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吧，送你去地府。”
    我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想帶老太太走。
    “你是陰差？”
    老太太自然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隻是疑惑，那天見到我時是大活人，現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
    額頭的彼岸花嬌豔的開著，身上的衣服都變了。而且手中拿著鎖魂鏈。
    跟活人時候的樣子長的倒是一樣，就是裝扮不一樣了。
    “不錯。你有什麽可懷疑的嗎？”
    我看著老太太問了一句，如果不是陰差，我沒事來這裏幹什麽？
    老太太沒有再說話。
    我將老太太送到地府後，就回到了肉身。
    睜開眼睛，看著長生守在我身邊。
    “有你在，我就很安全。”
    我伸手握住了長生的大手。
    這句話說得是一點都不錯。
    隻要他在身邊，不管我什麽時候去執行任務，他都能給家裏還有我安排得妥妥的。
    “一個男人，如果不能給女人安全感，那你找我這個相公做什麽？”
    長生說完，我就笑了。
    是啊，如果一個男人連安全感都給不了。那麽女人也不甘心跟著他。
    “我去給你端飯。”
    長生知道我每次出去回來，都會渾身無力。
    所以下地將飯菜給我端到麵前，扶我起來吃了點飯。
    躺下翻身又睡了一會兒。體力才慢慢恢複了過來。
    第二天去驅靈閣。
    王大人就說梁府的人全部給抓了起來。
    我一想，就是通敵叛國的罪名。
    不過梁亮他們也不一定知情，這樣全部抓起來。不就是被冤枉的嗎？
    孫小童坐在旁邊就鬆了口氣。
    “多虧我被攆出來了。”
    我聽著孫小童說得話，想想確實是萬幸。
    如果沒出來，也被抓去了。到時候王大人就得去找人撈人。
    “你小子挺幸運。”
    趙成仁，忍不住說了一句。
    我們坐在那裏點頭，表示讚同。
    “昨天的案子，我們研究研究吧。你們怎麽想的？”
    王大人將話題一轉，就說到昨天的案子上去了。
    想想昨天看的那一家都死了。家裏肯定是沒有人了。
    “報案人是誰啊？”
    每次案宗上都不寫報案人的信息，這事挺讓人頭疼的。
    “昨天我讓小廝去問了。說是死者家裏的一個親戚報的案。”
    王大人昨天特意去讓人問了，所以今天我們才有了新的去處。
    “那我們就去報案人家裏問問吧。”
    一家人都死了，線索就不太好找了。
    “走吧。”
    王大人也是這個意思，領著我們直接去了報案人的家裏。
    這戶人家是個普通百姓家，門敞開著，我們走進去，發現院落不大。屋子也就三間。
    “有人在家嗎？”
    小廝在屋門外喊了一嗓子，屋子裏的人聽見動靜就走了出來。
    當看見我們的時候，就撓了撓頭。
    “你們找誰啊？”
    這個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看著憨乎乎的。
    長得有點黑，一說話，牙倒是挺白的。
    “我們是官府的，來問問馬天家的案子。”
    馬天就是死者家裏最年輕的那個小夥子。
    王大人說完，小夥子就明白了。
    “進屋子裏說吧。”
    我們進屋後，就看見炕上有個老太太，正坐在那裏疊衣服呢。
    看見我們進來就是一愣，不過也沒說什麽。
    等我們坐下後，小夥子就開口了。
    “馬天是被他姐姐給殺了的。”
    小夥子得話，倒是沒有讓我們驚訝。
    因為報案人是他，這麽說，也沒什麽錯。
    “你怎麽知道是他姐姐殺的？”
    王大人順著話茬就問了一句。
    “馬天死的前一天，來跟我喝的酒。他說他姐姐回來了。這次姐姐回來，總感覺冷冰冰的，還帶著一把劍。”
    小夥子說完，我們就知道恐怕馬天說得是對的。
    因為死者都是被一劍給刺死的。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王大人點了點頭，就讓小夥子接著說。
    “哎，我那個姑父平時好堵。堵到債主上門。家裏過的苦哈哈的，還借銀子去賭。一家人都說他，可就是不聽。
    我姑和他說過和離，但是姑父就是不同意。
    一說，就打我姑，後來有一次催債的上門。看中了馬天的姐姐。就說拿她抵債。沒想到我那個姑父竟然同意了。”
    這個事倒是跟案宗上寫的一樣。
    “後來呢？”
    既然抵債了，賭坊不可能將一個小姑娘養著，肯定是賣了。
    “後來不知道了。就是前幾天她突然回家來了。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我也去姑家看了。
    我們和她說話，她也不吭聲。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馬天來我家裏找我喝酒，就說他姐姐看著太嚇人了。
    第二天，我姑家就都死了。鄰居來給我們家送信。
    我就去了，一看全都死了。
    唯獨我那個姐姐不見了。所以我就報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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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夥子說得話，倒是沒有什麽破綻。
    這時候，炕上的老太太開口了。
    “她們一家也該死。把一個小姑娘蹉跎成什麽樣子了。”
    老太太的一句話，將我們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
    “大娘，您知道些什麽嗎？”
    既然是親戚關係，自然會知道很多事的。
    所以王大人開口衝著老太太問了一句。
    “哎，那個孩子一出生，就不受待見。五六歲就讓洗衣服做飯。一不聽話就被打一頓。
    有時候，大冬天就讓在外麵跪著。我們都去說，就是不聽。
    有一次，我看著可憐，想將孩子拿家裏養。她們又不幹。
    她們家對男孩子好，對女孩子就蹉跎。
    這樣的日子，她不恨她們才怪了。”
    經過老太太這麽一說，我們聽著都覺得女孩子可憐了。
    怎麽就攤上這麽個人家。
    有時候說投胎是個技術活，這句話是一點都不假。
    “還有別的事嗎？跟案子有關的。”
    王大人直覺上告訴他，這個老太太肯定知道點什麽。
    老太太坐在那裏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後來就是被賣了，具體去哪裏不知道了。”
    我們聽完，也沒說什麽。她提供的線索就是女孩從小過的苦。其他的還沒有小夥子說得多呢。
    “這麽說來，你們都沒有親眼看見是女孩子殺了她們一家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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