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騎虎下昆侖,鬥法青陽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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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機得了三寶,拜謝了玄晟道人。靜法牽出了瀛琥,跨上虎背一路往靈皓峰而去。回轉自家山門,先去道妙宮拜見了清虛道尊。見得道妙宮門戶緊閉,護法力士言說清虛道尊受玉虛峰靈虛道尊邀請,前往玉虛宮論道。臨行前留下話語,若是玄機來訪,可告訴他大可下山便是。李玄機聞言也不耽擱。徑自回了山中玄中觀,喚來了鬆靈童子。
    “童兒,貧道欲往紅塵走上一走,此去經年,汝需好生看守觀門。修行上也莫要懈怠”。鬆靈童子聞言點頭稱是。
    “至於修行上的一應用度,自有人會送來,汝大可不必擔心。至於若是有客來訪,直言貧道不在觀內即可”。一切事宜交代完畢,看著眼前的鬆靈童子欲言又止的樣子。
    “童兒可有疑問?”,鬆靈童子聞言忙說“弟子懇請老師帶弟子一起下山,也好多個照顧之人”。
    “汝當前還是多多在觀內修行,日後上有用到汝的地方。至於現在,嗬嗬,暫時不用”。聽鬆靈童子如此說,李玄機也是頗為欣慰。告誡完鬆靈童子注意事項,在玄中觀又等待兩日有餘,不曾見的清虛道尊回轉靈皓峰。不由得歎息一聲,騎上瀛琥,往昆侖山關而去。
    李玄機踏出昆侖山關那一刻,昊天元氣之海雲氣翻湧。昆侖五位道尊祭出昆侖鏡強行掩蓋天機。翻騰的昊天元氣之海瞬間平息下來。隻留下四極八荒諸多摸不清楚狀況之輩。殊不知,李玄機踏出昆侖山,天地大勢開始隱隱加身。世間風起雲湧,滄海變換,潛藏人世間的龍蟒開是初現猙獰。
    一步踏出昆侖山,李玄機此時的感受就像是魚兒離開了大海,來到了陸地上。稀薄的天地元氣讓其的外丹吐納都凝滯了七分不止,元氣充滿了各種物質,雜亂不堪。若是不細細梳理,強行吐納,隻會走火入魔。
    李玄機此時方才知曉,為何諸多仙門,皆是遠離紅塵,避世修行。大概,是因為紅塵人心浮動,貪嗔癡三毒彌漫,勾心鬥角比比皆是。導致元氣雜亂不堪,各種哀氣,怨氣,怒氣,毒氣,死氣等氣息纏繞元氣。對於俗世凡人而言,不覺有什麽,但是對於修士而言,不亞於劇毒之物,可以腐蝕三花,消融五氣歹毒無比。故此一般很少有真修願意踏足世間,除非是已經修行不垢無漏之身的大修士,才願意遊戲紅塵,錘煉道心。
    一路漫無目的遊走,李玄機也不管瀛琥路線,由它四處自由走。行了大概半月有餘。李玄機方才見到人煙,不過這村子看樣子糟了禍事。房屋倒塌,甚至有的還在冒著濃濃黑煙,烈火還在熊熊燃燒。
    眼見此景,李玄機念了句“太乙救苦天尊”,卻是動了慈悲惻隱之心。地上血跡斑斑,但是無一例外的,所有屍體身上都無有刀傷,皆是七竅流血而死。似乎是有人以大法力強行抽取血液。自七竅湧出,故此才無刀傷。
    村子裏彌漫著一道有一道的黑氣,身下的瀛琥發出了不安的低吼。李玄機拍了拍身下坐騎的頭,安撫了靈寵,翻身下來,站在了村口。掐訣拘了一道黑氣在手裏把玩。
    “似魔氣,不像,倒像是屍氣。這麽濃厚的屍氣,這是有老屍出世還是人為的?”李玄機把玩著黑氣站在村口沉思。若是老屍出世也罷,若是人為,那這其中的因果就需要好好琢磨了。
    不多時,李玄機散了黑氣,收了瀛琥往村裏走去。一路上的屍體死相與村口所見無二,皆是七竅流血而死。
    逐漸靠近村社,裏麵的樣子在火焰的照射下,也愈發的清晰起來。活下來的村民。全部被捆著跪在一處空地上,麵前是一做法壇,法壇上擺著幾個人頭,中間那個人頭上插著一塊靈牌。上書紫陰屍魔尊。法壇對麵,乃是一尊老棺。呈赤紅色,上麵血跡斑斑。不停往下滴血,似乎棺材內有無數鮮血不停滲漏溢出。
    有四個黑袍人,三個站在人堆看押眾人,其中一個跌坐在蒲團上做法念咒。隨著黑袍人的念咒,棺材開始不停的抖動。原本彌漫在村裏各處的血氣,開始往棺材匯聚成了一個漩渦。
    李玄機站的稍微遠了些,聽到三個黑袍人竊竊私語“如今三師兄煉成這具鐵屍,吾等也不虛此行。最起碼回歸本宗,不會受到責罵和處罰”。隻聽另外二人附和道:“是極,是極”。
    最開始那個黑袍人看了眼四周,對二人道:“鐵屍出世在即,吾等還需要小心,此處距離定陽城不過三五百裏。想必城內仙玄司已經得到了通報,所以加緊注意,不可大意。”另外兩人聽聞,定了定神,肅然道:“四師兄所言極是。”三人不在竊竊私語,反倒各回其位暗自戒備。
    中間做法那人,也到了緊要關頭。隻聽“哢吧”一聲。老棺材蓋上飛出六枚棺材釘,落地無火自燃。一陣陰風吹過,棺材內的老屍現了真容。指甲發黑尖銳,有銳利犬齒,身穿一副鐵甲,嘴裏吞吐黑氣。隻見中間那人大喊一聲:“玄甲屍,此時不享用血食,更待何時!”僵屍聞言,自棺材內跳出。穩穩當當落在了人群之中。恍若看不到三個黑袍人一般,專挑被捆束的凡人。
    玄甲屍抓住一少女,正待享用血食之時。一陣寶劍鋒鳴,劍光閃過。玄甲屍被打飛出去。身上玄甲多了一道劍痕,劍痕上麵電光閃爍。疼的玄甲屍喘著粗氣,不停低吼。
    “哪裏來的道人,敢壞了貧道的好事,傷了貧道的玄甲屍,便用汝的性命來賠償。”中間那個黑袍人反映過來,對寶劍飛來處喊道。
    “汝這天屍宗妖孽,害吾人族性命,屠村煉屍,吾不質問爾等,爾等怎會起先質問吾?”李玄機聽聞黑袍人所言,不由得氣極反笑。此處乃是昆侖治下,妖魔作亂反倒質問起除魔之人,豈不好笑,讓人貽笑大方。
    那天屍宗弟子露出了真容,樣貌與人族無二,卻是黑發血瞳,麵色陰冷。實非是良善之輩,少不得手下人命滔天。觀其周身怨氣纏繞,也是一方作惡魔頭。
    “吾道是何方神聖,原來是汝這小小昆侖弟子。這凡人,殺也就殺了,能為吾這玄甲屍出世出力,也是他們累世修來的造化。”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是手下的功夫卻不亂。四人聯合起來,站定李玄機四極。玄甲屍主戰,四人輔助往李玄機殺來。李玄機見此也不驚慌:“也罷,吾這法寶出世,尚未立功,便讓汝等為吾的靈寶開鋒。”手往腰間一抹,令牌出現在手中,化作正常大小,元始赤文自動演化,一麵化為五雷號令,另一麵化為鳥首人身的雷公像,號曰雷公江天君。
    五雷號令出,浮與李玄機掌上化作一方雷獄。“就讓汝等,嚐嚐吾這雷法如何。”雷獄一拋出,籠蓋了四人以及玄甲屍。李玄機召回法劍口裏念道:“律令大神,萬丈藍身。炁衝雲陣,聲震雷霆。手持斧鑽,呼集天兵。擎烈火車,燒鬼滅精。上下交接,足踏火輪。水火縱橫,**丙丁。洞淵黑煞,魁罡真人。除災力士,降魔將軍。陽封陰敕,諂佞神明。邀求血食,酷擾生靈。前後作過,遇赦不原。攬魂肆禍,積惡盈貫。並行馘戮,不許留停。急急如律令。”隻聽的一聲霹靂炸響,一道雷霆憑空劈在了玄甲屍身上。玄甲屍瞬間被雷電籠罩,在雷光中化作了飛灰。
    “四位,瞧瞧吾這雷咒如何,可還滿意否?”雷法建功,剿滅了玄甲屍,消除了最大的威脅。李玄機可以脫手收拾餘下四人。法劍入手,口裏念道:“一步天雷動,二步地水通,三步雷火發,四步霹靂通,五步五雷使者,前掃凶惡,後驅孽龍。神靈神靈,上徹三清。五雷風伯,雷電奉行。星罡步至,與吾當先。陽光陽光,與吾蕩凶。急急如律令。”伴隨法咒踏出罡步,法劍上的雷文激活,雷電環繞其上。李玄機揮手一劈,將其中一人六陽魁首削去,那人瞬間倒地,血液噴湧不止。另外三人看得神魂大駭,慌忙轉身而逃。
    李玄機不管其餘二人,專攻其中領頭之人,正是放才出言的天屍宗弟子。其餘三人口裏的二師兄,“道友,來了吾昆侖,怎可不留下點東西就走呢,難不成吾昆侖治下的數百條人命,還不能讓汝留下做客麽。”嘴裏說這,腳下罡步踏出,風雷響動之間已然到了身後。
    “道友莫非真的要斬盡殺絕不成,貧道乃是天屍宗真傳二弟子青陽衡,道友今日殺了貧道,可是和吾天屍宗不死不休了。”青陽衡眼見李玄機到了身後,頓時一驚,不由得出言喊道。
    “小小天屍宗,貧道尚不放在眼裏,至於汝,卻是看不到以後了。”法劍斬下,劍光閃過。青陽衡瞬間一分為二,到死都不明白李玄機為何真的敢下殺手。眼見青陽衡身死,李玄機冷哼一聲,令牌回轉手裏。轉動之間卻是把青陽衡元神拘了回來,鎮壓在令牌雷獄之中。不管青陽衡如何嘶吼詛咒求饒,回轉小村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