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佛妖合謀 蜀山初現(周二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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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抓住半具元陽法身,隻覺裏麵蘊含的法力洶湧澎湃,無窮無量。
    通過導出元陽之法,法身中元陽靈氣流進他的體內,化成他的法力,修為飛速暴漲,等他吞噬完所有法力,有點遺憾的看著自身。
    “混元聖體確實是最上乘的道體,再加上九轉元功,歡喜佛的半拉法身蘊含的法力,竟無法讓我從金仙初期突破到金仙中期,這還隻是金仙境,如到了太乙金仙,大羅金仙,乃至準聖,需要吞噬多少法力?”
    想到此處,寅長生頓覺頭疼無比,未來的道路甚為艱難。
    “寅道友,貧道今日才見識了你的手段,同是初入金仙,卻是自歎弗如矣,相差甚遠。”六耳獼猴神情落寞,有些無精打采。
    原本破了心中執念,踏入金仙之境,正是意氣風發,大展身手之時,卻先被定光歡喜佛的元陽法身壓著打,又被寅長生的表現震撼的道心不穩,差點走火入魔。
    寅長生道:“道友過譽了,隻是貧道得了些機緣罷了。”
    “貧道並未過譽,道友是我見過的最有可能得證大道之人。”
    “道友,咱們先回車遲國再做詳談,現在的車遲國很危險,再加上定光歡喜佛剛才說的話,不得不小心應對。”
    “一切聽道友安排。”六耳獼猴與寅長生架起雲頭朝車遲國而去。
    北冥,萬丈海底。
    彌勒佛靜靜的看在妖師宮原本所在的地方,空無一物,他睜開慧眼,在海底掃描,很快露出一絲笑意,身形陡然消失,出現在鯤鵬仙境中。
    “笑和尚,你不經本妖師同意,便擅闖仙境,該當何罪?難道要與本妖師為敵?”一陣綠色光華閃過,笑和尚麵前出現一位樣貌古樸的道人,陰測測的看著他。
    彌勒佛笑道:“妖師休要動怒,我這次來是想與你合作,而且機會難得。”
    “哼,你們佛門中人,最善忽悠人,你說的機會,恐怕是陷阱吧?”鯤鵬老祖不屑的看了眼彌勒尊者。
    彌勒佛笑了笑,伸手結印,在麵前虛空一抹,三尺方圓的虛空化成鏡麵,裏麵出現一幅幅畫麵,畫麵模糊不清,隻能看到個大概。
    “青牛精帶著金剛琢被蛟魔王牽製住,金翅大鵬雕,青獅白象三妖正聯手攻打車遲國,而車遲國國師寅長生和六耳獼猴被歡喜佛纏住,如果妖師能從中協助,或收服或斬殺虎妖,再收了車遲國,貧僧保證,在西天給妖師留一尊佛位,車遲國的國師之位也由妖師擔任,咱們平分車遲國國運,如何?”
    畫麵中,歡喜佛陰陽法身同出,纏住六耳獼猴和寅長生,青牛精也被蛟魔王纏住,車遲國隻餘數個太乙真仙巔峰修為的妖王,藏在白虎吞天大陣中抵抗。
    妖師鯤鵬眉頭微皺,心中飛快算計著,隨機一動,道:“貧道一向喜歡清靜,自從巫妖大戰之後,便一直隱居在北冥海底,別說一個還未成為聖朝的車遲國,哪怕是聖朝的國師之位和西天佛位,貧道也不稀罕,但貧道弟子與車遲國國師有些因果,他可前去助你們一臂之力。”
    鯤鵬說著話,伸手一指,一縷青光飛向鯤鵬仙境的某座仙山上,盤坐仙山潛修的三葉道人心有所感,猛地睜開雙眼,射出兩道精光,伸手一抓,多出一枚玉符。
    當他以神念探查後,頓時大喜,化成一道殘影,頃刻間來到鯤鵬妖師身前。
    “弟子三葉,感謝師尊,弟子這便去了結因果,然後回來靜修。”三葉道人也不搭理彌勒佛,轉身離去,刹那出了鯤鵬仙境,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寅長生和定光歡喜佛所在方向趕去。
    “貧道還要參悟大道,不便招待佛祖,請回。”鯤鵬老祖轉身回了妖師宮,彌勒佛露出個無奈的笑容,但總算還有些收獲,隨即轉身離去。
    鯤鵬老祖回轉妖師宮,盤坐蒲團,伸手一劃,麵前出現一麵寶鏡,映射出定光歡喜佛和寅長生及六耳獼猴的爭鬥場麵,隻是畫麵模糊不清,充滿了密密麻麻的雪花斑點。
    “天機混亂,以我的修為也無法徹底看清其中情形,難道西遊量劫牽扯如此大?”
    妖師喃喃自語,正當他準備催動法力,仔細查看時,鏡中突然出現一縷淡淡的綠芒,接著便見定光歡喜佛慘叫著遁向西方極樂世界,而他的鏡光術也怦然炸開。
    “不好,那是戮妖劍的劍芒,戮妖劍出世了?難怪我前些日子便覺心神不寧,現在看來,定是戮妖劍出世造成的,三葉啊,希望你知難而退,不要逞強,枉送了性命。
    彌勒佛,本妖師不信你不知對方有戮妖劍,既然知道,還引誘本妖師出山,憑白結下因果,甚至在小輩手中栽跟頭,此恨不可謂不大,你給我等著。”
    鯤鵬老祖說完,雙眼閉合,河圖洛書懸浮頭頂,緩緩旋轉,光華灑落,把他罩在其中,祭煉法寶去了。
    正從北冥趕往須彌山的彌勒佛,陡然住了雲頭,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這下糟了,憑白和妖師結下因果,以鯤鵬老祖的性子,肯定把這筆賬記在貧僧和佛門的頭上,將來又多了不少變數,唉,量劫一起,誰也不能算盡未來之事。”
    彌勒佛苦笑一聲,看向正在奔逃的定光歡喜佛,再次歎息一聲。
    “不但得罪了鯤鵬老祖,連定光歡喜佛也要恨上我了,貧僧為佛門之事奔波勞累,卻惹了一身因果麻煩,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所有因果都歸於貧僧一身,隻要佛門能大興,哪怕貧僧隕落也死得其所。”彌勒佛念了聲佛號,繼續朝須彌山趕去。
    須彌山。
    彌勒佛本尊同樣露出一絲苦笑,看了眼身旁的觀音尊者。
    “觀音尊者,貧僧這次結下了天大的因果,將來少不得要應劫,真是如此,還需尊者接引貧僧出世。”
    觀音菩薩微微皺眉,便明悟了其中緣由,念了身佛號:“阿彌陀佛,佛祖身懷大慈悲,為了佛門大興,甘願墜入阿鼻地獄,可隻要我佛門大興,氣運興隆,誰又能傷的了佛祖?”
    “貧僧是做最壞打算,以防萬一,量劫起,天機混亂,誰也算不準未來之事,哪怕強如貧僧,也無法掌控整個局麵。”
    “如真有那一天,貧僧恐怕會比佛祖更早一步隕落,不管誰能渡過量劫,都要接引佛門之人,重新出世,證那寂滅之道。”
    “咱們且不要如此悲觀,先應付歡喜尊者的詰問吧。”
    話音剛落,一道充滿憤怒氣息的佛光猛烈地撞來,須彌山上無數童子比丘尼被佛光一撞,魂飛魄散,佛光落下,現出神色萎靡的歡喜佛,卻遮擋不住臉上的怒容。
    “彌勒,你給我說清楚,竟是怎麽回事?你說那虎妖除了金剛琢再無其他厲害法寶,可為何有這麽厲害的寶貝?竟斬傷貧僧法身,今日,如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掀了你的須彌山道場,就是鬧到大雷音寺,貧僧也有理。”
    南海觀音見彌勒佛望來,輕咳一聲道:“歡喜佛祖,貧僧可否說句話?”
    “南海觀音,你們都是一丘之貉,能說出什麽來?此事不是你們聯手算計本佛爺吧?”歡喜佛恨極了彌勒佛,再無顧忌,想到什麽說什麽。
    彌勒佛臉上的笑容凝固下來,神色鄭重道:“歡喜尊者,還請慎言,貧僧一心為公,為佛門大興四處奔波,況你我皆是佛門之人,何來算計一說?真要如此說,貧僧倒要和你去大雷音寺辯上一辯。”
    歡喜佛自知知失言,可他又不想認錯,隨即惱道:“既然不是算計,為何如此巧?上次有道祖的金剛琢,讓佛爺失了六魂幡,這次又有不知名的寶劍,斬了佛爺的半具元陽法身,這可是我無數年凝聚的無上法身,將來成道之基,如今卻被毀了,你給我說個明白,為何會發生這種事?如不解釋清楚,那就鬧到大雷音寺,佛爺豁出去了。”
    見歡喜佛稍稍服軟,隨即惱怒,有點豁出去的架勢,彌勒佛自然不想真鬧上靈山,憑白讓他人看笑話。
    他苦笑一聲,道:“此事說來,卻是怨貧僧,斬去你半具元陽法身的綠芒,乃是戮妖劍劍光。”
    “戮妖劍?你說的是當年巫族為了對付妖族,克製屠巫劍而鑄造的神劍?”
    “不錯,此劍和屠巫劍皆牽扯著天大因果,又因西遊量劫,天機混亂,以貧僧的本事,也隻能模模糊糊的感應到此劍已出世,但究竟落到誰的手上,貧僧算不出來,隻是沒想到竟在此人身上,實是出乎了貧僧的意料,可不管如何,貧僧都應提醒尊者一句。”彌勒佛連忙認錯,又提起戮妖劍的來曆轉移話題,讓歡喜佛的怒氣再次消了一部分。
    “佛爺不管,你隻說怎麽賠償佛爺的損失,千萬年的法力就這樣沒了?結下這麽大的因果,如果不能恢複實力,將來如何渡劫?”歡喜佛雙眼通紅。
    彌勒佛稍一思量,伸手拿出個玉盤,上麵放著三樣事物,都被金色絲帕蓋著。
    “歡喜尊者,這是貧僧收藏的三件寶物,一枚九千年一熟的蟠桃,一顆九千年一熟的草還丹,還有一枚金菩提,乃是我從兩位聖人那裏求來的,本來打算培養一位弟子,如今就都送給尊者吧,雖不能讓尊者的實力恢複如初,但至少也能恢複七八成。”
    歡喜佛盯著玉盤中的三件事物,臉上露出渴望之色,不等彌勒佛說完,便收了過來,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笑和尚,看在你這般誠心的份上,本佛爺先把此事揭過,以後休要前來叨擾本佛爺修行。”
    彌勒佛和觀音對視一眼,露出一絲苦笑。
    “這次牽扯的實在大了,戮妖劍竟然出世了,可怎麽會出現在一名妖族手中?貧僧實在想不明白。”觀音眉頭微皺,覺著事情越來越亂。
    彌勒佛掐指推算,最後也搖了搖頭,道:“貧僧也算不出因果,但戮妖劍出現在此妖手中,肯定有人布局,戮妖劍出世,或許可以請烏巢禪師出山了。”
    觀音搖了搖頭道:“佛祖,以貧僧之見,咱們還是不要操之過急,先等等再說,戮妖劍氣出現,肯定驚動了無數隱藏在暗中的妖魔巨擘,特別是巫族中的大巫,如果佛門牽涉太深,成了局中之人,就再也看不清了,隻會越陷越深。
    戮妖劍既然出世了,屠巫劍肯定也不會繼續沉積,近日或許會出世,此時天機最亂,我們不如以靜製動,靜觀其變,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尊者說的有理,旁觀者清,我們便袖手旁觀,隻以旁觀者身份觀看,或許能看出些眉目。”彌勒佛想了想道:“至於車遲國和東海之事,順其自然吧,我們不要再插手了。”
    “善。”觀音尊者道。
    東海,無盡汪洋深處。
    海麵上不時掀起滔天巨浪,每個浪頭皆高有千丈,砸落下來,掀起更多的浪頭,整個東海宛如煮沸的開水,咕嘟嘟的亂成一團,海水中夾雜著無數水族妖魔屍體,海水都被染紅了。
    海底,無數水妖分成兩個陣營,遙遙對峙,東海龍族一方,青牛精手持金剛琢,敖坤手持盤龍槍,九頭蟲和噬龍鰍分列兩邊,最邊上還有一位頭陀。
    其中又以噬龍鰍最惹人注目,看著對方陣營,不停的留下哈喇子,饞的要死。
    “都太強了,絕對的美味,如果能吃上數十條,可以恢複俺龍二的傷勢,東海龍族不能動,堅決不能動,俺龍二老懂了,隻能看不能吃,至於覆海大聖那邊,美味啊,饞的俺龍二都流口水了。”噬龍鰍吸溜一聲,把流下的哈喇子吸了回去,看的其他人眉頭之皺,露出厭惡的神色。
    九頭蟲看著對方一排排蛟龍變化的妖魔,同樣咽了咽口水,他其實也很喜歡龍肉。
    敖坤嘴角抽動,不自覺的咧了咧嘴。
    兩人拿著寅長生手諭前來時,可把他高興壞了,在其他龍族麵前倍兒有麵子,有師傅當靠山就是好,這兩人的氣息都不弱,肯定能幫上大忙,隻是後來的表現,讓人大跌眼鏡。
    每次出戰都把戰鬥當成了食堂,弄的戰場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讓人看了頭皮發麻,幸好是自己人,如果是對頭,那就頭疼了。
    青牛精倒沒覺著什麽,他當妖王的那些年,哪天不是如此?妖王不應該這樣嗎?斯斯文文的還叫妖王嗎?
    經過數次大戰,東海龍族和蛟魔王都損失慘重,此時都不再主動出擊,隻在勢力邊界線上對峙。
    “師叔,蛟魔王手中的是什麽寶貝?怎麽連金剛琢都收不了?”敖坤很識趣,自從得了寅長生傳話,立即以師叔相稱,這讓青牛精甚是受用。
    青牛精神色一暗,暗道這小子不上道,哪壺不開提哪壺,但作為長輩又不能不搭理,於是朗聲道:“小坤,那件法寶來曆甚大,我不能言,免得牽動因果,惹來麻煩。”
    “竟如此厲害?不知蛟魔王發了什麽瘋,怎麽就突然攻擊我龍族了?”
    青牛精見敖坤不再糾纏這個問題,暗鬆了口氣,暗道:“那寶貝確實厲害得勁,金剛琢都無法套走,肯定不簡單,隻是俺老牛也沒見過,不知來曆,幸好這小子沒再問。”
    想到此處,青牛精道:“有金剛琢在,咱們不怕他,隻要他不攻擊,咱們就以逸待勞。”
    頭陀聞言道:“一切都聽兕道友安排,能得見兕道友,真乃貧僧幸事。”
    青牛精得意地笑道:“好說,好說,你們蜀山發展的不錯,就是死規矩太多,俺不習慣,不然早去看看了。”
    頭陀道:“兕道友,這是貧僧的長老符牌,隨時歡迎道友前去,到時還請道友提前通知貧僧,也好讓貧僧出來迎接,不能讓兕道友失了麵子。”
    “你這頭陀啊,雖叫苦行頭陀,可心機不淺,放心,俺去的時候一定說是你邀請的。”青牛精自然明白苦行頭陀的打算,說了句讓他安心的話。
    蛟魔王行宮。
    “師尊,咱們接下來怎麽做?”說話的是位蛟龍,修為強橫,全身隱隱透著金光,已修成了金蛟之身,乃是蛟龍中的王者。
    蛟魔王揉了揉眉心,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喃喃道:“此事透著古怪,本王越想越不對,隻是告訴我消息的那人絕對靠譜,可打了這麽久,也不能攻破水晶宮,再加上青牛手中的圈子古怪的緊,竟不怕我的寶貝,無法攻下水晶城,雖說如此,我以此寶感應,並未發現龍宮有那件事物的氣息,奇哉怪哉。”
    “師尊?”金蛟試探的喊了一聲。
    “切勿著急,隻要東海龍族之人不動,咱們就不動,且待為師再次施法,如果還是感應不到,立即撤兵。”
    “是,師尊。”
    寅長生和六耳獼猴架雲疾馳。
    距離車遲國還有數千裏時,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後方追了上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兀那小子,敢殺吾子,納命來。”
    刹那間,天際出現一個黑點,那黑點的神念牢牢鎖住寅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