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這男人已經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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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容與將財寶搬回院子裏,隨後挑了些金幣珠寶,放到水缸中給無量神龜造了個窩。
又囤了些金幣給它當口糧。
她將神龜從布袋中拿出來,見它雙眼發亮,四肢迫不及待地擺動起來,恨不得立即將頭紮到水缸中。
翟容與噗嗤笑了聲。
“這麽見錢眼開也不知道像誰。”
無量神龜睨了她一眼。
寵物肖主,像誰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啊呸呸呸!
差點忘了,它才不是寵物!
它是神獸!
翟容與將它放到了水缸中,無量神龜立馬攤開四肢,舒服地閉上了綠豆眼。
狗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金窩~
哼哼~
安頓好了龜龜,翟容與繼續上前查看財寶。
【這葉坤也是個愛玩兒的,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有趣的物件。】
她挨個翻找,終於在一個珠光寶氣的匣子中,找到一顆九轉金丹。
翟容與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想不到離了玄天宗,還能見到成色這麽好的丹藥。】
【想來是那葉坤留著保命用的。】
【嘿嘿,拿了給懷序兄釀酒喝!】
她將丹藥收入懷中。
又掏出一張符紙,將剩餘的財寶都分散到了貧苦之地,接濟了不少窮人。
功德上漲。
她的精神力又恢複了一些,已經接近六成了!
【這葉家財寶果真價值不菲。】
【這一波,血賺!】
【(財︶財)】
做好這些,翟容與就開始給君策釀酒。
她搬來一口大缸,學著師兄釀明月燒的方法做好了酒曲,又用符紙引了些月華之力做添頭,再將金丹放入其中。
隨後在秋千架旁的樹下挖了個洞,將酒缸埋了進去。
【這麽大一缸,應該夠他喝了吧?】
上次在慎思殿喝了他那麽多酒,她還有些不好意思呢。
翟容與將土填好,原地跺了幾下,踩得嚴嚴實實的,這才動身前往攝政王府。
這墨玉佩,總要還給他。
夜色深邃。
一陣金光閃過,翟容與落在了攝政王府的樹上。
落葉簌簌掉落,底下有個人影站了起來。
翟容與坐在樹幹上往下看,對上那人的目光,眸子微挑。
“喲嗬,秦小姐也在啊?”
秦嫣有些生氣地拍了拍裙擺上的落葉。
翟容跳下樹,見秦嫣著一身妃色縷金百蝶上裳,下身是月白色的百褶如意月裙,烏發斜挽,鬢間斜簪著一朵白芙蓉花,耳上還墜著銀絲串珠流蘇。
便知她是精心裝扮過的。
心中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緒。
【這麽一朵白蓮花,看著真是我見猶憐啊。】
“打扮得這麽好看,來見你策哥哥啊?”她不自覺便問了一句。
這麽晚了,還在這兒,也不知道他們見過麵沒有。
秦嫣有些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翟二小姐果真是放浪形骸。”
“來攝政王府拜訪,既不叫人通傳,也不從正門進來,反倒學了那些不知禮數的登徒子,爬樹進來!”
“這攝政王府是你說能來就能來的嗎?!”
“虧你還是尚書府嫡女,怎的這樣沒有教養!”
想到策哥哥竟為這樣的女子,對她和姑母發脾氣,頓時覺得氣惱不已。
策哥哥怎麽就被這樣一個粗鄙之人蒙蔽了呢!
翟容與見她一副女主人的架勢,冷笑了一聲,道:“秦小姐這是把自己當王府女主人了啊?”
“你老家海邊的吧?管的還挺寬。”
秦嫣扶了扶鬢邊的白芙蓉,臉上不無得意:“我與策哥哥乃是青梅竹馬,這王府自然就跟自己家一樣。”
“哪兒是你這種外人能置喙的?”
陰涼的眼神落在翟容與身上,她抿著嘴嗤笑。
翟容與皺起眉頭,心髒跟被人抓了一把似的不適。
【青梅竹馬?】
【外人?】
懷序兄分明已經解釋過,是秦嫣一直賴著他,可這心裏不知為何,還是不舒服。
若是對秦嫣無感,為何這麽晚了她還出現在這裏?
秦嫣餘光瞄到翟容與背後,似乎有人過來了。
她心思一轉,眼底閃過怨毒的光。
策哥哥看不清這女人的真麵目,她就幫他一把!
翟容與見秦嫣突然扯掉了發髻上的白芙蓉,將口脂隨手抹開,又將衣裳扯得淩亂不堪,隨後伸出左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軟軟地倒在地上。
再抬頭時,已宛若一朵被暴風雨擊打過的嬌花,臉上浮著淡淡的五指印,淚水漣漣地看著她。
“翟二小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
沒控訴兩句,便已泣不成聲。
翟容與目瞪狗呆。
【窩趣!這姐們投錯胎了啊。】
【這放現代不高低是個影後麽?!】
“這是怎麽了?”一個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翟容與回頭望去,見到君策負手站在月光下,一身玄衣冷冽逼人。
他擰眉望著地上的秦嫣。
“策哥哥……”秦嫣哭著爬過去,抓住他的衣角,“策哥哥可要為嫣兒做主啊……”
“嫣兒隻不過和翟二小姐說了幾句話,她便、她便……”
她抬起左臉,那五指印在月光下愈加分明。
隨後顫抖著身子,肩膀瑟縮著,柔弱不能自理地看著地麵,眼淚一下下砸在地上。
看著真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翟容與瞥了一眼秦嫣的手,仍是緊緊抓著君策的衣袍,臉上表情微動。
【好的,這男人已經髒了。】
君策聽到心聲,立即伸手將衣袍從秦嫣手中扯了出來。
高大的身影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避秦嫣如洪水猛獸。
秦嫣愣了半晌,手指虛抓在半空中,臉上的表情有一絲龜裂。
她微垂下頭,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在月光下投下一片陰霾。
“策哥哥”,秦嫣抬起頭,蒼白小臉上淚光閃動,“我好歹也是先皇親封的承安縣主,你答應過先皇,要照顧我的。”
“難道就任由她打我嗎?”她伸出手,指向翟容與。
神情頗有些哀怨。
君策的表情隱在黑夜的陰影中,一雙湛黑的眸子難辨深淺。
秦嫣的父親為救父皇而死。
父皇感念秦父的忠厚,又可憐秦嫣一個孤女無所依傍,不僅親封她為縣主,還賞賜了封號。
去世前,也確實命自己對她多加照拂。
他看向翟容與,開口問道:“容兒,真是你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