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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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我出去捉鬼了。”金正中一手拿著佛掌一手拿著幸運星和電腦前的人打招呼。坐電腦前的人懶懶的打著嗬欠,隨意的擺擺手表示知道了。正中剛走,強打著精神看電腦的人放下鼠標就要回房間補眠,雖然才起床沒一會,可還是好困,還沒進房間又被人叫住了,“師傅,要不去求叔那看看吧,你最近睡好多啊。”
“我又沒病去那幹嘛,不花錢啊?你怎麽回來了?還不快去工作,捉不到鬼下月工資別想要了!”說完不理會正中回房間補眠了。
看著師傅進房間關門,很快傳出微弱的呼吸聲,無奈的歎口氣輕手輕腳的拿上陰陽鏡出門了。從醫院回來後就變得嗜睡,一天睡好幾個小時,醒了也是一副疲憊的樣子,剛開始以為是受傷的緣故,可出院都快一個月了,身體底子不弱,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恢複。不隻嗜睡人還變懶了,好久沒開工,最近的生意是自己去跑的,都是一些簡單沒錢賺的案子,這可不像馬小玲的風格。不過閑下來也好,之前忙的沒時間戀愛,現在閑下來有時間了,二十幾歲的女孩就該像珍珍那樣找個男朋友戀愛,說起珍珍好像很久沒看到她和天佑約會了,倒是對天佑那弟弟和侄女好得很。
從醫院回來後不甘心不能用靈力,問了姑婆,去了求叔那被一頓說教警告,還是沒辦法,隻能慢慢養著等它恢複。一個月啊,一個月不能捉鬼用靈力,越想越鬱悶,總得找點事來做吧,家裏也就藏書多,正好看看有沒有校長的記載。平時沒耐心看這些書的,可現在沒事做總比閑著強。這些年抓鬼的卷宗記錄,還有姑婆死後留下的全都放著很久沒動了,翻翻找找沒什麽有用的,倒是看到一本舊書,封麵破舊殘缺,內容也不完整,之前從未見過,介紹馬家術法的,隨便看了兩頁放著了,興趣不大,零零碎碎的又看了一些,沒找到有關校長的記載。
學校的命案已經調查清楚了,不知道校長有沒有參與,照那天的情形看,神龍對他是有威懾的,不必太擔心,反倒是之前作案的僵屍,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他們這段時間出來作祟,自己又沒法力,這才是麻煩了。
一個月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用靈力的,神龍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召喚,體內龍氣倒是很濃鬱,也許可以試著用龍氣來驅動符咒,成功的話那以後捉僵屍又多了一份保障。龍氣霸道強勢,之前與體內靈力互相調和,現在沒了靈力緩合,想要掌控它十分困難,隻能慢慢嚐試,每一次嚐試都要承受住它的淩厲肆虐,對身體損耗極大。
正中這邊,跑完案子回來時在嘉嘉大廈一樓遇到送複生上學回來的天涯,珍珍之前說幫她找的學校還沒好,現在就閑人一個,早上自告奮勇送複生上學,複生雖然對她認路的本領很是懷疑,在她的軟磨硬泡下隻得答應。看看天色想著複生這個點該放學了,正中實在是有些無語。
攔住要回家的天涯,八卦地問她天佑最近很忙嗎,很久沒看他和珍珍約會了。天涯很詫異,爸爸和珍珍阿姨竟然是情侶?不是和馬小玲在一起嗎?沒聽複生叔叔說啊。
正中看出了天涯的疑惑,想著她剛來不知道,於是詳細的說了天佑珍珍的感情史,一字不漏,順道還八卦了自家師傅,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就該談談戀愛。天涯聽的雲裏霧裏,疑惑更多了,不方便問正中,想著回去問複生叔叔。除了這還注意到馬小玲最近不正常,有錢不賺閑在家裏。自從上次公園被爸爸和複生叔叔帶回家後,想明白了馬小玲不是馬小玲。
2004年的馬小玲是怨恨的,不得不承認怨恨之下還有渴望,渴望媽媽的懷抱,渴望團團圓圓的一家人。現在這個馬小玲,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陌生的,沒有任何關係,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還兩次朝她動手。
2004年,因為她的自私膽小未來沒有了未來,所以一直恨她厭她,可爸爸說她不是這樣的。來到1999年,見麵的次數不多,她的事倒聽說不少,表麵跋扈什麽都不在意實則內心善良關心他人,而且口硬心軟,如果她真是這樣的人那為什麽會置那麽多人於不顧,阻止爸爸參戰呢?是這幾年間發生的事改變了她?還是說這個1999與自己原來的時空並不相同所以馬小玲不一樣?無數的疑問在腦海裏閃過,不管真相如何,都有一點確定的,馬小玲始終是況天涯的媽媽,況天涯是況天佑馬小玲的女兒。
告別了正中回到自己家有事要問複生叔叔,進門前看了對麵屋一眼,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天公園回來後再沒見過她,來到這幾個月了也才見過幾次。
複生回家看到沙發上的天涯才放下心,還好沒迷路找不到家。天涯回神看複生回來了和他說了正中剛剛的話,好奇爸爸和珍珍阿姨的關係。複生告訴了前後始末並鄭重警告不能在馬小玲麵前暴露身份,天涯終於明白了死去的天佑才是珍珍阿姨的男朋友,正中叔叔不知道真相誤會了。可總有一天,天佑的死,僵屍的身份,都會暴露的。不知道馬小玲會不會殺了他們,複生有些擔心,天涯倒是放心,馬小玲不會的!看著天涯自信的樣子,複生有些奇怪,幾次三番的和馬小玲打架卻又那麽相信依戀她,是的,依戀,天涯平時看起來悶悶的很多心事,隻要一見到馬小玲,整個人就像活了一樣眼裏有了光彩,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找小玲姐姐打架,小玲對姐姐她也是好脾氣,換做正中估計慘了。
正中白天還在八卦別人的家事,晚上報應就來了,家裏來了一個非親非故的遠房親戚幹表姨金未來,開始了任勞任怨的菲傭生活。珍珍聽說正中有個幹表姨叫上大家開了個歡迎會,歡迎未來加入他們的大家庭。小玲最近忙著練功不想去被珍珍一叫再叫隻得來了,懨懨的坐在一旁養神,不和大家玩鬧,珍珍詢問了小玲近況,擔心不已叫求叔過來看看。
天涯看著坐沙發上的人端了杯紅酒在她身旁坐下,小玲道了謝接過酒杯隨手把玩著,天涯看了看小玲手裏的紅酒又走開拿了一杯果汁,直接放到小玲手裏,看著手中的果汁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著小玲的笑容天涯也不自覺的勾起嘴角。
眾人在玩鬧中認出未來是洋紫荊小姐的冠軍向她祝賀同時疑惑怎麽來住嘉嘉大廈,未來說了之前被堂本靜擄走要把她變成僵屍的事,最近總感覺有人跟蹤自己,住外麵不放心就來了嘉嘉大廈。談到僵屍小玲終於有了興趣加入他們,老祖宗有命不得不為啊。
天佑加班沒參加幾人聚會,下班之後接走了複生,天涯留下來玩。聚會快結束時求叔來幫小玲檢查身體,不知道她用了龍氣練功查不出問題,勸她不要著急慢慢恢複就行。一旁正中收拾桌子,看著剩下的零食讓天涯拿點回去給複生和天佑吃,求叔聽到複生的名字準備離開的身形一頓,叫上小玲快步回了靈靈堂,眾人看著匆匆離去的二人一頭霧水。
靈靈堂裏小玲疑惑的看著求叔,求叔年輕時受馬丹娜所托留意兩個人,一個叫況國華,一個叫何複生,他們是僵屍。從未聽姑婆提過這兩人,小玲想問什麽被求叔打斷了,他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隻是一直聽馬丹娜的話看著況家後人而已。
求叔在靈靈堂等著,小玲去找天佑,問清楚是不是況國華。敲開對麵的門,開門的是天涯,複生在珍珍家,天佑臨時有案子出去了,問清楚地點開著車直奔目的地。案子還沒結束,警察拉了警戒不讓靠近,小玲找了機會偷溜進去,一樓大廳很安靜,慢慢上到四樓,走廊裏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個手持槍械慌張逃命的劫匪出現在視線裏。劫匪看到前麵有人一愣然後拿槍指著小玲要挾她做人質,接近小玲時槍突然被踢飛,整個人被製服了,看著地上的人感歎小意思,身後突然被一個硬硬的槍管頂住,聽話的雙手舉過頭頂慢慢向前走,兩個綁匪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
綁匪團夥六人,搶劫了銀行劫持人質逃到了這座大廈,滅了團夥救出人質之後發現逃了兩個,天佑追了過來,遠遠的就看到馬小玲被劫持,不慌不忙的談話周旋轉移綁匪注意力,趁他不備踢開了手裏的槍,順勢把人打趴下,銬住兩人交給追上來的同事帶走,轉身時脖子上被架了個東西,冰冰涼的如同它主人此刻的內心。
“你是況國華還是況天佑?是不是僵屍?“問出這句話時已經有了答案,一切並非無跡可尋。。。。
無視脖子上的冰冷,轉身看著眼前的人,墨鏡之下的雙眸裏飽含了太多的情緒,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是僵屍。“平靜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陳述。“你是況國華還是況天佑?“
“你要殺我嗎?“平淡的語氣一如往常,言語間的冷厲視如不見。
“是。“毫不猶豫的回答脫口而出,馬家的使命早已烙印下無法抹去。
“為什麽不刺過來?“雙眼直視著馬小玲,銳利的眼神要把她洞穿。
“你到底是誰?“一次又一次的握緊手裏的伏魔棒卻始終下不了手。
“想知道我是誰問馬丹娜吧。“看著眼前的馬小玲,似乎又回到了六十年前初見馬丹娜時。
“姑婆?“
“我和複生之所以有今天全拜你姑婆所賜。“
“我從來沒聽姑婆說過。“
“沒說過不代表沒做過,六十年前紅溪村的事,每個人都不會忘記。“
緩緩收回手裏的伏魔棒,姑婆六十年前到底做了什麽讓他們變成了僵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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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車裏,天佑一邊指揮方向,一邊四處尋找,一刻鍾前複生打來電話說天涯不見了,問了古叔說看到天涯跟著小玲出去了,放心不下所以給小玲打了電話。原本在對峙的天師僵屍被電話打斷,不得不滿大街的尋找某隻愛迷路的僵屍少女。問過天佑,複生和天涯是不是他咬的,天佑的回答很簡單,不相信僵屍的話就去問馬丹娜,六十年前的事她一樣記得很清楚。
兜兜轉轉,終於在嘉嘉大廈附近的公園裏找到了天涯,回憶著自己去找天佑時走的路,小玲對複生的話很是懷疑,天涯真的是跟著自己出來的?
此時的天涯不知道自己之前跟蹤的人就在身後,耐心的詢問著身旁的小男孩他的家在哪要送他回家。剛剛馬小玲離開後莫名的有些擔心,跟著她出來了,可惜高估了自己認路的本領,不一會就跟丟了,看著前後左右都一樣的路口,不知道該往哪走,憑感覺選了一條,走著走著就到了公園附近,突然聽到孩子的哭聲,疑惑的停下腳步,聽著哭聲走向公園的一角,一個七八歲瘦瘦小小的男孩在嚎啕大哭,上前詢問他怎麽了,斷斷續續的說迷路找不到爸爸媽媽了。
看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孩子,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全然忘記了剛在做的事,一心送他回到家人身邊。
小玲天佑遠遠的看著天涯在和一個小男孩說話,走近了突然發現不對勁,天涯似乎被迷惑了陷入幻境,小男孩周身不斷湧出霧氣籠罩在她身上,身旁幾朵同樣被籠罩的嬌妍花朵瞬間失去生機,可能因為僵屍的緣故對天涯效果不明顯。一般的小孩可沒有這樣的能力,馬家不隻捉僵屍還捉鬼,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孩子是一隻惡鬼。帶著前世記憶的惡童轉世,八歲之前身死變成的惡鬼。惡童從小吸收了世間最肮髒醜陋的情緒,沒了一般孩童的天真童趣,意外橫死,死後沒能善終就會轉世成為惡童,惡童轉世後從小壞事做盡,甚者手染鮮血,八歲之前橫死就會變成惡鬼為非作歹。
惡鬼和天涯一樣陷入幻境,被小玲天佑接近了無法反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顆紅色的幸運星穿過自己,然後就被吸了進去。小玲剛收起幸運星天涯就醒了,惡鬼在被收的前一刻引爆了天涯內心負麵的情緒,醒來後的天涯腦海裏全是對馬小玲的恨和怨,所怨之人近在眼前,毫不遲疑的衝上去就要對打,還沒碰到人就被一旁站著的天佑攔住。
“天涯!“
熟悉的聲音驚醒了迷失的天涯,是爸爸!一頭撲進了天佑懷裏,“爸爸,天涯好想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剛剛還氣勢洶洶要打人的小僵屍瞬間變臉,天佑看著抱住自己的人,有片刻的僵硬,下意識的看了小玲一眼,僵硬的抬手拍著天涯的背輕聲安慰。天涯緊緊的抱著爸爸,一遍又一遍的呢喃著不要離開。平時看起來鬱鬱寡歡的女孩脆弱委屈的不行,就像一個被丟棄的孩子苦苦哀求著父母。
小玲靜靜的看著相擁的“父女“沒有打擾,之前說的叔侄假的吧,仔細看兩人的五官輪廓還真有點像,以前怎麽沒發現呢!天佑是僵屍的話,有個這麽大的女兒不奇怪,不過天涯也是僵屍,那她真實的年齡不知道是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