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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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間的功夫,甄宓的院內就被這些人弄得雞飛狗跳。
    “我們的院子裏人少,就住著我們主仆兩個,哪有可能偷得到寶物?”甄宓辯解道。
    “人少不是問題,關鍵是甄姑娘有這個本事。寶物是不是你所盜取,一會兒就見分曉。”劉夫人那自信的樣兒,就像她親眼所見甄宓拿了一般。
    “找到了,找到了!夫人,寶玉就在這。”小丫鬟們迫切的叫著,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聽到。
    劉夫人和甄宓一行人等,馬上順著丫鬟喊的位置走過去,在今天甄宓所領的衣物中真有一塊美玉。
    “現在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今天你跟我去過庫房,而且還去過保險庫,我好心給你拿上好的波斯錦緞,你卻順手牽羊,盜取寶物。”劉夫人說的跟真事兒似的。
    “我是去領過衣物,但是我一直站在門外,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塊寶玉的存在,更不知道它存放在何處?你怎麽說是我盜的?”甄宓據理力爭。
    “賊,當然都不會承認自己是賊!今天你去過保險庫,你走後玉就失竊了,而此時,玉玉又在你院內找到,即使你再為自己辯解開脫,事實擺在麵前,誰又能相信你呢?”
    “原來是你的圈套,你先是好心說要給我上好的波斯錦緞,然後帶我走向庫房的深處,之後再把玉藏在給我的衣物之中,然後再賊喊捉賊,到我這裏上演這出好戲!我和你素來無仇,為何要害我?”
    “一派胡言!明明已經人贓俱獲,還想賴到本夫人的頭上,我豈容你放肆!來人呐!給我壓起來關進暗室。”
    “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你憑什麽關我?我要見卞夫人!”
    “卞夫人身體有恙,府內一切事務交由我打理!你不說我還忘了,似乎你手上還有點什麽東西!”
    “夫人都在這,這是植公子和丕公子的令牌”什麽樣的主子,什麽樣的奴才。看人家這奴才每次都出現得這麽及時!
    “大膽!不僅盜取寶物,還盜取了兩位公子的貼身令牌,如此囂張,趕快給我關起來!”
    劉夫人一聲令下,甄宓就被幾個士兵帶走,關進暗室。
    曹植帶著隨從,已經快馬加鞭行走了整整一日,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公子,我們還是找一個地方先休息下來,明天再繼續趕路吧!”隨從建議道。
    “不行,我心裏總是隱隱作痛,不知為什麽無緣無故的異常焦慮。我擔心府上甄姑娘會出事。”曹植眉頭緊鎖,心慌意亂。
    “不會的公子,您這才出來一天,甄姑娘好好的在府裏能出什麽事,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念吧!”隨從打趣道。
    “不對,這種慌慌的異樣的感覺,我從來都沒有。我們今晚不休息了,連夜趕路,在明天到達韓寒白山,取得了那寒蓮後我們再連夜返回。”
    愛情的力量就是偉大!他可以不吃不睡,隻為牽盼的人,但是可苦了那兩個小隨從,他們還沒有曹植公子這樣的寄托呀!無奈主子春心萌動,禍及隨從啊!
    甄宓被關進了暗室裏,這裏沒有一絲光線,布滿了尺塵土,蜘蛛網在屋內織成了紗,在地上鋪的草裏還有一些老鼠,屋子裏更是臭氣熏天。
    “髒亂差!在曹府還能找到這樣一塊地方,這是劉夫人為我精心準備的吧!”甄宓沒有害怕,反而是自嘲。
    “先睡個好覺,我看明天她們明天還有大戲等著我吧!原來小說裏那些故事,也不是都那麽狗血,原來還真有這些狗血的人。”說著甄宓坐在那個破桌子上,開始打起盹來。
    “她這樣的一個大小姐,在這樣的屋子裏,肯定這一宿嚇死她,挫了她的銳氣,消了她的魂,我看他明天還怎麽狡辯。你們去聽聽,裏邊一定哀嚎不止,好聽極了。”說完劉夫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跟中了五百萬似的。
    於是這兩個丫鬟,抱著變態的心理,在暗室牆根底下偷著聽。她們聽啊聽,聽啊聽,那耳朵豎得比狗的耳朵還要直,可是讓她們失望了,暗室裏卻鴉雀無聲。
    “怎麽一點聲音也沒有?”一個丫鬟問道。“肯定是在裏麵嚇暈了。”另一個丫鬟自作聰明的回答。
    於是兩個小妖興致勃勃的回去稟告她們的大王。
    劉夫人一聽她已經哭暈在暗室裏,心裏比吃了蜜還要甜。
    第二天一大早劉夫人就已經迫不及待,起得比雞還早。她們一行人來到暗室外,她們想打開門的那一刻一定看到一個慘不忍睹的嚇死鬼,可是讓她們失望了,甄姑娘正橫七豎八地躺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睡得真是香啊,嘴角都流了口水。
    劉夫人氣得像一個快要爆炸的氣球,使盡吃奶的力氣喊道:“你給我起來!”
    熟睡的甄宓被嚇了一跳“早啊!劉夫人,人家還沒睡醒呢,就不能晚點來問。”甄宓這心可真夠大的,眼看著就要上地獄走一遭,她還如此無心無肺。
    “死到臨頭,還滿嘴胡言。怎麽樣有沒有想好?”
    “我想好了,以前都怪我太挑食,非得要保持什麽身材!從來不吃肉,經過這一宿的折騰,我餓壞了。我要10個肉包子作為早餐,另外加一份野生雞湯。”甄宓死到臨頭還獅子大開口。
    “你還是先招了,在這認罪書上按個手印,之後我自然會給你準備著豐盛的早餐。”
    “你不給我吃飽飯,我哪有力氣招啊!我現在手軟的拿不起筆,氣弱的連話都要說不出來了。”
    好!就讓你做個飽死鬼,給你肉包子撐死你!“來人呐!按她說的去準備!”我看你還能耍什麽花招。
    廚房準備了半天終於將甄宓想要的早餐準備好了。熱氣騰騰的大包子!
    “吃吧,邊吃邊好好想想,把細節給我說清楚,一會招供!”劉夫人催促道。
    “吃個飯也囉裏八嗦的!”說著他拿起了大包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從來沒看見過哪個大家閨秀這麽能吃,包子一口接一口,一個接一個。吃了一個多時辰,包子上了幾盤,她還沒有吃完。
    劉夫人已經不耐煩了,“你到底吃飽了沒有?你是餓死鬼投胎嗎?”
    “誰叫他們把包子做的這麽好吃!我是不是餓死鬼投胎不清楚,倒是有個死鬼一直催著急著去投胎啊?”甄宓的樣子頗為得意。
    “你死到臨頭,還在這賣嘴皮子功夫。你以為你拖延時間,等別人來救你,死了這條心吧!那植公子來回最快也要十天天,這才兩天,你怎麽能拖得過去八天?”劉夫人的數學可真好!
    “能拖一個時辰是一個時辰,能拖一天是一天嘛!時空瞬息萬變,世事無常,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在這一點上甄宓深有體會,隻是一秒的功夫,她便穿越了時空,換了這不同的人生。
    “哈哈,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別去了,審問開始。”
    “哎呦,吃多了肚子疼,我得先上趟茅廁。你也不差上趟茅廁的時間吧?我要是把便便拉在這裏,那多臭啊!我倒無所謂,怕劉夫人您惡心!”甄宓捂著肚子,一臉無奈的說。
    圍觀的丫鬟和夫人們都笑得合不攏嘴,都在紛紛議論著:這哪像個大家閨秀?如此這般粗俗?真跟她那天仙的美貌不相符啊!
    “快去,快去!別再這惡心人。”劉夫人快被她說吐了。
    於是甄宓去了回,回了去,這一上午就離不開廁所了。
    時間已經到了晌午,劉夫人她們又累又乏,肚子也咕咕直叫。
    “我們先回去吃午飯吧,下午再來審訊她,下午非讓她招了不可。”劉夫人幾乎快要哭了。
    在此期間,甄宓的丫鬟,曾去找過卞夫人,誰知劉夫人早有準備,未等她見到卞夫人便將她關了起來。並且劉夫人對卞夫人封鎖了所有關於甄宓盜竊寶物的消息,看來卞夫人這個救兵也搬過來了。
    從甄宓被關到暗室,袁夫人就急壞了,無奈院子也被士兵都封住了,她一個老婦人又能做出如何的打算?
    甄宓此時真是孤立無援,隻能為案上魚肉任人宰割了。
    下午劉夫人,她們一個個精神抖擻。不能再跟她浪費時間了,說什麽也要讓他招供。
    “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既然沒有人來救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招供吧!我保證賜你個好死,不讓你死的太難看!”
    “可是我還不想死啊!”甄宓一臉無辜。
    “那你就應該安分守己,為何盜取府裏寶玉?”
    “我是被栽贓陷害,有誰親眼看見過我盜取寶玉?”
    “你不問我正好也要告訴你,我找到新的人證,我院內的丫鬟蘭珠親眼看見你盜取寶物,也讓你死個明白!蘭珠把你那天看到的向大家說一下。”劉夫人示意了站在她旁邊的丫鬟。
    “那日我家夫人讓她屋外等候,夫人進去給她拿波斯綢緞。她左顧右盼,然後走進了保險庫,在出來時,鬼鬼祟祟,身上好像還藏了一個東西。這時我家夫人出來了,遞給了她那些衣物,她順勢將手身上的東西塞進了包袱裏.之後我將這些告訴夫人,夫人覺得不對勁,就去保險庫查,結果就發現了寶玉失竊。”
    “你可親眼看見是我拿了玉?”甄宓開始對那丫鬟對峙。
    “你鬼鬼祟祟的拿了東西塞在身上,應該就是那玉。”
    “我問你到底有沒有親眼看到我手裏拿了玉?”
    “我……我……”那丫鬟支支吾吾,劉夫人狠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看見你手裏拿的是玉,我想起來了。”這回她斬釘截鐵。
    “即使你親眼所見我手裏拿的玉,那請問是你的左眼看見的還是你的右眼看見的?”
    “我的左眼看見的!”這次丫鬟十分肯定,沒有猶豫。周圍的人哄堂大笑。
    “不!是我的右眼,我剛才說錯了”丫鬟機靈地改口道。
    大家這次更是狂笑不止,那劉夫人也氣的一鼻子灰。
    “如果你沒有什麽真正想說的,何必在這裏繞這般唇舌?她不過是個粗使的丫鬟,牙尖嘴利哪敵得過你?”劉夫人見形式不好,不想再讓甄宓繼續說下去了。
    “夫人何苦這般著急?你想調查真相,我也想為自己洗清冤屈,不問清楚怎麽會知道?”
    “此事明明是你所為,你還在這裏這番狡辯,枉老爺夫人平時對你這般恩惠,你卻狼子野心,實在是可惡,今日不嚴懲你,難以服眾。”
    “夫人已經迫不及待想弄死我了吧!你不分青紅皂白,事情沒有查得水落石出,竟逼我招供,居心何在?愈加之罪何患無辭!”
    “今天我就要拔掉你的獠牙,我倒要看看你骨子能有多硬。好好伺候一下甄宓姑娘,讓她想清楚了。”夫人這次使出殺手鐧!
    幾個婦人,走到甄宓的麵前,一個體格粗壯,皮膚黝的婦人伸出她那如豬腿一般粗的胳膊,狗熊般的手掌上去一巴掌將甄宓打倒在地。另外兩個老婦人,上去開始撕扯甄宓的衣服,幾下便將衣服撕下來,另外一個婦人,手指間夾著幾根繡花針威脅甄宓說:“現在乖乖的招了,免得吃著繡花針之苦。”
    “呸,你這豬狗不如惡毒的婦人!”甄宓狠狠的吐了那婦人一口。
    那婦人被甄宓一吐,火冒三丈。將手中的幾根繡花針高高的舉起,然後重重地落到甄宓的身上,並在他她的每一寸肌膚內深深劃過,隻聽“啊”的一聲,那淒厲的聲音震響了天空……在場的夫人丫鬟們都不忍直視,紛紛背過頭去。
    曹植的手已經抓到了的雪蓮,突然耳邊“啊”的一聲,那心口一陣刺痛,是宓兒,一定是宓兒出了什麽事?才會導致他心慌不已。突然他腳下一滑,從寒白山頂滾了下去,手裏死死抓著那朵寒蓮。
    “公子……”隨從曹植從山頂滾下去,都傻了眼,悲痛的呼喚聲回蕩在寒白山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