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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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靜被救走後一直沒有蹤跡,警方的追蹤還在繼續,天佑照常上下班,有時間了會去接送複生上學,偶爾遇到王珍珍,打個招呼一起接送複生,兩人也熟悉起來,不像剛開始那樣因為孫子天佑的事兩人之間怪怪的,即使珍珍幫了很多。
溫柔體貼外柔內剛的珍珍總會讓天佑想起阿秀,那個被自己蹉跎了的人。想起阿秀又會想起當年發生的事,一切都是因為馬家!
六十年前因為馬家,人生發生了巨變,成了不老不死不生不滅的僵屍。
這天,複生放學後獨自回家,大哥佑加班不能接他。走的好好的突然從天上掉下個什麽東西,不偏不倚剛好被砸中。
“好痛啊。”從天而降的女孩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趴在別人身上,揉著自己酸痛的胳膊。
“咳咳,我在你身下,痛的應該是我吧。”被壓著的複生邊咳嗽邊抱怨,再不下去自己就要被壓死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意識到自己壓著別人,女孩趕緊起身道歉。
“你怎麽會從天上掉下來啊?”複生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自己的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針織衫超短裙加短靴,打扮的很像小玲姐姐嘛,咦?眼睛也好像!
複生打量著女孩,女孩也打量著複生,越看越熟悉,這不是照片裏的複生叔叔嗎!“複生叔叔,我是天涯。”高興的天涯沒有意識到眼前的複生叔叔變小了。
“叔叔?!”複生尖叫,自己有那麽老嗎?雖然已經六十多歲,但看起來也就八歲多啊,怎麽能叫叔叔呢!!
“就是叔叔啊。”天涯不知道複生想什麽,還是叫著叔叔,複生叔叔可是爸爸的好兄弟,跟著他是不是就能見到爸爸了?
“。。。。。。”聽著女孩確定的語氣,複生不說話了,默默的拿出同學惡作劇放包裏的鏡子,仔細的翻找白頭發。難道老了?有白頭發了?白頭發在哪呢?在哪呢?
“複生叔叔,你在幹嘛呀?”看不懂複生的動作,天涯有些奇怪。
再次聽到叔叔兩個字,拿鏡子的手抖了抖,看了一眼女孩,不說話,接著找白頭發。
看複生不說話也不再問了,乖乖的站著看著他。右手不自覺的揉揉心口,心裏悶悶的,酸酸的,還有一點痛。好像做了什麽不想做卻又不得不做的事一樣,很難受,想哭。
複生仔細檢查了自己,確認沒有白頭發之後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再看眼前這個女孩,她怎麽了?剛剛不好好的嗎,現在怎麽要哭了?這大街上一個女孩子哭起來可不好,“那個。。天涯,是吧?你怎麽會從天上掉下來啊?”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記得了。”天涯本來想說自己聽爸爸的話從2025年回2004年來找那個女人的,但是看著眼前明顯變小了的複生叔叔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穿錯了時間,要說出口的話變了樣。
為什麽會穿錯時間?那天爸爸在那個女人墓前閉了眼,自己拿著宇光盤穿梭時空,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出現一片白光,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再有意識的時候還是在時空隧道裏,不過身上穿的衣服變了,當時也沒注意,難道是那片白光讓自己穿錯了時間?
“那你從哪來到哪去總記得嗎?”無緣無故從天上掉下來,還不記得原因,複生表示很無奈。
“我的家不在這也回不去,我不知道可以去哪。”宇光盤最後的力量被用完,不可能再回2004了。
“那你爸爸媽媽呢?”複生接著問,她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好啊。
“他們都死了,我沒有認識的人。”說到爸爸媽媽死了的時候,心又痛了!不是的,我不希望爸爸死的,我不要失去爸爸。眼眶又紅了,眼淚要留下又死死的忍住。不想失去的不止爸爸,隻是另一人被習慣的忽略。。。
看著女孩忍住眼淚不讓自己哭的樣子,複生想問的話問不出口了。沒有地方去,沒有認識的人,總不能把她扔在這吧。也許是因為她叫的叔叔,複生不知不覺真把她當做晚輩了!
家裏好像還有一個空房間,帶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女孩回去大哥佑應該不會不同意吧?不過……
“你可以和我回家,不過我不是普通人,你怕不怕?”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後對女孩露出自己的僵屍牙。如果她不害怕那可以一起回去,不然隻能愛莫能助了。
複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第一次見麵的小女孩麵前露出僵屍牙,但他就是相信女孩不會說出去,對女孩有莫名的親切感。
“我不怕,我也是的。”天涯看著複生的僵屍牙,也露出自己的。
“原來你也是僵屍啊!藍眼,牙也好細。”第一次見到其他的僵屍,還是第四代,複生興奮了!
不是紫眼嗎?怎麽變藍眼了,天涯奇怪。是穿梭時空的影響還是發生了什麽自己忘了的事?眼睛顏色變了,衣服換了,還有,心裏那奇怪的感覺。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麽事但自己忘記了?仔細的回想著,到底忘記了什麽?
頭突然痛起來,要炸開一樣,越想越痛,好痛,頭好痛,雙手抱住頭不敢再想下去。
“天涯你怎麽了?”看著天涯突然抱著頭很痛的樣子,複生急忙問道。
“我沒事,複生叔叔。”虛弱的搖搖頭,現在好多了,隻要不去想頭就不痛了。
“沒事那走吧,我們已經耽誤好久了。”看天涯真的沒事了,天色也不早,拉上天涯奔向家裏。
天佑今天加班回去的晚了,回到家不見複生,複生平時不會亂跑的,擔心出事出去尋找。出了嘉嘉大廈剛準備用異能就看到複生拉著一個人向自己跑來。
“大哥佑,這是天涯,我今天認識的,她沒地方去,能不能讓她和我們住一起啊?”複生跑過去,剛站穩就一股腦的說著話,沒注意到兩人的愣怔。
天佑看著天涯,打扮像極了馬小玲,五官輪廓有點眼熟,特別是眼睛,身上的氣息很奇怪,不是人類,又有一絲熟悉,對著她有些莫名的熟悉和親切。
天涯看著爸爸呆住了,楞楞的看著他沒有動作,從小到大爸爸的嗬護照顧,無奈歎息一一在腦海裏閃過,爸爸,天涯好想你!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好想撲過去抱住他,像小時候一樣在他懷裏撒嬌、玩耍。。。
努力克製住自己,不能的,這個時空的爸爸還不認識天涯。
複生說了半天沒人回話,這才注意到兩人的呆愣。“大哥佑,天涯,你們怎麽了?”
“天涯,你叫天涯?”看著天涯紅著眼眶不肯落淚,沒來由的心疼。
“我叫天涯!”大力的點著頭,生怕天佑不相信。
“複生帶你回來的?”對複生莫名其妙帶回來的天涯毫無懷疑,反而擔心自己身份嚇到她。
“我告訴天涯了,而且她和我們一樣,是藍眼。”沒等天涯回答複生搶著說話了,語調間的興奮誰都能聽出來。
跟著天佑複生回到家裏,在床上坐著,想著今天的一切還沒回過神,錯誤的時空,不了解的未來,身上的謎團,熟悉又陌生的爸爸和複生叔叔,還有,那個女人……
2025年是世界末日,二十年前人王聖母大戰傷及地球,之後地球環境每況愈下,幸存的人類在絕望中苟延殘喘,等待著末日的到來……人們都說如果當時馬小玲況天佑和他們的朋友一起阻止大戰,那地球可能不會毀滅,但是,如果始終是如果,馬小玲阻止了況天佑。。。
馬小玲死了,死於2004年難產,每年的生日都是她的祭日,那一天也是爸爸病毒發作最厲害的時候。爸爸從來不說,但他對那個女人的思念從未停止。思念和病痛使爸爸頹廢、蒼老……無數次想過,如果當初況天佑馬小玲去阻止大戰了,那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樣了?
第二天珍珍來接複生上學的時候,看到多了個天涯,複生於說了昨天遇到天涯的事。珍珍本就很有愛心,知道天涯是個可憐的孩子不自覺的就想疼愛她,更何況她和以前的小玲很像。
天涯在家裏看過珍珍和那個女人的照片,雖然爸爸從不說那個女人的事,但也能從照片看出她們是朋友。討厭那個女人,不是因為她,爸爸不會這樣……此刻麵對她的好朋友,自己的阿姨,心緒有些複雜。她,也該出現了吧!
二十年,從未見過她。很小的時候,也像別的小朋友一樣喜歡媽媽,雖然一出生她就死了。喜歡翻看她的照片,照片裏的媽媽在笑,但眼裏的悲傷總是藏不住,那時還小,不知道什麽是悲傷,總是纏著爸爸問媽媽為什麽不開心,爸爸隻是摸摸自己的頭,什麽都不說。直到有一次病毒發作,拿著媽媽的照片,一遍一遍叫著她的名字。突然明白了什麽,從那之後再不問媽媽的事。後來長大了,對媽媽的崇拜和喜愛逐漸減少,不道從什麽時候起變成了怨恨和討厭……
“天涯你好,我是珍珍。”久遠的思緒被打斷,拋開心中那抹期待和渴望,看著眼前人,甜甜的叫阿姨。
“阿姨?”珍珍有點懵,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怎麽叫阿姨呢?不該是姐姐嗎?
天涯看珍珍楞住,突然想起來昨天複生叔叔嚴肅糾正過的稱呼問題,連忙改口叫姐姐。
複生和珍珍走了,天佑也去上班,一個人在家裏無所事事,想去外麵看看,透透氣,家裏呆的無聊。遠的地方是不敢去的會迷路,天台還不錯。
正中從靈靈堂出來上天台準備練功,意外的看到天台今天多了個人,看背影不是嘉嘉大廈的住戶,長得還不錯,走過去準備搭訕,還沒說話那人就轉過身來。看清女孩的長相,是她,昨天和師傅捉鬼回來看到的女孩。她換了衣服,外套長褲,一時沒認出來,不過昨天的裝扮還挺像師傅的。昨天她和天佑複生一起回家,自己還八卦她是什麽人來著。
“是你啊,昨天我看到你和天佑複生一起。”正中好奇的看著天涯,不知道她是什麽身份。
天涯看看正中,這個人也在照片裏見過,但不知道是誰,爸爸什麽都不說。“你好,我叫天涯,是天佑的侄女。”
“原來是侄女啊!”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瞬間滅了,連火星子都沒了。自從英國回來後,天佑珍珍就沒約過會,珍珍整個人又變了,看到天佑和別的女孩在一起,所以。。。
“我叫正中,也住嘉嘉大廈,是驅魔龍族馬氏第三十九代傳人馬小玲的弟子。”天佑沒有新的女朋友,那她和珍珍怎麽了?
驅魔龍族?那是什麽?馬小玲?該不會是那女人吧?越想越覺得可能,不然家裏怎麽會有他的照片。
正中看天涯低著頭,以為她被自己的身份嚇到了,正想嘚瑟幾句,突然聽到一陣高跟鞋上樓的聲音。這聲音可是相當熟悉的,不敢再說,找個地方裝模作樣的練起功來。
天涯也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看著正中突然去練功了,好奇的看著樓梯口,不知道來人是誰。腳步聲很近,離天台隻有幾步,就在天涯以為能看到是誰上來的時候突然停了,隻聽她接了電話,然後急匆匆的下樓。不知道為什麽,聽著越走越遠的腳步聲莫名的有點失落,很想下去看看那個人。心裏想著就真的下去了,空蕩蕩的樓梯間,已經沒人,高跟鞋的聲音也沒了。
小玲這邊,原本要去天台看正中練功有沒有偷懶的,突然接到電話有生意,回靈靈堂拿上化妝箱獨自開著小紅車就去賺錢了。
按照電話裏說的地址來到一所學校,剛下車就覺得不對勁,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戴上陰陽眼鏡,細細看著學校的一景一物。很幹淨,沒有髒東西,連一絲怨氣都沒有!太幹淨了,幹淨的不正常。提了提手裏的化妝箱,警惕的打量四周,一邊調動體內靈力細細感應著周遭。
“馬小姐。。馬小玲小姐。。。請等等。。。”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頭看是一個女人,似乎是學校老師。
“馬小姐。。終於找到您了。。。”,女老師跑的很急,“校長讓我帶您過去,他在辦公室裏。”跑的太急,緩了會接著說。
點點頭,跟著女老師向校長辦公室走去,一路上不忘用靈力感受著四周,經過圖書館時,靈力有些微波動。
辦公室裏,校長不停的走來走去,時不時抬頭看看門外,焦急的等待著小玲到來。
小玲走進辦公室,還來不及看清周圍的擺設,就被校長帶到椅子上坐下。吩咐倒咖啡,然後開始說起了學校鬧鬼的事。
四天前有個女生在一棟廢舊的宿舍樓跳樓,她死之後宿舍樓就開始鬧鬼,半夜還會有爭吵聲,聲音很大,周圍宿舍樓都能聽到。而且有人在宿舍樓看到有紅影閃過,不止一次。學生們都說學校鬧鬼不敢上學,好多學生都請假了,尤其是能聽到爭吵聲的宿舍樓,基本都空了。本來學校也沒注意這件事,後麵請假的人越來越多,不得不重視,所以校長聯係了有驅魔龍族之稱的馬家傳人,希望把事情查清楚了。
原來是鬧鬼,難怪校園裏學生那麽少。了解了情況,小玲跟著校長來到出事的宿舍樓,戴上陰陽鏡沒有看到女鬼,拿出靈動儀找了起來。靈動儀快速的轉動著,照著指針的方向尋找,在三樓樓梯口發現了女鬼,她確實穿著紅衣。看到小玲向自己走來害怕的不停後退,大喊著不要過來,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小玲看著害怕的女鬼,她的樣子不像自殺啊。慢慢的走進,耐心的勸說她不要害怕,自己是送她去投胎的。在小玲的勸說下女鬼逐漸安靜下來,不再後退,趁機拋出幸運星要收了女鬼。原本安靜的女鬼在拋出幸運星後,突然大叫了一聲,轉身想跑,就在轉身的刹那被幸運星收了進去。小玲拋出幸運星後聽到女鬼大叫,立刻轉身看向後麵,什麽都沒有,但空氣中殘留著一股陰氣還來不及消散,剛剛自己是感應到後麵有東西才向後看的,什麽東西速度竟然這麽快。
接住幸運星,這女孩的死不簡單。拿著靈動儀,在宿舍樓上上下下找了幾遍都沒有發現,宿舍樓周圍也找了,還是沒有發現。隨手貼幾個符,防止髒東西的,真有髒東西的話有靈符在不敢作祟。
回校長辦公室收了尾款,臨走前告訴他女生的死不簡單,最好報警查一下。離去時特意去看了圖書館,沒有發現,又在學校轉了轉,還是沒有什麽發現。
回去的路上想著學校的不正常,去了趟求叔那,簡單說了情況,求叔也覺得不對勁,答應找找看有沒有這方麵的記載然後叮囑小玲有空再去學校看看。
回到嘉嘉大廈天已經黑了,在學校待了很長時間,去求叔那又耽誤了一會。停好車準備近嘉嘉大廈,突然聽到一聲低吼,是僵屍,距離有點遠聽的不是很清楚,提上化妝箱朝著低吼的方向跑去。
由於距離較遠,不確定具體的位置,隻能四處找找看。一條偏僻的巷子裏,有人在打鬥,聽著動靜走過去看到的就是一個女孩被幾個男的圍住挑釁,女孩看上去十六七歲,出拳還是劈掌都很有力度,但明顯經驗不足,時間一久會落下風。拿不準是繼續找僵屍還是幫幫這女孩,一時停在原地沒了動作。
女孩被圍在中間,顧的了前顧不了後,躲過了左邊卻右邊的人打了。雖然對方人多,女孩還是不慌不忙的慢慢應付,眼裏帶著一抹自傲、囂張和不服輸。小玲看著女孩,在她的身上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小時候姑婆為了鍛煉自己,讓自己一個人去捉鬼,說是一隻,自己可以收服,結果去了有七八隻,雖然害怕,還是大著膽子打起來,最後隻收服了三隻,其餘的是趕來的姑婆收服的,當時姑婆也是這麽說自己的,囂張、自傲、不服輸。
想起小時候,不自覺的笑了,那時候真好啊,雖然總被姑婆逼著練功,有時還會受傷,很累,很痛,但姑婆還是很疼自己的,依稀記得還有姑姑,姑姑經常給自己買糖吃,哪像現在,孤零零的就自己一個,什麽都要自己扛。。。。
其實現在也不錯啊,有珍珍還有那臭小子正中,不是一個人的。回過神來,看著漸漸處於下風的女孩,不再猶豫上前幫忙。
被打的女孩正是天涯,下樓扔垃圾結果迷路了,不知道自己走哪去了,走著走著聽到有僵屍低吼,好奇的想過去看看,剛走幾步就被幾個男的圍起來動手動腳,自己沒什麽打鬥的經驗,又答應過爸爸不變僵屍,慢慢就處於下風了,還在考慮要不要變僵屍的時候突然衝過來一個人,二話不說就和那些人打了起來,動作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穿著超短裙和高跟長靴也沒有半分影響。看的天涯羨慕不已,自己也有這樣的身手就好了。可惜那人速度很快,看不清她的長相。
小玲從小練功,幾個小嘍囉當然不是對手,剛把所有人打趴下,僵屍的低吼聲又傳了過來,來不及回頭看看被救下的女孩就急忙朝著吼聲跑去。
小玲趕到的時候地上躺著兩具屍體,脖子上有牙洞,屍體還有溫度,已經沒了僵屍身影。在周圍仔細的找了找,沒有蹤跡。什麽僵屍那麽大膽?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咬人。
天涯看著急忙離去的人,可惜沒看清她的長相,想追上去的時候被來找自己的複生叫住。複生找了好久終於見到天涯,問她怎麽跑這來了。天涯看著擔心的複生,心裏暖暖的,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自己迷路了不知道怎麽回去。
小玲回到嘉嘉大廈已經是半夜了,在電梯裏想著那明目張膽咬人的僵屍,不知道是不是將臣,或者是別的僵屍。至於自己救了個女孩的事,早被忘了,腦子裏全是僵屍。萊利是三代,將臣是一代,那麽至少要有一個二代或者更多,可自己連僵屍的麵都沒見到,到哪去捉啊。。。該死的僵屍,跑那麽快!
天佑加班回來看到的就是馬小玲在靈靈堂門口站著,額嗯,發呆。很少看見馬小玲這個樣子啊!靜靜看著她,不上前,也不說話。
被天佑看的不自在,小玲沒好氣的抬眼瞪他,“臭警察,看什麽看!”
天佑不說話,又看了她一眼然後回自己家了。小玲被看的有些發毛,他又不說話,本來因為僵屍煩躁的人現在更煩了,“臭警察你看什麽啊,你回來!”
不搭理大叫的人,開門,回家,關門,留下小玲在門外幹瞪眼。小玲看著天佑徑自回家不理會自己,氣的大罵,還不解氣的上前拍打他家的門,把門當做他使勁的打。
門突然開了。天佑打開門看著小玲,還是不說話,眼底有著笑意。小玲僵著手在半空中,看著天佑眼底的笑意有瞬間恍惚,多久沒看到他這樣笑了?恍惚歸恍惚,該收拾的還得收拾。半空中的手迅速伸到天佑腰上,使勁的掐著,看著天佑臉上的笑意變成疼痛,滿意的收回手,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心情很好的說了句晚安然後回自己家了,不顧天佑滿臉痛苦的揉著腰。
複生被小玲的拍門聲吵醒起來喝水,拿著水迷迷糊糊的走到客廳,看到天佑滿臉笑意的看著小玲,結果被掐了,然後小玲姐姐愉悅的道了晚安回家,自家大哥佑還站那傻傻的揉著腰。如此生動的天佑把複生嚇到了,以為自己在做夢,水也不喝了,跑回房間蒙著被子趕緊睡覺。
那晚的小插曲過後兩人好幾天沒碰到麵,天佑還真遇到凶殺案,確定是僵屍作案後,懷疑是之前遇到的那兩個人,還有他們手上的堂本靜,埋頭查案天天加班。小玲則是接到消息稱有僵屍出沒咬人,確實是僵屍咬的,但咬人的僵屍又沒蹤影,每次去都隻看到屍體沒有僵屍,幾次下來氣得抓狂,發誓一定要抓到僵屍。
最近大廈裏最閑的要數天涯了,每天沒事做,珍珍一下班就和複生去她家裏玩,幾天相處下來,天涯也喜歡上了漂亮溫柔的珍珍阿姨,時不時就去她家裏蹭個飯。珍珍對天涯也是疼愛,知道她可以吃東西不拉肚子之後更是經常叫她去家裏吃飯,有時也叫上小玲正中他們,不過小玲最近太忙了一直沒空,所以天涯雖然一直住在小玲對門,但兩人還從沒見過麵。之前的偶遇一個不知道人,一個沒看清人,當然算不上見過麵了。天涯也隻知道對麵的靈靈堂是抓鬼的,生意很好,基本沒人在裏麵,很多次看到有人惶急慌忙的去按門鈴結果沒人在家。珍珍有時也會問正中小玲情況,正中隻會說忙。天涯不喜歡小玲,珍珍問時也沒注意聽,所以一直不知道對麵的靈靈堂就是自己媽媽開的。明明是血親的兩個人,就住對門,但一直沒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