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臨近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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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之一的什麽!
杜威死了,杜枝枝唯一的親人死了。
在火葬場的外邊,天已經黑了,天空沒有一顆星星,也沒有一片雲彩,清冷的月光沒有遮擋的透照下來。
杜枝枝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放下她剛剛買的幾箱啤酒和幾瓶白酒。
完了之後,杜枝枝打開一包煙,點火,吞雲吐霧,就像她的爸爸一樣,但卻沒有她爸爸那麽熟練。
“咳,咳,咳”杜枝枝費力的咳嗽,被煙嗆得眼睛都紅了,也沒有沒有停下抽煙的動作。
可是硬是沒有一滴眼淚從她眼裏滴下來。
杜枝枝在等待什麽。杜威買了保險,受益人寫了杜枝枝。
杜枝枝知道杜威想要幹什麽,想要永遠占有她。
杜枝枝也不在意杜威的想法,她隻想要杜威在她身邊就好了。
杜威想要我一直在他身邊,我隨他就好了。
可是我可以做到你想要我做的,你做了什麽!這麽隨便的就離開了?
杜枝枝猛的吸了一口煙,這次她被嗆得快要死了。
她享受這樣的感覺,快要窒息的感覺。
杜枝枝拿那由保險來的錢,讓火葬場晚上加班,誰知道杜枝枝花了多少錢啊!
到了時間,杜枝枝扔掉手上的煙頭,站起身,拍了拍飄到自己身上的煙灰,拿起一瓶白酒和一個勺子,走向火葬場。
怎麽會這樣?那個像小強一樣的男人死了?
他不是想要一直占有我嗎?為什麽現在要讓我一個人?
我不想要一個人,怎麽樣我都不要一個人。
杜枝枝把酒和骨灰混合,攪拌均勻,像是攪拌麥片一樣。
我可以和你永遠在一起,我答應你的肯定會做到的,你難道不知道我是最乖的嗎?
——
李珊梅在暗處看著杜枝枝在空曠的大道上抽煙喝酒,她知道應該讓杜枝枝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可是看到杜枝枝從火葬場出來,準備吃掉她爸爸的骨灰,李珊梅大驚失色,慌忙跑過去打掉杜枝枝爸爸的骨灰盒。
“你幹什麽?”
“你幹嘛拍掉我爸的骨灰盒,你憑什麽!”杜枝枝竭斯底裏的吼叫。
“憑你現在瘋了,你徹底瘋了,你看看現在你是什麽樣子,你還是我眼中的杜枝枝嗎?!”
杜枝枝楞了一下,突然間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
“是的!我就是裝的,我什麽都是裝的,我裝給你看的,你個傻瓜!哈哈哈哈哈”
李珊梅怒火在胸中翻騰,如同壓力過大,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她抓住杜枝枝的手臂,好像老把杜枝枝的手臂捏碎了。
杜枝枝好像感覺不到痛一樣,隻顧自的笑,隻顧自的說著。
“你他媽在我眼裏就是個傻子,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我對你好一點,你就像一個狗子一樣,每天對我搖尾巴!真是好玩!”
“哪他媽的有那麽多惡人,隻不過我看不慣他們罷了,你還真把自己當騎士啊!你真的以為你在守護公主啊!你傻死了吧!”
李珊梅喉嚨堵塞的滿滿當當,難以言語,艱難哽咽著。
“那你是真心跟我做朋友嗎?”
“肯定是真心的呀,活了那麽多年就見到一個像你一樣天真的人,我怎麽不想跟你做朋友!我真的是真心的,你這可要相信我呀!”杜枝枝的語調突然變的陰陽怪氣的,像是封建社會裏的公公掐著嗓子說話一樣,不懷好意。
李珊梅低下頭,眼裏翻滾著委屈和失望,她甩開杜枝枝,杜枝枝被她大力的扔到地上。
李珊梅用腳抹開倒到瀝青路上的一團漿糊。
“你幹什麽呀!你他媽快滾開。”
李珊梅看著杜枝枝努力想要爬起來,向她跑來,李珊梅越發的用力,整一塊泥漿就被抹平了。
“啊!”
杜枝枝崩潰的跪到地上,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塊地方,嘴裏不住的尖叫。
李珊梅走到杜枝枝麵前,半蹲下來,久久的凝視杜枝枝,然後抱住了她。
“杜枝枝,你要相信我,我會一直陪你的,就像之前一樣,之前我是怎樣陪著你的現在就會怎麽陪你。”
杜枝枝僵硬的抬起頭,疑惑不解的看著李珊梅。
“之前的那段時光,是我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即使是虛幻的,我也從中得來了之前我都沒有得到的,這些都是因為你,一切都是因為你,我搞不清楚你為什麽會這樣,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欺騙我,我隻知道我想要守護你,想要在你身邊,你騙我就騙我吧,我不在乎,我就要待在你身邊。”
“你他媽還是個小學生吧!理解能力這麽差!勞資讓你滾啊!你個傻冒!”杜枝枝瘋狂的掙紮,用力拍打李珊梅。
李珊梅的臉被拍了好幾巴掌,可是她抱的越來越緊。
杜枝枝逐漸垂下她的胳膊,把頭靠在李珊梅的肩膀上。
之前都沒有流眼淚的杜枝枝,開始放聲大哭,淚如泉湧。
天空萬裏無雲,清風自千裏之外往,星光源光年之景來。
我願化為清風吹去你一身的迷茫,我願化做星辰為你指引方向,我願化身騎士永遠守護在你身旁。——李珊梅
你既然這樣決定了,那我就不會放手了,我就算是個神經病你也要給我受住!——杜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