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天行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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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仙!
    經過二老的一番講述,少年才對真武大帝有了一番了解。
    原來,真武大帝為玄武之身,龜蛇之相,五行主水,坐鎮北方。
    其中,龜武主防,善於養壽,又擅長占卜之道,稱龜筮。
    而玄蛇主速,擅布風雨,又善於斂財,稱蛇財。
    龜蛇合璧,是為玄武!
    二老講述完畢,便分別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少年眉心,各傳授給少年一門絕學,一者為功法《九宮變》,二曰身法《九玄閃》。
    此刻,兩門絕學都深深印刻在少年腦海,他隻要心念一動,便能隨意調取。
    這等手段,少年倍感神奇。
    但此刻,並非靜心查閱之時,因為,二老還有話要說。
    隻聽龜武說道“《九宮變》易懂難練,不需為師講解,你自行修煉即可!為師相信,以你的毅力,定能將其修至大成。”
    “是!徒兒多謝師尊授法!”少年連忙拜謝。
    玄蛇在旁笑道“為師的《九玄閃》卻是恰恰相反,易煉難懂,關鍵在於參悟!但參悟要看你自己的悟性,為師同樣無法幫你!”
    少年鄭重的點點頭,拜道“多謝師尊賜法,徒兒記下了!”
    “嗯!”
    玄蛇有些遺憾的笑了笑,“其實,為師最善風雨之術,屬於水行功法,奈何你乃金靈根圓滿之資,無法研習……”
    “不錯!”龜武接過話題,“這兩門絕學一門主防,一門主速,實則為保命之用。可你之靈根為金,主殺伐,為師這裏還真沒有合適的功法戰技傳你!”
    頓了頓,他又道“為師最善占卜之術,可這一門類境界提升過於困難,要求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加以鑽研,你若修行此道,就白白浪費了金靈根圓滿這一傲人天資了!”
    “所以,為師隻傳你煉體功法和身法,不授你任何術法戰技,這些你另覓機緣去吧。”
    “徒兒明白!”少年連忙點頭。
    對他來說,此次上山,能夠掌握氣感就已經十分滿足。
    他能被真武大帝收為徒弟,完全是意外之喜!
    如今又得到兩門曠世絕學,更是做夢都會笑醒。
    “若是有了這兩門絕學傍身,洛冰凝應該會高看我一眼吧?”少年想想都激動不已。
    他連忙問道“師尊,不知我何時能下山?”
    龜武笑道“哈哈,此處行宮隻是為師的一件法寶,並非為師的道場,隻因這裏有溫泉,為師每年冬季才會來此過冬。”
    “如今,寒冬已過,為師今日便會收了法寶離開此地,而你又不需為師指點,無需跟在為師身邊。所以,你隨時都可以下山!不過,你得答應為師一件事!”
    “呃……”
    少年微微一怔,他沒想到,這個便宜師尊竟是個甩手掌櫃,似乎本就沒準備留他!
    他撇撇嘴道“師尊請講!”
    龜武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你我同為妖族,就得為妖族做點事。你平時與別的妖族爭鬥,為師不幹涉,但日後在大是大非麵前,你一定要選擇站在妖族的立場之上!你可願答應此事?”
    “徒兒願意!”少年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少年雖然不知道師尊話中所蘊含的深意,但他本是刺蝟所化,對這一點沒有一絲排斥之心。
    “很好!希望你能記住今日所說!”龜武滿意的點點頭。
    他想了想,又道“你可以隨時離去,但為師建議你,就在這不鹹山,將《九宮變》第一大境界《乾宮變》修煉至第一重再走!”
    “這樣,你就有了一些自保之力!最起碼,對付普通的凡人不成問題!”
    玄蛇也在旁勸道“反正距離你去無慮山的時限還有好幾個月,你最好把《九玄閃》的第一閃《天行閃》也學會!”
    “如此,你的行路速度會提升數倍,能夠節省你不少的趕路時間!”
    少年眼睛一亮,立即從善如流,答應下來。
    龜武玄蛇對視一眼,哈哈一笑,“那好,天池的靈氣比山下濃鬱數倍,且沒有妖獸敢擅自登臨,你就在此安心修煉吧,為師就先走一步了。”
    話音落下,少年不由翻了翻白眼。
    他有種強烈的感覺,這便宜師尊完全是想要將自己當包袱一樣甩掉,準備讓自己自生自滅。
    他連忙問道“師尊,若徒兒以後想找您,應當去何處尋訪?”
    玄蛇搖頭失笑,“本帝乃真武大帝,也就你小子不知道本帝的大名!你出去隨意打聽一下,就能問出本帝的道場!”
    少年將信將疑,但也不好再問。
    他苦笑道“那以後師尊您……肯定不會主動找我吧?”
    玄蛇尷尬不已,臉皮抽動了幾下,但很快被他掩飾過去,他板起臉說道“你這是什麽話?你是為師的開山大弟子,為師以後肯定會有很多事交給你去做,怎麽會不找你呢?”
    少年輕輕一笑,隨口問道“那師尊可知徒兒的名字?”
    “呃……”玄蛇張了張嘴,卻根本答不上來,隻能訕訕一笑,向龜武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龜武掐指一算,立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原來你還沒有名字呀……那為師幫你想一個……此地乃是太白山,而你又是金靈根圓滿,金亦為白,你就姓白吧!”
    “至於名字……你是憑借大恒心、大毅力入了為師法眼,名就叫恒,字就叫毅之吧!”
    “白恒,白毅之!”少年反複念叨了幾遍,欣喜不已,“太好了!這名字我喜歡!”
    “喜歡就好!哈哈!那為師就先走一步了,你自便吧!”
    說罷,龜武就迫不及待的一甩大袖,將白恒包裹而起,放在了天池一角。
    隨後,他立即將法寶從池中收起,一步踏出,便已到了半空雲層之中。
    他的身旁,玄蛇的身影幻化而出,麵露凝重,“你說,咱們這樣弄,行嗎?”
    龜武的表情也不輕鬆,搖頭間,沉聲說道“據老夫推算,此子日後本應是白虎那老家夥的愛徒,他完全繼承了白虎的衣缽,嗜殺成性!他一生殺戮不斷,惹得天怒人怨,最終釀下大禍!”
    “如今,我們搶在白虎之前收他為徒,希望能改變他的命運!但此舉幹擾了天機,所以……以後誰也無法再算出他的未來,隻能算出他的過去……”
    玄蛇幽幽一歎,“哎,咱們已經盡了人事,隻能聽由天命的安排了……”
    說完,兩人的身影便緩緩淡去,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天池一角。
    白恒已經從初獲名字的興奮中醒轉過來,看著一池天池水,腹誹不已。
    這什麽真武大帝的舉動前後矛盾,莫名其妙,他百思不得其解。
    白恒主動離開不鹹山,與被師尊所拋棄,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受。
    “或許……師尊是因為我太弱了,帶在身邊什麽用也沒有,才會如此急著離開吧!”他的心中升起一絲失落。
    “又或者……師尊是為了我好,想讓我自強自立!”他又這樣安慰自己。
    想不通,白恒索性不再去想。
    “管他呢!反正我已經得了足夠的好處!”
    令白恒欣慰的是,氣感已經真真切切的被他所掌控,而兩門絕學也老老實實地躺在他的腦海之中。
    “等將來我修煉到高深境界,再去找師尊,看他怎麽說!”
    想到這,白恒立即盤膝而坐,調取腦中記憶。
    這兩門絕學的存在方式非常神奇,是一些符號,似圖非圖,似字非字!
    白恒雖然不識字,卻依舊能讀懂這些符號。
    他將兩門絕學粗粗看了一遍之後,驚愕的發現,他當下隻能先學《九玄閃》。
    《九玄閃》乃是身法,為玄蛇所創的曠世絕學。
    據此法描述,若能修至大成,將會一念到達所要去的位置,堪比瞬移。
    用身法原文描述為“一念所及,上天入地,任哪裏也去得!”
    “這麽厲害!”白恒頓時變得激動起來,連忙接著往下看。
    第一閃,天行閃。
    描述隻有一句“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白恒念了幾遍便恍然大悟。
    “這個健,就是健步如飛的意思!天行健就是指,學會天行閃,便能做到身輕如燕,健步如飛。”
    “而這個自強不息,意思是……學會了天行閃便能不借車馬,做到自強不息!”
    “所以,天行閃乃是輕身法……”
    玄蛇要是在這,非得氣吐血不可!
    事實上,這裏的“天”指的是九宮八卦中的乾位,蘊含無盡奧秒。
    不過,乾為天,乃金屬性,正好暗合了白恒的金靈根!
    他在曲解了字麵意思之後,竟然殊途同歸,獲得了這道法門的真意!
    他誤打誤撞之下,猜出的意思竟與原意大致相同!
    也就是說,他的曲解與正解有異曲同工之效!
    正應了那句話,“以奇勝,以正合!”
    不得不說,白恒的福緣之深,遠非常人所及!
    這要是換了有些學識之人,少說也得參悟個把月之久!
    而大字不識一個的白恒,卻隻用了短短十息時間,就勘破了天行閃的真意!
    真意一出,白恒腦中的那些符號,立刻幻化為一道身影。
    這道身影全身漆黑,沒有麵孔,仿佛是筆墨畫出的人物一般,開始緩緩演示天行閃的動作。
    白恒立刻站起身,照著動作緩緩演練起來。
    片刻之後,他已經學會了天行閃!
    白恒隻覺學會這套動作如吃飯喝水般簡單,內心並無太大觸動。
    可當他一步踏出之時,卻驚喜的發現,自己果然是身輕如燕!
    他不由自主的邁出第二步、第三步……
    十步之後,他已經健步如飛,奔跑在了山沿之上!
    不覺間,他就繞著山沿跑了一圈,回到了原地。
    到了這個時候,白恒才真正體會到天行閃的好處。
    此法不僅讓他的速度提升數倍,且跑起來消耗極少!
    他足足跑出數十裏地,卻絲毫不覺得累。
    白恒的眼中驟然閃過一道精芒,“有此法,以後與人戰鬥時,無論是追擊還是逃命,都可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