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廢了你這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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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倏地望向來人。
隻見皇上身穿金絲鑲邊的龍袍,背著手,腳步沉穩地走過來。
他精神飽滿,毫無病態。
太後立即撒開君應淮的手,迎上前去,麵上全是驚喜。
“皇帝!”
君應淮一點點收了手,五指攥成拳。
父皇已醒。
那他這個太子,豈不又形同虛設了……
他垂下頭,眸光晦暗。
秦嫣踉蹌著後退一步,喃喃道:“這、這怎麽可能……”
明明剛才皇上還病懨懨的,現在怎麽……
難道真是翟容與救了他?!
她猝然看了翟容與一眼。
卻見到她與君策對望,兩人相視一笑。
秦嫣胸腔中立刻燒起妒火,她嘴角下撇,神態有幾分扭曲。
這翟容與,憑什麽這麽好命……
憑什麽!
太後握住皇上的手,鳳眼中淚光閃動,“皇帝,你果真大好了!不枉哀家日夜祈禱……”
皇上拍拍她的手,“兒子叫母後擔心了。”
太後喜極而泣。
皇上看了君策一眼,兩人眼中都帶著默契,一切盡在不言中。
君策輕輕頷首。
皇上走到翟容與跟前,放柔了聲線,問道:“就是你救了朕?”
翟容與不可置否。
“皇上沒事就好。”
清甜的嗓音如黃鶯出穀。
皇上龍顏大悅,爽朗地笑出聲:“朕認得你的聲音!”
翟容與秀眉一挑。
皇上道:“朕昏迷時,雖無法睜眼,卻能聽到你與懷序的對話。”
“確實是你救了朕!”
翟容與笑笑不說話。
太後聞言,大驚失色。
“皇帝!你莫不是搞錯了?”
“是三清真人用丸藥一直吊著你的命,如今你既醒了,想來定是他的丸藥起了作用。”
“這翟容與殺了三清真人,罪不容誅!”
“怎會是她救了你!”
“這妖女慣會蠱惑人心,你可不要像策兒一樣被她騙了!”
皇上聽得此話,臉色有些不虞,卻還是耐心地解釋道:“母後有所不知。”
“朕一直在藥王穀。”
“皇宮裏的那位,是假的。”
太後上前,握住皇上的胳膊,不可置信道:“假的?”
“這到底怎麽回事!”
她臉上浮現怒意,“皇帝怎麽連這麽大的事都瞞著哀家!”
皇上沉聲道:“母後息怒。”
“朕這麽做,也是為了防小人陷害。”
“如今朕已痊愈,榻上的那位也不必裝了,母後去宮中一看便知。”
太後身形微晃,沉了臉色,立即著下人去宮中查看。
君應淮倏地抬頭,見翟容與和君策都一臉平靜,這才發現他們早就知道此事。
不過……
藥王穀?
若真是這翟容與救了父皇,那她必定多次出入藥王穀。
此地隱秘,她會不會將慕靈藏在那兒?
越想越有可能。
君應淮眸中閃過暗光。
皇上轉過身,對眾人道:“翟二小姐是朕的救命恩人,她為了救朕,費了不少心思。”
“這份恩情,朕記在心裏。”
“我龍炎能得此高人,實乃幸事!”
他召來內監,道:“傳朕旨意,即日起,封翟二小姐為縣主,賜號永寧。”
“今後,誰敢對她不敬,便是對朕不敬!”
“都聽清楚沒有!”
威嚴的目光掃過在場諸人。
翟容與領旨謝恩。
君策打心底裏為她高興,難得露出笑意。
秦嫣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心中恨意和不甘瘋狂攪動。
秦家犧牲全族才換來她一個承安縣主的封號……
而這翟容與,不過運氣好些,碰巧救了皇上,誰知道是不是撿了藥王穀這麽多醫者的漏!
她就不信,翟容與會有這樣的本事!
可恨皇上和策哥哥都被她欺騙。
都不向著自己了……
她心中暗潮洶湧,嫉妒像隻怪物一下下啃噬她的血肉。
她眸光逐漸變冷。
不,她不會這麽輕易放棄……
遺詔!
對,她還有遺詔!
翟容與,你休想奪走策哥哥!
她將身側的裙擺扭得褶皺不堪,臉上掠過一抹陰狠。
太監此時過來回稟,在太後耳邊低聲道:“太後,奴才去看了,宮裏的那個‘陛下’,確實是假的。”
太後表情難看。
這翟容與她打心眼裏不喜,就算她真救了皇帝,也犯不上賜號永寧!
這丫頭本來就目中無人,若真成了縣主,豈不要爬上天去了?
她開口反對。
“皇帝,這縣主和封號是否有些過了?”
皇上抬手打斷她:“朕意已決,母後不必多言。”
他抬頭望了君策一眼。
若不是為了懷序,他倒還想認翟容與為義妹,封她為郡主呢!
不過到了那時,她和懷序的輩分就亂了……
他可不想做個棒打鴛鴦的皇帝。
太後臉色倏地沉了,卻也不再多言。
她有些心累地按了按太陽穴。
“皇帝自己決斷便是,哀家頭疼得很,先回宮了。”
“母後慢走。”
太後扶著秦嫣的手離開。
君應淮見自己算盤再次落空,表情變得十分難看。
君策眸光一冷。
他壓下體內躁動的雷電之氣,喚來隻影,將一疊信紙公文呈給皇上。
“皇兄,既然你已經醒了,有些事,就隻能你來決斷。”幽深的眸掃過君應淮。
他本不想趕盡殺絕。
可太子聯合三清真人暗算容兒還不夠,竟還找來了太後,欲要置她於死地。
既然他不想給容兒留生路,那麽也別怪他這個王叔,狠辣無情!
皇上看完手上的東西,眉頭緊皺,臉色逐漸變得沉重。
他憤怒地將那疊公文砸在君應淮腳邊,厲聲喝道:“你便是這樣當太子的嗎!”
“朕把龍炎交到你和懷序手上,你不盡心,讓你王叔給你善後也就罷了!”
“竟還枉顧百姓生死、私通外敵,學那紈絝之徒,強搶大臣之女!”
“你簡直太荒唐了!”
他的聲音中透著深深的痛心與失望。
君應淮看著腳下那疊公文,心中如淬了冰一般寒冷。
私通外敵?
嗬,這些人還真會落井下石。
他麵無表情地看向皇上,冷笑道:“父皇可曾真正信過我?”
“孤這個太子,做的還真是憋屈。”
皇上怒不可遏,心髒湧上一抹沉痛。
“憋屈?”
“你既覺得做太子憋屈,朕便如了你的意,廢了你這個太子!”
“不叫你受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