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福站在馬車邊，看著我們的舉動，直接將馬車牽到旁邊，綁在了一個柱子上。
    轉身也跟上了我們。
    我們三個跟在綠衣女子的身後。
    綠衣女子，一路走到一處宅子旁。然後敲了三下門。
    門打開，女子就走了進去。
    我們三個來到大門外，抬頭看去。連個牌匾都沒有。
    看著就像是普通的民房。
    “百福，你去驅靈閣叫人。最好將空寂和法如叫來。”
    因為我怕自己對付不了裏麵的人。
    百福一聽轉身就走了。
    我和長生也沒進去。
    就在門外守著。
    綠衣女子進去，待了很久。
    空寂和王大人他們來了，王大人讓人將院子給圍了起來。
    白夜跳進院子將門給打開了。
    我看著白夜，這家夥，好像已經習慣了開大門。
    白夜看見我的眼光，瞪了我一眼。
    給我瞪的，怎麽那麽想笑呢？
    屋裏的人聽見動靜走了出來。
    “誰？”
    綠衣女子身後跟著一個老太太。
    老太太大概得有六十多歲了。
    當老太太看見我們一行人的時候。
    直接就要跑。
    白夜和長生過去，將老太太的去路給攔了下來。
    “你們為什麽攔住我婆婆？”
    綠衣女子此刻沒有戴鬥笠。
    我一眼就認出來，她是花樓裏那個花田姑娘。
    此刻的花田姑娘站在那裏，一臉的怒意。
    哪裏還有在花樓裏時候的客氣？
    “她是你婆婆？”
    我站在那裏，看著花田就問了一句。
    這個老人如果是花田的婆婆。
    那麽花田的相公呢？
    她又怎麽會去花樓裏接客？
    “花田，少說話。”
    老太太看著花田還要說話，站在那裏，直接訓斥了一句。
    當時花田要出口的話，頓時就咽了回去。
    老太太都沒掙紮，就跟著我們去了驅靈閣。
    花田也一並被帶了回來。
    當老太太踏進驅靈閣，站在那裏就笑了。
    “沒想到，我這輩子竟然進這種地方了。”
    我們分別坐下後，看著中間站著的老太太。
    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說。
    “說吧，你為什麽要殺那些男人？”
    王大人坐在上首，看著老太太，就這麽問了一句。
    還沒等老太太開口呢。
    花田在旁邊就著急了。
    “我婆婆沒有殺人。人不是我們殺的。”
    我看著花田激動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
    花田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老太太的身份。
    不知道她們是怎麽認識的。
    竟然讓花田這麽護著這個老太太。
    “人是我殺的。”
    和花田的憤怒相比，老太太倒是很淡定。
    一點都沒有辯護，直接就承認了。
    “說吧。”
    旁邊小廝已經將筆墨紙硯準備好了。
    老太太看著王大人，就開始講述了起來。
    “我年輕的時候，長的很漂亮。有一天，愛上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卻把我賣進了花樓。用賣我的銀子去娶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千金。
    在花樓裏，我過的很苦。那種日子，真的不是人過的。
    後來我看見那些男人，就心生怨恨。
    等我再大一些，機緣巧合之下，我學會了一些術法。
    我就開始用術法報複。將賣我的男人給殺了。
    大仇得報，我想離開花樓，但是花樓的老鴇不放我走。
    我這麽一顆搖錢樹走了，老鴇自然是舍不得的。
    就這樣，我又留在了花樓。
    後來認識了花田，看著她的遭遇和我一樣。我便將她養了起來。
    那個時候花田才九歲。
    那麽小的孩子，被親爹給賣了。
    太慘了。
    我就利用術法，將花田的爹給殺了。
    後來凡是欺負花田的男人，我都給殺了。”
    老太太說完後，花田站在那裏，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因為這些事，花田並不知道。
    這些年，花田就知道，是眼前的老太太護她長大。
    花田心裏一直是感激婆婆的相護。
    可是她沒想到這麽好的婆婆，竟然會殺人。
    “你身上的妖氣哪裏來的？”
    空寂坐在那裏，看著老太太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個老太太就是個普通人。
    怎麽身上會有妖氣呢？
    我也不明白這一點，所以坐在那裏，也等著老太太的答案。
    “因為教我術法的那個人，是妖。”
    好吧，居然是這樣的。
    這個妖，當初可能是好心。
    沒想到讓老太太拿來作惡了。
    “既然認罪了，就關起來吧。”
    老太太將罪責全部認了，王大人就讓小廝將老太太給帶走了。
    “婆婆，以後我怎麽辦？”
    這些年，花田一直想著多掙點銀子，來孝敬婆婆。
    現在老太太被關了起來。
    她要怎麽辦？
    我看著花田，不由得搖頭。
    這個老太太是護著她了。
    但是這麽些年，也沒能將花田從花樓裏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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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因為沒有銀子，還是因為不想讓花田出來。
    “以後好好活著吧。”
    老太太的腳步停頓了下來。
    說了一句後，就走了。
    花田坐在那裏痛哭。
    但是不管她怎麽哭，老太太都回不去了。
    這件案子算是結了。
    花田回到花樓後，整個人都特別消極。
    慢慢的客人越來越少。
    老鴇就讓花田去幹最苦最累的活計。
    雖然苦累，但是不用伺候那些男人了。
    花田反倒鬆了口氣。
    最後不到四十歲就活生生的累死了。
    我和長生回到家裏，想著老太太的事。
    “你說那個妖，當時是為什麽教她術法的呢？”
    這個案子的關鍵點，就是那個妖。
    但是老太太將罪責都攬了過去。
    那個妖就自由了。
    “不知道。”
    長生搖了搖頭。
    有些事就是機緣問題。
    誰也不知道為什麽。
    好吧，既然不知道就不想了。
    想多了頭疼。
    我洗手，將兩個孩子給喂了。
    吃過飯，我們就休息了。
    晚上的時候，做夢，夢見姥姥了。
    “姥姥，你找我有事嗎？”
    平時沒事的時候，姥姥都不會來。
    除非我看事的時候，點燃大煙袋。
    不然是見不到她的。
    “地府那邊有事了。你最近警醒點。沒準要你過去。”
    我聽著姥姥的話，就是一愣。
    地府有事，跟我有什麽關係啊？
    陰差的活計，因為我懷孕，已經不讓我幹了。
    現在又是怎麽了？
    “姥姥，什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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