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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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早在一年前,盛大就開始出現強勁的競爭對手,業績每況愈下。說來也怪,盛大不管怎麽努力,無論是在報價,項目主管和業務員的溝通,自然少不了各種禮品和項目紅包,但他們總是一麵拿著紅包一麵將項目合同交給了別的公司。而沒有拿到項目的真正原因就是對方報價隻比盛大每種型號產品少了一毛錢而已。真是好笑!哪有這麽巧的報價之差,分明是采購員早就把盛大的報價泄露給了別的公司,他們搶占了先機而已。這是欺人太甚,但是就跟中了邪一樣,怎麽去努力,到處托人也無力回天。老項目的終結,新項目的斷流,全集團巨大的開支,已令盛大招架不住。加之一些股東的離去,一些高層的跳槽,集團已到了人財盡失的地步。如果在沒有項目和現金流的注入,那麽最後等待盛大的隻有關門大吉。而這一切從來沒有人跟甄茯講過,這一年多來,她仍然在國外專心求學過著公主般的生活。知道家裏實在招架不住,父親才急急地將她喚回來,因為現在唯一能解決盛大困境的就隻有她,父親再不忍心也沒有辦法了。
龍騰集團總裁莫歡,甄父商場上多年的朋友,在盛大麵臨困境之時,竟主動提出注資盛大,但他同時也提出了條件。那就是盛大與龍騰兩大集團聯姻,甄父占有60%股份,將其全部作為女兒的陪嫁之物,婚後將與龍騰太子爺莫展言共同擁有。既然明知對方提出來的條件,不僅不合理,簡直是趁火打劫,多年來的老朋友在關鍵時使出這招,令人所不齒。但這也是盛大能殘喘下去的唯一方式,若不答應後果更慘。怎麽說如果女兒婚後婚姻美滿,那麽股份也不過是傳給她女兒和女婿而已,並未落入外人之手,否則集團終將破產,女兒除了負債將什麽也得不到。
甄父將這些和盤托出,他靜待意見。他知道女兒倔強,如不是走投無路,他說什麽都不會考慮莫家的條件。女兒性格倔強,她定會反對,這是在父親的意料之中。可這一次父親想錯了。待女兒聽完這一切,她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就這麽辦吧!是啊,就算他反對有什麽用呢?能改變這一切嗎?既然不能,又何必費神徒勞無功呢!叛逆不等於愚蠢,難道要棄父母於不顧,棄集團數十萬員工不顧隻為自己的幸福嗎?父親雖然意外,但他讀得懂女兒,那畢竟是他親生的女兒。女兒輕輕地挽起父親說:“約個時間大家見一麵,終究是要見的。”父親噙著眼淚,不語,隻是輕輕的點頭。
莫父聽到這個消息,非常的高興,與甄父約好了時間,定在自己的五星級餐廳裏,但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不該同意的弱者已經同意的情況下,強者卻望而卻步了。莫展言質問自己的父親,為什麽要像其他的利益集團一樣,將自己的婚姻作為商戰的籌碼?父親的回答卻是:“因為這樣可以讓你少奮鬥20!人生有多少個20年?你有多少個20年?我沒有再多餘的20年為你奮鬥了。”可莫展言卻說:“我現在擁有的已經大於我所需的,我已別無所求,何必犧牲婚姻呢?況且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什麽你都可以左右左右我唯獨這件事不行。”:“不行,就為那個教師嗎?兒子別幼稚了,你那所謂的愛情跟集團比來,簡直是微不足道。我不管你平時怎麽胡鬧,但這件事上絕對不能任著你性子來。”:“爸爸,婚姻在你看來就是一場交易嗎?難道它還不如你的生意重要嗎!”:“你沒有努力過,你根本就不知道為了今天這場生意,我究竟付出了多少的代價,我不管你以前還有以後要怎麽折騰,但是這次婚,你必須得結,結了之後,盛大集團就落入在我們的手中,到時候我們生產鏈得到最低成本,而且其它產品的所有的利潤都將進入我們集團的賬簿,你也跟著我從事商業多年,難道這麽大的肥肉竟無動於衷嗎?”“抱歉,我是素食主義者,不喜歡吃肉。你不用說了,這次我不會依你。”“秋冉,對吧?你很快就能聽到關於她的消息,但是抱歉,不一定是好消息。你知道我這個人說話一向說到做到!晚上7點,秋菊堂見!”
父親的語氣不容置喙,憤怒,無奈,壓抑,逼人而來。他想逃離這個家,想逃離一切,他不想再活在父親的權利和陰影下。但他很清楚的知道,這根本就不可能除非他父親願意。
為了秋冉的安全他別無選擇。他將所有的恨都投注到這場交易之上。
晚7點,圖騰酒店秋菊堂內。每個人各懷心思,表麵卻掛著不明的笑容。莫父一直
興高采烈地寒暄著,恐怕這裏真正高興的人也就隻有他了,這份笑容絕對不會假,因為他是受益者。甄茯端莊大氣,麵露微笑,但沒有人知道她微笑的背後意味著什麽?藏的如此之深,就連他的父親也看不出來。我展言一言不發。莫父為了緩解尷尬,朝展言使了使眼色。
展言陰著臉淡淡地說:“我能與她單獨聊一下嗎?”秋菊堂外,甄茯仍是保持一貫的微笑,鎮定地說:“很高興認識你!”“抱歉!我的感覺恰好跟你相反。這也是我叫你出來想告訴你的,不管你打的是什麽心思,對我的感覺怎麽樣,我隻想告訴你,如果我們在一起,你今生絕不會好過。不信我們走著瞧!”
展言說得咬牙切齒一點戾氣。雖然展言第一次看到這位明豔的美女時也是眼前一亮,但是,能用婚姻作為交易的富二代,又能好過哪去呢?更何況他的心裏早已經有了伊人秋冉!無限的憎惡已經取代了甄茯的美貌,智慧,從容還有那眼底抹不去的憂傷。原本以為會激怒眼前這位美人,可是他又錯了,美人不但沒有怒,反而笑得更加燦若櫻花。溫柔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我以為所有交易的婚姻中隻有女孩不願意呢,原來世道反了。你爹那麽聰明的一個商人,怎麽養出你這麽個蠢蛋!所有人都看出你們莫家的心思,看出來你們撿了一個多大的便宜,你卻在我麵前表現出橫眉冷對。你那惺惺作態的模樣,真是好笑。”莫展言徹底火了,:“你這樣的便宜,白給都懶得有人揀。你若一意孤行,我們走著瞧,我讓你死得好看!”說完轉身拂袖而去。
甄茯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心裏卻如萬蟲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