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畫像上女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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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牧鴻頓了頓,道:“聖上息怒。”
    “此次海沐城和關淩城失利,禮兒和公主也在滄雲穀屢屢碰壁,怕是因為龍炎朝廷那邊的眼線,給我們傳了假消息,這才讓遊兒和禮兒吃了悶虧。”
    “依你所見,那五王爺不可再信?”赫連曠漠眼神幽微。
    巫牧鴻沉吟半晌,道:“不論那五王是否可信,這顆棋子我們都不可再用了。”
    若那五王是特意傳遞假消息,那就說明他已失約,不會再站在南桑這邊;
    若那五王還是站在南桑這邊,可消息被改,說明龍炎朝廷已經對他生疑,若再和他合作,對南桑隻怕是有害無利。
    赫連曠漠點點頭。
    “愛卿所言有理。”
    “往後他們若再傳信來,你應付著就是,不必多加理會。”
    “隻是他們竟敢如此算計我南桑,這五王,我定要向他討點利息!”
    巫牧鴻頷首。
    他觀察著赫連曠漠的臉色,還是將另外一條消息告訴了他。
    “陛下,聽說龍炎軍此行,有一翟姓女子甚是厲害,遊兒也在她手上栽過跟頭。”
    “翟姓女子?”赫連曠漠倏地站起身,臉上表情震驚。
    他有些激動地走下龍椅。
    “可是……那個翟?”
    巫牧鴻躬身作答,“正是那翟尚書家的嫡女,翟容與。”
    赫連曠漠呼吸突然急促起來,他一甩龍袍,眼中燃起興奮的火苗。
    “她的女兒……是她的女兒!”
    他原地踱步,對巫牧鴻道:
    “去!吩咐巫牧遊和巫牧禮,隻要他們能將這翟容與給朕帶回來,朕可以不計較他們的戰敗之過!”
    赫連曠漠臉上肌肉因興奮而抖動,他又走了幾步,倏地轉身,更改了命令。
    “不!傳朕旨意,他們誰能將翟容與帶回皇宮,這下一任巫家家主之位,就傳給誰!”
    “聖上!”巫牧鴻有些驚詫,“以此事作為巫家下一任家主的擇選標準,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草率?”赫連曠漠冷眸一眯。
    “若真照你所說,巫牧遊也在她手上敗過陣,說明此女能力非凡,他們能否將人帶回還尚未可知。”
    “更何況,你將入禁製,時日無多,這巫家家主卻遲遲未定,還要朕等到什麽時候?!”
    他一甩袖袍,隱隱有些震怒。
    南桑皇宮禁製,靠著曆任巫家家主獻祭才能維持如今的威力。
    巫家每過五十年便要更換家主。
    這是自古就定下來的規矩。
    巫家和皇家立過生死契。
    皇家給巫家無上權勢和尊榮,巫家獻祭家主為皇家維持禁製,以保皇家長盛不衰。
    如今五十年之期將至,禁製隱有波動,若再不定下下一任家主,皇室安全危在旦夕,恐怕整個南桑都要陷入動蕩。
    “聖上息怒。”
    “去辦吧!”赫連曠漠冷聲吩咐,語氣不容置喙。
    “是。”巫牧鴻垂眸,躬身告退。
    赫連曠漠走到龍椅上,按動身側開關,麵前桌案緩緩移開,現出一個凹洞。
    裏頭靜靜躺著一副畫像和一個寶盒。
    赫連曠漠抬手摸上盒子,古樸的金絲楠木已有些年頭,卻因主人的常年撫摸而散發淡淡的柔潤光澤。
    他並未打開寶盒,而是取出一旁的畫像,展開攤在桌上。
    畫像中是一個身著繁複宮裝的女子,她麵容清秀絕倫,一雙杏眼深邃如海,似乎蘊含著萬千星辰。
    她手勢翩飛似在舞蹈,發絲飛舞,綻開的裙擺襯得那張臉愈發明豔動人。
    若仔細看,還能瞧見那女子脖頸處墜著一塊鱗片似的裝飾物,隨著她的舞蹈動作懸在半空中,閃著瑩瑩光澤。
    赫連曠漠伸手觸摸畫像上女子的眼睛。
    “笙兒,你說她會不會長著一雙和你一樣的眼睛?”
    “朕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緩緩笑起來。
    *
    赫連檀瑤在滄雲穀外等了數日,還是沒有樓鬱的消息,她狠狠抽了丫鬟一鞭子。
    “那樓鬱怎麽回事?這麽久了還不來支援!”
    丫鬟痛呼一聲跪在地上,皮肉綻開,卻咬著唇隱忍。
    “還有那海沐城的援兵,都當本公主死了不成?!怎的一個個都沒了蹤影!”
    她滿麵怒容,又揚鞭抽了丫鬟數下。
    丫鬟跪在地上默默忍受,額上滲出冷汗。衣服破開,裏頭露出已經愈合的傷疤,又被軟鞭抽開,滲出絲絲血跡。
    她終於忍不住,低低叫喚了聲。
    剛發出聲音,便驚恐地捂住嘴唇。
    赫連檀瑤停了鞭子,走到丫鬟身前半蹲下身子,抬手掐住她的下顎,美目微凝,“本公主弄疼你了?”
    “不不不!奴婢不疼!”
    那丫鬟瘋狂搖頭,眼神恐懼。
    赫連檀瑤冷笑一聲,掐著她的臉將她甩在地上,“既然怕疼,本公主便成全你,不叫你受這份罪了。”
    “來人!將她拖出去淹死!”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
    “奴婢不痛!奴婢真的不痛!”
    “唔!”
    一個士兵進來,堵住那丫鬟的嘴,將人拖了出去。
    巫牧禮道放下笛子,伸手倒了杯茶,“公主何必跟個丫鬟置氣?”
    “怎麽?你心疼?”赫連檀瑤掃他一眼。
    巫牧禮笑了聲,“怎會?”
    “禮的眼中隻有公主,旁人與我何幹?”
    “哼。”赫連檀瑤收了軟鞭,接過巫牧禮遞來的茶杯,冷嗤道,“你們巫家世代為皇室效命,跟做任務似的,無趣的很。”
    巫牧禮身軀一頓,雙手不自覺捏緊。
    他從小便跟在公主身邊。
    她早就習以為常了,也根本不當回事。
    巫牧禮垂下頭,露出一抹苦笑。
    “新的蠱蟲養出來沒有?”赫連檀瑤喝了茶,問起正事。
    那樓鬱是個靠不住的,到最後還得自己出馬。
    巫牧禮頷首。
    “已經按照公主的吩咐,請了最厲害的蠱王,養出了蝕月蠱。”
    “蝕月蠱?”赫連檀瑤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麵容嗔怒,“那蝕月蠱可是會像月食一般侵蝕人的生命,你知道本公主不想殺他!”
    “公主,事到如今,你還想留著那翟桑結的性命嗎?”
    即使他根本不喜歡女人!
    赫連檀瑤根本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手指摩挲著茶杯邊沿,突然展眉一笑。
    “蝕月蠱就蝕月蠱吧。”
    “本公主不取翟桑結的命,用在他那個相好身上,倒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