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新婚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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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齋四筆》中有雲:“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如今這也是老百姓口中相傳的四大喜事,這是一個人一生都可能經曆的事宜,有的人可能全都經曆過,有的人恐經曆個兩、三件事,若一件都沒經曆過——那隻能說此人一生都在與坎坷為伴了。
仲夏夜已至,街道如潮水般的人,聒噪的叫賣聲,夜市甚是熱鬧。夏至後的一個普通的夜晚——新帝繼位後的幾個月一個殘月之夜,京城街道上的一家府邸,今日卻是很特殊。
定西將軍府,府邸的牌匾上書。
將軍府今夜張燈結彩,人潮擁擠。達官顯貴,富商名流,總之,這京城中有點地位的都來了——看來這位大將軍的婚禮隆重得讓仲夏之夜都更加無法享受它本有的寧靜了。
堂屋中,新郎官披紅掛彩,新娘子身著紅妝,身材嬌小,一雙纖纖玉手擺在雙膝上。新娘的蓋頭遮著她那今日最美的麵龐,外來的賓客——包括他的相公都沒好好看過她一眼。
這就是那個時代的婚禮,沒辦法,婚約之人恐都隻能在新婚之夜才能相見,以後的日子才能相處,相互交流,對方的性格、脾氣也隻有在新婚之後才能漸漸了解不過這裏不做對這些婚姻製度的評價了,因為這就是那時的社會,能改變著一切的,不是看客。
良辰吉時已到,新人自然要拜天地,不過這對新人似乎都沒有長輩親人可以來見證他們此刻的幸福——廳堂上隻掛著兩幅畫像,那兩人就是新郎已故的父母,今日他們恐怕隻能在星空上祝福自己的兒子了,而新娘這邊卻也沒有任何長輩。不過這無關痛癢,今日是這對新人大喜之日,一切都是開心的氣氛,自然要喜慶地把這個夜晚喧鬧地過完,誰還會提及一些傷心不堪之事呢?
“禮成——”喧鬧聲又起,喜娘攙著新娘走進洞房,新郎跟在她後麵——這是對他最幸福的時刻。
不過,今夜注定不平凡,喧鬧中應該還有一絲爆裂——因為還有人沒有送上他的“大禮”。
隻聞得“嗖”的一聲,一個家丁飛向了新郎官,新郎官眼疾手快運了內力將家丁速度減了下來,不過還是被一股勁道給蕩開——這股勁很大,來者不善。
兩邊的賓客都被這股力造出的風刮起了衣袖。
當所有人緩過勁來之時,廳堂中多了一個少年,那少年身著一身紫黑色緊身衣衫,麵部和善卻帶有殺機,最熟悉不過的是嘴角的那顆痣——屠龍,他就是兩個多月前在棧道殺了魔騎一十七人,重傷楊恩黎的屠龍。家丁身後釘著一把劍,連人都被釘在了兩幅畫像中間。
那把劍,就是他手中的被冰築過的劍。他眼神犀利,直盯著新郎看。
這樣的狀況讓所有的人都感覺不知所措,梁仁左回了回神,道:“閣下,今日是梁某娶親大喜之日,為何閣下不請自來還無故傷我家丁性命?”
“他攔著我為將軍送禮了,還狗仗人勢想趕我離開,我略懲戒了他一下。”屠龍道。
這話語讓在座的一些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話語聽上去,今日這裏必定要出一番事才肯罷休。
“送禮?梁某與你素不相識,何談送禮二字?”新郎官道。
“那我問你,你曾經是否為大內金犬衛統領?”屠龍道。
“是你是如何知道”新郎官道。
原來今日娶親的是梁仁左,那年的雪山大戰,他竟逃了回來,且還晉升成了定西將軍。
一朝天子一朝臣,至於他的官是怎麽來的,在座的都沒人真正知道。
“這個不重要,大禮就在這兒,接好了。”一封書函從屠龍手裏飛出來,梁仁左一手抓下,一看,額頭汗珠密密湧出,示意喜娘把新娘扶進裏屋——屋裏的氛圍霎時間緊張起來,這自然要發生什麽了。
“兄台,這‘生死狀’是何意?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與我立這東西,還要與梁某以性命相拚?”梁仁左急促道。
“你還問我是何意?真是可笑!我且問你,你可還認得龍翔天?”屠龍道。
“龍翔天,他幾年前早已喪生大雪山冰崖,這是江湖人盡皆知的事。但這與我何幹?更何況,他曾出手傷過我還對我言語相加,我怎會不知道他。”梁仁左道。
“哼哼不承認也罷,你曾開罪過我父親,他的死也與你相幹,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屠龍斬釘截鐵道。
梁仁左也如蜀道之上的楊恩黎一般摸不著頭腦了,他想說什麽,又被其他聲音打斷了——原是京城富商謝輝之子謝大龍,道:“狂人休得放肆,龍翔天不過隻是個江湖幫派的小小幫主,為了這麽一個人,你竟敢大鬧喜堂,不把這京城些許名流放在眼裏。說到武功,謝某拳腳算得上一流,你那不成氣候的武功,算什麽!就讓我京城第一郎來會會你。梁將軍,就讓謝某為你教訓這個小子!”原來這謝家的獨生子喜舞刀弄棒,謝家在京城財勢頗大,謝輝都請了最好的武師來教兒子,謝大龍也算下功夫,練了許久,拳術在京城民間出了眾,但從此倚仗自己的武功,恃強淩弱,欺負外來賣武的武師,還經常砸場子。老百姓都對他嗤之以鼻,不過因為種種,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不用謝兄出手了,這等江湖人,在下出力就可擒下,不過謝兄剛剛的言語未必太過高看自己了吧!之後這個第一郎的位置,謝兄還是不要叫的為好。”說話者是定忠將軍的二公子,司徒師。
“你”這兩個紈絝之徒還為這事爭吵起來。
“你們兩個,一起來吧,省得麻煩。”屠龍不屑道,在他眼中,這兩人隻是不怕死的蒼蠅罷了。
“你未免太狂妄了。”兩人齊聲道,話間已經拳腳相向,屠龍輕挪步伐連避開了兩人幾招,雙手格擋著兩人的招式,二十回合與兩人不分勝負。
兩人與其交手了一陣,頓感不敵,可剛剛話說得那麽滿,若敗下陣來,豈不是丟醜?
兩人招式愈發凶猛起來,果然,屠龍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忽然屠龍躲過兩人的拳式之時,竟分開身影來。
兩人不知虛實,隻好一人對付一個影子,可影子一直在閃,拳腳根本不及影子半分。
“花影功”梁仁左驚歎道——這是蕭正謀的武學,這個稱自己為龍翔天之子的人怎麽會?
身影分開的屠龍仍在躲避兩人的招式,說實話,這兩位名流之後也算一流高手,可對屠龍,他們竟然連實虛也分不出來了。
一瞬間,兩個身影合在一起。那兩人被影子耍得暈頭轉向,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屠龍左手成承握爪狀一把抓下,謝大龍頭瞬間結冰,屠龍一運力隻見謝大龍的腦漿迸裂,血都被凍成冰碴子。而右手一指頂住司徒師的喉嚨,司徒師也瞬間倒地——這也相似蕭正謀在少林學過的金剛指,不過又比其陰柔了一些可勁道更足。
“寒冰龍爪龍翔天金剛指,蕭正謀”梁仁左呆呆地望著屠龍,廳堂裏瞬間亂成一鍋粥——屠龍當然是來鬧事的,現在已連傷三命,於是會武功的迅速圍上來,想合力擒下屠龍。不會的武功隻能如螞蟻一般散去,梁仁左拔出廳堂的佩刀也迎上去。
“看來你們與那奸賊沆瀣一氣,那好,我就將你們統統送入地獄——”
屠龍開了殺戒,將冰劍收回後,又是一陣奇異迅速旋斬,寒氣逼人,又騰出一隻手來,寒冰龍爪運足雪魂真氣,幾陣廝殺後廳堂隻剩下梁仁左一人,不過,梁仁左最會估摸自己了——他怎麽可能是屠龍的對手。
虛晃幾招後,腰間拔出一枚飛鏢射向屠龍,屠龍一閃,一掌挨上,打中梁仁左的胸膛,梁仁左被震飛一骨碌被打到正座上餘力震斷了椅子,口吐一口汙血,“烏沙掌”瞬間暈死過去。
冰劍已經搭上了梁仁左脖子,可後堂新娘的叫聲令屠龍一陣奇怪,屠龍撤劍向後堂走去,新娘失蹤了,喜娘暈厥了。
屠龍看到洞房的窗子開著,料定新娘可能從窗戶逃走了,他與新娘並無仇怨,她想逃跑,屠龍自然也不會去追擊。
可他的推測好像不太正確,怪事還在繼續,打算回來結果梁仁左的他,回來發現梁仁左也失蹤了。
他這才意識到已經中了調虎離山計——新娘恐故意發聲引自己過去,梁仁左趁機逃跑了。他正欲出門追趕,不過轉念一想,梁仁左已中了烏沙掌,他那一掌若沒有懂掌法之人醫治,估計命不久矣。
他那稚嫩的笑容又顯露了出來,他再次打開了那張紙,還是那幾個字:蜀道山雨,京城新婚,武當壽辰,長白飛雪。
此時已是宵禁,街道上除了更夫,根本沒什麽人。
新娘被一個中年黑衣人挾持著,梁仁左也是。
“上官一飛,你”梁仁左很快認出了那黑衣人。
“想活就別說話。”說罷上官一飛騰挪起恰好飛到另一人家屋頂,借著殘月不清楚的月色,與屠龍錯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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