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最煩你這種投懷送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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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夫人見翟容與一臉凝重,連忙上前道:“恩人,惜弱這是怎麽了?”
“顧小姐沒病。”
“沒病?”顧夫人有些懵圈。
翟容與還沒說話,沈明珠便譏諷道:“顧小姐臉色差成這樣,怎麽可能沒病?翟二小姐若是診不出來,直說便是,何必信口雌黃?”
接著又對顧夫人道:“顧夫人如此相信她,可也要看看她值不值得這信任。我看呐,這翟二小姐沒什麽本事,說大話倒是挺有一套。”
顧夫人皺了皺眉。
翟容與沒理會這臥龍,神色凝重地對顧夫人道:“顧小姐這是中了煞氣。”
“煞氣?!”顧夫人大驚,“恩人此言何意?”
沈明珠見無人理會她,有些生氣,“翟二小姐這是診不出病,開始胡謅了吧?”
“這府中,有人存了暗害顧小姐的心思,看顧小姐如今的模樣……”
翟容與望著顧惜弱蒼白的臉,道:“怕是已經得手了。”
顧惜弱聞言,微微顫抖,一雙兔子眼中閃過惶惑和驚慌,“是誰要害我……”
顧夫人擔憂地走到顧惜弱身邊,握著她的手哭道:“我苦命的兒啊!”
白胖的圓臉因生氣而微微發紅,“哪個殺千刀的敢暗害我兒性命!讓我知道,定將他千刀萬剮!”
她想起翟容與救她一事。
當時她可是用符紙製住了發狂的馬兒!
再加上,宮宴之上,她可是打敗了三清真人,展現了攪弄風雲的本事!
頓時就覺得有了希望。
於是忙不迭地跪在翟容與身前,道:“恩人救我一命,我不勝感激,如今腆著臉,求恩人再救我兒一命!”
翟容與趕緊伸手將她扶起:“顧夫人言重了,我既來了,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敢害我未來嫂嫂,也不看看她小姑子是誰!】
她走到桌邊,拿出一張符紙,化在水中,端到顧惜弱麵前:“將這碗符水喝下,可暫時壓製你體內的煞氣。”
顧惜弱有些猶豫:符水……苦嗎?
沈明珠上前道:“顧小姐,不明不白的東西,可不能亂喝。這翟二小姐說的也未必是真,顧夫人不如請個高人來看看,再做決定?”
翟容與冷笑一聲,“再等高人來,怕是顧小姐性命不保,到時你負責?”
“我……”
顧夫人皺著眉,道:“沈小姐自己巴巴的跟過來了不說,如今竟還要耽誤我兒的救治良機,你是何居心?還不快走!”
沈明珠一氣之下甩袖離去。
這顧夫人真是不識好歹!自己好心提醒還要被罵!
一心向著那翟容與,她有什麽了不起的!
沈明珠出了門,見到翟桑結立在院中,轉了轉眼珠,裝作腳底一滑,朝他撲了過去。
“哎喲~”
顧惜弱喝了符水,正覺得精神好了些,卻看到門外,沈明珠一頭撞在翟桑結懷裏。
當場氣的眼眶發紅。
還未發作,便看到翟桑結一把將沈明珠推開,任她摔在地上。
“將軍……你……”沈明珠吃痛地喊了聲。
冷冷的嗓音在屋外響起:“最煩你這種投懷送抱的女人。”
沈明珠哭著跑了。
顧惜弱愣了愣。
心中突然湧上一股酸澀。
最煩……投懷送抱麽……
原來……他便是這般對待愛慕他的女子……
那自己……
她低下頭,一雙柔荑絞緊了被子。
顧夫人見她臉色不好,便對翟容與道:“恩人,究竟是誰要害我兒?”
翟容與抽出一張符紙扔到空中,雙手捏訣:
“九曜順行,元靈散開。
人間萬事,令我先知。
邪祟,顯!”
符紙上的朱砂發出淡淡金光,隨後急急朝屋外飛去,翟容與邁步追了上去。
顧夫人帶著一眾小廝丫鬟也緊緊跟在後頭。
“小妹!”
“哥,你留下來保護顧小姐。”翟容與吩咐翟桑結。
翟桑結看了眼屋內,沒有追上去。
符紙飛到顧府的一座宅院前。
翟容與收了符,往裏看去。
“這不是婉兒小姐的院子嗎?”眾人驚呼。
“婉兒小姐?”翟容與問道。
“恩人,會不會搞錯了?”顧夫人有些不敢相信。
翟容與挑眉看著她。
顧夫人歎了口氣,把這婉兒小姐的來曆告訴給了翟容與。
原來,她嫁給顧老爺後,一直無所出。
還以為是自己無緣子嗣,心裏一直覺得有些對不住老爺。
便去外頭尋了個姨娘,想給顧家延續香火。
誰知,這姨娘懷孕剛滿兩月,顧夫人竟也懷上了身孕。
二人前後腳生產。
可這姨娘卻在生產之時血崩而亡,隻留下個女嬰,取名顧婉。
顧夫人憐惜她幼年喪母,便將她待若親生,親自撫養長大。
“婉兒這孩子,一向是最懂事的,怎會傷害惜弱?”顧夫人仍是不肯相信。
翟容與看她一眼,沒有回話,徑直走到院中,四處觀察了起來。
顧婉聽到動靜,從屋內走了出來。
“母親,這是怎麽了?”
顧夫人牽起嘴角,“無事,我請了個大師給你看看風水。”
顧婉有些奇怪地看著翟容與。
風水大師?
這麽年輕?
翟容與朝她怪異地笑了下,拿著個羅盤便裝模作樣地在院中逛了起來。
她在宮宴中損耗嚴重,到現在還沒恢複。
因此符紙隻能定位到大概的方向,並不能找到具體位置。
她舉著羅盤,邊逛邊暗暗觀察顧婉的神色。
走到院中的老樹下時,顧婉的神情有一瞬間的緊張。
翟容與眉梢輕輕上挑。
看來就是這兒了。
她收起羅盤,吩咐顧夫人來挖地。
“母親!”顧婉有些著急,上前攔住眾人,“母親這是做什麽?”
“這棵樹婉兒出生時便在這了!這些年婉兒閨中孤寂,隻有這棵老樹時時與我相伴,母親如今要聽信一個風水大師的話,將它挖了去麽?”
“母親不在乎婉兒了麽?”顧婉眼梢掛著淚,看著好不可憐。
顧夫人也有些於心不忍。
“恩人,這……”
“顧夫人對你這麽好,你卻要害她女兒,這就是你報恩的方式?”
翟容與好整以暇道。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怎會害惜弱妹妹?”
顧婉有些激動地衝到顧夫人身側,拉著她的手道:“母親!這些年,我是怎麽對惜弱妹妹的,你是最清楚不過的,我怎會害她?”
她指著翟容與道:“你挑撥我們姐妹關係,居心何在?母親你可千萬不要信她啊!”
顧夫人猶豫了。
這些年,婉兒對惜弱確實好的沒話說。
有什麽好的都是讓給妹妹。
甚至有一年惜弱病重,她不惜割肉放血,說要給惜弱做藥引。
如此用心,又怎會是加害惜弱之人呢?
“好不好的,口說無憑。挖一下不就知道了?”翟容與道,“你攔著不讓我們挖,才令人疑心。”
顧夫人一激靈。
恩人說的沒錯,她看著顧婉道:“婉兒,若你心中無愧,自然是不怕挖的。”
顧婉看著顧夫人,眼裏的光一點點磨滅。
她咬著牙道:“好。我今日便讓你們挖!”
“若你們找到我加害妹妹的證據,我無話可說。”
“可若找不到”,她轉頭看著翟容與,眼中閃著蛇蠍冷意,“我便要她當著前院眾賓客的麵,和我下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