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萬裏草原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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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廟一哲徐懋功!
義成公主輾轉難眠,翻身披袍展望南方星空。大隋朝皇帝國殤,唯存遺腹孫子楊政道,如今五歲了。應該讓他回中原,享受萬民崇禮的尊貴榮耀。
盡力莫如敦篤。此語出自《左傳》。敦篤,敦厚篤誠值得依靠。突厥人崇仰華夏文化,草原盟主大可汗的正妻,稱呼可敦。
想當年,義成公主初嫁第一任丈夫突厥啟民大可汗,突厥十姓各部族前來恭賀。各部酋長稱呼義成公主為大可敦。
才貌雙全高傲的義成公主當即訓話大隋朝是突厥人的盟主,以大隋朝的稱呼為尊稱,仍稱呼公主。
啟民可汗寵愛義成公主,傳令依大國服飾法用,一同華夏
義成公主與啟民可汗十年夫妻,啟民可汗撒手人寰,傳位給兒子始畢可汗。
義成公主承前繼後,始畢可汗聚繼母義成公主為正妻。倆人又甜蜜生活了十年,始畢可汗溘然長逝。弟弟處羅可汗繼承汗位。
義成公主繼續作為處羅可汗的正妻,主持萬裏草原上既有的人財物。處羅可汗體質不強壯,義成公主尋取中原醫方《五石散》,想方設法為處羅可汗強身健體,恢複男子漢的雄風。
男子漢服食《五石散》,強腎壯陽精神亢奮,精力充沛縱情娛樂。是藥三分毒,有利亦有弊,福禍相依一念之間。可惜樂極生悲,一年之後,處羅可汗一命嗚呼。
義成公主本可以扶持兒子為可汗,怎奈兒子文弱不雄武,不堪成為草原狼王。義成公主聰慧美貌且有個性,扶持處羅可汗的弟弟成為頡利可汗。
義成公主成了頡利可汗的正妻。頡和可汗是義成公主的第四任丈夫。永遠的義成公主,萬裏草原女主人。
丈夫頡利可汗,麵對突厥十姓各部酋長,展現狼王的威嚴,令出必從。
麵對正妻可敦文成公主,頡利可汗類似於羔羊跪乳。一大堆兄弟之間,能勝出為大可汗,繼母兼嫂嫂的義成公主功不可沒。
義成公主催促頡利可汗,盡早占領山西並州,作為隋王楊政道的屬地。
義成公主繼承前三位可汗的財產,無其數的奴婢馬匹牛羊。又是繼母、嫂子、妻子,三重身份。義成公主對頡利可汗的耳提麵命,必須要為大隋皇帝的遺脈楊政道取得安身立命之地。
頡利可汗發金箭,遣特使。傳召突厥十姓各部族,籌集幾十萬草原騎士,大規模南征大唐。首先從東路進攻,分散唐軍的兵力。
三月二十六日,劉黑闥戰敗逃向草原求救。休整兩個月之後,劉黑闥卷土重來,領突厥騎兵擊殺定襄王李大恩,繼而進犯山東。
六月十七日,劉黑闥引突厥兵攻定州。許多州縣舊官史及鄉紳接應劉黑闥。劉黑闥聲勢大振。
淮陽王李道玄,少年出道,跟在秦王世民的鞍前馬後衝鋒陷陣。人說李道玄是秦王世民的隨身自衛佩劍。洛陽大戰之後,秦王世民晉升李道玄為洛陽總管,為秦王世民守衛洛陽城。
太子建成千方百計削弱秦王世民的軍事力量,極力推舉十八歲的李道玄為主帥征戰劉黑闥。
唐皇李淵聽從太子建成提議。七月十五日唐皇詔,淮陽王李道玄為河北道行軍總管,史萬寶為副總管。
秦王世民聽到這個詔令,心中幹著急。李道玄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娃娃,雖然武勇,可是沒有單獨領兵經曆。領一軍總管尚可,領河北道數十州軍事,顧此失彼,後果難料。唉,又將失去一個左膀右臂。
劉黑闥在山東收複了多個州府,站穩了腳跟。突厥幾十萬人在東西千裏戰場發動多路攻擊。頡利可汗親率十五萬騎兵攻占山西。
唐皇李淵傳詔各州府兵節節抵抗,雙方互有勝負。唐皇又派遣使者議和,無非要點糧食布匹。突厥人得到實惠,山西境內的突厥人馬滿載而歸,於八月底退回草原。
山東戰場上唐軍不順利。劉黑闥有突厥騎兵助戰,軍威大振,許多州府縣城紛紛歸降劉黑闥。
河北道行軍大總管李道玄與副總管史萬寶心照不宣。秦王世民一戰滅兩王,李道玄隨著秦王世民鞍前馬後衝鋒陷陣,累立戰功。戰後封授洛陽總管,成為秦王的左膀右臂。
開國功將史萬寶,鎮守洛川龍門,沒有在虎牢關正麵戰場殺敵建功。有苦勞,但無大功勞。賞賜比李道玄差多了。李道玄原來僅是秦王副將,現在職授河北道行軍總管,成了史萬寶的頂頭上司。史萬寶想想有氣。既然秦王世民不重用我,親近太子建成是最好的歸宿。
唐軍三萬人馬對陣劉黑闥二萬人馬。主帥李道玄自恃武勇,身先士卒衝擊敵陣,令副帥史萬寶領兵跟進。
史萬寶自恃資深老將,蔑視小年輕。延誤進攻時間,待主帥淮陽王李道玄陷入敵陣,四麵重圍,史萬寶才發令進攻。
敵軍齊呼喊唐軍主帥淮陽王李道玄死了!
唐軍將士眼見主帥亡於敵陣,頓失鬥誌,全軍潰敗。史萬寶逃歸長安。
秦王世民聽到淮陽王李道玄陷陣喪生,泫然涕淚。心中有疑惑,三萬大軍為三十府兵,每府兵一正兩副三個將軍。全軍近百個將軍都能逃生,獨獨死了主帥大總管李道玄?
詢問有關副將,得知副帥史萬寶當時說“我奉手敕,淮陽王小兒,軍事皆委老夫。今日淮陽王輕敵妄進,若與之俱進,必定同敗於敵。不如以淮陽王為誘餌,淮陽王敗退,賊必爭進,我堅陣以待之,必能破敵。”
副帥史萬寶奉手敕掌軍權?把主帥作誘餌?奉手敕?奉誰的手敕?是父皇?還是太子建成的手敕?
秦王世民搖頭歎氣,房玄齡說“保存實力為第一要務。傳書給齊州李世積,對徐圓朗圍而不攻。如果早滅徐圓朗,咱河南道的兵又要調到河北道上戰場。”
秦王世民點頭允諾。心中思想,史萬寶啊史萬寶,你跟姊姊平陽公主首起義兵。迎接父皇過渭河進長安。平陽公主是唐皇李氏家族中最受敬重的女人。打狗看主人麵,饒了他吧,讓其默默無聞度過餘生。
淮安王李神通被秦王世民調往河南道,廬江王李璦為河北道洺州總管。淮陽王李道玄敗亡,山東震駭,眾多州縣又歸順劉黑闥。李璦棄城逃回長安,稟告唐皇李淵,山東鄉紳主動順應劉黑闥,以下犯上,殺害了所有唐朝庭封授的州縣官員。
唐皇與太子建成大怒“殺盡山東成年男子,為以身殉職的官員報仇雪恨。”
太子舍人王珪,太子洗馬魏征力勸太子親征山東“秦王功蓋天下,中外歸心。殿下以長子位居東宮,無大功鎮服天下。劉黑闥敗後雖複興,但是糧資匱乏,突厥人已經退回草原。殿下權宜親征山東,博取功名威望,結納山東豪傑,方可自安。”
皇太子建成聽從魏征的建議,向父皇請戰東征。唐皇李淵詔太子建成為主帥,齊王元吉為副帥,節製各路人馬東征劉黑闥。
太子建成攜魏征隨軍出征。魏征曾任職夏王竇建德的起居舍人,灼知山東州縣官場的人脈,諳悉山東戰場症結所在。
魏征暗思量,太子建成殺伐心大重,上次誘降靺鞨族酋長,一下坑殺幾千已經歸降的靺鞨人。如今必須要改變策略。
魏征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前次秦王世民戰勝漢東王劉黑闥,采用了`許以官位、資以錢帛’,施行策反分化瓦解的策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殿下,上兵伐謀,攻心為上。”
太子建成說“請道其詳?”
魏征說“回想當初,夏王竇建德亡敗,鄭善果到山東招撫,州縣官不順從。後用竇建德降官馮士羨出麵招撫,幾十個州縣傳檄而定。支持劉黑闥的州縣官員及鄉紳,都是當地的名門望族。對這些人懸名緝捕治罪,激反其叛逆之心。如今權宜全部赦免,加以慰諭。有才能之士,給予官職,籠絡民心,離間敵方軍心。”
太子建成采納了魏征的策劃。所有州縣布告,對先前有過錯的舊官吏及鄉紳,既往不咎,全部免於罪責。
魏征的策略果見奇效,許多州縣官員及鄉紳不再向劉黑闥輸送人力糧資。劉黑闥軍中缺糧,將士們心生怠意。缺少鄉紳的支持,消息閉塞,軍情不明,遇戰即敗。
齊王元吉擊敗劉黑闥的弟弟劉十善,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
劉黑闥的將士們舍仗棄械投降唐軍。劉黑闥領千餘騎兵逃竄,被自己所屬饒州刺史誘捕,送到唐軍大營。
太子建成下令斬首劉黑闥,捷報長安。
唐皇李淵大喜,太子建成建功立業,二子秦王世民偃武修文。李氏大唐有望安定團結,社稷穩定無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