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0章 欺女霸市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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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家人站在那裏,接著往下說。
    我們朝著他看了過去。
    他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背有點駝了。頭發也變得花白。
    “怎麽回事?”
    王大人借著話茬就問了一句。
    老頭坐在椅子上歎了口氣。
    “我兒子是在厲家做工的。就因為打碎了一個茶杯。他們家就將我兒子給打死了。
    可憐我,老年喪子,以後都要無依無靠的過了。”
    這、家裏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你兒子簽賣身契了嗎”
    王大人在旁邊問了一句。這個賣身契可是關係重大。
    若是簽了,那麽老頭的兒子就算是白死了。沒簽的話,就可以告一告了。
    “沒簽,他就是臨時被叫去,當一天下人。說幹完活就給工錢。沒想到就這一天,將命丟了。”
    我坐在那裏聽著老頭的話,真得想問一句紮心窩子的話。
    難道去之前,就沒聽說厲家的為人嗎?
    像老百姓那麽傳出來的閑話。這個厲家根本就沾染不得。
    不過想想,老頭已經失去了兒子。就別在人家心尖上再紮一下了。
    老頭坐在那裏,用衣袖抹了抹眼淚。
    第四家,是一對年輕的小夫妻。看著年齡也就二十多歲。
    “那個厲家看中了我媳婦。幸虧我媳婦聰明,跑了。到家裏跟我說完這個事。我們就一起跑了。”
    我去,不光盯上年輕小姑娘。就連成家的小媳婦都不放過?
    這個厲老太爺是吃了什麽藥嗎?
    這麽興奮?
    也不怕精盡人亡?
    真是跑的是時候,現在想想,他們都是聰明人,不然的話,估計活不到現在。
    王大人看向了第五家。
    “你們是什麽事?”
    第五家是一家五口人。老人都得有七十多歲了。
    中年夫妻四十多。她們有個兒子。看著年紀,十七八歲。
    “我們家是大兒子在賭場做工。被厲家給打斷了手腳。
    我們就抬著大兒子去府衙告狀。縣令大人,就將我們一家藏在了這裏。”
    嗯?
    中年婦人說完,我們就在屋裏找了找。沒有看見她說得斷手斷腳的大兒子啊!
    他們可能是看出來我們在找人。
    婦人伸手指了指旁邊。
    “我大兒子在家。”
    好吧,這裏是五戶人家。
    我們進的是其中一戶人家。
    不過他們家裏的人都在這裏。那個大兒子不需要人照顧嗎?
    我剛想到這裏,從外麵跑進來一個小女孩,大概七八歲的樣子。
    “爹、娘。大哥醒了。又要去死。怎麽辦?”
    好吧,他們不光有兩個兒子,還有個小閨女。
    中年婦人一聽閨女說的話,轉身就跑了出去。
    他們一家人也都跟了出去。
    王大人看了看他們。
    “我們也去看看。”
    現在已經有五家人告狀了。
    他們說的若是實話,那麽厲家也夠喝一壺了。
    我們跟著他們來到家裏。
    剛進門口,就聽見屋中一個男人痛苦的哀嚎。
    “讓我死,讓我去死。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隻會拖累你們。”
    男人一聲聲的哀嚎,裏麵充滿了他得無奈。
    若不是被打殘了,怎會如此頹廢?
    我們一進去,男人竟然停止了哭嚎,一臉警惕的看著我們。
    “你們是誰?若是厲家的人,趕緊滾出去,不然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們。”
    現在他對厲家的人煩透了。想自己報仇,奈何手腳都斷了。一點力都使不上。
    “青兒,你冷靜點。他們是京城來的官員。”
    婦人看著大兒子失控,趕緊過去安撫了一句。
    青兒聽見是京城的官。這才消停了下來。
    “我們能看看你傷的地方嗎?”
    我和長生多少會點醫術,要是能幫到他,就更好了。最起碼生活能自理也行啊!
    青兒一家以為我們是想驗證一下真偽。所以也沒拒絕。
    我和長生上前將他得手腳查看了一番。
    “得有好幾個月了。”
    看來他們在這個山坳坳裏住很久了。
    “前後算起來差不多半年了。”
    青兒娘在旁邊算了算,然後回答了一句。
    我沒接話,而是看向了長生。
    “像他這種,都長差不多了。想再續,得硬生生敲斷了從接。”
    如果一開始碰見個厲害的郎中,沒準現在青兒都能下地走路了。
    這種傷拖的越久,基本希望就不大了。
    長生在旁邊,很認真的點頭。
    “還得用上好的藥調理和外用。”
    我們倆個站在那裏一討論。給他們聽的一愣一愣的。
    縣令在旁邊聽明白了。趕緊插了一句嘴。
    “兩位大人的意思是他的手腳還能接上?”
    在普通人的眼裏,如果手腳斷了,是再無接上的可能。
    但是我們會醫術的眼裏,是分情況的。
    “隻能說試一試。”
    我沒敢說肯定的話。
    萬一治失敗了呢,不是讓人家更難受嗎?
    所謂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要是試的話,會不會好點啊?”
    現在青兒每天都吵著要去死。一家人被他給鬧的心情很不好。
    若是能治好,一家人都會很開心。
    “自然會好點,隻是過程太痛苦了。”
    將長好錯位的骨頭再次弄斷,那種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我試。”
    就在青兒得家人一臉糾結的時候,青兒坐在床上非常激動的喊了一嗓子。
    我們都能看出來青兒那個迫切想要站起來的心。
    “我們得先準備用的草藥。”
    現在手裏的藥根本就不夠。
    背簍裏帶的隻是日常用的金瘡藥之類的。根本就不能給青兒用。
    “我等。”
    半年都過去了,再等半年又何妨?
    青兒的傷商量好之後,王大人坐在椅子上就開始詢問案子的事了。
    “你說說賭坊的事吧。”
    青兒在厲家賭坊幹過,應該知道很多關於賭坊的事。
    所以我們對於青兒的口供,還是很期待的。
    “我在賭坊做工,每天給那些人端茶倒水,收拾桌子。
    那些人,就沒有個好人。輸了銀子,賣房,賣地的。
    甚至賣媳婦孩子的。
    我見到太多了。
    在賭場裏,你就得低頭幹活,其他什麽都不要管,不然就是我這個下場。”
    聽著青兒停頓下來。我就納悶的問了一句。
    “你管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