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鄭顛仙詳說取寶事,安子元奉命充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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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顛仙感歎了幾句後,也開始詳細介紹接下來的取寶關鍵點。
    “日前因為神駝乙道友沒有接我發出的請柬,飛柬傳書原封飛回,還在想他是否心有退避,不肯相助。那樣的話到時我便要全神貫注的監護金蛛吸取金船。
    眾位師侄雖然近來道力精進,各有神物利器,妖邪難於攘奪。但那年雪山老魅攻穿地殼,做法震倒雪山脫困出來時,餘英男正率領神雕、靈猿尋取達摩老祖煉魔至寶南明離火劍,眼看著將要身受地震造成的災厄。
    恰好令姊霞兒奉了優曇道友之命,去峨眉省親路過那裏,看出了危機,當時她隻顧將英男和靈猿袁星連同在場的米、劉三人一齊救離險地,飛往峨眉,沒想到卻讓老魅帶了屍靈從容的遁走,沒有誅戮老魅屍靈以致留下了隱患。
    老魅神通機智不在妖屍穀辰之下。他自被佛法禁閉以後,在雲南雪山地竅以內苦煉多年。時常運用玄機參算,知道異日難滿再出,除卻兩件元江水眼裏前古沉潛的金門至寶而外,隻有此劍是他克星。但那金門至寶為數眾多,藏寶金盆金船有廣成子仙法妙用,又在水眼深處,取時費事費時。
    想取此寶,第一,要深悉此中奧妙。第二,要有大仙福仙緣和高深的道行法力。此外尚須一個修煉千年、亙古難逢的異類神物相助,等船身露出水麵,便即吸住,方可施為。
    般般遇合物事,均須齊巧,缺一不可。
    此船輕重不定,不可思議!入水愈深,分兩愈輕;越往上升,分兩越重;升達水麵,其重不下萬斤,全部出水,立即重逾山嶽。
    寶庫封禁更為微妙,開取極難,步驟略亂,前功盡棄。我輩常用各種挪移禁製之法,十九難施。隻有由那千年神物,將船略為吸出水麵,取寶的人照著所知底細,緩緩依次施為。
    為防神物氣力不濟,還必須先備有千萬斤合它脾胃的七禽毒果,連同大量穀麥,均勻倒向水麵,使它順著江水吸入腹內,補益它的元氣,始能持久。
    那神物秉天地間戾氣而生,往往生不百年,便遭天劫,在這等苛刻的條件下最難長成。如果不足千年以上,氣候未成,得也無用。還有那吸船時所用數百株七禽毒果,也無從采植。從古迄今,也不知有多少散仙為了取寶,白費許多心機,終於無一成就。”
    接著,鄭顛仙又著重的把那雪山老魅提了出來,說明這位將是這次取寶的主要敵人,第一次取寶沒有成功,就是因為那老妖物的破壞導致。
    “上月與諸位師長熟商,欲借取寶良機,除去幾個妖邪,才故意泄露出去。
    為防老魅為害,雖已向楊道友借來昔年媖姆所用降魔防身之寶,但我全身照護金蛛和取寶之事,其勢決難兼顧。老魅見我防備周密,無法下手擾害,定要遷怒,與師侄們為難。強敵當前,更有各派邪惡環伺夾攻,絲毫大意不得。
    而且上次取寶未成,金船下陷愈深,再過些年,便與地肺元磁之氣相接,縱有千百金蛛,也難吸動分毫。時機瞬息,稍縱即逝。此次再如無功,那金蛛真力已然消耗殆盡,非得金門寶藏中廣成子餘存靈藥不能使它複原,從此終古永無再取之望。
    情勢艱危,正恐眾師侄不易敵那老魅,且喜齊道友已有安排,這次成功無疑的了。
    一切應用各物,隻等取那毒果人回,將那毒果、穀麥裝入法船之內,便全齊備。應在明晚亥子之交開始下手,相距尚早。老魅靈敏異常,更擅天視地聽之能,這裏雖有法術禁製,終以縝密為是,不等他來,先分派吧。”
    隨從袖內取出五張紙條,分給眾人,三五人合得一張不等。
    眾人接條之後,各自指點,招呼條上所說同伴,三三兩兩聚向一旁,低語密商,多現驚喜之色。
    安子元以為自己夫婦肯定要作壁上觀了,正尋思要在哪找一處健全視線又好的隱秘所在當作壁上觀的看台,發現鄭顛仙笑著把目光看向自己,並抬起手招呼自己過去。
    “賢師侄!這次,你夫婦要隨吾擔當要職呢!明晚,賢師侄夫婦隨在吾身旁,在金蛛力有不逮之時,還望賢師侄奮起道行襄助,若金蛛遊刃有餘賢師侄便作為護法,防備妖邪攻擊金蛛便是!”
    “遵命!”雖然很是意外,安子元還是毫不猶豫的拱手領命之後退在了一旁。
    原來這金門異寶,乃是太古金仙廣成子遺留下來的。原藏在崆峒山的山腹之內,共有七層封鎖。廣成子又是崆峒派的開山鼻祖,金門寶藏不用說也是為本派後代所留。但隻因後輩無能辜負了祖師的殷切期望,使的這太古重寶花落別家。
    這幾天,安子元在挖空心思的回想前世看過的《蜀山劍俠傳》,隻是依稀記得有這麽個元江取寶情節,但具體的故事情節那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而且那個靈姑,應該是《青城十九俠》中的人物,他不知道那姑娘怎麽會在苦竹庵做顛仙的弟子,既然想不起來也就不再耗費心神,隻專心等待明天的取寶之行就是了。他自然對妻子交代了一番,隻是讓她安心隨在自己身旁便是,夫婦倆的元神都是一片安詳,沒有任何異常就說明此行一定很順利。
    次日,安子元本以為取寶時間為夜間,卻沒想到居然是正午。夫婦兩個隨在顛仙身邊,亦步亦趨,也不多嘴饒舌嘮叨,隻留神自己該做的事,其餘便是天翻地覆也和自己沒有絲毫幹係!
    在跟隨顛仙隱身來到江水一下隱藏的幾艘大木船上時,安子元才對顛仙的周密計劃歎為觀止!
    隨著顛仙的做法,江麵上猛然像開了鍋一樣,一片彩色祥光怦然而起,從水麵上向兩旁分散開來一直到了兩岸的山岩石壁之後,像是氣囊一樣成一個圓形的彩泡蓬勃而上,幾息之間形成了好幾裏地長的一層彩色帷幕,把取寶涉及到的這一帶江麵完全封鎖屏蔽了起來。
    安子元看到,在帷幕初起的時候,對岸有幾道遁光閃電一般直射而下,在接觸到彩色光幕之後似乎是吃了一個虧又急忙逃回了岸上,似乎還聽到了不甘心的憤恨咒罵之聲。
    五艘那個巨大原木製成的大船從水下浮到了水麵上,每一艘船的船頭上有一個女人仗劍披發,站在船頭手掐靈訣操控著各自站立的木船逆流而上。
    安子元夫婦跟在鄭顛仙身後,站在那艘最大的木船上。
    鄭顛仙披發仗劍,手掐靈訣,腰裏帶著一個人頭大的皮囊,肩上掛著一個閃爍金色光芒的大葫蘆,站在船頭左手一指,另外四艘船左右分開,相隔近百米的距離把船停在水麵上,紋絲不動。
    古青蓮此時從船艙裏捧出那個朱漆圓盒,走過去放在船頭之後又退了回來,他們兩個和一位叫歐陽霜的女仙分在船中和船尾,為顛仙護法。
    鄭顛仙左手一指,那個圓形的朱漆盒子盒蓋忽的一下飛了起來,隨後從盒子裏飛出一個一尺左右渾身散發著金光的蜘蛛,這蜘蛛剛離開盒子,立刻象氣吹一樣迎風就長,一下子長成了一隻六七米方圓的巨大妖物。
    大蜘蛛站在水麵上,四處看了幾眼,那綠慘慘的複眼反射著彩色帷幕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看到站在船頭的鄭顛仙,嘴裏尖利的嘶鳴了一聲,向鄭顛仙當頭撲了過來,嘴巴裏的巨大門板似的兩顆大牙哢嚓哢嚓的摩擦著,張開流著毒涎大嘴,向著鄭顛仙咬了過來。
    “孽畜!竟敢反噬!”鄭顛仙大喝一聲,右手長劍一指,劍尖上頓時冒出一股紫色烈焰,金蛛一見著紫色烈焰似乎極為恐懼,站在了那裏不敢放肆!鄭顛仙嘴裏開始發布命令,那金蛛隨後調轉身體站在水麵上撐開六隻粗大的長腿,站在水麵上。
    猛然間,這隻金蛛的體型又開始膨脹,從六七米大長成了近十五米的龐然大物,形態猙獰,渾身長滿了手臂粗的毒刺,站在水麵上穩穩當當。
    鄭顛仙此刻飛起在空中,舞動著手裏的長劍,左手不斷變換靈訣施展道術禁法,接著從腰間的皮囊裏拿出一道閃爍著光芒的靈符,掐訣念咒之後用長劍穿住,右手用長劍一刺,那道被激發了的靈符射向金蛛麵前約三四丈的水麵。
    隨著一聲爆響,靈符爆炸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水流轉湍急,波濤電轉,水浪澎湃,隨後隨著急速的旋轉,漩渦中心形成了一個空洞,越陷越深,深不見底。
    巨大的金蛛站在漩渦邊上,瞪著色彩紅綠不斷變換的大眼,看著漩渦之中的深井一動不動,身體像是在呼吸運氣一般,膨脹和收縮交替著進行。
    鄭顛仙把右手裏的長劍一舉,上遊那四隻船上的女弟子按照計劃,回身在她們各自站立的船艙裏一指,船艙裏的東西在道術的控製下,像是一條長蛇一樣從船艙裏流出來漂在水麵上順著水流飄了下來,到了漩渦邊上也被旋轉的水流影響,向漩渦裏流去。
    金蛛看到美食,噴出一條白色的氣流,凝而不散追著那些美食進入了漩渦之中。
    時間不長,那一道白色匹練似乎像是被固定在了什麽地方一樣,不再動彈,而那些毒果穀物則象被金蛛吸住一樣,向它嘴裏飛來。
    鄭顛仙此刻開始仗劍掐訣,禹步行法。安子元現在隻是把注意力關注在金蛛身上,對於鄭顛仙的道術卻不太關注。
    四周的岸上此時看不到一個人影,原來那些埋伏的敵人似乎也不見蹤跡,應該是雙方在兩側的山上爭鬥拚殺。
    就這樣,三個時辰瞬息而過,天色已到傍晚。晚霞斜陽照在光幕和山壁上,幻化出萬道霞光。
    此時,金蛛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情緒出現,本來用大嘴含著那匹練似的蛛絲,現在忽然開始發出尖利的嘶叫,大口裏的猙獰利齒似乎想要咬斷嘴裏的蛛網。
    “不想幹了?這可由不得你!”安子元嘴裏說著,雙手快速的凝聚了幾個手印,射向了金蛛嘴裏的蛛網,隨後又凝聚了幾個手印,形成了一道彩幕籠罩在了金蛛的身上。
    安子元做法時,四周的那幾個顛仙女弟子剛要開口嗬斥,卻被顛仙舉手製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