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史學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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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滾長江東逝水,
    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
    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臨江仙》
    後世的《三國演義》電視連續劇將這首明朝詩人楊慎的詞改編為主題曲,讓大江南北、黃河兩岸的人都聽到了楊老頭的聲音,也就是在這首老歌當中,李銘聽出來了淒涼,聽出了無奈,聽出了詩人心中的難過!
    既然那麽多的英雄人物都在別人的笑談之中了,自己又算得了什麽呢,後人總是看前人的笑話,自己又被自己的後人笑話,死循環!
    不如善待自己,善待自己周邊的人,不要計較一時之長短!所以李銘就讓自己身邊能用上的人全部都給安排了一點事情去做,自己實在不習慣出門帶著幾個下人!
    但是現在麻煩來了,家裏人少,還要照顧令狐鍾!
    令狐衝身上被洪水衝下衝的紅一塊,紫一塊的,是不是內髒也被撞出點毛病來,需要大夫過來問診之後才能明白!李岩請大夫去了,要是以前,李穀要是個丫鬟,過來伺候也就是了,但是現在自己認了妹妹,那就不方便了!
    算了,等大夫過來,診治之後,讓李岩照顧好了!
    “小穀,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應該再找兩個丫鬟?”
    “要是找來,你又認作妹妹,你想要多少個妹妹?”
    “那還是算了!”李銘苦笑了一下說到,“注意一下裏麵,要喝水什麽的!李岩一會就回來,之後就交給他吧!”
    出門李銘就到縣衙來了,找到縣尉之後,說明來意!令狐鍾不是丟失了一些典籍嘛,估計就在沿岸,請府衙的人懸賞一下,誰要是送來,必有重謝,和河邊淘東西的人就說,是幾箱書就可以了!
    “李郎,好說,這個事情我回頭就安排下去!有個事,還請李郎能幫襯一二”
    “大人這是咋麽了,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有事請直言”
    “我有一個侄兒,不好讀書,整天廝混,不知道李郎那裏有好的去處沒有?”
    “古縣尉,您在富城這麽多年,怎麽,也沒給自己侄兒謀個好的去處?”
    “一言難盡,我膝下無子,我又是弟兄兩人,兩家就這麽一個小孩,都是給慣的!文不成武不就,成天都在鬥雞走狗,吃喝嫖賭,我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縣尉,目前我這裏還沒有好的去處,我是個商人,承蒙縣令大人看得起,高看一眼!可是,本朝對我們這種人的稱謂是賤商,地位很低的!你不想你兒子從商吧!”
    縣尉本身的意思是想讓自己侄子在李銘商業中參一股,這樣也不至於坐吃山空,說是參一股,本質上就是白要啊,幹股!股份都是分好的,李銘總不能把自己手裏的股份分給縣尉侄兒一成吧!
    各自都有想法,李銘也不能太駁縣尉的麵子,說道:“縣尉,這樣吧,最近我還需要擴大經營,要不您來一成幹股?”
    “李郎言重了,言重了,我隻是想給我侄兒謀個出路!”
    “那就這樣說定了,到時候我來通知縣尉大人,沿岸的丟失的東西,還請費心了!”,
    “好說,好說!”
    回家的路上,李銘覺得這趟出來的一點都不劃算,給別人找東西,自己搭出去一成幹股,不過回頭一想,即使現在沒有找縣尉,後麵縣尉還會找他的,這樣想,氣就了順多!
    令狐鍾恢複的很快,兩天以後,就如現在的話來說,又滿血複活了!和他交談了之後,這才知道這位是官宦之後,還是名門之後!原來他就是當朝最著名是史學大家德棻任的侄兒!
    令狐德棻(fen)是前隋開皇三年生人,博涉文史,早年就有文名。隋煬帝大業末年,德棻授官為藥城縣(今安徽亳縣東南)長。當時天下紛亂,煬帝已是窮途末路,德棻很明智地沒有遠程跋涉去就職。待李淵起兵反隋後,李淵從父弟李神通在今陝西鄠縣起兵響應,德棻就加入了這支反隋軍隊,在總管府任記室!
    令狐德棻在唐兩件事很有曆史意義。
    其中一件是奏請購募天下書。唐初,德棻任秘書丞,職責是掌管經籍圖書之事。當時經隋末大亂,經籍圖書大量散失,德棻向唐高祖建議,以朝廷之力廣泛收求天下書,對獻書者“重加錢帛“,予以獎勵,對所收之書,“增置楷書,令繕寫“。在唐高祖支持下,這個計劃順利執行,“數年間,群書略備“。
    二一個就是他主修《周書》。高宗朝,官弘文館、崇賢館學士,遷國子祭酒。國家凡有修撰,無不參與,晚年著述尤勤。編有《五代史誌》、《大唐禮儀》、《太宗實錄》、《高宗實錄》,著有《淩煙閣功臣故事》等!
    對於關中令狐家族,李銘還是知道一些,令狐德棻在近半個世紀的仕宦生涯中,他同唐初三位皇帝都有較親密關係。皇帝信重德棻,不斷委以修史重任,而德棻也殫精極慮,竭誠盡忠。由於令狐一門為關中望族,而李唐皇家也發跡於關中,故把關中貴族集團作為政權的重要支柱。
    所以這個家夥是個老狐狸,那麽多曆史事件中,他都明哲保身,一點差錯都沒有出,都是在升官,不愧是編寫史書的,看的準啊!這個令狐鍾可以深交一下!
    “令狐大人是你叔父,久仰大名,無緣一見啊!”
    “李兄,你在富城也知道我叔父?”
    “令狐兄,令狐大人,在高祖元年,就開始收集天下經典子集,重新編纂,這樣天下讀書人才能有的放矢,我雖然身無功名,但是還是讀過幾年書,知道令狐大人的名聲!”
    “確實,我叔父對於曆史典故,非常著迷,如果給他一本軼本,他不吃飯都能讀完!”
    “令狐大人治學嚴謹,李某佩服!“
    ”李兄,你這輩子,就不準備考取功名了?”
    “我自隴西而來,父母雙亡,令狐兄,你可能不知道隴西,那裏土地貧瘠,幹旱少雨,平常莊戶人家,勉強能吃飽就行了!我父經商,家裏略有薄財,所以李銘這才讀了幾年書!可惜二老天不假年,早早就去世了,我走投無路,才潛力投奔我叔父而來!”
    “委實可惜,難道這輩子就做個富家翁?”
    “令狐兄有好的去處與門路?”
    “我哪裏裏有門路,不過替李兄惋惜而已!”
    “我覺得做一富家翁蠻好,知足常樂!”
    “好一個知足常的好,你幾乎看透生死了!對了,此次我到長安之後,就不回華州了,在我叔父那裏繼續讀書,等來年考取功名!
    到了長安,要有什麽事情,千萬不要客氣,能幫忙的盡量幫忙!”
    “真的有事求到令狐兄身上,我是不會客氣的!對了,我已經通報本縣縣尉,讓官家幫忙找你丟失的典籍,相信不日就會有消息!?
    正說著呢,就聽見屋外傳來一陣馬的嘶鳴,李岩進來說:“公子,縣尉托人送來兩個箱子,說是您讓找的!”
    “出去給那幾個夥計一點賞錢,讓他們幫忙把東西搬到屋裏來!”
    “好的!”李岩出門忙去了!
    “令狐兄,你的那些被水衝走的東西找回來兩箱,一起不看一下!”
    令狐鍾一聽,找回來一些,趕緊往外疾走而去!讓縣尉的人打開兩個箱子,令狐的臉上全是笑容,拉著李銘的手,不停的說:“謝了,救命之恩還無以為報呢,這兩個箱子是我叔父的命根子啊!”
    ”不是說還有其他的嗎?“
    ”李兄,怪我沒說清楚,其實我叔父的東西最重要,就這兩箱,其餘的丟了也就丟了!“
    ”那還不快趕緊打開,看濕了沒有!“
    兩個箱子釘的十分嚴實,裏麵的各種典籍也是用一個個的盒子分開裝的,箱子裏進水很少,所以曬曬,影響不大!
    “李岩,幫令狐公子將濕了的書全部晾曬在家裏,你就在這和小穀兩個人輪流看著,一本都不能丟失,飯菜我讓張三給你們送過來!”
    “令狐兄,這兩日你身體抱恙,一切多有不便!今日惠賓樓,咱小酌幾杯,給令孤兄壓壓驚!“
    “客隨主便,我對富城也不算熟悉!“
    眼看是要到飯點了,所以兩個人一路走著,朝惠賓樓而來,一般李銘來,都有一個很小的包間,這個是為他一個人準備的,所以也就不存在沒有位子的問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就差不多了,其實古人吃飯很簡單的!
    ”李兄,這酒樓和別家反差太大,你這些都是什麽木器,此等樣式我第一次見到,和你家中的又有不同!“
    ”看來你有段時間沒到長安了,現在長安流行這個,以前我們都是席地而坐,現在有了椅子,桌子,凳子,還有長椅,大家都不席地而坐了!“
    ”這樣啊,長安變化這麽大嗎,看來到了長安之後,我需要好好玩玩!“
    ”令狐兄準備什麽時候啟程?”
    “越快越好,暴雨已經耽誤行程,我叔父估計著急了!”
    “那好吧,此酒就算餞行酒了!”
    “李兄,你不想去長安遊玩一下嗎”
    “暫時還沒有想好!”
    就長安那個大染缸,還是遠離一點好,可是,他做了這麽多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事情,很多人不會讓他安分的做個富家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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