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為什麽他的心裏隻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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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迪話沒有說完,臉就挨了嘉利的一拳!

    “喂!你——呃!”麥迪還是話沒有說完,又挨了嘉利的一拳。

    麥迪雖然連續挨兩拳,卻沒有還手。

    他知道,嘉利是把對自己母親的恨意發泄到他的身上了。

    他心虛,所以他選擇被打,選擇讓他發泄。

    約翰老先生在旁邊看不下去了。

    兩個孫子都是自己的血脈,他自然不想看到任何一個受傷,他沉默讓嘉利發泄了兩拳後,才開口喝令說:“嘉利,別打了,先去救你媽媽。”

    嘉利要打出去的第三拳這才收住了。

    他用力的把手一甩:“都給我滾。”

    然後轉身從那個已經顫抖著不行的護士手裏接過那張病危通知單,繃緊手指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個護士接過那張病危通知單,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偶像。

    其實她內心還是可以理解的啦,所以在接過病危通知單的時候,還是開口說了一下剛才從醫生那裏聽到的消息。

    “嘉利先生,傷者本來就失血過多,卻又對外部輸入的血有抵抗,所以才情況比較危急。”

    “對血液有抵抗是什麽意思?”嘉利立即問。剛才的兩拳發泄了他不少的情緒,現在說話也溫和多了。雖然還是很著急的樣子。

    “這個,醫生隻是說你媽媽的體質比較特殊。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小護士回答了一下,轉身回手術室。

    “對不起。”嘉利在小護士的背後道歉了一聲。為剛才自己的衝動行為道歉。

    小護士聽了心裏一個蕩漾,冒著幸福的小泡泡,偶像跟自己道歉也。

    歐耶,偶像還是原來那個彬彬有禮、儒雅矜貴的男神。

    至於剛才,確實是,偶像也是人嘛。為自己媽媽的身體發瘋也是可以理解的啦。

    小護士進去後,外麵的三個男人繼續站在門口等待著。

    十幾分鍾後,醫生出來了。

    嘉利一看,手術室上麵的燈並沒有滅掉,可裏麵的醫生卻出來,他的心立即一顫。

    果然,醫生摘下醫用口罩,凝重的問:“誰是傷者的家屬。”

    “我是。”嘉利開口,聲音黯啞的說:“我是傷者的兒子。”

    醫生看了一眼嘉利,覺得很意外,沒有想到裏麵那位還是明星的媽媽。

    不過也是經過世麵的人,他立即端正了作為醫生的態度,凝重的說:“傷者對外麵輸入的血抵抗性很強,這種情況很特殊,我想問一下她有沒有家族遺傳方麵的一些原因,或者有沒有長期服用某種可能產生抗體的藥物。”

    長期服用某種抗體藥物?

    嘉利細想一下,在他年小時,他沒有看到媽媽吃過什麽藥。媽媽“失而複得”接回來的幾個月裏,也沒有見她吃過什麽藥。那就是說這可能是某種遺傳方麵的原因了。可是——

    “我媽媽沒有吃過什麽特殊的藥物。而且,我以前受傷的時候,也輸過血,也沒有出現過抗體的情形。”嘉利認真思索著回答。

    “這個——”醫生為難的說:“先生,要不你找其他家人問一下。你媽媽的抗體原因很特殊,我們要給她輸血,就必須要找出她不規則的抗陽性,再找出無相應抗原的紅細胞或者交叉配血相結合的紅細胞。才能給她輸血。而她的體質太特殊了,找出她不規則的抗陽性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如果家人知道的話,就不用費這個時間了。”

    嘉利聽了眉頭緊鎖著能夾死一隻蒼蠅了。跟媽媽孟婉君有關係的家人中,他跟媽媽生活的時間最長了。連他都不知道,那菲菲和爸爸怎麽可能會知道呢。而媽媽的娘家人,他又完全都不知道。

    他跟媽媽孟婉君相處的時候,偶爾也試探著問起過。可媽媽孟婉君每次都找借口回避了他的問題。好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似的。

    在醫生跟家裏說著孟婉君的體質很特殊的時候,約翰老先生的表情有些怪異。

    他腦裏閃出了一些事情後,退到一邊給兒子約翰打電話。

    約翰還不知道m國這幾個小時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呢,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顆心都要被震的七零八碎了。

    他一直在y國,控製住自己的感情,不關心這邊的事情,隻是不想惹家裏的那位爆發更多的仇恨。再一次給心愛的女人和一雙兒女帶去災難和傷害。

    卻沒有想到,他的容忍和退讓,並沒有製止住這樣的災難和傷害發生。

    “我馬上過去。”約翰沒多一個字的直接掛掉了電話。

    他急衝衝的走出書房。

    迎麵碰上了約翰夫人。

    約翰夫人看到約翰先生急衝衝的往外走,心裏立即了然。

    聽說那個女人被下發了病危通知單了,她心裏暗自高興。

    當眼前的男人那急衝衝的樣子,那看起來那個女人比得到的消息還嚴重了。她心裏無比的高興。

    可是一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這麽急衝衝的是為了見那個女人的最後一麵,她心裏的妒火又“噌噌噌噌”的往上冒。

    “呦,大半夜的,急衝衝的往外走,這是要去見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呢。”

    約翰先生,腳步頓住,本要跟往常一樣的不跟她說話。但想到被傷害的心愛女人和一對無辜的子女。他還是轉過頭,讓人冷徹心扉的眼神掃射向了約翰夫人的臉上,無比厭惡的說:“你真讓我覺得越來越惡心。”

    說完這句,他轉回頭,邁著大步往外走,沒有留下一絲絲的溫度。

    約翰夫人聽後,腳步往後趔趄好幾步,在助理的攙扶下才穩住了腳步,沒有摔倒。

    二十幾年了,他們兩人沒有獨自對話過。

    第一次的獨自對話竟然是這樣的一句話。

    僅僅的幾個字,把一顆心傷的血淋淋的。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多年了她守護著這個家這麽多年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卻對她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而那個女人,卻一直駐紮在他的心裏。不管自己怎麽趕,都趕不走她。

    她不甘心啊!她心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