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苗。今年九歲。”
    這個名字聽著有點像女孩子的名字。
    男孩長的也偏向女孩。
    所謂男生女相，大富大貴。
    不知道這個孩子，家世如何。
    “你知道些什麽，盡管說來。”
    王大人點了點頭，想著一個九歲的孩子。雖然很小。但也什麽都懂了。
    秦苗坐在那裏想了想。
    “我是和關山一起去的茅廁。”
    果然，他是知道點什麽的。
    我觀察的還算不差。
    王大人坐在那裏沒吭聲，等著秦苗自己往下說。
    “就在回來的路上。於先生將關山叫住了。然後讓我回了屋子。”
    我去，線索這不就來了嗎？
    這個於先生大晚上不睡覺，跟著孩子幹什麽？
    “這個於先生是做什麽的？叫住關山幹什麽？”
    王先生順著話茬往下問。
    秦苗搖了搖頭。
    “於先生平時就是管我們住宿的。他讓我回去，我就回去了。之後的事就不知道了。”
    好嘛，有點線索，其餘的不知道了。不過這點線索，對我們也是極其有用的。
    “關山好久沒回去，你就沒多想嗎？”
    兩個人能一起作伴去茅廁，想來平時關係應該不錯。所以我順著就問了一句。
    “我實在是太困了，回去，我倒頭就睡了。是別人給我推醒，告訴我關山死了。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九歲的孩子啊！
    根本就沒那麽多的心機。
    想著在書院裏，被先生叫住，那都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秦苗自然也沒多想。
    “嗯，回去後，你跟別人什麽都不要說。”
    王大人特意交代了一句。然後我就將秦苗領了出去。
    “所有人問你，你就說不知道。這樣對你有好處。知道了嗎？”
    我們會想別的辦法，將於先生給盯住的。
    不想讓秦苗牽扯進來。
    “嗯，我記住了。”
    秦苗答應完之後，我就將他送回了屋子裏。
    隨後，其他孩子，也挨個叫進屋子問了一遍。
    得到的結果，自然是什麽都不知道。
    王大人坐在上首揉了揉額頭。
    “好了。你們也去睡一會兒。明天我們繼續。”
    這麽一忙碌，天色都快亮了。
    再不休息，我們也受不了。
    王大人說完後，我和長生也沒回家。直接就睡在了驅靈閣。
    睡了一會兒後，就被人給叫了起來。
    洗漱過後，吃過早飯。我們就來到了正屋。
    今天人來的都很快，因為誰都沒回家。
    大家坐好後，王大人就開口了。
    “你們誰去特意盯一下這個於先生。”
    王大人說完，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呢。
    白夜起身就走了出去。
    看見這一幕，我都有點想笑。
    這個覺悟是不是太高了啊！
    都不用王大人開口指派，自己自覺的就去了。
    “今天我們還得去書院找找線索。”
    王大人說完後，領著我們再次來到了普舉書院。
    此刻的書院門口已經有官兵把守了。
    而且書院也出具了告示。說明比試停止。
    書院門口圍了很多的學子，紛紛看著告示，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們停下腳步看了一眼，然後就走了進去。
    “快看，有人走進去了。”
    有眼尖的學子看見我們喊了一句。
    他們紛紛來到門口就想進去。都被官兵給攔下來。
    一時之間，書院的門口圍滿了人。
    “他們好像是官府的人。”
    其中有人認識官服，就說了一句。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官兵都在這裏了。除了官府的人，別人也進不去啊！”
    旁邊有人就懟了他一句。
    其他人也跟著點頭。
    “就是，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說，給一開始說話的那個學子急夠嗆。
    “不是，你們沒明白。他們是驅靈閣的人。”
    他這麽一說，其他人全部閉了嘴。
    突然就開始慌亂了起來。
    “驅靈閣的人？我的天啊。這麽說咱們書院出大事了？”
    此刻的他們意識到，這次的事。不是小事。
    站了一會兒後，有的人反應過來。害怕攤上事。轉身就走了。
    膽子大的多待了一會兒。發現什麽都看不見。也轉身離去了。
    等他們離開後，普舉書院出事的消息就傳遍了。真是說什麽的都有。
    我們進去後，王大人就揮了揮手。
    “你們分開行動。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麽線索。”
    我和長生一聽，轉身就走了。
    一邊走，我就一邊觀察著。
    此刻的普舉書院裏靜悄悄的。沒了往日的熱鬧。
    若是沒我們的腳步聲。估計一隻蒼蠅的響聲都能聽見。
    我們倆個來到先生所住的地方。來到第一個房間敲門走了進去。
    第一個來到的就是於先生的屋子。
    他看見我們進來，臉色變了變。瞬間恢複了平靜。站起來招待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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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請坐。”
    我和長生坐下來後，我就一直盯著他的表情變化。
    “這位女官，這麽盯著我幹什麽？”
    於先生被我盯的有些惱怒。
    忍不住質問了我一句。
    “沒什麽。你說說關山的事吧。”
    既然秦苗說是於先生將關山叫住的。那麽這個事，估計跟他也脫不開關係。
    於先生一聽見關山的名字，愣神過後，就歎了口氣。
    “我平時是管理這些孩子住宿的。關山那個孩子平時比較調皮。沒想到活生生的孩子，就這麽死了。我心裏也挺難受的。”
    我聽著他說的話，簡直就是繞了。
    根本就沒說到重點上。
    “孩子哪裏有不調皮的？”
    八九歲的年紀，正是愛玩的時候。
    不調皮才不正常呢。
    “你說的在理。他調皮，所以平時我就操心比較多。他出事的那天晚上。我還將他叫住。訓斥了他一頓。
    早知道他會死，我就不說了。
    我這心裏，一直很難受，都睡不著覺。”
    嘔吼，他居然將這個事說了出來。
    難道不心虛嗎？
    或者說，關山不是他殺的？
    “你叫住他說了什麽？”
    既然於先生開了這個頭，我就順著話茬問下去好了。
    他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
    “我就是老生常談，讓他以後不要總是搗亂，調皮。這個孩子每天晚上都得起夜好幾次。
    還總是拉著其他孩子一起上茅廁。跟他一起住的孩子，都對關山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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