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個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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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幽夜懸天!
    “該史!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史!我爸呢?我被人打羅他知不知道?趕緊告訴我爸,千萬別讓那混蛋跑羅!我要讓他斷手斷腳還要一臉忠誠地舔我的腳趾!”
    張小狂回到家裏含糊不清地大叫,蓋著手印的臉腫得老高,由於牙也被打掉了幾顆,說起話來口齒不利還漏風。
    聞訊趕來的管家一看見自家少爺這幅摸樣,頓時老臉像是一朵被暴雨折磨數天的野菊花,五官繃在一起想笑又不敢笑。
    而張小狂看到管家此時醜的如此讓人神魂顛倒反倒被逗得直樂。對著人家哈哈大笑“我稅你怎麽這麽醜,哈哈…簡直是鬼斧神工啊。”這一笑牽扯到了傷處,疼的一個勁倒吸涼氣。
    苦苦忍耐的管家終於是憋不住“噗嗤”一聲“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這工作我不幹了,這什麽怪物…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哈哈…”。
    張小狂這才意識到他是在嘲笑自己,血紅色的臉又平舔上一抹紫色,當時就讓手下人給他打了一頓。
    帶著滿肚子氣找到了父親,沒想到張輝見了他也是捧腹大笑,笑到咳嗽岔氣才緩過勁來,張小狂頓時覺得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好不容易恢複了冷靜,聽兒子述說了事情的經過。作為路人皆知的一等家族,張家少爺被個毛頭小子給打了這傳出去實在是丟盡了臉貽笑大方。雖然是兒子有錯在先,但如果就這麽算了的話張家將再無威嚴可言。
    這事情還真得仔細對待一下,最主要的是燕家的丫頭從頭到尾都在場,對自己這不成器的兒子的印象必然是極其惡劣。這樣的話不僅要挽回張家的威嚴,還要讓兒子自己把事情做得漂亮才行。
    頓了頓,說道“你讓家裏的大夫看看,先把這傷給治好,之後怎麽做再做討論。”
    張小狂走了之後他坐在沙發上思考能輕易打倒一片人並有魄力動我兒子,能做到這一點的不是剛從山野中出來不明世事的武學高人就是某個大人物的高級保鏢…而那個大人物很可能就是跟在那小子身邊的白發老頭…
    就算沒有這份淵源,城市裏進來這種身份不明又十分搶眼的人,作為一個上流家族有必要調查清楚。否則到了見麵的時候可能會做出錯誤的決定而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
    這時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管家慌不可待的衝了進來,渾身發抖不敢看張輝的表情“老爺…少爺他…少爺好像是不行了…”
    聽到這話張輝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管家原地轉了一圈。
    “說什麽?你敢開這種玩笑,信不信我讓你卷鋪蓋回家?!”張輝眉毛一橫,惱怒道。
    “不是啊老爺,我怎麽敢胡說呢…少爺剛才在路上突然身體一僵,邁出的腿懸浮在空中好像踩空了一樣,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摔倒了。我趕緊去扶,發現少爺麵如死灰,瞪著眼睛鼻子流血很嚇人,趴在那就不動了,連呼吸都沒有…現在應該已經給他抬到大夫房間了,老爺你快去看看吧…”
    張輝聽了管家的解釋後心裏已經有些不安了,兒子才剛走沒多大會,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可能突然不行了呢?但是看管家的慌亂程度絕對不會是亂說,他沒那個膽子愚弄我。趕緊破門而出前去一探究竟。
    擺在眼前的是兒子僵硬的身體,雙眼無神,滿臉鮮血…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這個人死了。
    “兒子!你別嚇我,怎麽會這樣啊?醫生呢?你以為在我們家做雇傭大夫可以無所事事不學無術嗎?!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救我兒子!”焦急的情緒在張輝的身上彌漫。
    房間裏站著一名身著白色大褂的大夫,他曾是一位很有名的醫生,許多患者都知道劉威這個名號,治好的無數疑難雜症讓他有著許多讚美和口碑,即使是被張家收為私人醫師這段期間裏張輝也沒有對他有所不敬。而此時喪子之痛讓張輝不受控製,衝著這位自己捧了幾年的劉威大吼道。
    “家主,我看到少爺的時候他已經斷氣了,就是再高明的醫術也不能救回死人啊…您還是節哀順變吧。”劉威皺著眉頭,不滿於張輝的態度,直截了當的訴說了這個無人敢言的事實。
    這一句反駁沒有讓張輝靜下心來,反而觸發了更大的憤怒。反手一拳打在劉威的腹部,罵道“滾!我說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就好了,還敢跟我說教!老子養你幾年一點用都沒有,養條狗還知道搖搖尾巴,你以為治了幾個病自己就高貴了?狗屁都不是!給我滾!”
    突如其來的一拳讓劉威根本沒有準備,雖然力道不大,但受到的傷害還是夾雜著疼痛,躬下了身子緩解胃部的痙攣,黃豆大小的汗滴從他的頭上不停溢出。看著青筋暴起的張輝他沒再說什麽,咬了咬牙走出房間,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張府…
    張家的所在地在市中心,現在這個時間下班的人們都想著回家也沒空亂逛,幸虧是周圍人跡稀少,否則人們就會發現這座豪華莊嚴的別墅此時如同買菜的市場一樣雜亂吵鬧。
    張小狂的死讓所有的人都忙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雖然這些下人表情十分悲傷,然而實際上他們無一不在偷偷得拍手叫好。
    張小狂囂張無賴的性格使他在平常的生活裏藐視群眾,幾乎每個下人都有過被他捉弄戲耍的遭遇。為了生活隻能忍受這惡少的欺辱,現在他得到了報應莫名其妙的死了,這叫他們如何不感激上天的恩惠?如果現在有人告訴他們張小狂是被蒼允殺死的,蒼允可能都會收到一大堆的謝禮和祝福。
    …………
    “張輝,你兒子的死不對勁,人走路怎麽會平白無故的斷氣呢?”“對啊,我看小狂的樣子臉上那麽多的傷,分明是被人給打了啊,一定是打他的人用什麽方法把他殺了…”
    “張輝!你給我個說法!我才回家一趟兒子就沒了,你怎麽做父親的。我不管是誰殺了我兒子,必須要找到他千刀萬剮!把他家裏的人全都殺幹淨!不然老娘就跟你離婚!我可憐的兒啊……”
    這些話分別是張輝的二弟和三弟說的。最後這句話的主人是個中年婦女,聲音尖銳刺耳,哭花的妝容使她麵目猙獰,矮小而肥胖的身體不停的顫抖,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坨脂肪在跳舞。她就是張輝的妻子,張小狂的母親,可以說張小狂的性格全都是被她慣出來的。同時她是譚家家主的妹妹,譚家也是一等家族,當初張家隻是個二等家族,與她結婚是為了家族的崛起,張輝拚命忍耐住內心審美的抗議才娶了這麽一位醜陋的女人。
    看著二弟三弟毫無情感的高談闊論和妻子瘋狂的責備。張輝陰沉著道了一聲“夠了!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不論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你們回去吧。譚梅,你冷靜些,我也很難過,這也是我的兒子啊…你放心吧,告訴哥我會處理好的。”
    安撫好妻子,送走了兄弟。他無力的靠在沙發上,就剛才的那些話讓他仿佛看到了家族分崩離析的景象。點起一支香煙,幾番吞雲吐霧後,狠狠地掐滅了煙頭。
    張輝的表情像是匹餓狼露出了可怖的獠牙我會找到你…不管是不是你,不管你是誰…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