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參悟佛寶 定光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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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人種袋,寅長生神色變的凝重起來,知道此寶的厲害。
但他來之前就想好了應對之法,而且也時刻注意著黃眉老怪的動作,見對方摸向腰間的兜搭時,便知對方要用人種袋了。
對方絕不可能任他帶走金鐃,不然,回去後無法向佛祖交待。
丟失佛門重寶,輕則麵壁千年,重則追回法力,打入輪回,不管哪種後果都不是他想看到的,至此,他隻能賭一把,賭那金剛琢不是人種袋的對手。
在對方拋出人種袋的一刹那,寅長生連忙跳到半空,同時拋出金剛琢,白光一閃,人種袋和寅長生同時消失不見,隻留下黃眉老怪呆呆的懸浮虛空,不知所措。
“黃眉童兒,如今你可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了?”
正當黃眉老怪不知如何是好,怎麽向佛祖交待時,天空現出一尊胖胖的,滿臉帶著笑容的和尚。
見到此人,黃眉老怪懸空跪倒,恐懼的連連求饒,“弟子不知佛祖前來,未能遠迎,罪過罪過,請佛祖責罰。”
“你且先整頓此處,等那東土大唐來的和尚,給他出點難題,考驗他是否有堅定的佛心,是否真的抱著必死之心,不得怠慢。”彌勒佛笑嗬嗬的說道。
“弟子明白了,請佛祖放心。”
“那唐僧師徒四人來到之前,我自會把兩件佛寶給你使用,且不能弱了佛門名頭,知道嗎?”彌勒佛說完,轉身便走。
“弟子謹遵佛祖法旨。”
寅長生施展飛身托跡之法,刹那來到千裏外的一座山頭上,暗感慶幸。
“幸好學會了天帝傳承中的迷神亂魂之術,可以勾出對方一絲執念,如此,我方能化出彌勒佛的外相,幸好對方極怕這位佛祖,不然,定能看出破綻,那時就不美了。”
原來,剛才的彌勒佛是寅長生變化而成的,為的是拖延時間,如果不如此做,黃眉童兒定會回轉極樂世界,告訴彌勒佛丟了佛寶,那時他就要立時麵對佛祖,哪還有時間參悟兩件寶貝的玄妙?
可他沒見過彌勒佛,不知對方什麽模樣,亦不知對方氣機,隻能趁著黃眉老怪心神恍惚之時,施展天妖秘法中的迷神亂魂之術,勾動黃眉老怪心中念頭,得了彌勒佛模樣。
但卻不知對方氣息,隻能幻化出外相,卻無佛祖氣息,隻要黃眉老怪仔細探查,自能辨出真偽,隻是對方哪敢做出如此無禮的舉動,倒是便宜了寅長生。
“兩個月時間,雖不能參悟出全部玄妙,但隻要有了方向,以後就好說多了。”
寅長生在周圍布下隱形匿跡的陣法,藏身其中,催動無名玉器參悟後天人種袋。
當他看到人種袋的形狀時,心中升起一絲明悟,此寶或許是彌勒佛降生後,還是嬰兒時用來修養生息的尿褲袋子,隨著其成為佛祖,把此袋祭煉成了佛門至寶。
因是養育嬰兒的袋子所以才叫人種袋,又非先天**,所以加上後天二字。
此人種袋是彌勒佛嬰兒時期居住的袋子,那時他還是赤子嬰兒,隨著祭煉,此袋有了讓人恢複成嬰兒形態,赤子之心的形態。
“果如我所想,隻是其中禁製甚是繁奧,不但有佛門之法,亦有玄門奧妙,乃是佛道結合的法寶。”
時光匆匆,轉瞬過去一個多月。
這一日,他正全力推演人種袋的玄妙時,陡然心血來潮,從定中醒來,連忙推衍天機,頓時一驚。
“我道是誰,原來是六耳獼猴,他怎麽和佛門杠上了,如果被佛門度化了,豈非不妙。”
寅長生有些遺憾的看了眼手中的人種袋,知道必須還回去,然後把六耳獼猴帶走,問問其中究竟,畢竟天機混亂,他也算不出事情因果。
收了陣法,抹去痕跡,縱身來到小西天附近,發現小雷音寶刹再次重現,周圍散布著許多妖魔,站崗放哨,十分警惕,怪異的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惶恐不安。
他以神通窺視,發現黃眉老怪在寶刹中坐立不安,地上多了許多妖魔骨骸,應該都被他吃了。
“佛魔一念間,佛到極致便是魔,魔到極致便是佛,大佛大魔一點也不錯,黃眉老怪得了彌勒真傳,仍做出活吃生靈的事,足可見佛門之中亦是藏汙納垢之地。”
寅長生施展手段,把兩件寶貝拋盡小雷音寺中,那兩件寶貝剛接近小雷音寺,便被黃眉老怪感知到,念動口訣,抓到手中,對著西方遙遙拜了一下,這才發出放肆的大笑。
“唐僧他們想把佛門真經取走,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寅長生沒再搭理黃眉老怪,順著感應朝六耳獼猴所在之地趕去。
當他來到三千裏外的一座仙山時,被一片佛光阻住去路,裏麵隱隱傳來打鬥之聲,還有讓人心煩意亂的靡靡梵音。
“這裏是六耳獼猴的道場,怎會有佛光?”寅長生升起一股不好的念頭,六耳獼猴遲遲沒有回聖道山,應該是被佛門阻住了。
寅長生縱身躍起,卻見佛光籠罩方圓百裏,形成一片禁製,根本無法進入,他施展隔垣洞見之法亦無法看透其中情況。
他雖修成了天罡法和地煞術,卻並沒修煉圓滿,境界仍是太乙真仙,而布下禁製之人的修為境界早就超越了太乙真仙,是以他看不透其中虛實。
“先摸清佛門禁製,能自由出入再說其他。”
寅長生雙手觸摸禁製之光,催動無名玉器,推演佛門法陣,尋找出入之法,他可不想讓六耳被佛門度化,以後不但會少了個好幫手,還會多一個強敵。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拉攏更多的人,建立更強大的勢力,這樣才有資本對抗其他勢力,哪怕三清天尊不再支持他,他也有自保的能力。
還未等他參悟透佛門禁製,麵前陡然生出一股大力,把他拉扯了進去。
“哈哈哈,本尊就知道你會前來,果然如本尊所料,寅長生,你屢次破壞佛門之事,留你不得。”
景色變幻,寅長出現在一片佛光世界中,在佛光世界的上方,是一尊大不可量的佛陀法身,一根手指都大如山嶽,眼睛如日月,聲音則如九天雷霆,在佛陀周身則有無數佛門沙彌,盤膝端坐,念動經文,虔誠無比。
“你是何人?”寅長生心中雖慌,臉上卻十分平靜,淡淡的看著浩大的金色佛陀。
“看在你要死在本尊的份上,就讓你死個瞑目,你且聽好了,本尊乃西方極樂世界的定光歡喜佛,小小虎妖也敢亂我佛門布局,真是不知死活,看掌。”
一隻大如山嶽的手掌從天而降,挾裹著無窮大力,一時間天地變色,日月無光,如被打中,不死也難。
“定光歡喜佛,隨侍七仙之一,至少也是金仙修為。”
寅長生心中一驚,實力全開,再也不敢有絲毫保留,把九轉元功運轉到極限,手持方天畫戟,看著拍來的巨大手掌。
“給我開……”
寅長生算計著時間,當手掌來到一定高度時,他施展大小如意之法,變的大如山嶽,手中的方天畫戟猶如頂天柱一般,攜帶著無窮大力,刺向手掌。
“金剛不壞之身。”
看到方天畫戟,定光歡喜佛閃過一絲忌憚之色,手掌變幻,化成黃金鑄就的大山,繼續拍下。
“哼,震山撼地,給我開。”
“轟……”
寅長生身形飛速便小,落到地上,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張口噴出一道鮮血,臉色變得潮紅起來,但眼中卻閃爍著明亮的精光,發現定光歡喜佛雖是金仙,但並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強大。
再看定光歡喜佛,巨大的手掌猛地被掀飛,整個人也飛退了千百丈才停下,震驚的看著寅長生。
“難怪敢縷縷壞我佛們好事,果然有些本事,竟被一個太乙真仙的虎妖擋住一掌,如果傳出去,豈不成了佛門笑柄,彌勒佛那裏也不好交代,既然如此,本尊就顧不上那麽許多了。”
定光歡喜佛拿出一杆小幡,巴掌大小,上麵繡著著龍紋鳳篆,邊緣呈鋸齒狀,通體烏黑,在小幡下麵則有六根幡尾,隨風晃動。
看到此番,寅長生心中一驚,已知道此寶的來曆,正是長耳定光仙背叛截教時帶走的六魂幡,他想不明白,這種寶貝怎會留在長耳定光仙手中,就不怕此人亂來嗎?
當長耳定光仙欲要往上麵寫名字時,寅長生頓時升起毛骨悚然的感覺,知道有大禍降臨,他非聖人,沒有保護元神的至寶,哪敢以身嚐試六魂幡的威力?
神念電轉,因六魂幡乃是通天靈寶天尊所煉之寶,他身上有三件寶貝或許能破去此劫,但卻沒有十成把握,最後一發狠,直接出動了兩件。
金剛琢被他拋出,套向六魂幡,當金剛琢靠近六魂幡時,果如他所料,金剛琢發出白色毫光欲要套走小幡,而六魂幡也發出億萬霞光,抵住金剛琢發出的吸力,兩者在半空相持起來,誰也奈何不得誰。
看到金剛琢,長耳定光仙頓覺心驚肉跳,嘴巴大張,不知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
寅長生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趁著定光歡喜佛震驚之時,一縷細微的墨綠光芒飛出,刹那斬掉歡喜佛拿著六魂幡的手臂,正是戮妖劍氣。
沒有了法力支撐,六魂幡被金剛琢吸附住,帶著半截手臂飛到寅長生手上。
定光歡喜佛顧不上搶奪六魂幡,如被雷驚的王八,驚呼一聲,催動六品蓮台,急速向西方極樂世界逃去。
寅長生立即抓住金剛琢和六魂幡收起來,然後施展導出元陽之法,吞噬掉斷臂上的法力。
“轟……”
一股浩瀚無邊的法力向四周擴散而去,失去了主持的佛門禁法,頓時被衝擊的七零八落,露出仙山的本來麵目。
寅長生終於再次突破,踏入金仙之境。
一時間,他感覺天地在眼中變的不同起來,無數隱藏在虛空的法則若隱若現,讓他參悟大道至理變得愈發容易,隻要抓住一條,便有望踏入太乙金仙之境。
金仙,在玄門道教中是極為厲害的境界,已真正實現與天地同壽,日月同庚,逍遙於三界,並能徹底參悟某種大道,進而有窺視太乙金仙的機會。
佛門之中亦有大覺金仙的稱呼,金仙是個分水嶺,一旦踏入,再也不是普通神仙,一入金仙永不朽,金過去億萬年仍能保持不壞,金仙便是如此。
他微閉雙目,感受著體內的變化,寅長生露出一絲笑容,今日成就金仙,終於有了保命的能力。
六耳獼猴從聖道宮回到道場,還未來得及收拾東西,發覺已被困在大陣中,大陣之中到處都是梵音禪唱,知道中了佛門算計。
一開始還有幾個佛門金剛前來與他爭鬥,到了後來,所有人不再現身,隻是念誦佛門經文,欲要度他皈依佛門。
他雖是天地異種,四大靈猴之一,戰力強橫,但和定光歡喜佛相比,還是差了許多,何況對方佛道雙修,上古之時更是通天靈寶天尊的隨侍七仙,至少也是金仙修為。
寅長生能以太乙真仙修為勝過對方,自然不能以常理而論,他不是普通的修行者。
正在山巔苦苦支撐的六耳獼猴,陡覺壓力消失,整個人一下子鬆了下來,立時大汗淋漓,臉色蒼白無比,有氣無力的對著寅長生一禮。
“多謝道友相救,不然,六耳恐要成為佛門的奴仆了。”
“六耳道友說的哪裏話,你我既然聯手,自然要相互幫襯,讓貧道沒想到的是佛門竟然出動一尊佛陀,如不是此人沒有盡全力,咱們都討不到好去。”
“此事怨不得別人,隻怪貧道不該起貪念,去招惹小雷音寺的黃眉老怪,唉,其他的不說了。”六耳獼猴有些害臊的搖了搖頭,寶貝沒得到,還差點被人度化,這事太丟人了。
“人種袋?”寅長生試探的說了一句。
“不錯,自從上次道友點醒貧道之後,回來大徹大悟,參悟到了許多道理,明白貧道成也六耳,敗也六耳,因有六耳神通,貧道漸漸生了依賴之心,道行進步越來越慢,於是打算重新開始,斬去神通,煉成法寶,以普通之身修行大道,誰知竟惹來了定光歡喜佛。”六耳歎息一聲,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道友竟有如此大決心,大毅力,大智慧,令人敬佩,隻是這又何嚐不是一種執念?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順其自然,不去強求,豈不更符合道法自然?為何非要強行煉化出來?”
聽到寅長生的話,六耳猛地一震,呆立當場,良久才醒悟過來。
“寅道長,請受貧道一拜,道長此言,振聾發聵,令六耳幡然醒悟,是六耳執著了,無量壽福。”
六耳獼猴宣了一聲道號,全身散發出無量金光,好似一尊黃金鑄成的金猿,強橫的法力滾滾流轉,猛然間,天地變幻,落下朵朵金蓮,無窮靈光洶湧而來,六耳獼猴踏入了金仙之境。
“恭喜道友,賀喜道友,長生路上又邁出一步。”寅長生連忙恭賀。
“這一切皆道友所賜,六耳多謝。”六耳獼猴疑惑的看著寅長生,歎道:“哪怕貧道踏入金仙之境,仍看不透道友之境界,道友之修為,恐怕已到不可測之境。”
“道友說笑了,我與道友一般,免得定光歡喜佛請來幫手,咱們還是快些回聖道山吧。”
“聖道山?此乃何地?”
“此乃貧道開辟的道場,聖道教之根基。”
須彌山。
定光歡喜佛惱怒的盯著彌勒佛。
“笑和尚,你是誠心讓本佛爺丟臉,哄騙本佛爺說那六耳獼猴和虎妖修為一般,稍稍動手便能碾死,可他們與你說的完全不同,特別是那虎妖,他手裏怎會有道祖的金剛琢?”
彌勒佛笑嗬嗬道:“歡喜尊者,此話何意?不管是六耳獼猴還是虎妖貧僧都看過,也以神通推演過,再普通不過,更別說有道祖的金剛琢了。”
“既然如此,那你和觀音尊者為何不出手?”定光歡喜佛認定了彌勒佛是在騙他,要讓他出醜。
“當初,那虎妖修為淺薄,又在三位天尊麵前禱告,並得天尊回應,讓貧僧與觀音尊者不好出手,以免讓天尊認為佛門對玄門宣戰,到了後來,又因其他事情一直無法脫身,正好那六耳獼猴沒有按計劃皈依我佛,此次有了機會,還能一次鏟除兩人,我便拜托尊者,也算送尊者一樁功德,如能收了那兩人,哪怕是如來也要高看尊者一眼,以為然否?”彌勒尊者笑著道。
“算你說得有理,可那金剛琢絕對是道祖至寶,不然,我的六魂幡怎麽可能無法抵擋?被那虎妖得了去。”定光歡喜佛仍對丟掉六魂幡的事耿耿於懷。
“此事,貧僧早就推算出來,又怕尊者不舍,便沒有名言,你且想想,六魂幡除了無法傷到聖人,其他人皆不是對手,如果一直在你手中,早晚會被人謀害,帶在身上有害無利,且此寶有幹天和,對修行不利,不如早早棄了。”彌勒佛仍舊笑嗬嗬的,隻是眼睛深處閃過一絲寒光。
“算你說得有理,那你說接下來怎麽做?”定光歡喜佛。
彌勒尊者笑嗬嗬的望著定光歡喜佛,道:“歡喜尊者,你恐怕沒盡全力吧?別人或許不了解,貧僧對你的實力一清二楚,是不是要貧僧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