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你這個女人,太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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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姐你也不要掙紮,快點完事大家就都可以好好休息。”沾了水馬上又貼,貼第一張的時候霍一路很本事,愣是把那張紙給幹穿了,帶頭的就覺得沒必要,你越是掙紮越是搞的我的心特別的煩惱,我會想拿繩子直接勒死你的,這樣死,死的多不體麵,你說說為你尋找了一條很好的路,怎麽就不按著去走呢?
“大哥,這玩意太慢。”
東西都已經打掃的差不多,小弟拿了一根繩子進來,這樣死太過於優雅,他們這些粗人那就玩些粗人能用的該用的,直接從後麵繞上霍一路的脖子,兩隻手加勁然後往後一扯,這樣就最方便了,如果不是怕驚到警察,早就直接一槍崩了。
霍一路肯定是要掙紮的,這幾乎就是人下意識的一種本能,就算是不能動也要掙紮,勒的她喘不上來氣,整張臉越來越青,越來越青。
“是這裏”
警察還是不想讓江北跟著第一批進去,你一個商人衝在前麵做什麽,這都是有危險的,就算是你過去是警察,那你也是個叛徒,自己身上不知道怎麽回事?而且這人完全的就是不聽命令,對他說什麽都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你裝給誰看?知道你家屬著急,可再著急,也得按規程辦事,裏麵危險,現在嫌疑犯幾個人都在院子裏,不知道在做什麽。
“你後麵等著。”
人他們會救下來的,現在人就在裏麵,已經鎖定了,就是不清楚裏麵的人能不能確定是霍一路,昨天也是接到了報警,有人懷疑裏麵綁架了人質,現在都不好說具體裏麵的情況,還是盡量的要穩一穩,不然真的出了麻煩,誰都扛不住,永和的新聞已經太多了,一個霍一路就讓很多人吃了不少的啞巴虧。江北像是會聽話的人嗎?
他信得過警察他就不會自己跑到永和來,不會和雷耀明提過分的要求,他覺得有危險,就是一種下意識的感覺,覺得要撕票了,他也算是了解他媽這人,江沛得被抓,其實不太會影響到她的人生,影響不大,她還是有辦法有能力去折騰的,如果是她找的人綁的霍一路,那麽就不會一直幹等,很快就會動手的,他等不及了,也不能再等下去了。“什麽時候攻?”
按照警察這方麵的想法,談判專家已經提了出來先談,裏麵的情況現在不確定,所以也不太敢貿然行動,真的有個萬一,你們這邊攻,那邊直接就撕票了怎麽辦?而且真的是無辜的人呢?是接到了線報,可也隻是說懷疑,誰敢肯定?永和就不能有外來人?所有的一切他們都要考慮到了然後才能出手,不然就會被質疑不夠專業,拿著人命開玩笑,霍一路的命是命,那普通百姓的命也是命。
江北看著眼前的人,最高級的指揮現在不在他這裏,也來不及溝通了,看著那道牆不高不低,對一般人來說可能會有點難度,對江北和霍一路這樣的選手真的就不算是什麽,江北的體能是差,和優秀的比不了但也不是完全的渣,試了試特別利索的從牆的外邊抓著踩著牆直接翻了下去,警察就沒見過這樣不聽勸的,你自己進去打算送死嗎?為什麽就不能等等,等到確定的消息在行動?
跳了下來,肯定就會有聲音,而且正是麵對麵,裏麵在撕票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人死了扔在這裏他們就馬上撤,按照約定去拿錢,幾個人神情都很嚴肅。
“幹什麽的?”
眼前穿著綠色外套的人直接就從後腰拔出來了槍,“管他做什麽的,做了。”
現在裏麵就在撕票,外麵突然進來人,不管這人是做什麽的都不能活,給別人留活路就是不給自己留活路。
“大哥不讓用槍”一個人的手捏住槍,老大還在裏麵呢。
綠衣服不管,他媽的老子是幹綁匪的,聽你這個聽你那個的,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對,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而且他早就對老大有意見了,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老子想歡樂一把你也攔,他還沒試過有錢女人的滋味呢,當初他就說先吞了霍一路的五倍再說,反正那個娘們要的就是這個人的屍體,你收雙份的錢又能怎麽樣?他現在就想另立山頭,幹完這一票大家就橋歸橋路歸路,從今以後見到也當做不認識。
江北趁著他們自己亂起來往側的方向去跑,那邊明顯綠衣服已經占了上風,子彈就跟著他的鞋在跑,隻要有個偏差就算是一槍不死,江北早晚會死的,江北躍入後麵,看著那道玻璃,農家的玻璃也就那麽幾塊,看起來也遮擋不住什麽,他跳進來的時候霍一路已經覺得眼前都黑了,呼吸越來越弱,感覺是完蛋了,他媽的沒想到自己最後會這樣死,老娘死的真是憋屈。
那麽多的死法,為什麽要死於綁票,命短啊。
身體已經不會掙紮了,隻能任人宰割。
外麵突然就開了火,屋子裏的人馬上加大力度,先搞死霍一路在說,江北看著那道玻璃把西裝脫了下來,然後纏在手上胳膊上,突然半側身體往裏麵一撞,嘩啦啦的碎玻璃的聲響,帶著一身的玻璃碴子跳了進來,裏麵的人拔出來槍,像是他們幹這個行當的,身上沒有防禦的怎麽能行,你就不要管東西是從哪裏來的,如果追究起來那就是另外的案子了,條子的行動力確實很迅速,很快踹門,警察衝了進來,全部各就各位,霍一路眼睛已經翻白了,那種不是很自然的白,眼球已經向上瞟了,江北拽著椅子將她的人放在地上,上手去解繩子,不知道這個扣是係的特別的緊還是因為他過於緊張,總之進展很慢,怎麽樣的去解都解不開,越是解越是亂,已經感覺不到她的呼吸了。
“叫車啊”
不要看著,去叫人。
“叫人啊”
現場一片亂,不確定裏麵的人質是不是安全的,來之前外麵就已經準備就緒,怕的就是一旦真的雙方動起來會傷及霍一路,隨身帶著醫生呢,不敢說能保她一條小命但至少能加個活命的籌碼,江北叫醫生的時候確實隻是有這方麵的考慮而已,沒料到就真的出現這種情況了,屋子裏的人都被按在地上,蹲的蹲抱頭的抱頭,外麵的有幾個死了,警察叫人蹲著,開始清點現場,外麵醫生護士跑進來。
霍一路的手和腳都被鬆開了,上麵全部都是勒痕,特別是脖子上的,一開始顏色特別的不明顯,可最嚴重的就是這裏,她的嘴巴已經是不正常的張著。
江北覺得自己這一次什麽都聽不見了,什麽都看不見了,他覺得自己的大腦缺氧,站起來可是世界晃的厲害,他想找個東西撐一把,叫他扶一下,可是四周一片黑暗,聽覺恢複,是醫生正在和霍一路溝通。
“霍小姐,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醫生還在努力,江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然後就什麽都聽不見了,他扯著自己的領帶,這領帶勒的他難受,他想要鬆一鬆。
“江先生”滴管裏的藥液一滴一滴滴落了下來,一下一下的砸在已經落下來的上麵,濺出來小小的漣漪很快就不見了,霍一路在床上躺著,江北人就坐在床邊,還是那一身,他永遠都是這樣的幹淨,不過警察對他的舉動是非常不滿意的,擅自行動,而且身上竟然有槍,但是沒抓住,現在就沒辦法說,江北的槍是從哪裏來的?沒抓住就沒的問,搞的警察也鬱悶。
眼見著有問題的人就不能查,江北和霍一路就是一丘之貉,想當初誰都知道霍一路的身上有問題,可江北幫著霍一路處理幹淨了後路,所以現在搞的霍一路和沒事人一樣的到處在,霍一路幹淨嗎?全永和誰不知道她的事情?江北現在就是靠著幫霍一路出謀劃策他現在發達了。一丘之貉說的就是這兩個人,可沒有辦法,人家兩個人就是活聲聲的找到一條出路,就愣是尋找到了機會,上麵不查,他們再是不平又能怎麽樣?
江北撤掉自己手上的針,他的身體自己清楚,可能是低血糖所引起的,這兩天沒休息好,也沒吃好,他的胃口差極了,也顧不上吃,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坐了起來看看還在睡的那個人,睡的可真是踏實,霍一路最後吃了麵還吃了大蒜,江北想自己太了解這個味道了,他當時低血糖也許都是假的,被霍一路熏暈的才可能是真的。
一個女人就這麽重口,你都要死了,就不能留個好形象,萬一你掛了,我要親你呢?你說你這個樣子,我怎麽下得去口?正巧陰實打電話過來,江北就很不爽,他不爽他的話就非常少,說了一句掛斷然後直接關機。
陰平得到消息就通知給了陰實,陰實馬上驅車就趕了過來,人到醫院的時候霍一路還在睡,陰實來的很急,也是出了一腦門的汗,不能不急,這孩子吧不是他想要的,可依舊是他親生的,不好也得好,經不起折騰,這要是霍一路有個萬一,他老婆就徹底交代了。
來的路上也是恨江北話說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人怎麽樣了都不說清楚,再打電話就是關機。
江北也是夠狠,別的沒提,就說他們衝進去的時候霍一路已經被勒的翻白眼了,進的氣少出的氣多,活不活不好說,看天吧,這樣的說辭你讓陰實能有什麽反應?
陰實能不急?
一路緊趕慢趕,司機被他不知道催了多少次,管它什麽燈都想闖,隻要能確定這個孩子的安全他才能心落下,家裏陰老太太強撐著吃了一顆救心丸,她這心髒從早上就撲通到現在,兒子沒說,但就因為沒說才感覺有危險,她現在就求,千萬別出事,給多少錢都行,她捐多少都行,就這麽一根獨苗苗,陰家都要絕後代了,一路啊,你可得好好的。
走路沒留神,腿就磕在地上了,直接跪了下去,巧雲一驚。
“媽,你怎麽了?”
陰老太太看見她就覺得煩,你說娶回來的老婆非但一點麻煩都不能解決,所有的事情還得瞞著你,考慮你的心情,很想推開她的手,陰實那就是眼瞎才會找你,可這話實在又說不出口,手都有動作了又緩了回來。
“沒事沒事就是腳下一軟,沒留心。”
陰老太太被扶了起來,這摔的這一下子可讓她覺得疼了,膝蓋疼的厲害,回了房間也躺不踏實,一會就坐起來,拿著電話剛要打出去,巧雲又端著水進來。
“媽,真的不用找醫生看看?”
“你哪裏來的那麽多的廢話?你有這麽多的時間就不能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出去隨便轉轉,你就不要在我的眼前晃,晃的我頭疼。”
婆婆突然爆發,巧雲也很無辜,她好心好意的過來問候問候,結果婆婆對著她突然發脾氣,這是怎麽了?
“是不是家裏出什麽事情了?”
首先情緒太反常了。
“我就是看見你眼睛疼,我不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嗎?你趕快從我的房間裏消失,我現在不想看見你。”這些年的新仇舊恨全部都算在一起,老太太這火氣發泄的也差不多了,想著以後也不會發這麽大的火了。
連個孩子你都看不住,那麽多人圍著一個孩子轉,就愣是讓她丟了,丟了還找不回來,還認錯,還搞出來那麽多的事情,連帶著我也跟著吃掛落,她不知道裝好人好?不知道陰平為什麽在霍一路心裏不一樣?她如果沒被帶歪,她會那樣討厭霍一路嗎?
至少也能撈個臨家奶奶的形象做做,現在好了,完全就變成了臭老太婆了,說不定心裏是怎麽罵她的。
巧雲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嫁進來這麽多年,婆婆第一次這樣指著她的鼻子說,她也是要臉麵的人,捂著臉就回樓上去了,把人罵走了,陰老太太喘口氣,再不走她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拿起來電話通了以後對著兒子輕聲細語,生怕嚇到陰實一樣。
“她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心裏打鼓,打的越來越厲害,跳的越來越快,其實老太太心裏想的是我不聽我不聽,因為這次霍一路被綁架感覺就不尋常,想想都是江家那個臭娘們做的麵大,這樣的情況下怎麽可能會放過一路一馬,一想可能的結果她自己都能猜得到。
生命有些痛是不能承受的,她現在就承受不了,伸著手去抓杯子,不行還要吃一顆救心丸,她這心髒實在扛不住了。
“媽沒事了,人好好的就救出來了”
陰實也不敢講實情,能說霍一路被人差點勒死,現在還沒醒呢?還不知道醒了以後怎麽樣呢,還得等醫生的詳細檢查。
陰老太太的心跳的更歡了,她就說什麽來著,肯定會沒事的。
這老太太玩馬後炮一定特別的油,特別的厲害。
一炮跟著一炮的。
老太太覺得霍一路你說命那麽糙,不會因為出點事情就小命沒的是吧,一看就是能活到長命百歲的。
這就是陰家祖宗顯靈了。
陰實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這就是所謂的顯靈了?估計他媽看見了會跑去罵祖宗的。
江北挑開眼皮子看了陰實一眼,因為大家過去彼此的印象都很不好,陰實對他也不是很友善,江北雖然不恨,但一個人給了你很多的冷臉子,你還去貼,這就有點二皮臉的意思了,他沒興趣做二皮臉。“陰先生,這裏是病房,如果打電話可否出去打?”
陰實掛了電話,要說的已經都說完了,看著江北,他還是對江北喜歡不起來,但難免會多一份敬重,這人自己瞧得上瞧不上都不要緊,他對霍一路好就行。
“我以為你對我說話應該客氣點。”
“憑你是她爸?不認的爸爸?”江北嘲諷。
看看霍一路被綁架的時候陰家都做了什麽,努力砸錢,可惜人家就連勒索電話都沒有,你空有錢,能砸給誰?想要砸給誰?這樣的家認不認也不是那麽重要。
“她走丟難道你就一丁點的責任都沒有?”
就算是聲聲找了回來,可江北當時的錯過也還是有的,他和江淩的錯這輩子都沒辦法彌補,這中間缺失的幾十年有人可以賠給他嗎?是現在找回來就可以補償的?霍一路的這幾十年誰能補償?她一出生就擁有一切,卻被你們搞的一點不剩,過苦日子,你能賠得起、
“我以為你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和我無關。”
“那也是你的母親。”
江北挑眉,你這麽牽連一說,他就沒的說了。
“陰先生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陰實氣的頭發絲都跟著發顫了,叫他出去?你有什麽資格?
一路覺得脖子特別的痛,他媽的那些狗屎,以為她現在放下屠刀了就拿她開涮是吧?要是早個幾年,我把你們剁成土豆泥,咳了兩聲,一咳更加的疼,渾身都疼。
吵吵吵,男人之間也會吵架,煩不煩?
“你出去”指著陰實,吵的她腦仁都疼,有什麽值得吵的。
人走了也就安靜了,陰家的人都是屬雞屬性的,有母雞有火雞有霸王雞,不管是什麽屬性,她就最討厭尖嘴的動物,看著就渾身發冷,趕緊出去,她不想見。
江北挑著眉頭,有恃無恐,現在我是她丈夫,我睡在她身邊,能留在這裏的人就是我,很明顯你不能,你不能走捷徑,捷徑是留給愛人走的。
看他不爽?那過來打他呀。
陰實就覺得江北此刻的麵目特別的賤能讓他找出來這種形容詞可見陰實也是氣的狠了,就說生女兒外向,你倒黴了多少年都是眼前人害的,你還和他攪合在一塊,自己很想發揮父親的威嚴,他弄不服江北,就讓江北一直單著,可惜霍一路不是能聽他話的人。
“綁你的人有沒有說過什麽?”
霍一路懶得睜眼睛,江北還坐在這裏,你這樣直接說不是給他難堪?
給他難堪就是給自己難堪。
警察走了來來了走的,問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筆錄,霍一路說的話呢有真有假,真就是她被綁架了,假的就是她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不了解不清楚。
警察局那邊,霍一菲有些忐忑,她經過卻沒進去,在外麵轉了好幾圈,想著不知道警察抓沒抓到人,她覺得綁架的可能性很大,也有可能是電視劇看多了,她想法有些多。
她報警了,當時回來以後又糾結了一天就去報了警。
看樣子是沒什麽消息,算了,回家吧。
這幾天心裏不安寧也吃的不太好,對著什麽都沒胃口,頗有點食不下咽的感覺,煮好麵盛了出來擺著卻沒吃,外麵有人敲門。
霍一菲很警覺,生怕又是她媽,隔著門板沒出聲。
外麵的人繼續敲門,好像也不是很著急,慢慢的緩緩的,一下跟著一下。
“人沒在?”男人的聲音,還是聽見過的男人的聲音,可沒太聽清楚。霍一路繼續敲門,她難得這樣有耐性,路姐的脖子上麵一圈的勒痕特別的明顯,現在已經都紫了看起來頗為嚇人,披著衣服,她要來江北也阻止不了,他說自己來解決,可霍一路堅持要自己前來。
“開門。”
霍一菲鬆了一口氣,不過她來做什麽?
她和霍一路的感情歸根究底就是王不見王的感情,不見麵彼此還能帶著一點感激之情,見了麵就狗屁都不剩了,開了門。
霍一路進門打量打量,覺得房間也就那樣,和自己的地方比不得,金錢就是有這種魔力,安逸慣了享受慣了,現在瞧著霍一菲的地盤就瞧不上眼。
撇撇嘴。
“住的一般般。”
一菲拉臉,她住的地方當然是比不上霍一路了,你這個草包,你懂個屁,不是誰都有你這樣的好運氣,你也不過就是運氣很好而已,你有錢想住什麽樣的地方住不得,我沒錢,自然就沒有地方可挑選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霍一路打了個響指,後麵的人拎進來一個皮箱,其實她得救和霍一菲也沒有太多直接的關係,她是報了警,不過當時王嘉爾已經和警方通過氣了。
“打開。”
閃瞎眼。
她這人呢,不用錢來砸人,隻會用黃金砸人。
“聽說你報了警。”霍一菲以為她是來自己這裏擺闊,心中很是鄙夷,你有千萬金我也不羨慕,也不嫉妒,隨你去。
結果霍一路一說,她瞬間就明白了,那個倒黴催的是霍一路,被綁的人是她?
“你不是特別本事嗎?不是進出都有人跟著嗎?不是混過嗎,怎麽還會讓人綁?當時眼瞎了,耳朵聾了?”霍一菲出口嗆聲,那麽本事你還叫人綁,我還以為能幹綁票的都是你這樣的人呢,嗬嗬,她當時真的不知道是她:“知道是你的話,我可能就不報警了,我會去給綁匪買個獎狀,你該死死去。”
霍一路笑笑:“東西是你的了。”
愛要不要,有本事扔,我就敬佩你帶種。
霍一菲肯定就不帶種,這麽多的黃金砸給她,馬上拎著去金店換錢,她大半夜的跑到陽城然後去了一家店,一家高級的酒店,據說是霍一路旗下的,她花光了自己一個月的工資,她就想享受一把,看看這裏怎麽就不是人住的了?大家都說那樣的酒店就是用來燒錢的,不是給普通人住的,然後一大早等金店開門,她就去換了。
因為數量很多,那上麵又有標記,老板報了警,不過報警查到是誰的,那人也說是自己贈送的,那就沒問題。
霍一菲拿著錢站在陽城的街頭,她想自己這次是留下來了,誰也別想叫她走,想半年以前她還在牢裏,還在想自己的未來,恐怕是徹底都完了,全完了,可現在呢,她有錢了,她能買樓了。
江北看著橫在沙發和茶幾上的霍一路,有好好的房間她不去睡,就非要這樣橫在兩者之間,江北得了消息就給了霍一路通了信:“說是已經去換錢了。”
霍一路撇嘴。
她以為霍一菲的人格會有多麽的高尚呢,結果還不是很爛,和自己一個鳥樣,別人給了她錢,打死她她也不會吐出來的。
“你看我幹什麽?”
一路挑著眼皮子,這樣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她有點不習慣。
“我替你約了口腔醫生,下午三點鍾。”
一路坐了起來,我口腔有問題?我怎麽不知道?
江北隻是很平靜的敘述了一件事情,他進去以後霍一路被救,當時他就聞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嗯,大蒜味,如果一個女人渾身散發著綠色的毒氣,你還能用心想她有沒有掛掉這個問題,那就說明這是真愛了。
一路嫌棄江北。
“我都要死了,還不能吃兩口我喜歡吃的?”
死也得做個飽死鬼吧。
“你吃麵就好,吃什麽大蒜?”
霍一路一身的坦然:“我這是叫自己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江北懶得理她,轉身就走了。
小弟夫妻倆登了門,也是擔心看不到路姐,畢竟這事是因為他們搞出來的,當時不是為了救他老婆,可能大姐也不會那麽輕易就讓人給綁走了,又覺得沒顏麵,又覺得祖宗八輩都對不起霍一路,進了門就直接跪下了,簡直就是痛哭流涕,他是出來混的,出來混就是最講義氣的,他是沒當成混混,現在從良了,可社會逼著他從良不讓重操舊業啊,他是被逼的,自己也沒辦法。要是死掉的大哥知道他用路姐的命去換自己老婆的命,恐怕是要從下麵跳出來掐死他。
他大哥那人就講義氣,當時大帆哥就死在窗戶口,所有人都知道霍一路徹底完蛋了,他大哥也明白自己出頭就是死,可沒辦法,跟著路姐的,隻能有這麽一條出路,還是把霍一路給搶了,最後慘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路姐,我對不起你。”
霍一路腦仁疼,這是鬧什麽呢?她是死了還是怎麽樣了?
“起來吧,地上涼。”
男人膝上有千斤,動不動就跪來跪去,跪過一次就會上癮的,她就瞧不上那些會跪老婆的男人,沒辦法,天生這個性,不是任何時候都能跪的。
“大姐,你說吧,你想怎麽解氣?”
一路一腳登出去。
“他媽的,我說話不好使是嗎?叫你起來就起來,哪裏來的那麽多的唧唧歪歪?”
這簡直就是唐僧轉世的,念的她頭疼的要爆炸,沒完沒了,怎麽這樣的會念?
小弟哭了一場,走的時候感覺地上他跪過的地方都哭成了一條河,霍一路撐著頭看著外麵,懶得去看,眼睛疼。
她就發現跟過自己的都是極品,大黃呢就一副自己是色魔的樣子,隨時能把他霍霍了,大帆呢就屬雞的叨叨叨,眼前這位呢就是孟薑女,媽的你說一個大男人哭起來比女人都帶勁,這是憋屈太久了嗎?
小弟出了門還在哭,老婆看著他。
“當時我堅持綁就綁我好了”
當丈夫的不知道該怎麽接這話,你如果被綁了,估計就是煎了又煎,可是大姐被綁了,我這心裏啊特別的苦,苦的都不能說話了,一說話就是淚啊。
擦著眼淚。
妻子也很想歎氣,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罪魁禍首,她當時就該犧牲,然後成全這人的義氣,反正死老婆也比死大姐好,是這個意思吧?
掩麵而去。
江北欣賞了一場戲,大大的一場戲,看的這個過癮。
依靠在門板上,霍一路一隻拖鞋砸了過去,江北才現身。
“想笑就笑,別忍著。”
不就是要嘲笑她,她帶出來的人就是這種神經病。
江北的臉依舊能飄雪,冷風刮過,她覺得又冷了,最近這氣溫也是有點不穩定,待在他身邊就更加像是生活在冰箱裏一樣。
“你的人不是一貫就是這個調調。”
霍一路哈了一聲,這是誇她還是罵她?
“你不要小瞧我,這是我沒趕上好時候,再給我幾年,我給你一個不一樣的永和。”老娘的永和。
她是沒念過幾年書,沒有那麽多的學曆,可她懂的比那些念書人多的多。
“沒敢小瞧你。”
什麽叫口不對心?
霍一路覺得眼前的人就是,你明明心裏就是那樣想的,你說出口的話就是一臉的諷刺,你不就研究個所謂的定位嗎?她妹的也隻能定位到永和,具體的地方都定不上,也是垃圾的很。
“不過那玩意你是怎麽折騰出來的?”
江北淡笑:“就是你口中那些無非多念了兩年書的人搞出來的。”
霍一路決定收回自己那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書生多少還是有點用處的。
她撐著頭看著眼前哭成河的人,最近這是怎麽了,男男女女怎麽都喜歡跑到她這裏來哭?
誰能把這個人打暈拽出去?
巧雲知道了,知道以後就不可能會淡定,就是江太那個老賤人幹的,可警察說沒證據,這需要什麽證據?我好好的孩子就擺在這裏,難不成還得自己保護自己?
“你哪裏受了傷?”
一路打掉巧雲上下其手的手,別這樣靠近,她不習慣。
“小傷而已。”
不就沒勒死嘛,沒勒死又是一條好漢。
巧雲的眼淚和發出來的水一樣,嘀嘀咕咕嘮嘮叨叨,哭哭啼啼,霍一路是一個白眼跟著一個白眼,眼前這位陰太太真是過去有多不喜歡她,現在就恨不得有多喜歡她吧,想想這種反轉可真是人生中最大的無奈,明明都打算恨死你了,把你扔在垃圾桶了,結果說這是你的孩子,在髒也得撿出來小心的嗬護,應該就是這樣的心情吧,做人可真煩。
“陰太太,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這樣做,你還是當自己的孩子死了吧。”
現在搞的她都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她活著幹什麽呢?
換做其他的女人早就一腳踹飛出去了,好好的天天哭,也被你哭倒黴了,哭哭哭,戳瞎你的雙眼,有什麽值得哭的,在她身邊就得笑,強顏歡笑也是笑。
巧雲聽了以後哭的更加慘了,好好的活著就非說當死了。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我原諒”是不是原諒你就可以離我遠一些?
她就想找個專家問問,真的有親情是這樣的嗎?兩看相生厭,就因為血緣不得不綁在一起,大家都難過,你說這就是個麵子工程何必呢?就她一個孩子?現在也不是年紀很大,再生就是了,生一個不夠就生兩個,科技這麽發達,你們又那麽有錢,不要抓著她不放了。
霍一路調整一下自己的語氣,勸人就得有個勸人的態度。
“其實我是說比方哈,你和陰先生其實年紀都不算是大,真的不行就找人幫忙,不還是你們的孩子”
看她想的多開。
巧雲:一路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她被人抓著手臂哭了幾個小時,最後她都想哭了,不就是叫個媽,別逼我,是不是叫了你就走人?
真的叫不出口。
如果胡警官活著,你讓霍一路喊她一聲媽,就算是不願意,她也能喊出來,可麵對著眼前的人,她感覺不到一絲的熟悉感,就沒感覺,完全陌生,沒有那種**,能逼迫她彎腰的**,霍一路仰頭看著天空,她想自己還是太有錢了。
如果沒錢,她就一定屈服了,可見有些時候有錢也不是好事。孫誌成回了嶽母這裏,瞧著老太太有點發蔫,瞧著巧雲也有點發蔫,這都是被霜打了?不然婆媳倆這是唱的哪一出?
“媽,我給你買了你喜歡吃的紅豆餅”
陰老太太看著孫誌成就來氣,什麽眼神?看不出來我現在氣不勻呢?送什麽紅豆餅,我看你長得像是紅豆。
“媽”誇讚這紅豆餅一千種一萬種好吃,陰老太太挑眉:“你自己都吃了吧。”
“我這是買給你的呀。”眨眼睛。
上班的時間翹班開車去買紅豆餅,這足以說明他的真誠了吧?
孫誌成覺得他的秘書最近有點不對勁,對著他獻殷勤,他不能受女人的蠱惑,他要往心寬體胖上發展,不能留戀人世間的感情,他要成仙了,嗯,就是這種感覺。
孫誌成的秘書中午午休,吃飯的時候和同事吐槽。
“我真的受不了孫先生了,自戀的和孔雀一樣,覺得每個女人都想勾引他,我也是夠了,他每天提防我就像提防賊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