第20章 另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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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青城逐漸忘卻了曾經發生的不愉快,忘記了那些血腥的場麵,生活慢慢變得美好起來,日子也逐漸單純,似乎隻需要好好享受生活就可以了,到目前為止,這是一個溫暖的故事。
在另一邊,另外一個故事正在上演,這是一個悲傷而又糾結的故事。
當日,華山派以張中為首的人趁秋磯子毫無準備,趙無涯剛剛離開之時,對五毒派發動了攻擊,所有五毒派的弟子無一幸免,全部被殺死在五毒山上,有許多人甚至沒有得到全屍,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秋磯子本人也在這場圍攻中為了救青城喪生,也正因為如此,青城一直耿耿於懷,覺得是自己害死了他。秦楓在張中等人的圍攻下,沒能夠在秋磯子臨死前看上他一眼,便被迫跳入懸崖,最終,青城也沒能在山下找到他的屍體,這也是青城一直放心不下的另外一件事情,她總是覺得,或許秦楓並沒有死,隻是暫時躲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當然,秦楓確實沒有死。
那一天,他被迫跳入懸崖之後,並沒有直接摔倒懸崖底下,而是在半空中掛在了一棵樹上。雖然沒有摔得粉身碎骨,但是他依然受了重傷,因此在那棵樹上昏迷了三天。第四天,當他一睜開眼睛,太陽已升的很高,他用手遮擋了一陣陽光,使自己的眼睛逐漸適應了之後,才緩慢的睜開雙眼,隻能看到天上的白雲,還有圍繞在他身邊的鳥兒。他不清楚自己在哪裏,兩手不停的在周圍亂抓,卻什麽也沒有抓到,隻抓下了幾把樹葉,他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掛在一棵樹上。
樹梢上,風很大,他感覺自己似乎要被吹掉了,便又僅僅的抓住樹枝。轉動著腦袋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想要把自己轉移到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去。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腿,索性腿還有知覺,並且沒有傷到筋骨,足夠支撐自己的身體,於是仔細的看了看這棵樹周圍的環境。這時一陣風吹過,他感覺到絲絲寒意,同時,在樹枝掩映間,他似乎看見了一個洞口,就在半山腰上。秦楓努力的讓自己在樹枝上保持平衡,慢慢的挺起上半身,終於他做了起來。把著樹枝,身體慢慢的向後移動,緩緩的滑到了樹的主幹上,兩條腿緊緊的裹住樹幹,就這樣手腳並用,終於來到了靠近山腰的地方,準備了兩次,拚盡全身的力氣,跳到了山腰上,兩手緊緊的攀住岩石,來到了這個隱藏在樹枝後的洞口邊。
除了被那一棵高大的樹木遮掩著之外,洞口邊還生長著一些高大的雜草和茂密的植物,所以這個洞口才如此難以被發現。
秦楓的身上染滿了血跡,斑斑血痕此刻早已幹了,染在衣服上,已然弄不掉了,似乎是有意在提醒他不要忘記這場戰鬥,不要忘記仇恨,不要背叛自己和師父。他用身邊的寶劍砍斷了一跟細一些的樹枝,用以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走路,扒開洞口的雜草,拄著這根棍子,緩慢的走入黑黑的山洞裏。
洞口幾乎被植物完全覆蓋住了,所以山洞裏沒有任何光亮,很黑,秦楓脫下外套,做成了一個簡易的火把,拿著它朝洞裏走去。山洞中有了一絲光亮,也可以逐漸的看清這個山洞了。洞口不大,但是越往裏走越是寬廣,走了大概一刻鍾,山洞已經十分開闊,並且逐漸的在兩邊的牆壁上出現了一些被刻上的字。
秦楓拿著火把,接著微弱的光亮,一點一點的看著牆壁上的字,都是一些十分淩亂的字跡,組不成句子,隻是隻言片語,看不出是什麽意思,就這樣慢慢的朝裏走著。突然,秦楓看到了一麵牆壁阻擋在字跡麵前,他以為已經走到了盡頭,便加快了腳步。走到牆壁麵前才發現,不是山洞到了盡頭,而是出現了一個叉路口,並且在路口的牆壁上還刻下了一個標示,似乎是有人害怕自己迷路,而可以做的標記。秦楓仔細看了看這個記號,用手摸了摸,不由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自言自語道:“或許住在這裏的也是跟我一樣被人追殺的人吧,才能想起用這樣的方法來保護自己。”說完,他卻朝著標記相反的路口走去。
大概又走了一刻鍾,山洞這時真的到了盡頭,秦楓拿著火把,看著堵在自己麵前的牆壁,百思不得其解,心裏暗自想道:“不應該是這樣的,自己的選擇應該沒錯,山洞的盡頭不可能就是一堵空白的牆壁,一定是還有什麽地方是自己沒有注意到的。”這樣想著,秦楓舉起火把,貼近了牆壁,自己的查看,不知為何,他的心裏有一種隱隱的預感,這個山洞絕不隻眼前看到的這樣,這裏會是自己重生的地方。
秦楓一手舉著火把,另外一隻手在牆壁上仔細的摸著,到處敲敲,終於,一塊隱藏在黑暗中的牆角裏的磚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塊磚的顏色比牆壁要淺一些,不是細心的觀察,根本無法分辨出來這細微的差別。秦楓不由得微微一笑,蹲下身子,輕輕的敲了敲這塊磚,磚裏傳來空空的聲音,果然機關在此。
秦楓把火把靠近一點,換了另外一隻手拿著,騰出右手,拔出自己的寶劍,做好防禦的姿勢。多年行走江湖,他已經養成了這樣的習慣,時刻能夠意識到要保護自己。他用寶劍對著磚重重的一擊,果然,磚發出一聲清脆的“哢噠”聲,然後,一小塊牆壁向裏凹去,出現了一個窄小的門。
秦楓得意的露出一絲笑容,容不得多思考,舉著火把走進了這個洞口中。隨著火把微弱的光亮,他看清楚了山洞裏的樣子,果然別有洞天。從這個窄小的門進去,環顧一圈,看到在山洞的最裏邊放著一個石床,顯然是有人特意打磨的,床邊還有一個書架,上麵擺滿了書籍。秦楓隨手抽出一本書,上麵積滿了厚厚的灰塵,顯然已經塵封多年。把書放下,秦風繼續觀察著這個山洞。山洞的中央放著一張石桌,桌子上有兩隻碗,一個壺,都已被厚厚的灰塵覆蓋。桌子四周有兩張石椅,上麵除了灰塵什麽也沒有。地上放著一個小鍋,顯然是以前住在這裏的人用來生火做飯的,地上似乎還能看到一些生火的痕跡,隻是年頭太過久遠,早已分辨不出來了。除此之外,這個山洞別無他物。
秦楓仔細的把山洞的每一個角落都觀察了一遍,確認已經沒有其他東西,更沒有活著的人時,方才撣撣石椅上的灰塵,坐了下來。他太虛弱,也太累了,實在需要休息。
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的秦楓,此刻方才有了片刻的放鬆,可是一放鬆下來,頭腦中便立刻回想起發生在幾天前的一幕,痛苦占據了他的內心,想著秋磯子就這樣橫死在自己麵前,而自己竟然連他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從自己小時候被師父收養之後,他便是自己在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而此刻,自己連這唯一的一個親人也失去了,在這個世上,真正是孤家寡人了。想到此,心裏一陣心酸,痛苦的哭出了聲。已經許多年沒有流過眼淚的他此時留下了大顆大顆滾燙的淚珠,從小師父就教育他男兒有淚不輕彈,所以隻是小時候自己哭過一次,從那以後,他時刻記著師父的教誨,不管有多麽難,多麽委屈的事,都未曾流過眼淚。但是,這一刻,這個堅強的男兒卻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放聲大哭,哭聲在這個封閉的石室裏回蕩,傳來了輕輕的回音。
他沒有擦眼淚,任由眼淚自由的滾落,沾濕了他的臉龐和衣裳,他知道自己隻有這一刻放鬆和疲憊的機會,也隻有這一次讓自己軟弱的機會,下一刻,他便又回到那個冷血無情的男子,並且從此刻起會更加冷酷,因為他的內心除了滿滿的痛苦之外還有滿滿的仇恨,對敵人的仇恨。
他心裏此刻已經明白這一切都是華山派搗的鬼,虧自己竟然相信了他們,才導致落得這樣的下場,這也是給自己一個深刻的教訓,從此以後,再不相信任何人。原本自己跟師父是不可能這樣輕易的相信華山派的,隻是聽信了趙無涯的話,他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又素來以俠義著稱,看來自己跟師父是他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的嘴臉給騙了,想到這裏,秦楓狠狠的錘了一下石桌,發出“彭”的一聲,同時手上也流滿了鮮血。
內心已被仇恨占據的秦楓眼睛發紅,像一頭被困在籠子裏的猛獸,隻等著找到合適的機會,衝出牢籠,狠狠的報複仇人。
正在他對敵人恨得咬牙切齒時,內心突然一陣溫柔,他想到了青城,不知道青城此刻在哪裏?怎麽樣了?是否也被華山派那些人麵獸心的偽君子殺死了?想到這裏,心裏又是一陣難過與著急,隻恨自己暫時哪裏也去不了,隻能蝸居在這個山洞裏。他轉念又一想“青城畢竟被李明道夫婦收養了,而且他們對她又是那麽的寵愛,她也算是李明道夫婦的女兒,華山派的畜生應該不會傷害她,他們至少現在還不想與青城派為敵。”想到這裏,秦楓稍稍放心了一些,他知道青城沒有性命之憂,隻是不知道她此刻在哪裏?過的怎麽樣?她是那麽的單純善良,毫無心機,會不會被有心人利用?會不會受到傷害?內心泛起一連串的問號,而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答案。
秦楓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此時才發覺自己早已口渴難忍,已經四五天沒有喝過一口水,沒有吃過一點食物了。他站起來又在山洞中轉了幾圈,他相信這個山洞之前一定有人居住,而且還住了很長時間,既然有人居住,那就一定有地方能夠弄到水和食物,因此又仔細的觀察了幾圈。
他仔細的看了石床、石椅和石桌,沒有發現任何特別的地方,現在隻有那個書架還沒有好好找過了,況且在這樣的山洞裏,出現這樣一個書架,也似乎有些奇怪。他走過去,拿起了書架上的幾本書,吹掉上麵的灰塵,驚奇的發現這些書竟然都是各個門派的武功秘籍。秦楓頓時信心大增,心內狂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跟師父尋尋覓覓多年,一直想搜集各個門派的精典武功秘籍,卻一直不得,也正因自己將華山派的《紫霞秘籍》偷了出來,才惹來此大禍,全派上下被華山派滅了滿門。沒想到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在這個山洞裏,竟然有全套的武功秘籍,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也算是上天對我們的一點回報吧。這樣想著,秦楓快速的把書架上的書全部整理了一遍,吹掉上麵的灰塵,小心的放在桌子上。不多不少,共是36本。
整理完這些書,秦楓將書一本一本的疊放好,用衣服包好,準備以後就在這裏細細研讀。找來了一塊布,已經荒廢多年,布上也布滿了灰塵,甩掉上麵的灰,秦楓用它擦了擦書架,漸漸地,暑假恢複了它的本來麵目。
正在秦楓認真的擦著書架時,突然發現這個書架跟牆壁之間有一些細微的空隙,直覺告訴他這裏邊一定還有什麽貓膩,便放下了抹布,提起自己的寶劍,輕手輕腳的來到書架前,雙手用力,挪動了書架。果然,把書架挪開以後,發現牆壁上有一個機關消息。
秦楓小心的用手按動了這個機關,然後快速的後退一步,做好防禦的姿勢。機關凹陷下去之後,一道石門應聲而開,等了一會,並不見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也沒有暗箭之類的射出,他便放下心來,但是仍沒有放下寶劍,提著它,手握著火把走進了這個更加隱秘的密室之中。
高舉著火把,剛一走到門口,一陣微風從密室中吹來,帶來絲絲寒意。顯然已是荒廢多年,密室裏的空氣經過火把的燃燒,一下子都蘇醒了,瞬間流竄出來,險些讓他跌倒。等了幾分鍾,空氣似乎流動的差不多了,秦楓再次拿著火把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這個密室看起來是人工刻意開鑿的,牆壁上有很明顯的開鑿痕跡,還有安放蠟燭燈台等的地方。秦楓把火把安放好,仔細的環顧了一圈。正對著門口的一具幹枯的屍體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小心的走過去,每邁出一步都仔細的觀察周圍的變化,確定沒有任何機關之後,他才來到了這具已經成為幹屍,發黑的屍體麵前。小心的蹲下來,仔細查看屍體的樣貌。樣子當然已經分辨不清了,但是從身高可以看出,這是一具男屍,屍體手臂和腿都非常長,可見身高很高,屍體的右手邊放著一把寶劍。秦楓輕輕的撿起這把寶劍,將寶劍拔出鞘,雖已塵封了多年,但是寶劍依然閃著耀眼的寒光。秦楓仔細觀察了劍鞘,隻見劍鞘上刻著整體的龍,書寫著“昆吾”二字,字體雖已多年,但是清晰可見,筆跡剛勁有力。秦楓心內暗自想到“難道這就是傳說中上古寶劍昆吾劍?不知這是否是真的?如果真的是昆吾劍,那自己真是跟它的機緣頗深,竟然讓自己偶然遇到,也算是上天待我不薄”。想到這裏,秦楓揮動寶劍,劍刃鋒利無比,他氣運丹田,一發力,已將寶劍直直的插入牆壁中,再一用力,竟然削下一大塊石磚,碎屑紛紛落下,落了他一身,可是劍鋒竟然絲毫沒有改變,依然鋒利無比。秦楓手握寶劍,不由得哈哈大笑,他大吼一聲“真乃天助我也。”
原來這把隱藏在這裏邊的寶劍實乃昆吾劍,相傳周朝周穆王時期,西戎進貢了一塊鏈鋼,長不足一咫,周穆王命人用它打造了一把寶劍,此寶劍打造成以後,用之削玉如泥,吹毛短發,鋒利無比,周穆王將它賞賜給了自己最得力的大將,從此,打仗無往不勝。後來寶劍流落民間,輾轉經過了許多人的手,很多年失去了下落。直到百年以前,武林中突然出現一位武術奇才——南雲天,這個人一出現在江湖,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因為他不僅武功奇高,而且手中使用的兵器正是已經絕跡多年的上古寶劍——昆吾劍。
江湖中人不知他師出何門,隻聽說他師父是一位南海奇人,在那裏學得了絕妙的武功之後,便被師父派出來在江湖上行走曆練。此人初出江湖,不知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因此便逐一門派的進行挑戰,漸漸地他的威名便名震江湖,因為他所挑戰的所有武林名門正派,沒有一個人能將他打敗,他便逐漸的奠定了自己武林至尊的寶位。在這一過程中,也有許多武林正派中的弟子向他下戰書,想要問鼎武林,最終因他而死,因此此人雖得到了武林至尊的名號,卻也得罪了很多人。這些人最終在當年華山派掌門蕭五絕的帶領下,圍攻了南雲天。
那一場戰鬥可算是武林百年之中最大的一場浩劫,所有的武林門派均卷入其中,將南雲天圍在無憂山上,一輪一輪的車輪戰下來,南雲天雖沒有完全取勝,但是武林各門派也沒有得到勝利。大家決定暫時在此地安營紮寨,也就是在此時,蕭五絕說服了其他武林同道,暗暗在南雲天的食物和酒水中下了毒,導致第二天南雲天正在跟人比武時,突然口吐鮮血,隻要一運功發力,體內便如火燒一般,最終內力混亂,狂噴出一口鮮血後,跪倒在地。蕭五絕趁機上前,要置南雲天與死地,被少林寺的覺悟大師阻止,南雲天趁機逃走。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見過南雲天,此人就像空氣一般,在武林中瞬間蒸發了,有人說他逃走後不久便死在了路上,可是沒有一個人看見過他的屍體,即使事件已經過去了許多年,他的屍體仍沒有人發現,也因此有人說他並沒有死,隻是隱居起來,繼續修煉武功,有朝一日,要回來複仇。因此,武林中人人自危,不免有人心生悔意,或許不該把事情做的那麽絕,下毒這種事情本也不該他們武林中名門正派去做的事。蕭五絕自從那次是用卑鄙手段重傷了南雲天以後,也害怕其上門報仇,便一直躲在華山,你們修煉,不敢出來。
誰知多年過去了,南雲天的屍體竟然就在這個山洞中,被自己發現了,秦楓不禁有些激動。
將寶劍收好以後,他又蹲下將南雲天的屍體用布好好包好,準備以後出去了,要將他好好安葬。一邊整理著他的屍體,一邊自言自語道“南前輩,晚輩偶然進到這個山洞中,發現了您的屍體,請恕晚輩打擾了,他日若能出去,定會好好安葬您的。”說完,跪下磕了一個頭。
秦楓站起來以後,看到南雲天背靠著的牆上刻了一行字,上寫著“我與世間緣盡於此,有生之年研究了武林絕學,越研究越發現武學博大精深,自創了一門武功心法——《偷天換日大法》,若他日有人能夠進到此密室,必是與我有緣,願將此心法贈送與他,隻要他好好修煉,必能問鼎武林,隻是一定要正確使用此法,如若拿此法去做傷天害理的事,不但不能殺死對方,還會大大有傷自己,切記切記。”小聲的讀了這一行字以後,秦楓頓感世事的奇妙,本以為自己摔下山崖,必然是粉身碎骨,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卻來到這個山洞中,在這裏密室裏竟然看到了一代武林奇才南雲天的屍身,還因此得到了一部武功心法,可謂是世事難料。
就在這一行字的下邊,寫著《偷天換日大法》的全部口訣。秦楓細細讀來,雖然還不得要領,但是已初步明白了一層含義。
遂放下心法暫且不讀,以後還有的是時間去慢慢研究它,先來看看這間密室中還有什麽,於是站起來拿起火把朝裏麵的牆角走去。牆角處依然處在黑暗之中,走近之後才發現地上放著十個碩大無比的木箱子,每個箱子上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看起來不是一般之物。
秦楓走近之後,用衣袖拂去了箱子上麵的灰塵,打開了最近的一個木箱,本以為箱子裏也就放著一些南雲天在這裏生活的日常用品,沒想到打開以後,卻金光閃閃,耀眼奪目,滿滿一箱的金銀珠寶在這黑暗的密室中發出耀眼的光芒,在這火把微弱的光亮下,更閃爍著神秘的光彩。
秦楓有些意外,便連忙又打開了另外九個箱子,毫無例外,每一個大木箱子打開之後都是滿箱的金銀珠寶,有巨大精美的金銀器具,還有翡翠、珍珠、瑪瑙、玉器等等各種奇珍異寶。秦楓不知這些為何人所藏,呆呆的查看了四個箱子以後,蓋上箱蓋,在箱蓋上發現了一個已經有些模糊的“莽”字,遂坐下來仔細思考,不久便明白,這一批寶藏乃西漢時期王莽所藏。
西漢時期,國家及百姓用金及其普遍,且用金量驚人,傳說王莽起義之前,害怕自己的起義失敗,於是派人偷偷的將一大批寶藏分別藏在了全國許多地方,權當留作自己起義失敗之後東山再起的資金。原來這十個大木箱子便是王莽所藏的寶藏中的一批。
真真是機緣巧合,禍福相依,這批寶藏不知被人尋找了多少年,一直沒有音訊,沒想到原來在這裏,自己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了這麽一大筆財富,當年王莽是企圖用它東山再起的,現在自己也可以讓這批寶藏物有所值,權當是日後自己重整門派,為師父和自己報仇的物資吧。想到這裏,秦楓早已忘記了疲倦,十分興奮。
自從進到這個密室中,便能聽見一滴一滴水滴的聲音,一直沒有時間去注意這些,此時終於沒有什麽其他事情可做,秦楓才發現原來在另外一個牆角,上麵的石壁上有水滴落下來,像斷線的珠子一般,大顆大顆的滾落,雖然沒有流成線,但是也足夠一個人生活飲用了。秦楓趕緊出去取來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個碗,接了一碗水,將碗清洗幹淨,然後就放在這裏接上滿滿一碗水,端起來一口便將這一碗水喝了個精光,他實在太渴了,已經幾天沒有喝過一口水的他,貪婪的又連續喝了三碗,喉嚨終於覺得不那麽的幹癢了。長長舒了一口氣,從來沒有覺得水是這麽的好喝。又去外麵的石室中取來了水壺和那個放在地上的小鍋,接上水以後,全部清洗幹淨,他知道,自己恐怕要在這個山洞中居住上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