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給江北做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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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北給霍一路郵寄了一份東西,她是第二天晚上後半夜才有時間拆開,一路姐是非常忙的人,阿帆轉手霍招娣給她的那封信她沒有看也不知道壓到哪裏去了,不存在看的意義,感謝也好,謾罵也罷,隨便吧。

    這裏要管那個要看,每天陀螺一樣的轉個沒完沒了,錢是賺不完的,霍一路正在奔赴大把撈錢的好時間段,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拚命撈錢,窮鬼就是這樣來的。

    他們這群人哪裏講究什麽品位,出去大吃二喝,最貴的來,管它吃的是什麽內涵,有錢不就可以咯?一幫最低級最賤格的低等人突然爬到了半山腰,真是沒眼看呀。

    拆開信封,可能高校就是這點好,連裝個卡片的外麵信封都這樣的精致,白白白,霍一路叫這種顏色為慘兮兮色,過於素淨讓她來做,自然是搞的花裏胡哨才夠味,最好還能貼上一點金箔,這就足以代表身份了,取出來裏麵的卡片,什麽鬼?

    一排的英文字母,裏麵的鬼認識她,她不認得裏麵的鬼,嘰哩哇啦研究半天徹底放棄,反手一甩卡片翻轉飛了出去,明知道她成績不好,這是拿來寒磣她的?吃飽了撐的?

    她大概猜得到可能是他得了什麽獎,或許是獎學金?他不是優等生嘛,作為讚助人她原本是想替他開心一下的,現在不開了,腳翹在桌子上晃個沒完沒了,嘴裏嚼著糖,幹脆也不等它融化掉,嘎嘣嘎嘣咬得稀碎,吃得一嘴的甜兮兮,不甜又覺得這叫什麽糖,太甜又覺得膩掉牙。

    抓起來桌子上的電話:“叫師爺過來一趟,我找他有事情。”

    看封信還得找個專人看,翻個白眼。

    師爺現在也是技多不壓身,霍一路很多事情交給他去做,實在是一路姐惹麻煩的功力太強,他是到處跑,沒幾天腿都累瘦了一圈,敲門推門進來。

    “在我這裏別搞那一套,敲什麽門。”

    推門直接進來,有沒有人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師爺掏出來自己的手帕擦著頭上的汗,外麵氣溫高達三十幾度他依然穿著西裝,最上麵的扣子扣得嚴嚴實實,她說她的,他做他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妹姐,你叫我來是……”

    霍一路雙腳落地,彎著腰去撿起來剛剛扔飛的紙片子,寫的都是鬼畫符,拿起來遞給師爺。

    “你幫我看看。”

    師爺接了過來,想著應該又是誰惹妹姐不爽了,不然不會這樣被扔出去的,結果一看竟然是校慶邀請。

    這學校看著有點眼熟,就是和霍一路感覺沒什麽關係。

    四眼落在霍一路的臉上,額兩隻眼睛兩隻鏡片,上上下下的打量。

    “那上麵寫什麽鬼?”

    所有的字母拆開呢,她就全部都認得,組合到了一起她就通通不認得了。

    “是校慶的邀請函。”

    霍一路繼續靠在椅子上,雙腳剛舉了上去,一臉疑惑,校慶發給她這個東西做什麽?讓她領著小弟去參觀?他是活膩歪了吧,生怕別的人不用異樣的眼光看他?

    擺擺手:“你出去吧。”

    師爺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有事也要找霍一路,裏麵嘰嘰喳喳然後聽見她罵了兩聲,外麵小弟繼續吹水的吹水,約好晚上去哪家新開的夜總會去玩,爛仔之所以叫爛仔,難不成你指望他們賺了錢然後本本分分攢起來留著當老婆本?

    當然有今天有錢今天尋個開心。

    一路上了車,司機看了她一眼:“妹姐是南上嗎?”

    霍一路將車窗全部都降了下來,她就討厭這樣的車,密封性太強,她這人呢,命賤!坐不起豪車,越好的車她坐著越容易想吐,司機顯然也是習慣了,他當這車是沒有玻璃的,全部降了下來,開起來就很兜風,全部的風都往裏麵灌,這是幸好沒有仇家,不然飛奔的過程當中,對方贈送你一顆子彈,就直接掛掉了。

    挑挑眉,她不南上還北上?

    問問問,傻瓜!

    司機沒有得到答案,也就明白了,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就開了出去。

    校慶注定就是個熱鬧的日子,到處都是傑出的校友,三兩步就可以見到一位成功人士,從這所學校出去的人成名的大有人在,江北人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他是學生代表,要發言的,教授很相中他,樂於替他多拉關係,人際關係就是這樣的,前輩提攜後輩,奈何這個後輩有點不上道,江北真的就是朋友都沒有一兩個的,獨來獨往,搞的很神秘的樣子。

    霍一路來的時候裏麵已經人能擠死人,她這個樣子哪裏像是校友?走在這群學子當中隻覺得渾身都癢,這樣的地方她就不該來,不是為了給江北捧場,她何必跑一趟?

    早知道在家裏睡大頭覺就好了,但想著,他這麽可憐,爹媽不疼的,她這不是過來趕著給他做媽,省得要叫別人瞧不起的。

    心裏暗搓搓的想著,邁著步子。

    這學校未免也太形式化了,這熱的天就擠在外麵開大會,有夠無聊,台上的阿兄在講什麽?

    霧煞煞!

    講的是就連自己都打動了,而後江北登台。

    這是學校裏的一道光,很多女生擠在這裏被太陽烤冒油為的就是給江北鼓個掌,人一上來下麵一陣叫聲,江北走到麥克風的前麵,拔高了一些,他的個子還在這裏,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就要死在沙灘上,前輩在優秀,奈何臉敵不過這位學弟,陣勢上就輸了半截。

    霍一路覺得江北的演講呢沒多出彩,其實大同小異,講的都是那些沒用的臭氧層,但顯然他比前麵的那個人腦子轉的更快一些,他能抓得住學生的心,即便繃著一張臉,此刻想必也不會有人懷疑他炙熱的那顆心,霍一路冷眼瞧著,她如果不是近距離和這個男人打過交道,彼此‘深入’的了解過,她就一定會被他騙,這樣的人就像是那些隻會講好聽的話不會做實際事情的官l一樣。

    尖叫著的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就連睡覺都是這樣冷的?

    霍一路撇嘴。

    世人就是在乎肉眼所瞧見的,輕信自己所相信的。

    江北結束演講離開,找了半圈,就瞧見霍一路躲在沒什麽人的地方躺在石板上睡大覺,這人可真是,躺在哪裏都能睡,江北一臉不屑,“在這裏喂蚊子呢?”

    一路懶洋洋的坐起,拍著巴掌:“講的一句沒聽懂。”

    江北的小白眼很是迅速的賞給她。

    “聽不懂正常。”

    “偽君子!”霍一路咬著字送出口。

    “白癡!”

    拍拍手,她是白癡正正好,他還不是叫白癡睡,高級到哪裏去了?

    臉就比較高級,身體就算了。

    “沒人邀請你來。”他不領情。

    “那你發給我這個鬼東西做什麽?我是怕我不來,你會偷偷躲起來哭。”

    “神經病!”

    江北在那張邀請函的後麵寫了幾個大字,沒人想你來!霍一路壓根沒翻過來,談什麽看見。

    她懶得理他,準備回去了,該參加的都已經參加過了,江北拉著她的手參觀他的學校,霍一路對他這個破學校不感興趣,她現在隻想回到家去吹冷氣,或者找個飲料吧去喝一杯涼的,她渾身都是汗,這個天氣實在讓人崩潰,不過話說回來,他搞這麽一身的禁欲係,做什麽?

    她動手動腳,師爺穿成這個樣子就讓人覺得他是有皮膚病,江北搞成這個樣子,看過的人都會覺得他高冷,你要知道在這樣熱的天氣裏不是誰都能穿成這樣的,也不是誰穿成這樣都不會像是變態的,上手去解他的扣子,解開兩顆看起來就舒服的多了。

    “不熱嗎?”

    她覺得自己的內衣脫掉,擰一擰恐怕都能擰出來兩勺水。

    “你很熱?”他瞧著她的腦門上都是汗,這麽愛出汗?

    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大多數的汗都是她流的,這人的皮膚超爛的,他恨不得堵住她所有的毛細孔讓她流汗,太髒!

    “我又不是你這麽變態,這樣的天不流汗。”

    不流汗星人說的就是江北,很神奇的存在,他的汗液構成部分霍一路覺得似乎可以拿出去做研究,他想流汗的時候才會流,永遠都是這樣清清爽爽的,捂成這個鳥樣,他還是一滴汗都沒有。

    “我哪裏變態?”他直視她。

    上上下下,上上下下扯著唇角,用目光反問,你哪裏不變態?

    江北顯然今天心情不錯,扯著她上車,找了一家冷氣十足的店請她喝飲料,霍一路一進門隻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恨不得扒光了衣服站在冷氣前吹個夠本,也不過就是那麽想了一下,身後的人橫在她的前麵,擋住了大部分的冷氣。

    “進去等著,馬上就送過來了,我讓他們加了冰。”

    他對著服務生微笑,服務生隻覺得眼前的人如沐春風,長得漂亮脾氣又好的人,哪怕是同性也會招人喜歡幾分,快速的端上來了飲料,加冰加的足夠,杯子的外壁冒著水珠,看起來就涼快的很,一路抓了過來,一口氣喝掉半杯,隻覺得胸口的那團火降了下來,這才不枉她白跑一趟。

    不是吧?

    江北要了一杯溫水,溫水?

    真是渾身上下,哪哪都變態。

    喝過涼的送他回家,進了門她脫外衣,實在是熱的想抓破自己身上的這層皮,結果脫衣的時候不小心就將不該暴露的東西抓了出來,掉在地上,這樣讓她覺得很尷尬的!路姐也是怕糗的。

    霍一路就這樣直接麵對著從內衣裏掉出來海綿,這個鬼天氣她加了一片進去,難怪覺得要熱爆了,現在掉出來她是撿起來呢,還是一腳踩過去呢?或者指望他眼瞎什麽都看不到?

    “對了,買了一份禮物送給你。”江北開口。

    一路就當他沒有看見,還買禮物送給她?討好她?

    “又不是過節,送給我禮物做什麽?”

    江北笑的很美,她一貫覺得美這個字放在男人的身上也不見得就是顯得娘:“就是覺得合適你,所以才買的。”

    “那送給我吧。”

    江北從樓上找出來一個袋子,然後扔給她,真是用扔的,將東西從裏麵掏出來,好像是條裙子,全永和的人都知道她不穿裙子的,送這種東西給她做什麽?當情趣用品呀?

    一臉不解地看過去。

    深v長裙,這種裙子呢,隻有兩種人合適穿,一種呢就是胸部大點的,另外一種就是……

    “你覺得我穿上特別像是女神?”想看她穿裙子?脫線!

    江北看著她拿著那條裙子比比,屋外的陽光打在她的頭頂,形成一個小小的光圈,她的發質很好,從來也不會將自己的頭發搞得花花綠綠,笑的時候眼尾迷成一條縫隙,有些小可愛,當然可愛這樣的詞平時和她沒什麽關係。

    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爺爺的診所裏,她被她父親打斷了腿,依舊搔首弄姿,那雙眼睛亮晶晶冒著狼光,對著他說,不怕看。

    他的唇向上扯,顯示著他此刻的好心情。

    “這樣的裙子適合兩種人穿,一種呢就是胸大的人,會將本錢趁得更大,更壯觀。”

    霍一路冷哼,就知道他的口味如此之差,買一頭奶牛回來擺著看吧,可以上甩下甩,來回的甩,轉著圈的甩,夠不夠大?

    “第二種呢,我私人覺得就適合你穿,這條就是a都沒有勇氣去穿的,需要骨骼驚奇鎖骨明顯一馬平川的你來穿。”

    拐著彎的罵她胸小?我靠!

    “我胸小也是你沒本事。”

    回口嗆他,他的手就是個殘疾,人人都說波是抓大的,聽聽她那些小弟都是怎麽說的,人家的手有力,她找的男人隻能看不能用,她是個飛機場她有什麽難為情的,說到底是男人的手不行。

    任何一個男人被貼上不行兩個字,都會要證明一下自己行的部分,扛起來她,霍一路踢著腿,偶爾他還是有很男人的一麵,結果江北又蹲了下來,將人放在地上。

    “你,下去。”

    霍一路不明白,什麽情況?

    “我的腰要散了,你到底每天都吃什麽?”

    霍一路撲倒他的身上,上嘴直接去咬,弱雞,就說你是弱雞了,連個女人都扛不動,你還能做些什麽?大哥,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證明一下你的孔武有力?

    江北倒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他真的有些扛不動,霍一路的肉真的比較實誠,她沒有說她的體重,但是江北覺得她足夠有兩百斤,不過就是個隱形的胖子而已,沉不沉上手就知道了,他也沒有抱過其他的女人,但是用眼睛看一看就知道人家都很輕,霍一路就是個水泥罐子。

    她很悍,當他是牛騎,江北壓住她。

    “你該減肥了。”

    該肥的地方不肥,不該肥的地方倒是很肥,比如說大腦裏就都是水,水分太多也占體重的。

    “是你太弱了,弱雞。”

    白麵書生呀,這樣的男人瞧瞧就好了,扛個冰箱估計都扛不起,軟手軟腳,隻有一處能用,要來何用?

    站在霍一路的世界裏,男人夠不夠強,隻看能不能扛起來重物,站在江北的世界裏,凡事都是用大腦的,難不成都要用肌肉來決定智商?

    脫線!

    “嫌我弱那就下去。”一腳想要踢開她。

    霍一路不閃,這個時候讓她閃?要人命的。

    就欺負你,你就是弱,怎麽樣?咬我呀。

    大字型的攤在床上,他下床去推窗子,屋子裏有股味道,沒開窗的時候倒是不覺得,結果一推窗那個味道就重了一點然後飄了出去。

    真的有那麽重?

    她覺得自己還好,她是比霍招娣胖了一點點。

    “我才一百斤。”少說了十斤而已。

    “一百公斤吧。”江北撇嘴。

    怎麽會有女人長得這樣的壯?一座山一樣的壓了下來,她又喜歡上位,每次壓的他喘不上來氣。

    “你知道我看見你想到了什麽嗎?”霍一路賊兮兮的看著他笑。

    就知道她的嘴裏沒有好聽的話,他拒絕和她閑聊。

    一路貼在他的後背上,沒辦法,弱雞她也喜歡,這一身的皮囊讓她離不開,身上涼冰冰的,絕對是夏天防暑降溫的好伴侶,皮膚那個膩手,五一不精致,一個男人的背長得這樣的好看做什麽?腰是腰胯是胯……

    上手貼上去,用自己的飛機場貼著他的後背。

    “就像是古時候的進京趕考的書生,被妖精給霸占了。”

    越是想越是像,手無縛雞之力,說的就是他。

    要怎麽弱就怎麽弱。

    江北懶得理她不懷好意的打量,這人賤格的很,腦子裏也沒有一點的幹淨的東西,毫無廉恥之心,在他後背上蹭啊蹭的,他倒不怕自己的後背破皮,隻是怕她的飛機場好不容易有點發麵的征兆在給蹭回去。

    轉過身,霍一路打了個響指,你看她說什麽來著,就說這人最好色了。

    江北用手刮著她的皮膚,他當她的皮是豬皮一樣的刮,聚攏到一起然後捏住,捏得滿滿一手,仿佛這和他有殺父之仇,捏的霍一路臉上扭曲。

    “鬆開。”

    好疼。

    “你不是說我的手無力。”

    一路披著浴袍,隨便的下了樓坐在椅子上,她哪裏管是什麽姿勢,她現在隻曉得自己被睡的渾身都疼,他就當她是藥罐搗搗搗,什麽好人受得了?帶子要係不係的,點了一根煙,胸口還隱隱作痛,疼死她了。

    她剛剛發育那時候也沒疼成這個樣子,該死的江北,上麵都是他的手印子,是不是沒摸過?

    走路的時候恨不得自己跳著走,該死的混賬東西!

    別別扭扭的在樓下扭啊扭的。

    霍一路回永和,中午吃飯就覺得胸口難受,吃了幾口就扔了筷子,大黃還以為她這是吃飽了呢。

    “大姐最近節食?”

    節你妹!

    “你不會講話就少開口。”

    大黃撓撓頭,他怎麽就那麽倒黴,自己隨便講句話也會被噴,早知道就不關心了。

    是內衣勒得她喘不上來氣,叫他們滾出去,自己實在也等不得解開,馬上一剪刀剪下去,整個世界都清爽多了。

    直直的看了一眼,這算是二次發育嗎?

    酒吧的生意不錯,阿帆從上麵下來,在霍一路的耳邊念叨了幾句,一路讓後麵的人暫時不要跟,徑直踩著樓梯向上,有人推門,霍一路走了進去,外麵的門自動帶上。

    “坐!”

    裏麵的人叼著煙,看著她進門,指指自己對麵的沙發,一路坐了下來,對方遞過來一支煙,她沒有上手接,對方倒是有點勉強的意思。

    “怕什麽?”

    那人的眼睛裏似乎帶毒,轉手抬起來自己遞給她的煙,瞧了瞧,怕裏麵加了什麽?

    “這樣膽子小還出來混,說是女人就是個女人。”嗬嗬笑了兩聲。

    “一哥。”

    “我還以為現在這裏隻有你一路姐呢,我這個一哥也要為你讓路了。”

    他就窩在沙發裏,整個人慵懶不堪,一身的黑色,裏麵的光線不好,也對,來酒吧玩的難不成要開著大燈,照的比家裏亮,那玩什麽?

    玩光?

    “不敢。”

    “你敢,你太敢了,有什麽事情是你不敢做的?我一個掃麵子,可能晚上你就會跑到我家去砍我,我怕自己死了以後眼睛閉不上啊。”

    霍一路的目光閃躲,眼前的人她開罪不起,目前沒有資格去叫囂,在一哥麵前她屁都不是,不過不是被抓了?怎麽又放出來了?

    “大哥,我哪裏做錯了,你可以告訴我,我改。”

    改?

    他將剛剛遞出去的香煙扔在桌子上,“那我要是讓你跟齙牙呢?”

    霍一路對上了一哥的視線,而後快速低垂了下來,她分不清對方眼睛裏的光是毒還是解藥,陰沉沉的叫人不舒服,別說叫她跟誰,把她扔給誰,她又能如何?永和她能說了算,那是因為那個時候新老交替,局麵不堪,現在不同了,大哥出來了。

    “你倒不用那麽緊張,對於做紅娘這件事我沒有那麽熱衷,你願意和誰睡那是你的自由。”

    霍一路身上明顯就是一鬆。

    大哥回來了,她這個大姐就被打到塵土裏了,狗屁都不是!

    這種屈辱的滋味,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嚐過了,站的太高,自己都要忘記了她是誰,她以為自己是宇宙無敵的,原來她依舊這樣的渺小。

    從裏麵出來,快速下了樓梯,樓上的人站在上麵邪邪扯了扯唇角。

    “大姐……”

    “出去說。”

    阿帆跟在霍一路的身後,他覺得有點要不好,一哥比大姐的手更加的黑,真的要正麵起衝突,他們不見得就能有什麽優勢,有多少人不服大姐,不服的理由很搞笑,就是因為大姐是個女人。

    最近的霍一路比較低調。

    29日是江北的生日,她其實並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去認真想過要給他過生日還是怎麽樣,當時她人在水裏玩皮劃艇呢,野蠻人嘛就是對各種運動充滿了興趣,海麵上一浪跟著一浪,拍過來拍過去,不會水的人看著都覺得嚇人,那海水下一秒也許就能將她全部淹沒,明明那麽小小的一團,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

    大黃看著阿帆:“你下去喊大姐上來。”

    不然真的喂了鯊魚,別人就省事了,現在多少人多少雙眼睛就盼著大姐掛了呢,好過來收地盤。

    永和如果注定要有個人來做黑,不如讓霍一路做,至少對那些人而言,這是一種幸運,大姐她本身就是個女人,其他的人可不是女人,可不會玩心軟的那一套,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聲勢現在一點一點下滑,下麵的小弟見情況不好就另投他家,大黃帶人解決了幾個,你以為這是買雪糕呢?你說不要就不要?那大姐的麵子往哪裏放?

    “我不會水。”阿帆無語,為什麽要叫他去?

    “你怎麽連水都不會?”

    “你會,你去。”阿帆激大黃。

    霍一路玩的那種不叫皮劃艇,叫做玩命,什麽容易喪命她就喜歡玩什麽,玩的都是一些刺激的。

    沒一會就見皮劃艇果然翻了,人直接就被打下去了,就看見那皮劃艇在水麵上飄著,人呢?

    岸上的人急急忙忙的準備往下跳,深水裏有人露出頭,她還在笑,一邊笑銀邊咳,真的嗆到水了,這個海水真是鹹,齁死人嗓子裏現在還不舒服,卻依舊想要笑,翻船了是嗎?

    有意思。

    霍一路頭猛地向下,又鑽了下去,然後一點一點遊到岸邊,阿帆和大黃伸手去拉她,輕輕拽了一把,她就跳了上來。

    遊泳?

    她遊的超級棒,怎麽淹都不死的那種。

    身上的衣服濕撈撈的,這天原本就熱穿的又少,已經都黏在身上了,阿帆脫下來自己的外衣準備給霍一路披上。

    “不用,南上吧。”

    突然記起來的,今天貌似他過生日。

    她突然想看看他那一張哭泣的臉,臨走之前她去了診所。

    “你這又沒傷過來做什麽?”老頭子一臉不耐煩。

    “他今天過生日,你不去?”霍一路開口。

    大家這麽熟了沒有必要兜圈子,到底是什麽樣的深仇大恨恨成這個樣子?不是親孫那也是外孫,既然讓他過來永和這裏不就是代表關心他?沒有一言一語?還有啊,江北的家真的好奇怪,她好奇呀。

    過生日想必是想收到一份來自於家裏人的祝福吧,她隨便想的,她又不過生日,她哪裏知道。

    “你要去就快去。”老頭子扭開頭。

    “他是殺過人還是放過火?”

    老頭子拒絕回答,霍一路攤手,既然不去她也不喜歡勉強人,往外走,交代阿帆幫自己去辦一件事,後麵追上來。

    江北今天的生活照舊,可能霍一路並不清楚,他也從來不過生日,沒有過過,他們的命運似乎有些格外的相似,驚人的相似,他摒棄生日,這個日子是讓他覺得不快的一天,沒有什麽好慶祝的。

    在學校裏不知道這些人從哪裏弄到的信息,知道他是生日,送了他一堆的禮物,江北收了但是轉身卻全部都扔到了垃圾桶裏,他看著那些包裝得很精美的禮物一件跟著一件掉進垃圾桶裏,沾上那些汙垢,他隻是靜靜的看著,然後轉身離開。

    他沒有收過任何人的禮物,包括霍一路的。

    她起了興致送飯的那一段正好就有一天是他的生日,送來的那些飯他一口沒有嚐過,除了送給垃圾桶其他的全部都進了他人的肚子裏,江北那個時候就是想看看一個人到底可以有多蠢,她蠢不是嗎?她是真的挺蠢。

    自己的臉上眼睛裏都寫滿了對她的厭惡,可她依舊不停的往他門上送,要臉的女生呢他不喜歡,不要臉的女生呢,就更加不喜歡了。

    欣賞著她如跳梁小醜一般的怕跑來跑去,辣眼睛又覺得很有意思,欣賞一個人的厚臉皮還是蠻有趣的。

    她可能不知道,她的那件內衣是他親手剪開的。

    這個蠢貨!

    明顯穿的就不是自己碼子的內衣,什麽樣的身板穿什麽樣的衣服不清楚?竟然被內衣勒到喘不上來氣,除了她還能有誰?剪開以後他放下剪刀就離開了,找了一個呆子進去頂替自己。

    慢悠悠的晃回家裏,一推門,感覺有些不對,因為家裏沒人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感覺,一股熱氣撲麵迎來,他自己在家的時候不需要開冷氣就足夠的涼,這股熱是一個人身上特有的溫度。

    又髒又容易出汗,她怎麽那麽會出汗?動一下就是一身的汗,就連手心腳底板都是汗,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江北覺得崩潰,可是他還是和這樣的人躺在一張床上了。

    “生日快樂。”

    笑的和白癡一樣的女人,對著他就撲了過來,對準他的嘴親了上去,或者說這就是咬,她懂什麽叫做接吻?

    她當做這個是一種形式。

    人家過不過生日她都不知道,傻兮兮的跑過來就恭喜人家生日快樂,是不是腦殘?

    這個蠢貨!

    江北勾著她的下巴,教她什麽才叫接吻,吻並不是嘴唇碰嘴唇。

    大黃:……

    這樣真的好嗎?

    屋子裏還有他呢?他在呀,他在呢,喂喂喂……

    弱弱的想要伸手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伸舌頭我靠……大黃沒眼去看,喂喂喂,要不要這樣?這兩個人眼見著就要扒衣服了,他要不要先回避一下?屋子裏怎麽會這樣的熱?

    阿帆拎著盒子進來,滿頭的汗。

    “大姐……”

    額,你們繼續吧,就當他沒存在。

    是不是真的太不女人了?這種事情想做去樓上嘛,他一個男人看了都覺得不好意思,你說眼珠子往哪裏看嗎?別人的現場看也就看了,可這人不是霍一路嘛。

    霍一路離開他的臉,她其實挺想擦擦嘴的,有點……

    江北的拇指抹了她的唇角一下,然後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他這是……

    嫌棄自己髒?

    霍一路眼珠子瞪得和鈴鐺一樣的大,該死的男人!

    “買好了?”

    “買好了。”

    阿帆將袋子放在地上,發生很大的響聲。

    “打開!”

    阿帆打開那個盒子,裏麵全部都是黃金,金磚!

    結結實實的金磚,你看她送禮物都送的如此不同凡響。

    女人的話可以送鑽石送珠寶,送一切可以迷了眼的東西,那江北是個男人,據說還是個品味挺獨特的男人,霍一路的品味就是庸俗,用手墊墊,覺得很有分量:“以後沒有錢的時候可以賣了換錢花。”

    這種東西最為實際,沒錢就當錢花,有錢的時候就放起來。

    江北依舊是那張臉,似乎並沒有被眼前的金磚晃了眼睛,隻是笑了笑,轉身就上了樓,他對她有期待才是自己犯蠢。

    送的禮物永遠都是這樣的庸俗。

    霍一路啊霍一路,我多希望有一天你會聰明起來,別這樣的蠢!

    那小貓兩隻覺得自己站在這裏當花瓶也有點不太合適,幹脆就轉身回去了,霍一路上樓,依靠在門板上,這份禮物她自認自己送的相當的有誠意,正常人看見金子不是應該撲過來抱著她親?

    怎麽反應這樣的冷淡?

    “不喜歡?”

    “誰會喜歡一坨一坨黃黃顏色的?”

    一路翻白眼:“你要知道這種被你稱作是一坨一坨的黃的東西,扔到外麵會有多少人來搶。”

    “那你自己留著吧。”

    “偏不,我就要侮辱你的審美,換件衣服我們出去吃飯。”沒的商量。

    和你之間需要什麽商量,大姐路說出去那就是出去,和你出去那是給你麵子。

    兩個人又去了上次那家西餐店,她難得把腳趾捂住,套上正經的鞋子,今天他做壽,自己給足他麵子,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去,她以為這裏的服務生早就忘記了她是誰,可霍一路卻不想,她這張臉足夠的讓人記憶深刻。

    她要了一個小小的蛋糕,她不喜歡吃這個東西,江北也根本不喜歡碰。

    “你要的,你吃。”他撇嘴。

    明知道他不吃,搞這個東西做什麽?

    “嚐一口嚐一口,這是我專門為你買的。”

    江北笑了出聲,專程跑到西餐店買的?還真是專程呢。

    拿著叉子送到他的唇邊,江北搖頭,霍一路瞪著眼珠子,江北無奈,還是含了一口,然後皺著眉頭吞了下去,他吃一口那就是給她麵子,她也就不逼迫他繼續吃了。

    外麵江淩和同學過來吃飯,正好瞧見霍一路喂江北吃蛋糕,她記起來了,今天是江北的生日。

    你還在這裏過生日?不是號稱從來不過生日的嗎?

    扯著同學,同學一看:“咦,好像是你哥。”

    江淩扯著同學進來,走到桌前,江北視線緩緩落在江淩的身上,霍一路覺得眼前的兩個少女很不給她麵子,很不禮貌,這是什麽鬼?跑到這裏來嚇人?

    “你還有臉過生日?你知道媽今天怎麽過的嗎?我如果是你,我就去死一死算了,還吃飯呢?”江淩伸手就將桌上的東西扯了下來,外麵的侍者聽見聲音馬上過來勸阻,這裏是公共場合。

    “小姐,你這樣我們很難做的,有事情我們可以慢慢的談,這裏都是客人,打擾客人用餐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你現在榜上她了,就覺得自己什麽都不用怕了是嗎?你花我江家的錢吃我江家的飯,穿我江家的衣,媽是因為誰變成這樣的?”江淩上手去抓江北的臉,不過沒有抓到就被霍一路一腳給踹開了,江淩見她踹自己,她哪裏能饒了霍一路。

    她以為不過就是個女生而已,恰北北了一點,她在學校裏雖然沒有打過架,但是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照著霍一路的臉麵門就伸手打過去,這裏也是你能進得來的?鄉下死暴發戶。

    那一巴掌沒有落在霍一路的臉上,而是反手被對方打飛了出去。

    一路姐不是白叫的,人家拿刀砍她,她都不懼,怎麽會懼眼前的一個少女?

    一腳踹了出去,江淩直接就被踹後退幾步坐在地上,她捂著自己的小腹,睜大了眼珠子,敢踹她?

    她從未見過這樣野蠻的人,直接就是上腳的,女生之間打架不都是扯頭發的嗎?吐口水?

    又進來幾位服務生,趕緊的圍住,店裏的客人已經都看了過來,這樣下午他們的生意要怎麽做?

    勸著霍一路。

    “小姐,如果你在繼續這樣,我們就要報警了。”

    事實上外麵已經拿起來了電話,打架鬥毆可以出去解決私人恩怨,不要在公共場所裏。

    “江北,你任由別人欺負你妹妹……”

    霍一路今天展現了一下什麽,叫做鐵砂掌,她這巴掌打在女人的臉上想必不會太好受,她自己是沒有規矩,但是她不喜歡別人對著她沒有規矩,既然是妹妹那就學點妹妹應該學到的規矩。

    江淩的臉都被打腫了,今天她的人算是徹底都丟光了,捂著臉哭。

    “你知道他是什麽人?”

    江淩指著江北,她知道自己幹不過霍一路,這女人就是個瘋婆子,手掌又那麽有力道,好幾個服務生攔著,她都可以衝過來完爆自己,江淩不敢惹了,她將矛盾對準了江北,你知道江北是個什麽樣的怪物?

    你知道他是怎麽出生的?

    按照這個架勢發展下去,無論江淩口中說出的是什麽話,對江北都不會是一件好事,霍一路腦神經再粗也不會想聽的。

    抽出來幾張鈔票扔在桌子上,拉起來江北的手,經過江淩的身邊,蹲下身。

    “你下次看見我,記得繞路走,我這人呢男女都打,我是個人渣來著,千萬別惹我,不然拉你去賣身!”

    江淩縮著肩膀,不敢動,也不敢張嘴。

    霍一路帶著江北離開,臨走之前,江北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江淩,江淩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

    同學扶起來江淩,剛剛她哪裏敢,那個女的就和一個羅刹似的,她不敢伸手呀。

    兩個人出了餐廳,臉還沒丟夠?

    “我自己回去。”

    “江淩,你不要緊吧?”

    “你看我像是沒有事情嗎?”江淩暴跳如雷,同學頗為尷尬,也清楚江淩是怪她剛剛沒有出手,但是那種情況,她出手也會被打的,她不禁打呀。

    江淩走過拐彎,她覺得渾身都疼,這筆賬她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走著走著,前麵突然出現一道人影,江淩抬頭看過去,是江北!

    他一身的優等生氣質,皮膚比女生都要白,就這樣的人往這裏一站,說江淩是壞人絕對百分百的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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