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根本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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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舒傅令元!
    不等傅令元有所回應,阮舒的視線徑直掠過他,看向小花旦“不好意思,我的車卡住了,能不能麻煩你挪點空間讓我的車出去?”
    小花旦不知為何先瞥了眼傅令元,才點頭“好。”
    阮舒閃開身。
    小花旦啟動車子,開出停車位。
    阮舒連忙上自己的車,出來後,在福克斯旁邊停了一下,打算對小花旦道個謝。
    副駕駛座的車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傅令元不由分說坐進來,“砰”地重重關上。
    “三哥,你……”
    “開車。”傅令元簡潔地說,側臉略微冷淡。
    近距離之下,阮舒能聞到來自他身、上的女人的香水味,顯然屬於小花旦。並且,她這才看到,除了襯衫領口的吻印,他的脖子上還有一記手指甲的抓痕。
    血絲尚在,目測新鮮出爐。
    他這是和小花旦性、行為不和諧?
    阮舒蹙眉,隔著車窗扭頭望向福克斯裏的小花旦。
    小花旦也正隔著車窗盯著他們,鬢邊發絲微亂,表情則不是特別好。
    而因為此刻沒了傅令元的阻擋,以阮舒視線的角度,恰能透過小花旦的衣領縫隙,看到她半裹於內一裏的雪團,雪團上有掐痕,但顏色已有點偏暗,應該不是剛留下的。
    “不走嗎?”傅令元再次出聲,嗓音微沉。
    阮舒應聲回過頭來,睨一下他的眉峰輕鎖,抿唇笑笑,擰轉車鑰匙發動車子。
    第一個十字路口,紅燈停,阮舒才趁著空檔問“三哥要去哪?”
    傅令元原本正從兜裏摸出煙盒,聞言動作頓住,似想起什麽,又將煙盒塞回去,腦袋沉沉往椅背仰了仰,轉眸看向阮舒,不答,反問“兩三天沒消息,嗯?”
    他上回都弄到她的號碼了,若真想找她,完全可以主動聯係,卻非得在如今碰著麵故意問罪。掂著心緒,阮舒用極其官方的理由搪塞,“公司事情太多,有點忙。”
    察覺她的敷衍,傅令元嘴角勾出弧度,又問“合同細則擬得如何?”
    雖然她未明確答應,但他儼然默認為事情板上釘釘。阮舒其實還沒最後下定決心,笑著繼續搪塞“合同擬條款得慎重。每個細節可都是將來遇到問題時所需要依仗的憑證,不是嗎?”
    綠燈亮起,阮舒回神開車。
    “明明百利而無一害,你還生怕吃了虧。”傅令元閑閑散散。
    “正因為太過百利無一害,才讓人不得不謹慎。”阮舒一板一眼。
    “疑神疑鬼。”傅令元有些好笑。
    “小心駛得萬年船。”阮舒固執己見,頓一兩秒,納悶地問,“我以為三哥更習慣不羈的生活,是一個不喜歡被婚姻束縛的男人。”
    傅令元唇角一挑“你指什麽束縛?”
    當然是指他的性、需求。阮舒腹誹,不自覺想起他和小花旦方才在那車上的動靜,很快斂起,笑笑搖頭“沒什麽,我隨口一提。”
    傅令元黑眸清亮,像是洞悉了什麽似的,說“傅太太自然有權力,也名正言順,能夠清理傅先生身邊所有的花花草草。”
    “……”阮舒隻當作沒聽出他的意有所指,以旁觀者的口吻,頗為同情地歎息,“你的傅太太可真辛苦。”
    一時無話。
    傅令元又習慣性地摸出兜裏的煙盒,抖出根煙卷,沒點燃,隻叼嘴裏。
    伸手抽紙巾的時候,無意間瞥見一個精致的禮盒,沒有封合,好像新拆的包裝。他不禁挑、起眉峰,順便就取到麵前來“誰給你獻殷勤了?”
    “嗯?”正目視前方專心致誌開車的阮舒聞言迅速地瞍一眼,發現傅令元手裏拿著的東西,頭皮一炸,連忙喝止“別動!”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傅令元已打開。
    見狀,阮舒迅速打轉方向盤靠邊緊急刹車,伸手要去搶禮盒。
    傅令元側過身,仗著自己身形高大的優勢,輕巧地將其護於懷中,臉上的笑容,連“蕩漾”一詞都不足以形容了。
    “跳、蛋,嗯?潤hua液,嗯?共、振、器,嗯?……”傅令元如數家珍似的將盒子裏的東西一一辨認,故意報出他們各自的名稱來。
    阮舒“……”她發誓,她已經很多年不知道“窘迫”二字怎麽寫。
    前些天出於好奇,她在電子商城訂購些情、、趣用品。商家很體貼消費者的保密心理,把這些東西裝在漂亮的禮盒裏,以私人禮物的方式寄送過來。
    彼時秘書把她的快件送進她辦公室,連她自己都糊裏糊塗的怎麽會有人給她寄禮物,拆封打開一看,她才曉得是怎麽回事兒。這種東西自然不能留在公司,當晚下班她就帶出來了,一直擱車上,沒有特別留意,也就忘記這件事。
    誰料……
    還好,她很快恢複鎮定,抱臂聽他滿是揶揄地將它們全部報完,反口戲謔道“三哥涉獵甚廣,竟然認了全?”
    傅令元唇角斜斜地揚起,不讓她轉移話題,別有深意地感歎“原來你喜歡用這些小玩意兒……”
    阮舒強撐著表情淡定“你沒看見是裝禮盒裏的嗎?我打算送給客戶的,還沒來得及包裝。”
    傅令元壓根聽不進她的狡辯,從成套的自、、慰棒裏撚起最大的一支,打量兩秒後,對阮舒稍抬眉“阮阮,這玩意兒的尺寸根本不如我。”
    阮舒“……”
    ok,她認栽……
    阮舒不再接傅令元的話,重新發動車子,握緊方向盤,對他饒有興味的眸光目不斜視。
    不多時,她在某個路段靠邊停下車子“三哥,你到了。”
    傅令元尚記得他根本沒有告訴她他打算去哪,聞言,他朝車窗外望,石頁大的“天、上、人、間”的招牌映入眼簾。
    傅令元挑眉看阮舒。
    “三哥難道不是想來這?”阮舒的表情故作無辜,“我瞅著你在車上的時候明明很想抽煙,難道不是在壓製性yu?”
    這話懟的是那晚在陽明山頂他對自己煙癮的解釋。
    瞥一眼尚擱在傅令元懷裏的情、、趣用品禮盒,阮舒緊接著慷慨道“這些東西既然三哥喜歡得都舍不得放手,就送給三哥,正好你進門就可以用上了。”
    她笑得異常璀然,狹長的鳳目透著黠色,搖曳著車窗外的霓虹光彩。
    傅令元眯起眼,勾著唇,攬上阮舒的腰“走,我手把手教你這些玩意兒該怎麽用才最體現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