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飛若有所思。
    早就走到吧台近前的燕赤霞突然開口：“那些內功僅能增加數百年功力，是因為它們對‘精’與‘神’的增幅跟不上？”
    蘇洛點頭。
    “不是因為內功本身比道術差，而是因為這些武功秘籍的品質還不夠高？”小龍女蹙眉。
    “對。”蘇洛道。
    “評價功法好壞的核心其實是對精神氣中另外兩者的增幅？”小龍女又問。
    “龍姑娘冰雪聰明。”蘇洛微笑。
    “如果兼修三者呢，豈不是不存在這種問題了？”燕赤霞插嘴。
    “這是功法的上限，而不是修行者本身的上限。”蘇洛淡淡道。
    燕赤霞低頭，琢磨著蘇洛話語中的意思。
    小龍女暗暗恍然。
    “有更厲害的武功嗎？”白小飛忍不住問道。
    相較於眼花繚亂的道法，他更喜歡拳拳到肉的武功。
    蘇洛轉頭看他：“你們那個世界就有不少，你可以賣到酒館。”
    “我們那裏？”白小飛先是愣了下，隨後一拍腦袋，“對啊！”
    屍兄都冒出來了，那些傳說中的武功肯定也是真的呢！
    他聽說過不少高人的傳說，隻是平日很少遇見而已。
    小龍女卻是目光微微一亮，偏頭看向白小飛幾人。
    燕赤霞也在看著幾人，又望了眼酒單上新多出來的兩種酒，忽然出聲：“異能可是神通？”
    不同於道術，神通多是與生俱來，或者在後期修煉中自行領悟而出的。
    它會隨著修行者道行增強而變強，且會反哺道行，是所有修行中人都期待之物。
    當然，神通本身也有極限，或高或低。
    無論如何，它都極為難得。
    縱是燕赤霞擁有近萬年功力也不曾領悟出任何一門神通。
    “對。”
    聽到蘇洛的肯定答複，驟時間燕赤霞眼前都變亮了不少。
    區區5000時空幣就可能得到神通，他怎能不心動！
    白小飛卻看向酒單上的那些數十年的內功，詢問道：“先生，如果我習得武功，再喝下這些酒就能得到相等的功力嗎？”
    其他人也都看來。
    蘇洛卻輕輕搖頭：“每個世界的功法不同，修煉出來的內力也不盡相同。”
    想到《屍兄》之中那些家夥動輒內力化形，變作火焰冰柱等物，蘇洛又道：“想來是無法通用的。”
    白小飛暗暗失落，卻聽蘇洛話鋒一轉：“但是同屬內力，很大概率能互相轉化，隻是兩種內力品質不同，未必能夠同比例一一轉化。”
    《屍兄》世界的內力上限與品質明顯要高出神雕世界不少。
    蘇洛猜測神雕世界武功上限也就是如今調和後的功法了，再想打破極限，內力的品質恐怕還得進一步提升。
    那時候的百年功力或許隻能壓縮成五十年，甚至更短。
    白小飛卻重新露出喜色。
    “不過得先交易一些你們那個世界的功力才行。”蘇洛又道。
    他順便提醒讓對方習得內力，或者直接找一個新鮮的武者屍體。
    聽到蘇洛的話，小龍女忍不住詢問兩個世界武功的差異。
    得知《屍兄》世界的武者可隨意內氣化形，擁有匪夷所思的效果時，小龍女頓時沉默了一瞬，很快又露出幾分期待。
    眾人又詢問了些許問題後，話題很快轉移到真正的實力劃分上。
    蘇洛早在酒館升級時就得到了各個世界的實力等級，並按照自己的理解加以整合。
    “還是以精氣神三者的具現化的體質、功力跟道行來說，整體而言可分為五個層次。”
    蘇洛決定照搬《屍兄》中的等級名稱，但各等級的標準並不盡相同。
    隨著他的話，就連一直角落處的黃蓉都靠近過來，掛在牆上的聶小倩更是現出身形。
    “這五個層次，可大致分為人、地、天、神、超神，每一個級別又有細分。”蘇洛緩緩道。
    “尤其是超神之上差異頗大，但暫時與你們無關，我就不細說了。”
    眾人盡是麵帶好奇，安靜傾聽。
    “十倍以下體質，百年以下功力及道行為人級。”
    “百倍以下體質，千年以下功力及道行為地級。”
    “千倍以下體質，萬年以下功力及道行為天級……”
    如此十倍遞增。
    蘇洛一直說到神級境界。
    至於超神之後的主神、神王直至多元宇宙之主等劃分，他並未再說。
    別說對於這些人，就是與他都很遙遠。
    看了眼眾人的神色，他又接著道：“以上隻要任意條件達到即可，而且身負不同力量還可以得到一定加成。”
    說完之後，他望了眼旁側的小龍女。
    可惜小龍女正在發呆，並未領會到他的意圖。
    蘇洛隻得自己倒了杯茶水，悠閑地喝著。
    其他人仍在思考著蘇洛的話。
    有人麵露恍然，有人目中閃過期待，也有人暗暗皺眉。
    “那些酒液的價值也是如此決定的嗎？”剛剛進入酒館的托尼問。
    “大致如此。”
    說完後，擔心眾人不懂，他繼續道：“如殘本的《茅山道術》可讓人達到地級的巔峰，所以售價1000，《軒轅劍決》可讓人摸到神級邊緣，達到萬載修為，所以售價10000時空幣。”
    “但也有特殊之處，比如那種能增強壽命的美酒，實力增強有限，但可延壽，所以價格稍高。”
    托尼微微頷首。
    燕赤霞暗自恍然。
    難怪他總有種已經接近極限的感覺，原來是功法的瓶頸啊。
    他忽然意識到，也許更高明的功法，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掌控凡人的依仗！
    “沒法突破這種極限嗎？”他忍不住問。
    蘇洛搖頭：“修行之法都是人創造出來的，所以隻要天資夠高，憑借自身也能超脫。”
    燕赤霞沉默起來。
    “屍王是什麽等級的？”白小飛忽然問。
    h市的一切禍亂源頭都是這個家夥，他著實很好奇。
    “現在大概是天級巔峰，但恐怕很快就能突破神級，而且有超神的潛力。”蘇洛道。
    聽到這話，不少人都露出驚色。
    就連燕赤霞也忍不住抬頭。
    屍王竟然有比肩神仙的力量！
    他還以為自己可以一劍砍翻那家夥呢！
    “什麽屍王？”托尼好奇。
    旁側的燕赤霞低聲給他說了早先聽到屍王龍右的事。
    聽完之後，鋼鐵俠同情地拍了拍白小飛的肩膀：“你們可真慘。”
    突然之間冒出一個神明般的存在要毀掉他的城市，托尼一想到如果自己遇上這種情況，恐怕都得偷偷落淚。
    蘇洛表情古怪地望了眼他，又想到白小飛的經曆，搖頭道：“倒也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