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看著孫老爺就問了一句，坐在那裏就比較苦惱。
    “自然被我夫人給滅口了。”
    孫老爺坐在那裏，一點都沒避諱，直接就來了這麽一句。
    “屍體呢？”
    一般這樣的家奴，主家有賣身契在手，是可以隨意處置的。
    隻要主家沒報案，官府就不會幹涉。
    但是現在涉及到案情，王大人就得查一查了。
    “這個你就得去問我夫人了。”
    孫老爺的臉上，一直表情很平和。
    就好像這些事，對他沒什麽影響一樣。
    “你兒子平時怎麽樣？”
    王大人點了點頭，看來真得見見這位夫人了。
    “跟他娘一樣，瑕眥必報。”
    孫老爺對這個兒子真得失望透頂了。
    說出來得話，評價並不好。
    “孫老爺休息吧。若是有什麽線索，可以來找本官。”
    王大人起身，帶著我們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孫老爺。
    總覺得他好像很鬱悶。
    這個屋子布置得，也讓人看著不舒服。
    我們離開後，就找到一個下人。
    “你們夫人呢？”
    這個府中的下人也很奇怪。我們這麽多人，他們也沒有人上前。
    就好像沒有管事的一樣。
    “夫人在屋子裏。往前走，那個正房就是了。”
    小丫鬟指了指，然後轉身就走了。
    一點都沒有要領著我們去的意思。
    我們順著丫鬟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到了門口小廝上前敲響了門。
    “進來。”
    裏麵一個婦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們推開門進去，看著屋中一個婦人正坐在蒲團上，撚著佛珠。
    婦人睜開眼睛看了我們一眼，然後慢悠悠的從蒲團上起身。
    “各位大人，是為了我兒子的事來的吧？”
    還沒等我們開口，她就已經知道了我們得目的。
    “不錯。”
    王大人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婦人也在上首坐好。
    “人不是我兒子殺的。”
    婦人一開口，就直接想替兒子澄清。
    這才是當娘的正常做法。
    那個孫老爺就截然相反。
    “有什麽證據嗎？”
    王大人看著婦人的表情，也很平靜。
    這倆口子，還真是練就的好定力。
    “自然是有的。那天他和我在一起。隻是我這個證人，恐怕是不能在官府作證吧？”
    婦人看向王大人，說出來得話，直接就說明了原因。
    “確實不可以。”
    如果是別人，還能說得過去。
    一個當娘的作證，不能有什麽說服力。
    “哎！他爹這是想弄死他啊！”
    婦人坐在那裏，直接歎了口氣。
    手裏快速的轉動著佛珠。
    “為什麽？”
    王大人順著話茬就問了一句。
    我們也很好奇，父子二人怎麽就弄到如此的地步？
    “因為他懷疑兒子不是他親生的。誰說都不相信。”
    婦人看向門口的方向，眼神裏帶著一絲猶豫。
    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看來這件事是婦人的一個心結。
    “那你知道死者是誰害死的嗎？”
    王大人不想知道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隻是想知道凶手是誰。
    “不知道。”
    婦人搖了搖頭。
    我們聽著，這個婦人沒有說實話。
    在府裏發生的事，他們兩口子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呢？
    “當時看見的下人呢？”
    王大人看著婦人，雙眼一直盯著。不想錯過一點蛛絲馬跡。
    “被我殺了。”
    這句話說得很輕鬆。婦人也沒否認。
    我們聽的都有點迷糊了。
    “為什麽殺了他們？”
    這一句一句的，問的我都有點沒耐心了。
    但是看王大人，一點都沒有著急的意思。
    可能這就是格局吧。
    “他們辦事不利。出了這麽大的事，居然什麽都不知道。”
    婦人這個理由，真的是。
    看似很合理，但這不是草菅人命，無理取鬧麽？
    “屍體呢？你們府裏沒管家嗎？”
    這個府裏的下人，看著很散漫。
    “管家自然在殺的人裏麵。”
    婦人這麽一說，我們就了解了。
    怪不得那些下人都躲著走。
    這是怕一個弄不好，小命就沒了啊！
    都開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屍體呢？”
    王大人看著她沒回答，又問了一句。
    “被扔在城外的亂葬崗。”
    婦人說完，將雙眼一閉，手裏的念珠都要給撚碎了。
    嘴裏還念著佛號。
    “殺業太重，念多少佛號也沒用。”
    向來不愛說話的法如大師，看著婦人，直接來了這麽一句紮心得話。
    婦人睜開眼睛看向法如，整個人臉色白了白。
    “大師，我處理府中的人，不算殺業重吧？哪個府上，不會處理不聽話的下人？”
    那些達官貴人府中，下人犯了錯。被打死的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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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看誰遭到了報應。
    尤其是皇宮之中更甚，當然婦人是不敢議論皇宮裏的。
    “算。”
    法如直接回了一個字，真得是戳了婦人的心窩子。
    婦人坐在那裏，臉色又變了變，然後沒再吭聲。
    “我們能去你兒子的房間看看嗎？”
    王大人一看問不出什麽了。
    直接就轉移了話題。
    “自然，隨便看。”
    婦人點了點頭，起身領著我們去了她兒子的房間。
    一進去，就看見房間裏擺設很簡單。就一張桌子，椅子。還有一張床，別的什麽都沒有了。
    “我兒子平時就在這裏住。因為他爹的原因，在府裏過的還不如一個下人。就算我這個當娘的護著，也不如意。”
    婦人看著房間，想到了兒子，走過去，坐在床上，摸了摸兒子的枕頭和被子。
    我們幾個人在屋中轉了一圈，真得什麽都沒找到。
    就連殺死人的凶器，那把劍都沒看見。
    屋子裏連把剪刀都沒有。
    “我們去別處轉轉，行嗎？”
    王大人一看沒什麽發現，直接看著婦人問了一句。
    “各位隨便轉吧。我就不陪著了。”
    婦人點頭後，我們就離開了。
    在府裏轉了一圈。
    那些下人看見我們，都躲得遠遠的。
    我們想找到線索就挺難了。
    “白夜，你偷偷看著吧。”
    王大人看著周圍的一切，跟白夜說了一句。
    白夜點了點頭。
    等我們出了大門口。
    白夜就偷偷的轉身走了。
    “好了。我們再去花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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