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是生性不愛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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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烈雲驍聞言,騰地從床上坐起,渾身冷冽如刀劍,通紅的眼中染上嗜血殺氣,“好,好啊!”
    他有些痛快地笑起來。
    “她既然這麽愛玩兒,待她落到我們手中,本將必會陪她好好玩玩兒!”
    呼烈雲驍抬起手,打量身上未消的紅繩痕跡,眸中怒意漸深。
    他一定會好好折磨她……
    血洗今日之恥!
    翌日。
    富察項明被營帳外的嘈雜聲吵醒。
    “外頭什麽聲音?”
    門外士兵興奮回稟:“啟稟將軍!是大夥兒正在看軍糧呢!”
    “軍糧?怎麽又有軍糧?”
    富察項明的瞌睡蟲一下全跑沒了。
    那士兵沒聽出他聲音中隱含的怒意,兀自激動道:“縣主把我們之前丟失的軍糧都找回來了!還多搶了一份南桑的軍糧回來!”
    “大夥兒都樂壞了!”
    他打了這麽久的仗,還未如此痛快過!
    這永寧縣主真神了!
    富察項明匆匆起身,掀開營帳往外看,果然見到士兵們正在喜滋滋地搬運糧食。
    那營地正中,滿滿當當堆滿了軍糧!
    甚至還有南桑軍的標識!
    富察項明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
    南桑敗陣,軍糧被搶,如今又不能向那邊通信,呼烈雲驍會不會懷疑是他叛變?
    不好!
    這永寧縣主,當真是來克他的!
    他手勁極大地放下了營帳簾子,陰狠的眸中怒意蒸騰。
    “富察將軍看著好像不是很高興啊?”
    翟容與老神在在地走過來,頗有些玩味兒地睨了他一眼,“如今軍糧充足,富察將軍怎麽反倒一副笑不出來的樣子?”
    “是生性不愛笑嗎?”
    翟容與慢條斯理地捋了捋鬢間碎發,雙指卻悄悄拂過額間,打開天目,將富察項明全身經脈掃了個遍。
    【謔!這一身黑氣!】
    【沒想到小蛇蛇慫包一個,辦事效率這麽高。】
    【不過一晚上的功夫,蠱毒就已經蔓延至全身了。】
    【看來還是資本家的餅管用。】
    【屆時靈蠱一旦發作,頃刻間便可製住富察項明的全身經脈,操縱他的意識。】
    【他現在,已經是半個死人了。】
    富察項明對上她似笑非笑的視線,硬生生憋下怒火,胸口鬱結難當。
    他張張嘴,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對翟容與道:“縣主說笑了,將士們有軍糧,本將高興還來不及。”
    “是嗎?”翟容與轉了轉腰間飄帶,“高興就好。”
    【多笑笑也好。】
    【這樣燦爛的日子也不多了。】
    盧將軍有些緊張地走過來,“縣主!呼烈雲驍在城外叫陣!可要出城迎敵?”
    翟容與一下打起了精神。
    【可算來了~】
    她嘴角翹起,飄給富察項明一個不懷好意的眼神。
    【桀桀桀桀……】
    【天涼了。】
    【也該送這位富察將軍,去南桑一日遊了。】
    富察項明被她看得頭皮發麻,心裏不知為何有些瘮得慌。
    “縣主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富察將軍可願為龍炎軍衝鋒陷陣?”翟容與收起笑容,滿腔正義地問道。
    盧將軍和一旁的士兵也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富察項明心裏覺得不對勁,卻也隻好趕鴨子上架般回答:“當、當然!”
    他斂了神色,端的是正義凜然。
    心中卻想著。
    若是他打頭陣,正好可以向南桑遞消息。
    況且,一旦他領兵,打不過南桑也就罷了,若是打得過,也要裝作打不過。
    左右輸贏都是他說了算。
    盤算已定,富察項明中氣十足地提高了音量:“本將乃是龍炎軍副將,自然要為大家衝鋒陷陣!”
    翟容與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臉欣慰。
    “富察將軍,有你,真是龍炎軍的福氣!”
    富察項明肩膀差點給她拍散了。
    他禁不住咳了幾聲,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對上眾將士的視線後,又立馬穩住身形,挺起胸膛。
    若被大家知道,他堂堂一個副將,禁不住一個女人的兩下拍打,他將軍的尊嚴何在?
    男人的尊嚴又何在?!
    富察項明暗暗屏息用勁。
    翟容與一臉鄭重:“既然如此,本縣主的退敵之策,就全仰仗富察將軍了!”
    退敵之策?
    什麽退敵之策?
    富察項明一頭霧水。
    心中不知怎的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翟容與卻沒多說,直直往他腦門上拍了張符紙。
    富察項明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
    兩軍對陣。
    呼烈雲驍見到翟容與出陣,臉上揚起恣肆的笑。
    她果然來了!
    “呼烈將軍,笑得這麽開心,看來是很滿意我給你送的禮物啊~”
    翟容與坐在一駕馬車上,朝一旁的盧將軍遞了個眼神,盧將軍當即會意,拉動韁繩,胯下的照夜白嘶鳴了一聲。
    他此刻意氣風發。
    要不是縣主幫他用符紙暫時馴服了這匹烈馬,他還不能這麽快地就給呼烈雲驍找不痛快呢!
    呼烈雲驍的臉果然一下變得鐵青。
    照夜白的馬臉和哀啼,頃刻間喚醒了那晚的羞恥記憶。
    他咬著牙,臉上肌肉都禁不住抽搐起來,對曾經的愛駒更是不忍直視。
    他怒極反笑。
    “翟小姐的禮物,確實令人印象深刻。”
    “不過,本將之後的回禮,也定會讓翟小姐永生難忘!”
    他望著坐在馬車上的翟容與,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一旁的部將見呼烈雲驍受辱,當即開口嘲諷了回去。
    “喂!龍炎娘兒們!這是戰場,不是你遊玩的地方!你竟還騎了駕馬車出來,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你們龍炎行事,都是如此可笑嗎!”
    南桑將士哄堂大笑。
    “女人就是女人,半點見識也沒有。”
    “老子還是第一回見有人坐著馬車來打仗!”
    “該不會是怕到時候技不如人,沒臉見人,用這馬車來躲避遮羞的吧?”
    “還是說,你們龍炎已經知道自己打不過,特地搞了輛馬車,要送這娘兒們來求和?”
    將士們兀自猜測,呼烈雲驍卻有些期待起來。
    他們言之有理。
    到時靈蠱發作,這馬車正好方便運人!
    他有些難耐地望了巫牧遊一眼。
    “大巫師,何時動手?”
    巫牧遊手持權杖,褐色的眼底平靜無波,視線卻直直落在翟容與身上。
    她今日穿了件綠色的裙裝。
    在清一色的冰冷鎧甲和皚皚白雪中,顯得格外生機靈動。
    巫牧遊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狂熱,倏地握緊了手中權杖。
    “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