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章 越王秦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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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狐本能的將卿俊臣和卿姓女刺客聯係在一起,他們互相看去的目光,他們略有相似的眉眼,雲狐心底一驚,難道卿俊臣和女刺客,是一家人?
所以,她回答秦謐:“並無抓住,是誰也不知道。”
秦謐輕笑下。
雲狐無端的緊張,想要騙過皇帝老爺,委實有些難道,看來他已經懷疑,張懷安倒也罷了,突發之事,他措手不及下讓刺客逃之夭夭,可自己既然能救下張懷安,也就是目睹了刺客行刺的場麵,也就能抓住刺客,忙不迭的解釋:“當時人多,那刺客又當眾撒了很多銀子,人們一亂,刺客趁機行刺,奴婢隻顧著救張大人,沒留意刺客逃向哪裏。”
秦謐感覺有些意外:“你救了張大人?”
這事,張懷安一準會說的,是以無需隱瞞,雲狐道:“是。”
秦謐轉過身來,使自己麵對她,不知是欣賞還是嘲諷,總之嘴角含笑,問:“你又不會功夫,如何救得了張懷安?”
雲狐想起當時的情景,有些難為情:“就是,就是朝張大人的屁股踹了一腳。”
秦謐突然無語,堂堂的文德殿大學士,竟然給一個小太監當眾踹了屁股!
雲狐說完,偷偷的瞄了眼,發現皇帝老爺麵色如常,又偷偷鬆口氣。
秦謐這時輕咳下:“別忘記自己還是女人。”
一個女子,公然踹了男人屁股!
雲狐撓了撓麵頰:“情急之下,奴婢也是沒想太多,再說,奴婢是諜人,不是大家閨秀。”
此話一落,彼此的臉色都微妙起來,六年光陰,她習慣了別人叫她歐陽翠花,經常忽略自己曾經是雲家小姐,而秦謐,似乎業已忘記了,身邊的這個小太監,是自己的結發之妻。
相對沉默,偌大的殿宇忽然變得憋悶,雲狐目光飄忽,咬著嘴唇,最後秦謐若無其事的道:“退下吧,盡快破了案子,你也就自由了。”
雲狐躬身而退,直接回到掖庭,還沒忘記自己是暴室丞,回掖庭後處理好公務,特別交代孫保喜和狗福全二人,監督那些工女門做活,但不可濫發淫威,心裏還惦記卿俊臣,準備出宮回諜門。
獨自一人行走在狹長逼仄的巷子,路過沈霓裳的住處特別多看了眼,還駐足想了一會子,還是決定先回諜門,於是匆匆而過。
突然,前頭某扇門吱嘎啟開,打裏麵走出個肥肥胖胖的男人來,不遠不近的距離,隻能看出那男人大約二十幾歲,身穿暗紅色的莽龍袍,頭戴金冠,這種穿著雲狐知道,其身份該是個親王。
那男人也發現了她,似乎也有些意外,繼而手指她嘿嘿笑著:“皇帝哥哥,是皇帝哥哥。”
緊隨而出的兩個宮婢急忙左右攙扶住,另外出來的一個老嬤嬤忙道:“越王殿下眼錯,那不是皇上。”
此人,就是傳說中的越王?雲狐第一次見到越王秦享,與別人口中訴說的並無太多差別,肥胖,癡傻,唯獨不同的,就是他荒誕不經的言語下,癡癡呆呆的目光中,還有著些許的皇家威儀。
雲狐遙遙施禮,並無多言。
秦享仍舊嘿嘿笑著,學她的樣子遙遙還禮。
老嬤嬤連說“錯了錯了”,一個親王,焉能向奴婢行禮,老嬤嬤看樣子像越王宮中的掌事,吩咐宮婢,架著秦享,眾星捧月而去。
雲狐也拔腿繼續前行,思忖越王怎麽會來掖庭這種地方?轉而恍然,越王的母親韋太妃在掖庭呢,越王癡傻,心智如小兒,大概是離不開母親所以過來看看。
雲狐路過秦享方才出來的那扇門,掃了眼,一樣的漆皮斑駁,一樣的年久失修,可雲狐卻無形中感覺到一股壓抑,心內悚然。
離開掖庭出了宮回到諜門,雲狐徑直去找卿俊臣,卻聽一向喜歡和卿俊臣在一起的柳眉官說,卿俊臣根本沒有回來。
雲狐掐算著時間,這時候詩會該結束了,卿俊臣去了哪裏?
卿俊臣當然是回了家裏。
他在為姐姐卿弱弱置辦的宅院就在安國寺附近,五間三進,家裏人卻不多,隻一個看門的老者一個煮飯的廚娘兩個伺候卿弱弱的丫頭,人少,就格外清靜,此時卿俊臣正焦急的等在客堂,原來卿弱弱還未回來。
隻等天擦黑,卿弱弱才歸家,丫鬟稟上說少爺回來了,卿弱弱說聲“知道了”,回房換了身衣裳,姍姍來到廳堂時,卿俊臣大步迎上,急切的問:“姐姐去了哪裏?若何此時才回?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
卿弱弱一笑:“你可不像個諜人,遇事如此不冷靜。”
卿俊臣帶著情緒:“你是我姐姐,我當然擔心。”
卿弱弱往椅子上坐了,丫頭看茶,待丫頭退出,她才道:“我隻是去隨便逛了逛。”
卿俊臣搖頭苦笑:“這個時候姐姐還想騙我?今天發生在無憂河邊的事我都聽說了,居然有女刺客公然襲擊堂堂的文德殿大學士,說,那個女刺客是不是你?我就說嘛,你答應我再不入紅塵的,可卻在詩會上遇到你,就覺著其中有文章。”
他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卿弱弱曉得瞞不住,唯有承認:“是我。”
明明猜到了,可姐姐親口承認,卿俊臣還是吃了一驚:“姐姐,你到底在幹什麽?”
卿弱弱沉靜如常,道:“當然是為了報仇。”
卿俊臣就更不明白了:“栽贓陷害父親的是那混蛋知府徐文賢,張懷安何時成了咱們的仇人?”
卿弱弱看向門口,欲言又止。
卿俊臣會意,起身過去將堂門關了,回來又問:“到底怎麽回事?”
卿弱弱才道:“有人和我做交易,假如我能殺了張懷安,這個人就幫我除掉徐文賢。”
卿俊臣搖頭而歎:“姐姐,我不是說了麽,報仇的事有我呢,你一個女子,不要管這種事。”
卿弱弱臉色一沉:“多少年了,你可除掉徐文賢?”
卿俊臣麵有赧色,低頭不語。
卿弱弱突然心疼起來,柔聲安慰:“是那徐文賢太狡猾,所以你在諜門苦練這麽多年,也沒能除掉這個混蛋,於此姐姐才想出麵的。”
卿俊臣忽然想起那個找她交易的人,倍感好奇:“誰?誰肯幫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