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義莊之後，我們就去了大牢。
    到了大牢，見到了死者的三個兒子。
    一個個長的都五大三粗的。
    坐在那裏，一點悲傷都看不見。
    王大人站在那裏，看著牢裏的三人，臉色一沉。
    “你們說說吧，為什麽要殺了自己的老娘？”
    三個男人抬頭看著我們，一個個坐在那裏歎了口氣。
    “我娘是自己喝毒藥死的。不是我們殺的。”
    老大坐在那裏，忍不住歎了口氣。
    我和長生對看了一眼，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
    “她為何要自殺？”
    快七十歲了，是什麽事情，逼到一個老人自殺？
    王大人問完，老大抬頭看著我們。
    “她說活著太痛苦，怕連累我們。”
    老大說完，老二和老三都低下了頭。
    這個理由聽著好像是那麽回事。
    不過我們還得繼續查。
    “希望你們說的是真話。”
    王大人說完後，轉身就離開了。
    我們離開大牢，王大人就讓我們回家了。
    我和長生坐在馬車裏，也沒著急。
    路過糕點鋪子，買了點糕點。
    回到家裏，給兩個孩子喂了。
    吃了點飯。
    而王大人那邊，就開始派人調查他們的家世，還有三個男人說的是不是實話。
    第二天，我們去了驅靈閣。
    三個男人已經在了。
    還有五個男人的鄰居。
    “你們說說吧。他們家是什麽情況？”
    王大人坐在上首，看著五個人就問了一句。
    五個人站在那裏，一個個，都有些拘謹。
    “你先說。”
    “你先說。”
    幾個人就互相推搡，誰都不願意先說。
    王大人生氣的看了他們一眼。
    “你先說。”
    直接指著站在左側第一個人，讓他先說。
    被指到的人站在那裏，臉色就一變。然後就跪在地上。
    “大人，他們家很困難。從小爹就死了。是當娘的給他們帶大的。”
    我們聽著這話，不由得想，將三個兒子養這麽胖，真挺厲害了。
    “接著說。”
    王大人聽著，點了點頭，讓他們繼續說。
    “老太太得病有二十年了。三個兒子都照顧的挺好。但是前些日子，不知道怎麽了，老太太總是在院子外坐著。我們經過，她也不像以前那麽愛說話了。
    後來我們就跟她家裏人聊天，家裏人說，老太太心情不好。總夢見死去的老伴。”
    “對，我們也是這麽看見的。”
    我們在座的，聽見鄰居說的話，想著，難道幾個男人說得是真的？
    “老太太死的前後，你們誰看見了？”
    既然幾個兒子這麽孝順，王大人就得找找其他原因了。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
    “我們都過去了。當時看見老太太口吐白沫，人快不行了。我們幫著準備的棺木之類的。”
    “是啊，我們村裏，這個習俗挺好的。隻要有人去世，大家都會去幫忙。”
    王大人聽見他們你一嘴，我一嘴的說。
    不由得微微皺眉。
    “誰報的官？”
    既然人真的是中毒而死，還是自己喝藥死的。
    那麽誰報的官？
    王大人這麽一問，小廝就跑到外麵，將報官的人給領了進來。
    這個人年紀大概四十多歲。
    一進來，就跪在地上。
    “大人，是我報的官。我是程老大的媳婦。”
    程老大，就是三兄弟中的老大。
    他跪在那裏，扭頭看了一眼媳婦。
    臉上顯出怒氣。
    “說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麽？”
    王大人看著她，也想知道這裏麵到底怎麽回事。
    大家也想知道，兒媳婦為什麽會狀告這幾個兒子。
    婦人跪在那裏，就將這些年的事情說了。
    “從我嫁進來，我婆婆對我就特別好。我從小沒有爹娘。是婆婆讓我體會到了這份愛。
    他們幾個當兒子的，從來就不管婆婆。是我們幾個兒媳婦伺候。
    前些日子，我就聽見他們商量，說我婆婆歲數越來越大，什麽都幹不了。一年藥費就要很多銀子。
    怎麽就不早點死了。
    當時聽見這些，我都震驚了。
    沒想到婆婆含辛茹苦的為了這個家，他們竟然說這麽歹毒的話。
    所以婆婆死了以後，我越想越不對勁，就報官了。”
    我坐在椅子上，聽見這個兒媳婦說得話，不由得一愣。
    事情變的有些難以捉摸了。
    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你瞎說什麽？”
    程老大，看著媳婦，就嗬斥了一句。
    “肅靜。”
    王大人一拍驚堂木，讓男人安靜下來。
    程老大就不敢再多言了。
    “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嗎？”
    王大人看著程老大媳婦就問了一句。
    “知道，其他倆個妯娌都知道。大人一問便知。”
    我們聽著她的話，心裏想著。
    這個婆婆做的是真好啊！
    幾個兒媳婦都對婆婆好。反倒是幾個兒子，嫌棄老娘是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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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人派人將另外倆個兒媳婦都找了來。
    她們跪在地上，就開始講述事情經過。
    “大人，我家那位，打我婆婆。有一次半夜，喝多了回家，將我婆婆從被窩拽出來，拖到地上，打我婆婆的嘴巴子，我怎麽攔都攔不住，那麽大歲數了。被他給打的臉腫了，嘴角都出血了。”
    “我家那位沒打過婆婆，但是總罵她。說她活著就是在吃兒孫的壽命。讓她早點去死。”
    她們說完後，王大人看向另外幾個鄰居。
    “你們聽見過嗎？”
    幾個鄰居聽完，跪在那裏點了點頭。
    “我有一次半夜是聽見有動靜，以為是兩口子打架呢。沒想到是啊！”
    “我是有一次看見老太太臉腫了，我還問了一句呢。老太太說自己摔的。”
    “是啊，平時他們表現的很孝順，誰想到他們會這樣對老人啊！”
    “真是看不出來。”
    幾個鄰居在下麵就開始議論上了。
    我們大家聽著，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你們婆婆平時喝的藥，誰熬的？”
    王大人聽著她們的家長裏短，雖然兒子有打罵親娘的傾向。
    但是誰也沒說到重點。
    老人最後的毒到底是誰下的。
    “回大人，平時是我們三個誰有空誰熬的。”
    程老大媳婦跪在那裏，低著頭說了一句。
    “你婆婆臨死前的事情，說說吧。”
    兒媳婦都做到了孝順，這一點，還挺讓人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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