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那你讓我欺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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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靈!”
“姐姐!”
翟容與眼疾手快地捏了個訣。
一道明黃的符紙飛出,翟慕靈身上頓時多了個金色的光圈,如金鍾罩一般將她保護了起來。
那刺客的長劍被金光擋住,位置偏移了些,正好擦過齊華黎的臉,嬌嫩的臉上瞬間多了一道傷口。
鮮血直流。
“啊!!!”
“好痛!!”
齊華黎捂住左臉,崩潰地跌坐在地,“我的臉……”
眼淚立馬就掉了下來,落在傷口上激起一陣尖銳的疼痛。
她渾身顫抖,眸中恨意和害怕交織瘋閃。
刺殺仍在繼續。
水中又躍出了數個蒙麵黑衣人,目標都是太子。
翟容與並不打算出手。
這狗屁太子才不值得她浪費符紙!
為首的那刺客身手極佳,挽著劍花數次逼近君應淮。
翟慕靈和翟容與都在他附近。
翟桑結猛然一個回旋,單腿橫掃踢飛三個黑衣人,隨即迅疾地抽出大刀,飛身上前,與為首的刺客激烈纏鬥起來。
擒賊先擒王。
刀鋒劃破空氣,帶起一陣呼嘯聲。
兩人你來我往,動作迅速而敏捷,令人眼花繚亂。
那刺客體力漸漸不支,心生退意。
他銳利的眼在畫舫上的幾人中掃過,觀察著翟桑結的反應。
天生的直覺令他很快鎖定了目標。
中間的那兩名女子雖更能引起翟桑結的情緒波動,可她們有術法傍身,一時無法靠近。
反倒是角落裏的那位……
他劍鋒一轉,直取顧惜弱!
“啊——”嬌弱的呼喊聲後。
顧惜弱像隻小雞崽般被提起,脖子上橫了一把長劍。
她的腿立馬軟了,可剛矮下身子,劍刃便更貼近白皙的脖頸,嚇得她立馬又站直了。
濕漉漉的眼中蘊著一包淚,柔弱中帶著一絲堅強。
“都退下!”那刺客冷聲道。
翟桑結停了手上的動作,瞳孔緊縮,“放開她!”
看他的反應,刺客便知道自己賭對了。
“把刀放下!”刺客威脅著,將劍刃狠狠抵在顧惜弱的脖子上,雪白的皮膚頓時出現一個紅痕,下一秒幾乎就要滲血。
翟容與正想救她,卻發現翟桑結緩緩放下了刀。
她眉毛一挑。
轉而畫了張免傷符,手指捏訣,悄悄貼到了顧惜弱的後背上。
隨即抱著胳膊在一旁看戲。
那刺客見沒了威脅,知道今日的目的已經達不成了,頗有些怨念地看了君應淮一眼,押著顧惜弱步步後退。
“撤!”
一聲令下,黑衣人盡數躍入水中。
那為首的刺客帶著顧惜弱飛到了河中的一艘小船上,正欲離開,卻發現翟桑結不知何時追了上來!
他的速度快得驚人,像隻獵豹般猛地撲向小船!
那刺客臉色一變,手中的劍刃急促飛舞。
可翟桑結刀刀直取他的命門,眼看再戰下去便要敗北,刺客死死撐著他壓下來的刀鋒,眼神倏然冷冽,一隻袖中飛出了把短刀直擊顧惜弱!
翟桑結如鷹般的眼眸一眯,竟是直接伸手接住了刀刃!
“將軍!”顧惜弱驚呼起來。
趁著翟桑結分神的間隙,刺客收了劍刃躍入水中,迅速向遠方遊去。
翟桑結沒有再追,看著他消失在夜色中。
他轉過頭盯著顧惜弱慘白的小臉,見她的淚珠還掛在睫毛上。
心念微動。
這地方太危險了,不能留她一人在這。
“你沒事吧?”顧惜弱驚魂未定,情急之下竟然直接走上前來,捧起他受傷的右手細看。
他的手心已被割傷,鮮血從傷口處流出。
顧惜弱心疼不已,眼淚撲簌簌地就掉了下來。
她仰起頭,捧著他的雙手微微發顫,“痛嗎?”
翟桑結愣住。
痛嗎?
打了這麽多仗,受了這麽多傷,從未有人問過他痛不痛。
“無礙”,他搖了搖頭,“隻是小傷而已。”
“你騙人。”顧惜弱低頭查看他的傷勢,“流了這麽多血,傷口這麽深,怎麽可能不痛?”
她輕輕地低下頭,絲絲縷縷的長發垂在他的手腕上,輕啟朱唇,柔軟的氣息吹向他掌心。
“小時候,娘親就是這樣幫我止痛的。”
顧惜弱低聲道。
翟桑結高大的身軀一僵,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暖流擊中。內心深處,似乎被這股溫暖的氣息喚醒了某種渴望,開始慢慢沸騰起來。
“你喜歡我?”他望著顧惜弱在月光下的嬌顏,單刀直入。
“我、我沒有……”顧惜弱愣了半晌,慌忙鬆開他的手。
視線在他的胸膛處慌亂地漂移著。
“撒謊。”
翟桑結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仰頭與自己對視。
顧惜弱騰地紅了臉,連帶著一雙兔眼也染上了無辜的紅,眼尾洇開了淚。
翟桑結隻覺得心被揉了一下,無奈道:“眼淚怎麽這麽多?”
“你是水做的嗎?”
顧惜弱嘴巴一扁,兩顆淚水就落了下來,滾到了翟桑結手上,燙的他鬆開了手。
“你、你欺負我……”
月光下,高大的身軀逼近嬌小的她,“那你讓我欺負嗎?”
顧惜弱瞪圓了眼睛。
*
齊華黎跌跌撞撞地跑回了齊府。
齊母見到她臉上的傷口,嚇了一跳,“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傷成這樣?!”
“娘……”齊華黎撲到母親懷裏,嚎啕大哭起來,“我的臉毀了!”
都怪那個翟容與!
若不是她用了妖術,自己又怎麽會被那刺客的劍刃所傷?
明明那劍刃是朝著翟慕靈去的!
卻落到了她臉上……
齊華黎有些崩潰,“我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齊母拍著她的背安撫,“黎兒不怕,這點小傷很快就能好了,定不會影響黎兒的美貌。”
轉頭吩咐下人,“快去請太醫!”
下人匆匆出門。
宮裏快下鑰了,去晚了怕是趕不上。
齊太傅從內室走了出來,語氣有些嚴厲,“怎麽又請太醫?那宮裏的太醫也是能隨便叫的嗎!”
“回頭又該有人參我了!”
齊母歎了口氣,“老爺,你就別生氣了。陛下本就特許你可以請太醫,那些個言官的話你何必放在心裏?”
“再說黎兒傷成這樣,外頭的大夫我又怎能放心呢?”
齊太傅這才注意到齊華黎的臉。
他雖有些心疼,嘴上卻道:“合該讓你長個教訓!整日的往外頭跑,像什麽樣子!”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有些憂慮地看向齊母。
“夫人,最近家中怪事頻發,黎兒今日又傷了臉,你說我們家是不是……”
說到這,齊母也凝重起來。
近來家中確實諸事不順,府中總有人接連受傷,就連她這麽小心的人,今早起床都差點把頭磕破了。
“要不,請個道士回來看看?”她道。
齊太傅歎了口氣。
“哎,那三清真人也不知道怎麽了,近日無影無蹤的,滿京城都找不到他。”
他腦中突然閃過宮宴時,翟容與改天象的景象,有些激動。
“誒,黎兒,你是不是認識那個翟二小姐啊?”
齊母也點頭道,“是呀黎兒,你不是成日的和那些千金一起玩麽?想來應該是認識的吧?”
齊華黎有些生氣,“提她做什麽!”
“我聽說,那翟二小姐可是在宮宴上打敗了三清真人呢!”齊母道。
“想來此人道行不凡。”
齊太傅麵露讚同之色,對齊華黎道:“你若與她有些交情,便請她回來給我們家看看風水。”
“翟容與翟容與,你們一個個的都捧著她!”
齊華黎有些力竭地尖叫起來。
“她有什麽好的!”
說完就推開了齊母,跑回了房間。
齊太傅和齊母麵麵相覷。
這孩子是怎麽了?
齊母揪著帕子,眉間蹙起,對齊太傅道:“要不,你親自去一趟尚書府?”
齊太傅頷首。
“既是高人,也擔得起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