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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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這些麻煩都解決完畢後,羅宇明的第一個十一長假很快就過去了。回到學校後的羅宇明依舊整日生活在那些造謠和中傷中,但這股迫害的氣氛就像風暴眼中的平靜一樣,這些由羅宇明控製的輿論已經無法為他帶來任何的實際影響了。而在家裏,羅宇明則通過各種或糟粕或先進的中國傳統文化知識給羅宇鑫灌輸著存天理,滅人欲的思想來壓製羅宇鑫內心的渴望與火熱。
    表麵上,羅宇明玲瓏八麵的合縱連橫出了一種看似對他有利的平衡。
    但事實上羅宇明內心中對於自己價值的懷疑和否定始終都沒有停止,同郝萌的吐露心聲看似有用,但那其實更像是一種緩解而非解決。他那種毫無理由的悲傷與失落每一天都在變本加厲的去折磨他的精神。人的心力真的是有限的,這幾年的歲月讓他愈來愈在懷疑中變得虛弱,一開始他也隻是偶爾的封閉自己,但慢慢的這種封閉開始變成了一種常態。
    在他快上六年級時,他便已經開始壓製不住這種日複一日的痛苦了。那一年羅宇明已經11歲了,現在他的長相已經完全出落成了時間給他看的那副畫像那般迷人,但他卻喪失了所有同外界接觸的欲望。而臉這種東西,真的就隻是拿給別人看的。
    六年級開學前一天,他找到父母提出了這樣的一個要求:在他倆的監督下做一套六年級下的卷子,如果全對他就可以不用上接下來的這一年學。他本以為父母會嚴詞拒絕,但沒想到他的父母卻同意了。
    那套試卷理所當然全對了,畢竟在這方麵羅宇明從來都不差什麽。因此,羅宇明便像一個深閨大小姐一般不再走出房門半步。而宋子豪在一年級下的時候就搬回自己的家了,他倆早就不住在一起了。雖然在羅宇明宣布停學後,宋子豪也很多次都嚐試著去找他出來散散心,但他得到的卻幾乎都是羅宇明哽咽的拒絕。羅宇明就這樣把自己鎖在屋子裏近半年,他除了上廁所和洗澡外基本都不會出屋。在屋裏的他是不穿衣服的,他經常做的事就是光著身子蜷在角落對著一麵鏡子發呆。
    他總感覺自己失去了什麽,但他就是想不出自己失去了什麽。所以他隻能通這種方式來觀察自己,了解自己,解讀自己,這個東西如果他找不到,那他就和丟了魂沒什麽兩樣。但即便自己就近在眼前,他還是驅不散那無處不在的陌生。在這種不安與焦慮下,羅宇明甚至開始有了些自殘的行為,隻是由於家裏實在找不到什麽合適的工具,他又沒有聯絡外界的欲望,所以他對自己充其量是幾個掌捆而已,但這已經足夠了,他已經發現自己感受不到疼痛了。
    而羅宇明找不到那些東西也是有原因的,因為羅父早把那些可能會讓他拿到的危險器械收走了。
    羅宇明雖然察覺到了父母的擔心,但他一廂情願的認為父母不會擔心什麽,畢竟自己和他們一直都待在一起。但事實上,羅父羅母一直都對他的封閉保持高度的敏感和戒備。
    而他真的不知道他的父母很擔心他嗎?他隻是自欺欺人罷了,即便失去了所有都不會放棄的自欺欺人罷了,因為他除了自欺欺人真的不剩下啥了。
    其實早在羅宇明做完卷子決定封閉自己的那一刻起,羅父羅母就焦急地帶著他去找盧佳鈺了,但那些明明曆曆在目的的事情卻被羅宇明當成了一場夢,在“夢”中的他放棄了一切的城府和思考,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被認定為抑鬱症。至此羅父便將所有的利器回收並將所有的窗戶安裝了隔離欄。而且他還將一個不起眼的針孔攝像頭安裝在了羅宇明的房間裏。這一切真的是必要的,因為羅宇明已經不止一次的產生過除了了結自己生命外更加激烈的傷害自己的想法了。
    現在的羅宇明相對於正在高速運動的外界而言無疑是停滯的,而這種靜止給這個家庭帶來的隻有絕望和淚水。
    但是絕對的靜止是不存在的,這世界總會用各種各樣的手段讓他動起來,體製在臨近2017年的新年時還是送給了他一個能讓他動起來的理由,但那到底是救命稻草還是萬丈深淵,就隻能看他自己的了選擇了。
    羅宇明在正式決定封閉自己的這段時間也正好趕上了羅宇鑫備戰高考的日子,其實就羅宇鑫的成績而言,考進一所優秀的重點大學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羅母還是勸說她在高三時在校住宿。表麵上說什麽是不打無準備之仗,但事實卻是羅母想要對羅宇鑫隱瞞羅宇明的病情,畢竟她實在是不想看著這件事往更加糟糕的方向上發展了,鬼知道羅宇鑫在得知此般噩耗後會不會也遭受心理上的打擊。更何況盧佳鈺還說過,事情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她說在這長達一年的過渡期裏,羅宇明依舊有自己走出陰影的希望,所以羅父羅母要傾盡全力的讓事情往更好的方向發展。
    因此羅母向學校提出辭職,但學校沒有同意,鑒於羅母對學校的作用和價值,學校為羅母安排了一個閑職。學校的意圖很明顯:隻要羅宇明的問題得到解決,羅母便可以重新回到她的崗位上去。
    為了最大限度的不去幹擾羅宇明的恢複,羅母便同羅宇明在家中玩起了一個令人心碎的捉迷藏:她必須要讓羅宇明相信自己家沒人,不然就會幹擾到他脆弱的內心世界。她必須這麽做,因為這裏就是最後一條防線了,羅宇明已經開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服用抗抑鬱的藥物了,所以這條防線如果破碎掉,那就隻剩下精神病院這一條路了。
    在這一年的過渡期裏,誰都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麽樣,所以明明有好的,那幹嘛要信壞的呢?
    羅母就這樣在電腦屏幕前靜靜地等待轉機。
    而在羅宇鑫寒假回家的前一天,羅母迎來了那個轉機。
    那是一個尋常的冬日上午,羅宇明依舊赤身露體的躺在被子裏不知在想著什麽,而放假在家的羅母則在臥室秘密的監視著羅宇明的一舉一動。
    其實羅宇明想要結果自己的生命真的很簡單,他的櫃子的秘密夾層裏藏著一把手槍,隻要找到一個父母鬆懈的午夜,他可以輕鬆的來一個飲彈自盡。而他也早就發現了那個針孔攝像頭,因為那玩應他聞都能聞出來。他既沒瘋也沒傻,他隻是累了。由於羅宇明的隱瞞,父母與醫院和他本人在情報共享上出現了極大的偏差,但殊途同歸的是,羅宇明的確抑鬱了。他太累了,他累到不想穿衣服,他累到不想說話,他唯一的力氣全都被他拿來思考他不知道在思考什麽的問題。在這種錯落破碎的思索下,他早就分不清夢和現實了,他甚至可以因為該不該疊被而想上一個上午,他今生與前世的經曆每時每刻都被雜糅成一個奇異的畫卷來虐待他的大腦,還好人們在想做傻事前都會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一些自己想聽的東西,所以羅宇明一直都沒有吞槍子的想法。
    還好人的心力真的是有限的,他每天總會有那麽幾段時間是正常的。
    而在那個迎來轉機的上午,正好是羅宇明為數不多的保持清醒的時候。
    咚咚咚,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冬日的寧靜。羅母緊忙下地開門,門打開後,來訪者居然是羅宇鑫的班主任。
    在一陣寒暄過後,羅母得到了她一直都不想聽到的壞消息:
    紙終究沒包住火,羅宇鑫那麽關心羅宇明,所以她怎麽可能會無視這種反常。所以在在上一次月假時,羅宇鑫終於查到了她一直在找的東西——羅宇明的病曆。而結合病例的那些症狀和反應,羅宇鑫沒有辦法不去認為自己是羅宇明患上精神疾病的始作俑者:
    羅宇明發病的原因是性別認同偏差,而當初讓羅宇明穿小裙子時,羅宇鑫是最賣力的那個。
    羅宇明的症狀是創傷性被害妄想,而近幾年熱衷於把羅宇明壓在身下的也隻有她。
    而她曾經還口口聲聲的說要一輩子去保護他,但事實卻是自己斷送了弟弟多彩的未來。
    所以這一陣子羅宇鑫一直都沉淪在自責與後悔中,而這些複雜的情感在通過近一個月的反應後,羅宇鑫決定承擔起自己保護者的責任。所以一模結束後,她便找到自己的班主任請求在下個學期可以不用上晚自習回家陪伴自己的弟弟。但這種要求對於每一個高三班主任而言都是爆炸性的,所以本著負責任的態度,羅宇鑫的班主任在給羅父羅母打電話都關機的前提下,便親自來突擊家訪了。
    雖然兩個人都盡量的把聲音壓低了,但羅宇明還是都聽到了。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羅宇明這半年一直陌生的隻是他自己,他的腦子裏從來都沒有遺失掉自己的所遇到的任何一個人,不論是好人還是壞人。而正是因為這些紛亂的聯係,他才沒有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但也是因為這些聯係,他才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止步不前是對所有人都負責的選擇。他想活,但他不知道怎麽去活。
    由於兩人的說話聲很小,羅宇明隻能分析到一些碎片化的信息:
    你女兒有心事。。。。。這可能會耽誤到他的高考。。。。所以我來這想了解些情況。。。。。。
    現在的她很孤僻。。。。。。我已經聯絡一些學生在即將到來的年假帶她散散心。。。。
    所以你可以告訴我一些關於你兒子的事嗎。。。。。
    外麵的那些話讓羅宇明就像是一個被敲開了縫兒的雞蛋一樣,羅宇明因為門外的話想起了一個被自己遺忘了很久的承諾,他曾在五年前對姐姐說過——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其實羅宇明多年的思考也不是一點突破都沒有取得的,羅宇明認為自己現在的故步自封很大程度上來源於時間的那一句:我已經剝奪了你所有的力量。一開始他天真的認為自己隻是在被剝奪了肉體上的力量而已,但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連精神上的力量也被剝奪了。現在的他完全可以用行屍走肉來形容,他被剝奪了很重要但就是想不起來的東西,他就像是丟了魂一樣,這樣的他是沒有辦法去戰勝任何困難的,他似乎體會到了當年戴慧慧的內心經曆。
    中學課本說一個人的人生價值在於為社會做出貢獻,而作貢獻其實也可以理解為能動的改造世界。改造世界其實並不困難,吃一口飯,吐一口痰都可以叫改造世界。但不同程度的改造對於一個人帶來的效果是不同的。這就像做買賣一樣,對自己而言效果越好程度越高的改造,那這個改造者就會很高興很滿足。而同理,對自己而言效果越壞且傷害極大,那這個改造者就會很悲哀很痛苦的度過這一生。
    但要記住,這一切都是就自己而言。所以正是因為這種封閉性和自我型,很多時候人們要麽是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決定是好是壞,要麽是明明知道結果很壞還自欺欺人的去向壞的方向發展。
    人們改造是為了獲得,這種獲得就可以叫做是意義。但一件事帶來的究竟是壞的意義還是好的意義,它從來就沒個定數。意義這玩應賤得很,他時好時壞,時苦時甜,但有一點倒是亙古不變——這玩應就像是一筆債一樣,隻要它出現了,不論是好是壞它早早玩玩都會找過來的,但可怕的是這筆債是不怎麽在意它的債主的,這賤玩應碰著誰就會賴上誰。
    舉個在新聞和飯後閑談中永不過時的例子吧:假設有個人叫張三,張三這個兄弟不容易,自幼喪父且家境貧寒,母親更是體弱多病無人管照。
    但這兄弟不服輸啊,自幼寒窗苦讀不說還挑起了家庭的責任照看病母,活的那叫一個慘,然後他就這麽苦巴巴的熬哇熬了了20多年。但終究是熬出了頭。張三在22歲自名牌大學畢業後很快被一個企業以高價待遇招聘。張三接到通知是高興壞了,然後高興的他剛出門就被一個酒駕的司機撞死了。
    這種事在幾千年的曆史長河真的可以說是比比皆是了,而對於這種事的處理也早已是一套完整的流程。人們表麵上自然是一麵苦大仇深又怨天尤人的形象,但回到家裏麵對至親後又馬上換成了另一張麵孔。一個毫無依據的道理會被他們搬出來——這小子上輩子肯定是造孽了,要不然不會這麽慘啊,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就這樣,一個從人類社會出現就存在的這麽一句以偏概全又毫無道理的“真理”就出現了。他簡單的因果關係讓大部分人都對它奉為圭臬,即便它毫無道理可言。這句話就猶如幽靈一樣糾纏了人類社會近七千年,它的影響有大有小。
    小的影響充其量就是老師嘴裏的那句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小子讓人揍了要多想想自己身上的原因。
    而大的影響就可怕的多了:一幫強盜要搶劫,但這幫強盜還要讓自己的屠殺變得有理有據,那麽強盜中的聰明人就會把這句話改造一下,隻要改上幾個字眼,一些名為極端宗教主義,極端民族主義,納粹主義的狗東西就會跑出來粉飾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便可以合理合法的去完成他們的正義之舉——中世紀的異端裁判,道學家的無端迫害,以及一場場莫名其妙的屠殺。
    就這樣,好時變成了壞事,壞事又變成了好事,明明很簡單的東西卻變得複雜不堪。
    所以為什麽那些張三的同情者會說出這句話呢?
    道理很簡單:你死了,但我還要走下去,聽見蝲蝲蛄叫還不種莊稼了?雖然不知道自己明天會不會慘死街頭,但總還是要滿懷希望的活下去,即便是自欺欺人的希望。很荒謬是不是?但這真的也沒什麽,要知道,我們可是能為了“不勞而獲”這個目標去疲於奔命幾千年的神奇物種啊。
    但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不知道是好是壞,隨著現代信息的發展,這種古老的道理在新時代的思潮的衝擊下開始變得愈來愈殘破不堪。通過二戰的洗禮,新時代的年輕力量們充分的認識到了這套綿延了幾千年的說辭隻不是一種自欺欺人而已,它不過是上位者用來逃避責任和剝削民眾的肮髒技巧罷了。
    但現實卻給這些孩子們一個更加響亮的耳光,他們找到了問題的根源卻尋不到問題的解決辦法,他們的努力反而還孕育了一個名為自由化的怪胎,高生產率和先進的技術知識帶來的不是古人期待千年的幸福,高生產率帶來的竟是駭人的貧富差距和新型且高效的剝削和屠殺,先進的思想與技術帶來的是高犯罪率和高自鯊比例。在這種後現代主義的絕望與焦慮下,新一代看到希望的人們再一次敗倒在了新時代的體製下,即便他們不願意承仍,但剝削與壓迫,不公與殺戮,似乎真的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基礎,是我們必須接受的現實。幾千年了,人類是翻不過這座山的。
    麵對著這座翻不過的大山,人們隻得再次像前人一樣擁抱著自欺欺人的工具活在永恒的失落與迷茫中。他們開始在幻想中追尋自己苦苦思索的意義,但在主宰幻想的同時他們也放棄了現實的一切。
    活在夢裏,永遠的活在夢裏,但夢如果醒了。。。
    那就去死吧。
    而羅宇明無疑就是在這些絕望大軍中的一員,並且他很有可能是最絕望的那一個,他也像其他人那樣緊緊地擁抱著自欺欺人來抵抗絕望。別人充其量不過是在幻想中沉淪,但羅宇明卻真的知道這一切不是幻想,比起別人臆想的絕望,他麵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要知道他在六歲那年就被一個自己永遠無法戰勝的東西告知他這一世都將活在痛苦與虐待中,而他僅有的對策卻隻是活著?!
    他曾經也有過戰勝困難的自信,但那份自信應該是建立在強健的體魄和強大的精神上的。但這些東西已經都被那個該死的神棍剝奪了!五年了!五年後的他還是用一種一貧如洗的狀態麵對著這個隨時都能把他撕碎的世界,他怎麽可能想出去?他怎麽可能改造世界?他怎麽可能去打一場注定要輸掉的戰爭?現在他根本沒有走出去的意義和理由,羅宇明在學業上不差什麽,而羅家在家庭條件上更是不差什麽。
    所以他現在對於“自己”真的是已經找不到任何能找到的意義了,責任也罷,自欺欺人也罷,他現在真的隻是為自己的親人而活,為別人而活。這份聯係太深,假設自己真的有一天遭遇不測,那這個家庭迎來的將是極其殘酷的打擊,所以躲藏成了他的義務,他所有的意義全都在這一畝三分地當中了。即便他人如地獄,但地獄的生活也是生活。
    就這樣吧,不要見人了,誰都不要見了,這份情越深,那麽將來的痛也會越深。
    但這一次則不同了,羅宇鑫的班主任向羅宇明傳達了一個他一直都不願意承認的事實——自己的封閉其實也是在傷害他們。但傷害和傷害也是有區別的,假設羅宇明封閉對親人們造成的傷害大於了他可能遭遇不幸而帶來的傷害的話,那麽他就會出去,這種因果關係就像加減法那樣固定且簡單。一個裂點出現了,一個足以讓他再度前進的裂點出現了。因為他現在的生存價值就是在為別人而活。為別人而活是他自欺欺人的信念同時也是支持他活著的信念,他早就放棄自己了,創造說的話如果還有用的話,他怎麽可能選擇封閉自己?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父母在身邊的原因,他早就去吸毒了。
    而羅宇鑫班主任的話對於羅宇明的信念造成了挑戰,裂點的出現開始動搖他現在固步自封的生存方式和生存價值。新的絕望出現了,那麽就要用新的希望應付它,即便是自欺欺人的希望。
    他前世曾經也有過懷疑自己生存意義的遭遇,但就像戴慧慧臨死前的那句話一樣——走不出去的人和停不下來的人。由於前世的羅宇明很強,所以羅宇明選擇了一條停不下的路。但這一世的羅宇明很弱,所以羅宇明選擇了一條出不去的路。這種選擇是必然的,也是客觀的,因為生存是人的本能,人和動物一樣,人也會會根據自身的客觀情況去本能的選擇適合自己的生存方式。
    但也像當年的戴慧慧的遭遇一樣,現在的羅宇明也因為外界的緣故開始動了想要走出去的念頭,這也不是偶然,這絕對是一種必然:人終究是要前進的,他不可能永遠都掙紮在這種妥協的靜止中。但走出去麵對的究竟是萬丈深淵還是絕境逢生,那就隻能看他自己的選擇了。
    就這樣,一個連疊被都要思考一個上午的人,開始去思考他新的生存方式去了。
    這想必定是個極度漫長的過程。
    而他真的想了好久,但想了好久他也沒想出個什麽所以然來。最終他索性放棄思考。
    反正是與否隻有兩個,不如就把它交給一個硬幣吧。
    下午三點,一聲清脆的開門聲驚醒了熟睡中的羅母,對於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羅母真的是等了好久了。她看著這個赤果的身體,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樣。
    不一會,希望開口了:
    “媽媽?你可以幫我理個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