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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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伯父子買好日用品之後,大家一起往家裏趕!按照李銘的要求,這次多買了一點鹽,他需要刷牙了!
    李銘給蕭夜買了非常多的東西,他的身世隻有蕭夜知道一點,不過蕭夜也是懵懵懂懂的,雖熱自己承諾蕭夜一家去長安生活,但是口頭承諾是沒有用的,是需要物質刺激的!
    不過最讓李銘頭痛是,已經有三個月沒有抽煙了;前世他可是個煙鬼,因為空餘時間多,還沒有顧得上交女朋友,所以天天就是泡在網上,看書,聊天,抽煙!煙草在唐朝是根本沒有影子的事情,看來在後世沒有戒煙成功,穿越之後竟然把煙給戒了!
    礦冶在唐初由少府管理﹐銅﹑鐵任人開采,但須向官府納稅,對鹽鐵酒類采取與百姓共之的辦法,國家沒有實行獨占經營。
    池鹽的管理或設鹽屯,或招民營種,幽州和大同橫野軍則采取鹽屯的形式。每個鹽監配兵置屯經營,按照營田的方式管理鹽屯,而且像營田使一樣設有鹽池使。
    這個就是盛世的基礎,一個國家要是在食鹽上作為專營管理,那麽就是盤剝百姓了,大唐基本是在安史之亂之後,整個國家的經濟政治文化遭到了相當的破壞之後,鹽鐵傳運才使鹽稅成為整個帝國的經濟支柱,百姓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過了!
    據史料記載:“隋朝大業五年(609年),全國人口為四千六百多萬;唐朝貞觀八年(634年)全國人口為一千二百萬左右,這是一個什麽概念,整個的隋末農民起義竟然讓人口喪失了3000多萬人口,隻有25年啊,那是一個什麽概念,當然,有統計上的疏漏,但是大概的應該沒什麽問題,所以後世有人寫詞: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在李銘看來,曆史上的農民暴動,很多是被一些門閥所利用。華夏沒有傳統貴族之說的,所謂的將相王侯,寧為種乎就是這麽來的!
    在我們國民的基因裏麵,沒有對貴族從心底裏麵的尊重,想想漢高祖劉邦,一個小小的泗水亭長,見到秦始皇的儀仗隊,說一聲,大丈夫就應如此,一個流亡的破落的所謂貴族之後項羽,也說出了彼可取而代之的說法!
    華夏最基礎的民眾是一群順從者,整天都在做著同樣的夢,明君夢,忠臣夢和俠客夢。
    天下太平,明君出現,大家安居樂業;如果帝王不行,那麽有忠臣,勸勸帝王,大家的日子也過得去;如果都不行,就是第三個夢了,有大俠半夜三更取貪官首級,為百姓伸冤報仇!當所有的夢想都破滅了,日子實在難熬了,隻要有一個野心家登高一呼,那麽整個社會就進入動蕩,各個地方,豪強並起!接下來就是誰能登頂的問題了!
    作為始皇帝發明的中央集權製,後世的各個門閥之間都不會采用聯邦製或者邦聯製的,封建帝王講究的是,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老子需要的是,唯我獨尊。
    即使是最親近的兄弟,都要靠邊站!即使到了貞觀朝,已經是盛世了,後麵還有侯君集等人的謀反呢,這些造反者的心理,根本就沒有將黎明百姓的日常生計放在心中,即使是太宗皇帝安撫國民的國策,也隻是為了統治的需要!
    現在的時間已經進入了貞觀年,宣武門之變的聲音已經遠去,各個門閥之間的爭鬥也漸漸消停。太宗皇帝畢竟是馬上皇帝,雖然受到門閥的牽製,但是手腕是絕對有的!天下黎民百姓也進入了一個休養生息的大好時刻,有大把的機會取發財!
    李銘腦子裏麵的東西太多了,天天吃著水煮菜,沒有炒菜,沒有炒鍋,實在難熬,翻砂製鍋,然後炒菜,這個自然是一個發財的道路,但是憑李鐵匠這些人,根本玩不起來啊,這個計劃需要延後!
    養豬,這個周期太長,要是鬧個豬瘟什麽的,得不償失,後世那次豬肉大漲價就是豬瘟給鬧得;
    同樣的,養羊也是不怎麽靠譜,周期長,見效慢,人家有羊肉湯餅賣,說明此間養羊已經有了一定規模,向日葵倒是一個不錯的項目,但是還是需要幾年的時間,花椒同樣是,怎麽樣才能迅速的發財呢,一時之間,李銘倒是陷入了困境!
    刨子是一個推動曆史的工具,但是自己的人脈不夠啊,目前認識的也就是一個佟老板,還沒有深交,需要時間去磨合!
    在這個小小的村莊裏麵,自己能使用的人確實沒有幾個!和前世一樣,李銘現在的狀態確實不好,怎麽人家那些穿越,立刻就能和什麽王爺,公主,官員扯上關係,難道那些作者都是為了迅速的展開情節,吸引讀者,自己就這麽倒黴,來到這個小村莊!
    當然,如果自己想平平安安,碌碌無為的在這個村莊裏麵過太平日子,那憑自己的本領,還是可以達到的!
    但是自己在20歲就拿到碩士學位,後世沒有發揮作用,穿越了也發揮不出來,那不是太憋屈了,既然來了,自己在百年之後,可以對這段歲月有個總結,就像鄭智化的一首歌曲唱的那樣:是否記得我驕傲度的說,這世界我曾經來過!不要告訴我永恒是什麽,我在問最燦爛的瞬間毀滅!
    貞觀年,是中國的第二個盛世啊,在盛世裏麵不做一點事情,其實是太鬱悶,李銘明明知道現在是一個可以發光光熱的時代,但是還是一籌莫展。
    是不是受到了後世形勢的影響,所有的人在經濟大勢中都那麽急功近利,想要一夜暴富?想到這裏,李銘笑了,他知道自己的煩惱來自哪裏了,就是後世形勢的驅動力!
    華夏經過百年屈辱之後,國人當自強,又遇到一個盛世,每個華人都希望有所作為,大家的口號都是時間就是金錢,想發財想的發瘋,自己就是在那個時代出生的,受到影響也是自然的!
    在這個生活節奏還是慢慢悠悠的大唐,不可能和後世一樣,急匆匆的去發財,這樣也不符合這個時代的特征,更不符合這個時代的規矩!
    封建王朝有自己特定的特點,分封,也是皇權至上!自己所在的州府,不可能分封給那個王子作為封地的,所以自己想認識所謂什麽王子公主的也是不可能的!
    後世所謂的終南捷徑在貞觀年還沒有啟動,那是玄宗朝的事情了,所以這條道路不適合自己發展,也不符合自己的年齡,二十歲,誰拿你當盤菜,即使後世,人家對於小年輕也是一副輕蔑的態度的!
    李銘心中把自己在大唐的時間認為是前世,把自己在現代的時間按照後世,這樣覺得和時間對應的起來!
    窩在家裏,除了吃就是睡,也沒有什麽娛樂活動,老秀才那裏的書籍,都是為了科考而準備的!
    也有一些詩集,李銘也不願意去讀,李銘覺得詩詞是用來粉飾社會的,在華夏所有的詩詞裏麵,婉約占了大多數,像魏武帝所說的詩言誌,那是統治階級高層的豪言壯語額!
    對於底下的文人墨客,也就是日常消遣,打發時間,記錄哀思罷了,不讀也罷,反正自己對於詩詞,不是那麽的看重!
    唐玄宗給時期的安史之亂,就是盛世的時間太長,從貞觀年一直到開元年,雖然有點小的波折,但是整個社會都在高速發展!所有人都熱衷於經濟與文化,五歲不能言詩,視之為恥!
    反而是武舉不振,軍中無頂級將軍,加上包容的社會環境,胡人在社會和軍中的地位提高,最終導致安史之亂!所以李銘對於吟詩做賦,吹拉彈唱,粉飾太平的,都認為是靡靡之音!
    整個大唐,已經進入了正軌,李銘的日子也算進入了正軌,不算開心,也不算揪心,村子太小,讀書人就那麽幾個,沒有共同的話題!
    他在家裏就看看向日葵生長的如何,然後到蕭伯那裏轉轉,看看刨子加工的如何,再到老秀才那裏去看看,長安有沒有新的動態,直到有一天,他到李鐵匠那裏去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讓他有點吃驚!
    自從李鐵匠得到了他將鐵質農具硬度提高的辦法之後,他也就沒有在關注過這裏,因為短時間不會有什麽新的玩意出來,但是他發現李鐵匠有點不安分啊!在他來鐵匠鋪的路上,他遠遠的看到裏正從李鐵匠那裏出來,臉上還笑眯眯的,同時還有一個穿著有點像官衙內的人!
    李銘等裏正走了之後,才到李鐵匠鋪子裏麵來“李伯,最近忙什麽呢?”
    “是李郎來了,也沒有忙什麽,不過,李郎,自你那個辦法交給我之後,這個農具賣的相當不錯啊!”
    “哦,可以理解,都快到了農忙時節,不過李伯,你可以將農戶的農具回收加工再賣出啊,這個也是一個門路!”
    “還是你這個腦子好,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還有啥招啊,李郎,一起說,你十天半月也不來一次,我這邊又忙,總不能老是麻煩你啊!”
    “不回收也可以,隻是將農戶的農具重新燒紅,鍛打刃口部分,然後淬火,也可以增加硬度和使用壽命,你收一點加工費用,這樣會有很多人來請你幫忙的!”
    “這個是好主意!就按照你整個辦法,我明天就開始!”
    “對了,怎麽沒有看到你家大郎和侄兒呢!”
    “哎,快別說了,這倆小子不安分啊!”
    李銘心裏微微一驚“怎麽了,李伯?”
    李鐵匠這才把最近半個月前的一個事情,詳細說了出來!
    原來是李銘告訴李鐵匠的百鍛鋼和淬火的辦法之後,這倆小的就心裏不安分,年輕人都有尚武的衝動,何況是遊俠的時代!他們背著李鐵匠打造了兩把砍刀,當然不是官府配置的那種武器形態,隻是比一般的砍柴刀略長,更加厚實一點,兩個銷子將看到淬火開刃,歡喜的不得了!
    鐵匠鋪也有閑暇的時候,昨天堂兄弟拿著看到去對麵的砍柴。年輕人,總是有激情的,在半山上抓了一隻兔子,兩個人就開始燒烤起來!
    雖然味道估計不怎麽滴,但是在整個年月,有點肉吃,就不錯了,畢竟日子過得都不怎麽寬裕,解決溫飽就不錯了,李鐵匠平時也是摳門,十天半月不會有頓羊肉吃,兩個人又是重體力活!
    吃著吃著就忘記了時間,待到想起回家,差不多快天黑了,兩個人趕緊背起柴禾往家走,心裏還在想,回家怎麽才能應付李鐵匠呢!正在往家趕的時候,就聽見後麵有人喊,站住,別跑!
    兩個人以為喊他們倆呢,結果看到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沿著他們走的這條路跑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把鋼刀,後麵不遠處有幾個官差模樣的人再追,兩個人嚇一跳,這是抓逃犯呢!
    那個人速度倒是挺快,轉眼之間就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近前,由於兩個人背著柴禾,擋住了道路,山間小路,過去不啊,這個人提刀就砍,還是李家老大膽子大,拿起柴刀就砍過去,他堂弟一看,大哥動手了,扔下柴禾也一起殺了上去!
    縱是年輕人膽子大,像對手這樣的遊俠,犯罪分子,手裏還是有功夫的,一般人都會避而遠之,但是人家都砍過來了,不反抗,那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兄弟倆本身本身就是打鐵的,身上有股子力氣,再加上砍刀是特質的,兩下子就把這個家夥給唬住了,再加上官差趕到了,製服了來人!
    本來這事情就算兄弟倆見義勇為,幫助官府辦事了,獎勵一點銀兩也就完事了,但是官差再收拾逃犯的鋼刀的時候,發現鋼刀上滿是崩壞的缺口,看上去是剛剛崩壞的,不是老茬口,就留意上兄弟倆的看到!
    “兩位兄台,看看你們的砍刀!”
    兄弟倆知道自己的砍刀是有獨特之處的,但是對於官差,實在沒有辦法拒絕!
    官差拿起老大的砍刀,對著逃犯鋼刀的刃口砍了一刀,結果不用明說,刀口崩了,官差傻眼了,不可思議的問:這個刀是那裏購買的?
    “自己打的!”
    “哦,你們是鐵匠?“
    ”是的“
    ”好,好,“官差連說兩個好,“跟我們去衙門一趟”
    “官老爺,這個可不行,我們還要回家的!我們家就在前麵村子,我爹是村莊上的李鐵匠”
    官差看了看倆兄弟,覺得天色已晚,就說:也好,今天就到你們這裏住下了,隨後壓著逃犯,聯係了裏正,暫時把逃犯壓在裏正處!
    官差向裏正打聽了關於李鐵匠的一切,覺得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鐵匠,沒有什麽出彩之處,但是這兩把砍刀,確實顯示出獨特的地方,百思不得其解!縣城打造的刀具以及上麵配發的鋼刀也沒有如此的硬度和鋒利程度,決定明天去看看這個鐵匠鋪!
    李家兄弟回家以後不敢隱瞞,趕緊讓把這個事情告訴李鐵匠,李鐵匠大吃一驚問:官差沒有難為你們兩個吧?
    “那倒沒有,隻是把兩把刀拿去了!”
    “你們兩個兔崽子,靜給我惹事,現在也沒有什麽好辦法,等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一早,裏正就帶著一個捕快來到鐵匠鋪,問了一些事情,順便看看一下李鐵匠打造的各種農具,覺得不可思議,這個都快趕上自己腰間的握刀的質量了,自己對於打鐵又一竅不通,看不出什麽門道來!
    “李鐵匠,你這裏就打造農具嗎,其他的有沒有打造?”
    “官爺,我們是個小鋪子,平時就打造一些農具賣到鄉下!”
    “長刀之類的刀具,屬於武器級別的,不要去觸犯律法,你們沒有官府頒發的打造長刀的執照!我砍刀你兩個子侄拿的,算是柴刀!
    這次就放過你們了!這兩把柴刀就沒收了!不過,你兩個子侄昨天下午,也算是幫助官差抓住了逃犯,也是有功的,這二兩紋銀就算獎賞你們的!”
    “那裏敢要官爺的銀子,我們是守法的,你可以問裏正!”
    “給你們就拿著,勿要推辭,以後還有叨擾你們的!”
    說著就和裏正一起離開了!
    “李郎,你看這個事情,有什麽問題嗎?”
    “李伯,現在還不好說,明天你們備點禮物,去裏正那裏打聽一下,是不是有什麽問題,不過我看這個官差對你們的砍刀倒是有點興趣!”
    “就兩把破砍刀,有什麽好稀奇的!”
    “大郎他們開始用百鍛鋼打造的,這個就不同了?”
    “按照我的想法,這些官差是看上了你打鐵的技藝,想讓你給他們打製握刀!”
    “這個不會吧,官差的長刀都是官府配備的,難道長安的製作坊還不如我這村中的鐵匠,別開玩笑!”
    “李伯,還不是開玩笑,估計八成是的!”
    “那可怎麽辦!”
    “我估計他們也不敢一下子打造多少,先探探路再說,如果他們要你打造長刀,你就說你這裏材料不夠,讓他們提供鹽鐵和碳,然後才能打造,多要一些,然後就按照我們的辦法進行打造!
    ”這個能行嗎“
    “他們打造完成之後,還需要層層上報,如果消息能傳到長安最好,到時候有人下來會和你討要這些方法的!你就說這個是你祖傳的,一直再試驗過程中,最近才有點效果,他們要就給他們,咱幹不過官府啊”
    “這樣實在不甘心啊!”
    “沒事,這樣的技術,他們也不會外傳,這是少府的特有紀律!你一定要說,你們父子會繼續改進,有什麽結果理解報告他們,這樣才能長久,或許他們會帶你們父子去長安!”
    “他們會帶我們去長安?”李鐵匠臉色都變了
    “是的很有可能,現在才剛剛開始,你先按照我說的去做,不要一味的遷就他們,咬定說這個是祖傳的,千萬不要說是我跟你說的,我一個20歲的年輕人,他們不會相信的!”
    “也好,目前隻能這樣辦了,就這兩小子給我惹事!
    ”李伯,不要怪他們,這個也沒有辦法,趕巧了,也不要把我跟你說的話和他們說,省的麻煩!“
    ”李伯,我這裏還有一些東西,替我趕緊打造一下,按照50鍛就可以了。李銘將刨子的衍生產品的刨刃和修邊刨的刨刃圖樣給李鐵匠,先打造100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