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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洞？！”
    司徒江月的一番言辭，再次刷新了林淵的三觀。
    他無法相信，天文學家們，辛苦追尋的黑洞。
    竟然就是超脫化神，飛升上界的聖人們。
    “這怎麽可能，黑洞不是些引力巨大的天體嗎？”
    麵對林淵的疑惑，司徒江月一時也不知如何解釋。
    於是司徒江月無奈，隻能打開了一段林淵的記憶。
    瞬間，半空中出現了一片，猶如全息投影一般的影像。
    隨著司徒江月伸手一點，畫麵定格在了一幅巨大的天體照片上。
    林淵瞧的清楚，這是他初中時候，看宇宙科普電影的畫麵。
    而此時顯現出來的天體照片，正是科學家們繪製的黑洞照片。
    “這是畫的吧？”
    司徒江月指著黑洞照片，問向林淵。
    林淵點點頭。
    他上學的時候，可是對天文很感興趣的。
    所以有關天體物理的常識，也是張口就來。
    “黑洞引力巨大，能夠吞噬一切物質包括光線。”
    “所以人們是不可能觀測到的，隻能通過檢測伽馬射線的流動，繪製出一幅假想圖。”
    司徒江月對於林淵的解釋，極為滿意。
    聽完以後，更是麵帶笑意的問林淵。
    “那麽伽馬射線是什麽，有什麽特點？”
    林淵麵對這種問題，根本不用思索，簡直張口就來。
    “伽馬射線是由恒星核心的核聚變產生的，帶有極強的輻射與能量。”
    “綠巨人就是受了伽馬射線，變成怪物的。”
    司徒江月再度點頭，並開始引導林淵。
    “那麽太陽釋放出的伽馬射線，為什麽來不到地球？”
    “地球離太陽這麽近，為什麽大家沒有輻射成綠巨人？”
    林淵心想，這些修士，果然對現代科學一無所知。
    “廢話，地球有大氣層啊！”
    “大氣層就能隔絕伽馬射線。”
    司徒江月聽了林淵的話以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原來如此呀。”
    “人畜無害的大氣層，原來能克製恐怖的伽馬射線呢。”
    “可是為什麽非要隔絕伽馬射線呢？”
    “難道僅僅因為，伽馬射線，是聖人們修行的能量嗎？”
    林淵看著司徒江月，故意裝出一副白癡的樣子。
    心中不由的覺得好笑。
    “你先前不是說大氣層是天地禁製嗎？”
    “怎麽這會又人畜無害了？”
    ……
    林淵說完這句話，突然全身一顫。
    一個奇怪的念頭忽然亮起。
    禁製、伽馬射線、黑洞、仙帝……
    一連串的關鍵詞，逐漸的在林淵腦海中串聯起來。
    一個嶄新的世界，慢慢的在林淵腦海中清晰起來。
    林淵疑惑的看著麵前的司徒江月。
    而對麵的司徒江月，卻也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淵。
    難道那一副白癡模樣，都是司徒江月裝出來的？
    那麽司徒江月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是為了引導自己發現真相嗎？
    “司徒，你的意思是，伽馬射線是聖人的能量。”
    “天地禁製限製仙帝以上，不能臨凡。”
    “那麽伽馬射線自然也就不能來到地球上……”
    “如果黑洞是聖人的話，那麽太陽這樣的恒星，又是黑洞塌縮而來。”
    “那麽我們的太陽，不就是隕落的聖人？”
    司徒江月終於收起戲謔模樣。
    一本正經的對林淵說道。
    “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一鯨落，萬物生。”
    “聖人沒有成功突破，最終壽元走到盡頭後隕落。”
    “其畢生修為釋放出來，卻又滋養一片時空。”
    林淵被洶湧而來，推翻舊識認知的知識，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
    司徒江月看著眼前痛苦的林淵。
    知道此時的林淵，多年形成的世界觀正在崩塌。
    於是司徒江月決定再輕輕推一把林淵。
    “林淵，你能想象嗎？”
    “萬古之前的神霄大陸，曾發展出遠超過地球的科技和文明。”
    “但是和地球麵臨的問題是一樣的。”
    “人的精力始終有限。”
    “就好比你們地球人，科技發展到如今，平均壽命也來到了80歲。”
    “可是就是眼前微薄的成就，後人想要繼承的話。”
    “也需要讀書讀到將近40歲，才能獨立進行研究。”
    “可是再過30年以後，70歲的地球人，頭腦已經開始萎縮。”
    “基本上已經不能勝任科研工作了。”
    “也就是每代人，都隻有二三十年的光景，可以推動科技的進步。”
    “這我沒說錯吧？”
    林淵怔怔的點點頭。
    司徒江月說的確實沒錯。
    自從第二次工業革命完成。
    地球上已經少有科學巨匠誕生了。
    隻因前人的研究成果，後人一生都學不完，又何談進步？
    司徒江月見到林淵認可自己的觀點。
    於是繼續說道。
    “所以，任何外物的強大，都需要更強大的人才能駕馭。”
    “歸墟之中，無數文明，都毀滅在了科技進步的道路上。”
    “隻有少數如同神霄大陸的先賢們，才發現了修行之路。”
    “擁有千萬壽元，造就不死不滅之身，才是永恒的生存之道。”
    “人都死沒了，留下一堆機器，有什麽用呢？”
    林淵聽完司徒江月的一番見解。
    慢慢的感覺有些悟了。
    難怪有人說過，科學的盡頭是玄學。
    所謂遇事不決，量子力學。
    而量子糾纏的核心是什麽？
    林淵前段時間還在新聞裏看過。
    某國科學家成功繪製了量子糾纏的照片。
    可是那照片放出的時候，分明就是標準的太極陰陽圖。
    此時林淵忽然有些恍惚。
    難道那些神話傳說，曾經都有跡可循？
    莫非萬億年前，地球上的上古先民們，也曾如同神霄大陸一般。
    從科技的彎路中，探尋到了修行之路。
    要不然上古那些，光怪陸離的神仙鬼怪的傳說，都是空穴來風嗎？
    此時林淵的腦袋裏，一會是外太空，一會是山海經。
    過了片刻，大腦cpu都快燒了。
    司徒江月也知道，認知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自然也不可能一瞬間就改變。
    林淵今天已經接收了足夠多的新東西。
    此時需要休息了。
    “林淵，我所說之事，早晚會被印證。”
    “你也不必糾結於一時。”
    “你心中的疑惑，還需要你自己去探索。”
    “回去吧，來日方長。”
    隨著司徒江月說完，一陣勁風朝林淵撲麵而來。
    林淵隻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力，向後推出。
    一陣頭暈目眩之後，林淵睜開雙眼。
    卻發現正盤坐在床上。
    原來已經被司徒江月，將自己從識海中推了出來。
    “啊。”
    林淵嚐試起身，卻發現因為盤坐太久，雙腿已經麻木。
    猛的站起時，雙腿難免十分疼痛。
    就在此時，兩個聲音從臥房外傳來。
    “師父醒了！”
    “師父，我們發現了天材地寶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