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太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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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以色留不住男人,對男人而言這話同樣適用,江北的臉長得再好,大姐路現在沒有心情去看。
心情仿佛吃了一坨狗屎一樣的難以言喻,她的事業還輪不到一個男人來指手畫腳,你懂得幾個問題?真的以為睡一覺兩覺就是我的誰?
邁著步子準備出去。
“你就沒有想過,永和的黑夜和白天能永遠這樣相容?”
真的等到清收的那一天就什麽都來不及了,跑路?
你能跑,還是能帶著你全部的弟兄跑?
“收聲。”霍一路側過臉,眼睛犀利的像是一把刀直麵砍向江北。
不知進退!
鬧了一個不開心,下樓上了車,這是她的專屬車,剛剛買了沒有多久,還冒著熱乎氣呢,大黃打了一個激靈,他原本都打算在車上住了,誰知道大姐一個高興會不會直接留下來幾天,不過這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大黃知道這男人有這樣那樣難以傾訴的毛病,難不成大姐也有?
“大姐。”
“回永和。”
大黃:
十分鍾以前我才開過來,現在你就要回永和?你在逗我嗎?
不敢出聲質疑,啟動車子調頭準備離開,三樓的陽台站著一個人,大黃看的清清楚楚,沒有開燈所以影子看的清,臉有些模糊,而且車前麵的玻璃擋住了他的絕佳視線。
鬧翻了?
送錢上門,還會鬧翻?
看來男人和女人一樣都是不容易討好。
天知道他的女人看見錢,隻差沒把他當成大老爺服侍,大姐的男人有些難搞啊。
霍一路閉著眼睛,想起來江北的話,心中一陣翻滾,狗屁旺她!
就是一坨屎。
長得好看的屎而已。
給你三分麵子你開染坊?你當我出來是逗悶子玩的?
大黃的手機響,他拿起來看了一眼,遞給霍一路:“大姐,阿帆。”
阿帆的左手現在行動不便,所以幾乎出門都是大黃跟著霍一路,那隻手算是廢了,霍一路記著呢,隻能讓他做一些好做的事情,明麵上的事情阿帆退後。
三叔現在拿著錢,自然就不會嘰嘰歪歪,師爺那邊挖了一陣子,現在對方也看得清楚形式。
“大姐,師爺說明天九點約你詳談。”
一路的唇上翹,總算是有那麽一兩件讓人覺得高興的事情,手機丟在一邊,繼續閉目養神。
大黃開了一夜的車,臉上倒是瞧不出疲憊,將人送回去讓他回家休息,也沒顧得上休息,直奔相好的老巢,霍一路那邊師爺約了鎮上的一家茶館。
她提前到的,拿著茶壺澆著水,拎起來倒水不就是澆水?最討厭的就是喝茶,這麽一小碗,渴的時候根本不解渴,不渴的時候喝它做什麽?
哪裏有這樣的閑情逸致,凡事和優雅沾邊的東西她通通都不喜歡。
師爺姍姍來遲,還是那副馬上要進棺材的樣子,人瘦的一陣風就能吹天上去,一臉的倒黴相。
“妹姐。”
他肯喊一聲妹姐就說明他動了心思跟她。
擺擺手指著前麵的椅子:“坐。”
“來很久了嗎?”他是出來的早,結果路上遇上了一些事情,處理完畢才過來的,就晚了。
“剛到。”
一路拎著壺,師爺看著她這副粗魯的樣子,哪裏像是喝茶的?更加像是屠夫,歎口氣自己認命的接了過來:“我約這裏,妹姐一定不喜歡吧。”
“勉勉強強。”她還是要給眼前人一些麵子的。
她是不喜歡。
“妹姐不喝茶?”
霍一路挑起來眉眼,她的眼睛生得黝黑,很有勁道,眉頭一直不修,不學那些小女生搞什麽個人門麵,倒是顯得有些與眾不同,更加的有英氣,師爺知道一些她過去的事情,這樣的出身混到現在,算是祖上冒青煙了,不是誰想混就可以混得出來的。
他大大小小跟過幾任,那些人夠狠也夠辣,膽子也足夠的大,要麽缺少運氣要麽就是缺少膽識或者腦子,總之都差一點,霍一路不同,她正是年輕的好時光,頭腦靈活,幾乎將所有的想法都集中到了這一兩年。
當然會旺。
有腦子有手腕,還有肯賣命的人。
“你倒了我不就喝了。”
師爺笑笑,重新演示了一次所謂的茶要怎麽飲,一步一步,按照迅速。
“你這樣喝口茶渴都渴死了。”
“妹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你想茶香又要茶衝的快,這兩者之間是有衝突的。”
“你想講什麽?”在這裏繞著茶啊茶的。
霍一路擰著她那兩道英氣的眉毛,她這人不喜歡兜圈子,有話就說。
師爺放下杯:“你覺得永和目前如何?”
霍一路的手臂橫在後麵的靠墊上,那麽瀟灑的一撐,如果她是個男人,想必會有很多的姑娘愛上她,愛死她。
“很好,很平靜。”
“那永和的未來呢?”
“還不是和現在相同。”
師爺端起來杯子:“我跟過很多的老大,但是我發現每一任在風光最後也逃不過跑路被人砍死的命運,這樣的生活我過的也是夠了,想要過一些不同的生活。”師爺一臉倒黴相,卻偏偏要強裝出來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霍一路覺得真醜。這種事情美男來做,就會令人無限向往,眼前的人做出來,她隻想吐!
“你這話倒是聽著耳熟。”
昨天就是因為有人說了這些差不多的話,她翻臉才走人的。
“那這個人一定腦子轉的很快。”
永和的商機很多,就是看你肯不肯砸錢,現在的永和很多人認為已經達到了飽和的程度,其實沒有,師爺認為遠遠沒有,它還有上升的空間,這個地方以後它就會是個金礦,你挖就有的金礦。
“黑的永遠是黑的,隻能活在夜幕下,但是黑的轉化成白的,那就不一樣了,整個永和都是你的。”
霍一路沒有動,臉上的表情不好不壞,看不出來她心裏是怎麽想的。
她現在有錢,剛剛拿到錢,正處在興奮當中,興奮的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她霍一路有錢了,去過所謂的有錢的日子,今早有酒今早醉,但偏偏連續兩個人和她說黑白。
她就是黑的,現在當著她的麵說黑的難看?
手裏握著杯子,轉了轉,勾勾唇,是不是這些人過著過著就想過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