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最後的奢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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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音聽到動靜不對,起身到門前推著寫字台,想憑自己的力量和樂永安抗衡,樂永安用菜刀劈開門,伸手進來擰開門鎖,用力推櫃子,李佳音漸漸力氣不支,櫃子和寫字台都被樂永安推了一條縫擠了進來。
李佳音見勢不妙,撲上門抱住樂永安:“星子他爸,是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啊,不要動手啊,我馬上去給你舀飯!”
樂永安一把揪住李佳音的頭發:“你早幹嘛去了,現在給我求饒,晚了!”
李佳音雙腿跪下,抱住樂永安的腿:“他爸,我錯了,都是我的錯,要打要罵你衝我來,別動星子母女!”
“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怎麽會動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你把我當什麽人了?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這樣的人?”樂永安瞪大眼睛看著李佳音,恨不能把李佳音吃了。
李佳音頭如搗蒜:“我錯了,是我說錯了,你怎麽會動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
樂永安走到床前,伸手輕輕挑動了下妞妞的小下巴:”小丫頭,和你媽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希望你長大了啊,不要像你媽一樣不爭氣!“
樂星子咬著嘴唇,不敢還嘴,心隨著樂永安的動作而忽上忽下,生怕惹惱了父親傷著妞妞,樂永安看到閉著眼睛睡覺的妞妞,有一刹地的恍惚,妞妞膚白如雪,同樂星子一樣的長卷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小鼻翼隨著呼吸輕輕開翕著,發出淡淡的初生嬰兒的甜香。
李佳音跪在原地,樂永安似乎被妞妞打斷了他酒後鬧事的節奏,反常地呆呆看著妞妞,李佳音心裏存有一絲奢念,期望樂永安看到自己的孫女,會痛改前非。
然而好景不長,樂永安似乎突然被喚醒一般,猝不及防地抓起枕頭扔向妞妞:“剛生下來再可愛,等長大了就是冤家,你是你媽的女兒,長大了也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樂星子伸手去擋,卻沒能擋住,枕頭兜頭落在了妞妞臉上,睡夢中的妞妞嚇得“哇”地一聲哭起來,李佳音撲過來,急忙拿開枕頭,把妞妞緊緊地抱在懷裏,雙目瞪著樂永安:“樂永安,你再鬧我就打電話報警了,看你嫌不嫌丟人?”
樂永安盡管在家裏如同暴君一般,卻最怕別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聽了李佳音的話,樂永安悻悻地往出走:“好好好,你厲害,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看到樂永安的表現,李佳音最後的奢念也斷絕了,她徹底地死心了,樂永安的暴戾和狂躁已經無藥可救了,他自己也是醫生,卻對自己的心理疾患視若無睹,始終不肯承認自己心理有問題,李佳音早年也勸說過他,樂永安卻堅稱自己沒病,都是李佳音和樂星子氣得他無法自製,如今看來他早已是無藥可救。
李佳音如同行屍走肉般抱著妞妞坐在樂星子床邊:“星子,你爸爸,他已經瘋了,他六親不認,他根本沒有把咱們三輩人當人看,這日子,沒法兒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