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王樹人的艱難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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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直呼我的名字吧,這一聲老檢察長我可以承擔不起,有什麽事情你就直吧,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麽需要隱瞞的。”王樹人坐了下來,端起了茶杯,以前都是自己坐在椅子上,別人則坐在他現在做的位置上,有些忐忑不安。
“老檢察長,你可還記得你臨走時給我的話,你道,‘剛,我送你一句話,在工作就不能有私心,原則就是原則,不能突破,你突破底線就會心裏沒底。’正是因為這句話,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沒有一點的改變,我仍然心甘情願地叫你一聲老檢察長。”洛剛坐在了和王樹人並排的單人沙發上,看著王樹人。
“年齡大了,過些什麽一下子就過去了,你了,自然就想起來了,也時一時的感慨,你也不必想那麽多,不過是隨口那麽一而已。”王樹人是何等的人物,一下子把話就開了,他不願意一下子被洛剛扣死,盡管現在已經不是他了算。
“老檢察長,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直了,你是不是和廣洋有聯係,我希望你跟我實話,因為現在有些情況隻怕是你也沒有想到的!”洛剛想了想,道。
王樹人抬起頭來看了看洛剛,“他沒有和我聯係過,現在出了什麽事?”語氣十分平靜,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他曾經多次和文亙之通話,文亙之想必你也不陌生,除了直接策劃了對文亙之的刺殺、襲擊之外,現在種種情況顯示,他現在極有可能與世界上的販毒組織有聯係,而且經常會出賣情報給有些組織,極大地損害了國家的利益。後麵的未經證實,但是前麵的事情卻是千真萬確。”洛剛選擇了實話實。
“你什麽?”王樹人騰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與國際販毒組織有聯係,還出賣了國家的利益?”王樹人曾經為檢察長,自然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麽,“剛,不,檢察長,你把詳細情況和我!”王樹人的臉色都有些變了,不知道這些是不是觸及了他的底線。
“我想這些我畢竟不是當事人,所以我把當事人請過來了,還是由他來介紹一下詳細情況吧!”洛剛撥通了一個diàn huà,很快文亙之出現在門口。
王樹人看見文亙之,心裏挺不是滋味,不知道是怎麽樣的一個感覺,沒有這個人自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但是如果不是他,也許自己就會一步一步滑下去。
文亙之主動上前招呼,不知道該稱呼什麽,隻能伸出了手,了一聲,“你好!”
王樹人愣了一下,卻還是站了起來打了個招呼,卻沒有和文亙之握手。文亙之坐在了旁邊,洛剛把情況了一下,文亙之把自己在江邊遇襲以及在燕京接到的王廣洋diàn huà的情況詳細了一遍。
王樹人吃驚得站了起來,且不以後的事情,就是這兩件事追究起來,王廣洋的罪過也不輕啊!
“老檢察長,你應該知道,上次的江南變故中間,廣洋跑了,高永捷也跑了,但是似乎,這兩個人都不安分,尤其是高家,還在到處huó dòng,想要保高永捷,而且種種跡象表明,現在的李少白與王廣洋也是有牽連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和王廣洋聯係上。”洛剛十分誠懇地道。
“唉,”王樹人一聲長歎,子不教,父之過,自己的兒子變成了這個樣子不是自己的責任嗎?現在兒子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行越遠,但是自己又有什麽辦法呢?刹那間,王樹人覺得自己都老了很多歲,已經不需要很多的啦,他的經驗告訴自己,如果現在不能及時刹車,也許他永遠沒有機會再見兒子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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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檢察長,於公於私,我覺得我都應該把這些告訴你,當然我們也需要你的幫助。”洛剛話十分直接,也很有人情味。
“我知道了,剛,你容我考慮一下,另外我如果出國的話,能夠自由嗎?”王樹人低著頭道。
洛剛心裏一喜,直到王樹人應該是有所觸動了,“這個,可能需要有人陪著,倒不是不相信你,隻怕會有危險。”洛剛道。
“我明白!”王樹人道,“你等我的diàn huà,我也隻能盡力而為,有些事情辦到什麽樣子,我自己也沒有底,但是我願意為一個父親的罪過贖罪。”
洛剛和文亙之聽了王樹人的這句話肅然起敬,“可憐下父母心啊!”王樹人邁著蹣跚的步子走了。
洛剛看著文亙之,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良久都沒有話。
“我總有一種感覺,沙城的這些事情似乎都不是孤立的,在燕京的時候,就有這樣的一種感覺,就比如王廣洋,他隻是在沙城嗎?不是,我總感覺這次我與柳正倫的衝突,以及我去巴城,都有一隻手在幕後推動這一切,但是這隻手不一定就是王廣洋,或許是我們認識的人,或許是我未曾見到的人。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有些事情你一旦進入了,就永遠無法回頭,我現在不就是這樣嗎?”文亙之打破了沉默。
“有的事情隻有經曆了,你才知道,亙之,我很驚喜地看到你的成熟,但是我也知道,這些對你是不公平的,是上官老和我把你拉進了這個漩渦圈,因為我們需要一個你這樣的人,你就是一把利刃,一把攪動這潭渾水的利刃。”洛剛也動情地道,他有時候真的很心軟,多少次想要文亙之撤出來,但是使命和職責又告訴他,一切不過是一個開始,以後的路還有更長。
“算了吧,我現在已經不想這些了,做一步看一步吧,我可能很快就要回燕京去了,傅家已經給我打了很多的diàn huà了,真是讓人頭疼,這個事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文亙之現在頭疼的是自己當初答應傅一生的,要做傅硯霜的男友,還要主持傅一生的壽筵,現在劉芳菲在這裏釣著,如果再把傅硯霜牽進來,這可就亂成一鍋粥了。
“你這個子,如果女人你見一個愛一個,這可比任何的事情都頭疼,而且我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女人一旦認真起來,比這些shā shǒu還要可怕,你可別看了女人。”洛剛指著文亙之道。
“行了,你就別落井下石了,我已經很頭疼了!我走了,沒事別煩我。”文亙之也很沒落地走出了洛剛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