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喬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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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醒來,又是忙碌的一天。
    馮國輝在宅子裏一直睡到大天亮,昨天夜裏在浴桶中睡得正香時,被小團子一陣萃萃疏疏弄醒了。
    小團子也是好心,生怕水涼了。
    引得馮國輝無名火起,硬是責令小團子跪在地上,受了好一陣的杖責才罷休。
    一大早
    摟著小團子香香軟軟的嫩白身子睡到太陽當空照,金玉樓方向傳來隱隱約約的喧囂聲,他這才精神百倍的起了身。
    聽見床上響動,小團子羞得將頭蒙在被子裏,她昨晚可是被老爺的各種花樣欺負狠了。
    馮國輝來到院子裏打了一趟通背拳,直到身上隱隱見汗,這才收了勢。
    通過感覺,這一口愈發精粹的純陽之氣尚在,讓他把心放在了肚子裏。
    畢竟來自後世花樣多,不會固守陳念。
    昨夜的事情給他仿佛打開了新天地,感覺鳥聲叫的也好聽了,花兒也嬌豔了,明媚的陽光曖洋洋的更愜意。
    回到房間後
    馮國輝洗淨了臉,這才大步的來到了餐桌邊,看著一桌的豐盛早餐滿意的點點頭,便直接坐下來開始享用。
    早餐有稀粥,爽口小菜,油條包子和麵包奶酪,還有新鮮水果,這樣的吃食非常符合他的胃口,享用的十分香甜。
    似乎渾然沒覺得,侍奉在側的三個小女仆情緒不太高,有股子撚酸吃醋的味道。
    說的也是
    這4個少女都是上上之選,模樣都不差。
    小團子骨架子小一點,所以看起來身上肉肉的,摸起來用起來當然也是如此,嬌嫩水滑。
    誰也沒想到小團子第一個爬上了老爺的床,在幾個丫鬟中拔得頭籌,可不是讓人心生嫉妒嗎?
    含墨是幾個小丫鬟中年齡最大的,翻過年就16了,她是那種文靜的少女,身形纖細,惹人憐愛,完全就是少女尚未伸展開來的身材。
    文君在院子裏最是活潑好動,平日裏像個假小子,今天卻將滿臉沮喪掛在了臉上,讓人不由得好笑。
    雪兒這幾年中身量最高的,竟然也有1米65左右,皮膚最為白皙,所以稱為雪兒。
    稍加打扮一下,那就是典型的膚白貌美大長腿,但她性子也是最清冷,很有些冰山美人的味道。
    馮國輝大快朵頤風卷殘雲一般,將桌上的大半消滅,這才喝了一口香茗。
    他轉頭看到文君氣鼓鼓的小臉蛋,愕然之下,忍不住差一點笑噴了。
    “喂……老爺你笑什麽?”文君的性子烈,脾氣也衝,這一下子可就不幹了。
    馮國輝將這一口茶強行咽了下去,用手拍了拍胸口,這才答道;“我看你小臉氣鼓鼓的樣子,好像受了不少委屈,要不要講給老爺聽?”
    “不要……人家不想說啦,”到底是臉皮薄,這句話說出來以後,文君的臉龐已經紅了。
    真是羞死人,老爺怎麽這樣問呢?
    這一大早,逗逗小丫鬟也是蠻快意的事,馮國輝索性在文君的一聲驚呼中,將她輕盈的身子抱在腿上坐下。
    這一幕
    羞的含墨和雪兒在這裏待不了了,啐了一口“老爺真壞”,轉身急匆匆的便跑開了。
    而此時的文君,再也沒有方才氣鼓鼓的樣子,一張精致的小臉羞得紅布一樣。
    在馮國輝極具侵略性的雄性氣息的吹拂下,整個人軟的沒有一點力氣。
    所謂飽暖生淫欲,饑寒起盜心。
    馮國輝吃飽了早餐,原本隻是調笑一下,可是將這個小妞子抱入懷中後,她的身子扭來扭去。
    沒來由的一股火氣蓬勃爆發開來,讓周圍的氣息都變得旖旎起來。
    壞了,這十七八歲的躁動年華。
    許久之後
    馮國輝這才裝作無事的從屋裏出來,站在廊簷下幹咳兩聲,吩咐道;
    “那個……日後小團子和文君就負責近身服侍本老爺,粗使話計就不用做了,免得她兩個分心。”
    “知道了老爺,院子裏的活計本來就不多,我和含墨、小雪兒她們就夠了。還有春花,夏荷幫手,老爺盡管放心。”廚娘鄭姨連忙恭敬的回答道。
    “嗯,那就這樣。”
    匆匆的撂下一句話,馮國輝便迅速離開了院子。
    金玉樓今天正式重新開業,想要報名參加南洋公司的應募人員,全都被驅趕到老營那邊去了。
    南洋公司也貼出了大紅告示;人員招募截止今日為止,過時不候。
    胡老虎這些人從自家出來,就直奔老營去做事了。
    他們這些骨幹每個人都帶幾個心腹,昨天晚上也是住在他們的家裏,剩下的在金玉樓擠擠對付一宿。
    打個地鋪而已,能算個什麽事兒?
    馮國輝過來的時候,金玉樓的場子裏早已經打掃的幹幹淨淨,三五成群的賭客早就玩了起來,生意看著還行。
    大賭場不僅更正規,環境和條件好的也不是一點點,還有美貌女子做荷官,送茶水,有條件當然願意到大賭場來玩兒了。
    這些年輕女子大多是風塵女子,反正一大早也沒事幹,說不定在賭場還能勾兩個贏錢的豪客,打賞點小費。
    至不濟,賭場也會按例供一頓午飯。
    吃肉肯定不用想了,大多數是水煮青菜或者大白菜,泡上白米飯能夠吃一碗。
    女人家的胃口沒多大,基本能吃得飽,給自家也省一頓飯,這就是賺了。
    所以賭場裏不缺女人,而這正是賭客喜歡來的原因之一。
    鄭秀才一大早就過來巡場子,陪著馮國輝看了一圈後,這才稟報道;
    “頂爺,老虎那邊送信過來,今天來應募的人更多,差不多10個人當中就取兩三個啊,中午也能募滿了。
    他的意思是
    看著這些棒小夥子都不錯,能識文斷字的也不少,要不稍微多招幾十個。
    反正有三個月的試用期,表現不好刷下來就行了,也不是人人都能吃南洋公司這碗飯。”
    “老虎在那邊負責,具體事務就由他拍板。”馮國輝大氣的一揮手,表示這不成問題。
    很多堂口幫會不敢擴大,不敢招人,是怕招的人多了養不活,沒來由砸了自己的牌子。
    在他這裏完全無憂,隻要能夠把商路打開,把走私香料的生意真正運營起來,有多少人都能養得起。
    至於為此付出的傷亡,隻能說做任何事情都有代價。
    泗水城的貧民區幾乎占了整個城市的一半,有多少年輕人沒工開,沒事做,窮到難以果腹?
    其中既有華人,也有當地土著,是整個爪哇島的普遍現象,能夠吃飽飯就是一種奢求。
    馮國輝帶著二十幾個人走在威爾遜道上,一路與沿街的商鋪老板打招呼,笑盈盈的噓寒問暖,向他們交代有事盡管找南洋公司出頭。
    畢竟收了管理費,事情還要做的。
    別的幫派堂口踩過了線,南洋公司不為這些商戶出頭,那名聲豈不是壞了?
    看著街道上一片狼藉,汙水橫流,有的牆角竟然還有米田共。
    馮國輝強行按耐心中的不適,笑嗬嗬的與沿街商戶老板打招呼,這些瑣事暫時不用提,等開辟商路回來以後再辦。
    舊習慣不是那麽好消除的,總要一步步來。
    走不多久
    馮國輝停下了腳步,目光有些吒異的向一個明豔照人的少女打量起來,隨即看到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默默的擋在了少女的身前,阻止了他侵略性極強的眼光。
    馮國輝灑然一笑,開口問道;“不知這位仁兄如何稱呼?”
    “馮兄客氣了,在下姓喬名中行,賤字墨齋,這是舍妹喬佩芸,今日得見馮兄年少有為,果然英武不凡。”喬中行恭手回答道。
    “嗬嗬嗬……墨齋兄過譽了,我看你儒雅有禮,文華自成,猶如潛龍在淵,莫非是喬黃胡林四大家族的喬?”
    “慚愧慚愧,家父喬雲南,愚弟忝為家族次子,虛度雙11依然一事無成,百無一用是書生矣。”
    “嗬嗬嗬……喬兄何必過謙?”寒暄了幾句話探明了對方的底細,馮國輝臉上的笑容更甚,他熱情的說道;
    “那這麽講就不生發了,都在泗水城揾食,今後都是一家人。
    不如今天我做個東,陪喬兄小酌兩杯,正好你我年齡相近,脾氣相投,大概誌趣也不會有甚偏差,最是說的來。”
    “實在抱歉馮兄,今日不湊巧,小妹佩芸的功課時間也要到了。若是因我之事耽擱回去,以後難免要受到家父責罰,隻能改日了。”喬中行滿臉歉意的婉拒道。
    馮國輝倒是好說話,他點頭幹脆的應道;
    “行,等你什麽時候有空盡管招呼,我一定準時赴宴。老實說,我這人最好交朋友,與佩芸妹妹年齡也相差不大,誌趣相投……”
    “咳咳,抱歉馮兄,我們趕時間就先回了。”喬中行有些受不了他這自來熟的模樣,更不想妹妹與他有什麽牽扯,隻能將穿著西式洋裙的妹妹匆忙推上馬車。
    然後尷尬的打了個招呼,很快四輪馬車便一路絕塵而去。
    馬車裏
    喬佩芸此時已經“咯咯咯”的笑的前仰後合,然後忍住笑說道;“墨齋兄,我與你年齡相近,誌趣相合……”
    “行了,行了,還不是你非要好奇這個人長什麽樣子,一定要來看看?”喬中行神情無奈的搖搖頭,說著自己也笑了。
    歎道;“果然沒有無來由的成功,就此人臉皮之厚,順杆子向上爬的這股子勁兒,很多唯唯諾諾的人就學不來,自然就少了多少機遇。”
    “二哥,那你說這人是俊才嘍?”
    “小妹,你別曲解我的話,我可沒說此人乃是俊才,說是個色胚還差不多,看你的眼神都直勾勾的發光。”
    “哪有……你別瞎說啊。”喬佩芸的臉上浮現起一絲紅雲,隻擰著脖子不承認。
    但回想方才馮國輝那侵略性十足的眼神,讓她心中沒來由的一跳;
    怎麽說呢?
    火辣辣的確實像個色胚,但是不討厭,反而讓人有些害怕又期待的感覺呢……
    馮國輝和其他唯唯諾諾的人不一樣,聽說是喬家小姐,頭都不敢抬。
    感覺好特別的樣子,那股子自信滿滿的味道,顯得鶴立雞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