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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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清妧匆匆用過早飯就趕去英華書院了。今日英華書院正式啟動,她這個掛名院長要做的事還是挺多的。
現在的清妧可不是以前那國公府裏默默無聞的小丫鬟,元清這個名號在業界可是響亮亮的,大大小小的來了許多賓客,收了人家的賀禮,還得請人家觀禮吃飯。待得忙完學院啟動事宜,清妧請所有來祝賀的賓客移至聚仙樓把酒言歡。
待得送走所有賓客,清妧將各院的領導者請至一處——開會!
作為英華書院的院長,清妧覺得有必要讓這些以後將要在一起共事的夥計們先互相了解一下。
武學院的武長名叫宋諭,說起來與清妧可是大有淵源。
那日在慈光寺便是這宋諭拚死擋住那群黑衣人,一直等到江餘的到來。若不是他,清妧可能也活不到今日了。所以清妧很感激,而江餘直接將宋諭安排到元府,現在他已經不是隻能生活在暗處的暗衛而是可以生活在陽光下的宋武長。
工學院的工長名叫金鼓市,也就是金巧閣的管事。
清妧還記得江餘向她介紹金管事的時候她錯愕的表情。金管事的父母可真是走在時代前沿啊,這時候就知道“股市”了!不過這個金管事是清妧向江餘借來的,隻是兼職。
商學院的商長則是清妧的得力助手元逸是也,在給元逸元喜等人培訓的時候清妧就發現了元逸過人的經商才能,他總能快速消化她教的營銷手段並且舉一反三,清妧相信元逸一定可以管理好商學院的。
至於文學院的師長方近生可是清妧自己請來的絕對不會有錯的!
等到大家相互認識後清妧便與大家交流了對書院的發展的看法。
各個學院都有不同的法則,教學時長也不一樣。
文學院、武學院耗費時日較多,但是工學院、商學院卻是短期內可以速成的。學生們靠自己的喜好選擇學院學習,但是英華書院的學生多是貧苦人家的孩子,現實的殘酷讓他們更願意學習一項技能早日謀生緩解家庭的經濟壓力。
經過討論,清妧覺得之前英華書院的設定並不好,所以當時她就改了。
吸取了四位師長、武長、工長、商長的意見清妧決定將四院合並。合並的意思是學生不再局限於某個學院,而是可以選擇多個學院就讀,混合教學,在一段時間的學習之後根據學生的天賦和興趣再著重培養。使得學生全麵發展才是英華書院辦學的宗旨。書院並不賺錢,而且還要支付書院人員的報酬,基本上算是虧本的買賣,不過這也算是清嫵回饋社會的一項舉措。
月至梢頭,清妧終於把自己的想法、理念全部渲染完畢。看了看天色清妧柔聲道:“今日辛苦諸位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可就要麵對一眾學生了!”
“是,我等告辭!”金管事和宋諭齊聲說道,一並走了。
隻是宋諭行至門邊回頭看了眼並未動身的方近生,他覺得這個姓方的那雙眼睛老是往自家女主子身上瞟,看來他得去見見主子才能放心,可不能讓別人把清妧姑娘拐走了。
宋諭雖然已經不是王府暗衛了,但是腦海裏根深蒂固的觀念卻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所以他下意識的將江餘當作主子。
清妧正閉著眼睛揉著太陽穴,看來她真是老了,坐著開個會竟累成這樣。
元逸看著清妧的動作問道:“主子你怎麽了,可是哪裏不適?”
感受到元逸語氣裏的關心,清妧說到:“無事,你也累一天了,回去歇著吧!”
“我去找元榮要壺茶來,主子稍待!”
“哎,不用……”清妧掙開眼來,話還未說完元逸已經不見了蹤影,隻是看見身旁麵若含笑的方近生嚇了一跳。
她本以為屋裏隻剩元逸了,沒想到方近生竟也沒走,還看著她笑的一臉燦爛,不知為何。
“方兄怎麽沒走?”
“院長不是也沒走嗎!”
“別院長院長的喊我,聽著挺別扭的,喚我元清就好。”
“好,元清!”
方近生覺得麵前這人不僅奇思妙想還任人唯賢、從善如流、胸襟開闊、謙虛謹慎,對朋友對下屬都體貼備至,看來他能這麽快發展起來自是有他的道理,倒也難怪江餘如此重視他了,可是能讓江餘派出眾多暗衛看護,隻怕他們的關係不簡單吧……
清妧看著一臉探究的方近生頭皮一麻,“方兄在想什麽,怎麽這麽看我?”
方近生聽到清妧的聲音回過神來,他剛剛是看的入迷了嗎?
沒辦法,元清總是這麽神秘讓他想一探究竟。
“在下失禮了,隻是在考慮明日教習之事。”
門口傳來敲門聲,元榮正端來一壺茶,“主子,方公子,這是聚仙樓新推出的花茶,口感細膩入口醇香快嚐嚐吧!”
竟是元榮送來的,清妧覺得奇怪,“元毅呢?”
元榮想起剛才的情景氣鼓鼓的說:“還不是那個元喜,非得纏著元毅,所以隻好我來送了。”
清妧見此淺笑嫣然,旁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這個元榮喜歡元喜,可是那元喜卻是個沒心沒肺的喜歡纏著一臉冷酷的元毅。
見元榮因吃醋而翻湧的火氣,清妧對著方近生說道:“方兄,你有沒有聞到這屋裏一股子醋味!”轉而又調笑道:“元榮啊,你是不是在這茶裏倒了醋了,怎麽這麽酸。”
元榮趕忙端起茶聞了聞,花香撲鼻,不酸啊?
“主子,這茶可是我新泡的怎麽會……”
說到一半元榮似乎想到什麽,看見笑的燦爛的主子,突然明白了,“主子,你,你,我,唉!”話沒說完飛快的跑了。
元榮落荒而逃,清妧在屋裏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了。
清妧如此活潑的一麵方近生還是第一次見,原來他笑起來可以這麽好看。
待到清妧不再笑的時候,方近生見他臉上掛著幾滴淚珠,腦袋一熱便從懷裏掏出了帕子想要為他擦去。
可是手還沒有伸到一半,突然聽見一個聲音,頓時驚醒收回手,心裏有些不知所措和……心虛,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清兒。”
就是這一聲,方近生看見清妧的眼睛瞬間亮了,與之前的眼神皆不相同。
清妧聽見聲音心中一喜,急急向門口看去,索性門並未關,她一眼便看見江餘。
“你怎麽來了!”清妧欣喜的跑向江餘,想要像以往那樣撲到他身上,突然想到這裏還有一個人,跑到一半生生止住了腳步。
江餘見清妧停在半途中,瞟了眼她身後,果然有個精才瀲灩的俊俏公子。
看來宋諭所說並未有假,思及此,江餘漫步至清妧身前,邪魅一笑,用著醉人的嗓音說道:“我來接你回家!”
清妧覺得自己像喝了十壇酒,僅僅是江餘的一句話竟讓她如癡如醉,這妖孽定是上天派來折磨她的,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想著身後的方近生,清妧朝著江餘擠眉弄眼,大意是:瞎了嗎,沒看見有人在?好歹等回家再勾引我啊!
江餘也朝著清妧眨眨眼,無辜的眼神像是在說:看見了,這不是想你了嗎!
方近生看著眉來眼去的兩人瞪大了眼睛,沒聽說江世子有龍陽之癖啊?
多年的修養讓他盡快平靜下來,起身向前,行至那宛如璧人的兩個……男人之間。
清妧看見方近生趕忙給江餘介紹:“方兄,這位是我的朋友江餘。”又對著江餘說道:“這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方兄,方近生。”
兩人像有默契一樣都沒有說話,清妧站在一旁看他們深情對視都怕他們愛上彼此了。
為了阻止方近生奪去她家江餘,清妧開口道:“來,來,來,這是剛泡的花茶,大家一起喝一杯!”
三人桌邊坐定,江餘暗自心驚,這人與他對視竟不輸半分,絕不是一般人,“之前就聽清兒對方公子大加讚譽,不知方公子師從何人?”
方近生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元清兄弟謬讚了,自幼家父遍請夫子傳業授道,在下又喜看書是以知道的多了點。”
清妧見江餘還想問其他的事情,便趕在他前麵說了,“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大家先回去休息,改日我請客再歡聚暢聊如何?”
“既然如此,方某告辭!”方近生並不想與江餘多說,因為多說多錯,禍從口出,他的身份還想多藏幾天。
“方兄且慢!我讓元榮駕車送你回去。”
“不可,你……”
江餘斬釘截鐵的打斷方近生的話:“方公子無需擔心,清兒自有我照顧,倒是你,天黑路長隻怕不安全,元榮去備馬車!”
“是,公子!”一直待在外間的元榮聽到命令便去準備馬車了。
“方公子稍候,我與清兒先行一步!”說完也不等清妧與方近生告別便拉著清妧走了,害的清妧隻好邊走邊回頭口中還說著“告辭告辭。”
方近生看著被拉走的清妧,突然覺得心中不暢,尤其是看見元清對江餘順從的樣子更覺不適。
難道他們真是……一對?不可能,定是哪裏錯了,可是思及此他為何如此難過……
一路上清妧與江餘都沒有說話,因為一上馬車清妧就枕在江餘腿上睡著了,下車的時候還是江餘將她抱到床上去的。也隻有江餘在的時候她能睡得這麽踏實了,因為知道是江餘所以她才如此放心!
將清妧小心的放在床上蓋上被子,輕輕撫上她略顯疲憊的容顏,江餘有些心疼了。她本可以躲在他身後做一個快快樂樂的小女人,可是她卻想要有自己的能力與他比肩,心疼之餘他隻能幫助她成長。
他決不允許有人傷害她,至於那個方近生他要好好查查了。擁有那等氣度的還沒有幾個人,隻是不知他接近清兒意欲何為?
江餘輕輕的關上房門,帶著蔣欽去了議事廳,此時正值多事之秋,那件事也調查的差不多了,到了收網的時候,絕不可以掉以輕心。
……
斷袖小劇場
方近生:他倆是斷袖?我不信!
江餘:沒錯,我倆就是,我是男的清兒是男的,可不就是斷袖嗎!
方近生:我不信,休想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