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走馬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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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的唐沁身上身無分文,為了前去京都尋馮誌勳,不惜徒步前去,身上也隻帶了些幹糧。
由於路途遙遠,若是當真全程徒步那是不可能的,那是因為唐沁剛出鎮不久便碰上了個大好事。
城郊是百姓前往不同地域的重要通道,而這條過道有一輛馬車那麽大。路上還有些許人都是單獨出行,或是三兩人結伴而行。
不過唐沁就是在這條路上,碰上了一輛馬車,從這輛馬車旁經過的路人其實陸陸續續的也比較多。但誰都沒有在意這輛馬車為何會停駐不前,哪怕馬車裏不時有聲響傳出也沒有人去理會。
“啊……”
車內的聲響引起了唐沁的注意,而這突如其來的喊叫聲,聽著是那樣的痛苦!
“夫人,您使點力!用力呀夫人!”
“啊……”
而此時車內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喚那一直哭喊的女人為夫人。可以肯定她倆是主仆,而聽這陣仗是在生孩子無疑了。
當她正在靠近馬車,想詢問一下車上的人,是否需要幫忙時。站在馬車旁邊盯著的小斯把唐沁攔下,還不識趣的要驅趕她。
“你是什麽人?沒聽見我家夫人臨盆了嗎?”
這小斯護住心切,生怕這路上有心眼壞的,衝撞了他家娘子。
可是這小斯不知道,這車上生產的婦人,她一聲接一聲的叫喚,卻也沒有聽得陪在一旁的人有繼續的話。隻喊著要她家夫人用力,卻根本沒有聽得是頭出來了還是腳出來了。
可是唐沁她知道!
她知道該如何為婦人接生。她曾在鎮子上跟著馮誌勳也給人接生過,而這車上的娘子這般叫喚是難產了呀。
“快讓開,要是晚了,保不準你家夫人的命都搭進去了!”
小斯猶豫,回頭看了看車還在疑慮該不該相信蒙著麵紗的人。
唐沁也不管這小斯猶豫不猶豫的了,繞過他直接上了車了,還把那個瞎搗亂的老仆人趕了下車。
現在車裏隻剩下唐沁和正在臨盆的婦人。婦人,看到唐沁先是一驚,卻用無力的語氣想趕唐沁下車。
“不想一屍兩命就聽我的!你現在已經難產,再耗費多餘力氣,原本我能幫你都幫不了你。”
唐沁這話講完,那婦人生無可戀般隻好照著她的話去做。
見到已經聽話了的婦人,麵上顯得很是輕鬆,起碼聽話的病患總比鬧騰的病患更容易治療。
她看著那並未有孩子出來的出口,伸出手去探了探,發現這個通道並不能讓孩子出來。
隻見她立刻拿出施針用的銀針,在手上紮入幾針然後又在太陽穴上紮入兩針。這樣做了後,讓這婦人暫時不要耗費多餘的力氣。
馬車外的兩人聽見沒了夫人的聲音,原本就擔心的人,慌了神。就跟著了魔一般,哭鬧著。
聽到這一陣聒噪,唐沁繼續丟下一句話便耐心等著合適時間拔下銀針繼續接產。
“都別講話了,真擔心你家夫人安危,那就去想辦法弄熱水和剪子來。”
兩個仆人聽罷,立刻去準備了起來。架起木頭,從車底下找出趕路前備的鍋,而剪子卻是小斯取了馬車的馬,去最近的村子裏尋去了。
等他們把該找來的東西都找來的時候,唐沁也已經開始接生了。
這車上繼續想起了哭喊聲,隻不過不像剛開始那樣一般隻叫喚著,卻並沒有多的其他狀況。
此時,隻見得這孩子是頭先出來的。可見接下來的過程中會是順利的了。
“你們快把熱水給我。”唐沁對著外麵的仆人喊著,而孩子這是也呱呱落地。這哭聲讓外麵的仆人也鬆了口氣,隻等唐沁把所有事情都做完了,那原本陪著的老仆才上了車。
看到孩子的那一刹,喜極而泣。嘴裏念叨著是個小公子。
而已經產下麟兒的少婦,開始感謝唐沁,順道知曉了她要前去的地方。
“姑娘,你獨自一人去京都的話,若是不嫌棄可以與我們一同前往。”
這話一出,竟沒想到她也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便能省去行程。趕忙應下,道謝後,她們一行人便繼續向前駛去。
由於她們並不像黎昌聖那樣走的是官道,所以去京都的時間上是久了些。
唐沁已經坐著馬車行了四五日之久,快到京都時提前與車上的人做了道別,下了車就獨自向京都走去。
索性到京都時,天還未暗,正好趕上了入城的時候。
都城守衛將她身上的包袱稍做檢查後,便將他放行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她在進城不久時見到了陳鳴。隻不過現在的陳鳴臉上多了幾道傷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可以知道,此人一定不簡單。
隻見陳鳴好像有什麽計謀一般,一直在觀察著四周的人。
而唐沁盡量躲避陳鳴的視野,雖說不知此人在穀內有什麽企圖,但是在她出穀時卻是讓她師姐負傷的人。
可是哪怕再怎麽躲,她的功力都不及陳鳴半分。隻有三成功力的她怎麽都躲不過陳鳴,當她被陳鳴盯上那刻。立即運功跑出去,速度著實是快。
隻見她在不知去向的情況下,直接進了一家當鋪,觀察附近的情況,隻見這陳鳴沒有追上自己才鬆了一口氣。
等轉身時,看到的確實一群人都盯著她。她尷尬的笑了笑準備往外走,可是好巧不巧原本沒追上她的陳鳴,盡然追上來了。
她之後又退了回去,現在她這樣的裝束出去,讓陳鳴豈不是很好認出。畢竟,一身粗布素衣,頭戴鬥笠,麵上蒙著麵紗,走在路上怎麽都很容易引起注意。
這麽想著,身邊突然出來一個人,頓時是嚇了她一跳。
“這位姑娘可是要在當鋪當些什麽?”一名當鋪雜役被店家派來詢問唐沁是什麽來意。這鬼鬼祟祟的樣子,就擔心是打當鋪主意的竊賊。
她聽到問話,略顯尷尬,在身上找了找能當的東西。
先是哪出一個香囊問這個能不能當,又哪出一個不值什麽錢的頭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