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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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獨寵太子的亂世毒妃!
陳弈涵在床前呆了一會就轉身離開了。
冰佩兒聽到關門的聲音,緩緩轉頭看向了門外。
今天,是你第一次走進這裏。冰佩兒閉上了眼睛,轉身為自己蓋好了被子,用被子遮住了頭。
“別打擾她,她……喜歡安靜,還有讓廚房準備好銀耳蓮子羹,冷了就重新做,她不喜歡。”
陳弈涵對著八王府的老管家——王伯說道。
陳弈涵說完以後,看了一眼房間,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王伯看著這一對“兩情相悅”的夫妻,不禁搖了搖頭,隻可惜命運弄人。
陳弈涵回到了皇宮,來到了百官朝見的大殿。
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自己爭了二十多年的皇位,陳弈涵的手摸著皇椅,突然手緊緊的握住了椅子上的龍頭。
陳弈涵踉蹌的坐在了自己心心念念了二十多年的皇位上,從這裏看下麵真的可以看見以前看不見的風景。
可是陳弈涵回想著一路,發現自己利用了自己可以利用的人,傷害了自己愛的人。
陳弈涵看著自己身旁沒有一個人相伴,眼睛不禁一酸。
“昭告天下,冰氏佩兒殯天。”
“是。”
這話多麽別扭啊!冰氏已經沒了,冰佩兒也隻不過是一個廢後。
這個消息傳到了沈藹嫻的耳朵裏,沈藹嫻早早就打扮好的妝容已經被怨念,顯得臼頭深目。
沈藹嫻把可以扔的到扔到了地上,頃刻間一個好好的婚房就已經殘破不堪。
沈藹嫻突然對著房頂上說道“帶我去找那個賤人。”
沈藹嫻說完這句話,房頂上就下來了一個身穿夜行衣的男人。
男人瞥了一眼沈藹嫻,習以為常的用手環住了沈藹嫻。
男人運起內力,帶著沈藹嫻來到了八王府。
沈藹嫻給了男人一個眼神,男人點了個頭。
門“吱吱吱”的打開,冰佩兒以為是陳弈涵回來了,沒有多想。
過了一會沈藹嫻走到床前,掀起了蓋著冰佩兒的被子。
冰佩兒起先還是沒有搭理沈藹嫻,過了一會察覺到不對勁,翻了一個身,看見了一個出嫁時女子的妝容的沈藹嫻。
冰佩兒剛剛想開口,就看見沈藹嫻舉起了手,冰佩兒眯起了眼睛,伸出手抓住了那隻要打在自己臉上的手。
沈藹嫻對這個並不意外,畢竟冰佩兒學過武。
沈藹嫻把自己的手從冰佩兒手中扯了出來。
沈藹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著說道“姐姐,我懷孕了,太醫說了是男孩。”
冰佩兒的眼睛再一次的紅了,但是眼淚已經不在流了。
冰佩兒閉上了眼睛,是誰說,痛到極致,便隻會剩下麻木,可是為什麽自己早已痛到極致卻依然覺得好痛,好恨,好怨!
冰佩兒悲極詛咒道“希望你的孩子出生就……無父無母。”冰佩兒那陰惻惻的聲音,仿佛地獄爬出的惡鬼嘶嚎。
冰佩兒那幽暗狠戾的眸光直直盯著沈藹嫻微微凸起的肚子。
冰佩兒恨洛仙兒,恨到想噬其肉,啖其血,將其挫骨揚灰,亦難消她心頭之恨。
沈藹嫻聽到冰佩兒的詛咒,氣的臉色發青,可是當
“冰佩兒,還有一個時辰,就是我和皇上的大婚之日,也是我榮登後位之時。”沈藹嫻看到那狠戾的眼神讓沈藹嫻猛的打了個寒顫。
沈藹嫻本以為冰佩兒會憤怒,讓沈藹嫻意想不到的是她平靜的可怕。
沈藹嫻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紅嫁衣說道“我總覺得這嫁衣的紅色不夠鮮豔,皇上特許我用你的鮮血染紅這嫁衣。”
沈藹嫻說完這句話,外邊便進來了一個黑衣人,手裏拿著刑具,戴著麵罩,看不清他此時此刻的表情。
看他腳步輕盈,絲毫不慌亂的樣子,應該是一個練家子。
她命那人將自己死死地按住,然後用碎骨刀一刀一刀地碾碎自己身上的每一塊兒骨頭。
骨頭碎裂的聲音,比空氣,更快地從冰佩兒的骨間穿進耳膜。
寒鐵穿入琵琶骨撕心裂肺的疼痛碎骨刀下,骨節碎裂的顫栗。
冰佩兒滿眼都是自己殷紅的鮮血與不甘的心。
滿目殷紅的鮮血。身上的骨頭,仿佛被一枚枚極細且鋒利的寒鐵針。
沈藹嫻嬌笑地坐在太師椅上,玩味地看著自己滿身的汙穢與破損的身軀。
沈藹嫻眉角間帶著得意,與戲虐,她將自己的狼狽與難堪一點不落地收入眼中。
但是沈藹嫻心裏十分不甘,因為是正在受罰的冰佩兒雙目清澈,靈台清明。
雖然冰佩兒身上被碎骨刀刮骨著,疼痛無比,但她卻緊緊咬著嘴唇不發出一個音節。
沈藹嫻有意無意地說道“當年破你處子之身的其實是那個為你付出一切的太子殿下。”
沈藹嫻看了看自己美麗的指甲,接著說到“你那可憐的孩子,是被我活活用被子悶死的。”
沈藹嫻說著說著還擺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擔憂,焦灼,悲憤,心痛,絕望,無窮無盡的怨恨無數種情緒一次又一次的在冰佩兒那雙美麗的眼中一一閃現,但是最終卻都化作了死水一般的平靜。
冰佩兒一滴血淚從已經消去紅腫的眼睛中流出,冰佩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如果有來生,我不止要做那蛇蠍,還要做那至毒至陰的蛇蠍,誰敢擋我複仇之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沈藹嫻,陳弈涵所有負過我的,我都會讓你們付出沉痛的代價。
冰佩兒最終還是閉上了雙眼,冰佩兒死在了自己噩夢開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