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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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之漫漫回家路!
第八場便是自信滿滿的奇犽和301號考生的對決
奇犽一派輕鬆地走上前,麵上還有些無聊,似是已經認定了這場勝負的贏家就是自己了,但是對他來說最大的失算就是他沒想到站在他對麵的那個人是誰。
“好久不見了,小奇。”
集塔喇苦看著奇犽接近自己後,忽然出聲了,而且不再是機械的哢噠聲,反而是正常的人聲。
他用手一根一根地取下紮在自己臉上的釘子,麵部的肌肉恐怖的運轉移動,連頭上稀疏的頭發也迅速伸出變長,弗蘭斯坦逐漸變成了精致美人。
而奇犽的表情也在看完了集塔喇苦的變形後,變得驚恐十分,嘴角顫巍巍地叫了一聲“大哥”
不同於奇犽的害怕,伊爾迷倒是很平常地和奇犽打了聲招呼。而這兩人的關係也讓在場的考生很是驚訝。
伊爾迷是奇犽的哥哥?也就是說奇犽也是殺手,難怪他有這麽高超的技術了。安看著場上的兩人想到,但是他們兩個單從表情上看怎麽感覺一點都不像是親兄弟呢,弟弟怎麽會這麽怕哥哥?
“聽說你打傷了媽媽和你二哥?”伊爾迷麵無表情地問道,奇犽離家出走時,他並不在家。
“算是吧。”奇犽勉強回答道。
“害的媽媽都哭了呢。”伊爾迷歪了歪腦袋,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隻是語氣有些無奈的說,卻意外地顯得有些呆。
旁聽的雷歐力並不知道奇犽家族的特殊性,反而吐槽道“當然會哭啊,兒子竟然對自己做出那麽過分的事。”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伊爾迷打臉了“她超感動的。她說看到兒子能有如此成長,真是太高興了。”
沒有在意旁人,伊爾迷繼續說道“但是她還說了一句,‘不過我不放心奇犽一個人出去。’所以拜托我要是有空就順道去看看你的情況。還真是巧啊,想不到小奇竟然會想成為獵人而參加試驗呢。其實我也是,因為下個工作的關係,所以想來拿獵人執照。”
“我並不是因為相當獵人才來的,隻是剛好有空,所以來試試看。”麵對自己的大哥,在獵人試驗中一向挺囂張的奇犽看上去乖巧極了。
“是嘛,那我放心了。這下我就能毫無顧忌的給你忠告,你一點都不適合成為獵人,最適合你的天職是殺手才對。”
不可見的威壓從伊爾迷的身上散發了出來,他繼續說道“你是個對任何事都沒有興趣的黑暗傀儡。你自己沒什麽想要的東西,也不做任何期望,隻能依賴著黑暗生存下去的你,就隻有在接觸到人類死亡的時候,內心才會感到高興。我跟老爸就是這樣子將你培養到大的。”
“這樣的你究竟是為了追求什麽而想當獵人呢?”伊爾迷也確實了解奇犽,以奇犽的性格來說,一定是有什麽吸引著他,才讓他堅持到了獵人考試的最後一個環節。
“的確,我並不是因為想當獵人,才來參加試驗。可是,就算是我,也會有想要的東西。”
“你沒有。”伊爾迷直接否定道。
“不!我有!我現在也有衷心期望的事”奇犽忍不住反駁了他大哥的話。
“那你說說看,你想要什麽?”伊爾迷對奇犽漫不經心地反問道,“怎麽了,其實你根本沒有想要的東西吧?”
“有我想和小傑做朋友。我已經對殺人感到厭煩了,想跟普通人一樣,和小傑成為朋友,和他一起玩”
奇犽像是衝破了恐懼的束縛,大聲向伊爾迷訴說著自己願望。
然而他的憧憬卻被伊爾迷一口否決了。
“不可能吧,像你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得到朋友。你對人的判斷也就隻有能不能殺而已,除此之外什麽都不會想,我們就是這樣教育你的。”
“對於現在的你而言,小傑隻是個過於耀眼、令你無法去衡量的存在,你並不是想要和他成為朋友。隻要待在他的身邊,你總有一天,一定會變得很想殺了他,會不禁想要測試自己到底能不能殺了對方。”
“再怎麽說,你打從骨子裏就是個天生的殺手。”
這麽一番話下來,原本在賤阱塔對奇犽還有些顧忌的雷歐力首先忍不住了,在他看來奇犽或許有些時候比較欠,可這並不代表自己不把他當自己人。
裁判雖然攔住了雷歐力想要衝上去的身體,可他還是大聲對奇犽說“奇犽,我才不管那個人是你大哥還是誰。我告訴你,那家夥根本就是個混賬東西,你別聽他胡扯!趕快把那家夥打到,早點通過試驗!”
“你剛才說想跟小傑做朋友?你在想什麽?!你們兩個不是早就已經是朋友了嗎!不管怎樣,至少小傑一定是這麽想的!”
雷歐力的話讓奇犽和伊爾迷兩兄弟一起楞了一下。
“是哦,那就麻煩了,對方已經當自己是小奇的朋友了啊”話語停頓了一秒,伊爾迷像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伸出食指道,“那我去幫你鯊了他。”
右手指間立刻出現四根釘子,伊爾迷道“殺手才不需要什麽朋友,有也隻是會日後礙事。他現在人在哪裏?”
伊爾迷直接轉身離開,把後背暴露給了奇犽,似乎完全不在意奇犽會偷襲的可能性。
而裁判試圖阻止,畢竟現在還在考試期間。伊爾迷直接是丟出了三根念針,紮在了裁判的額頭上。
“在哪裏?”
“隔壁的休息室。”
與此同時,酷拉皮卡、半藏、雷歐力則毅然擋在通往休息室的門口,而西索的殺意也鎖定在伊爾迷的背後。
看到三名考生攔在自己麵前,伊爾迷稍稍有些困擾,他並不是打不過他們,而是覺得若是鯊了他們自己則會被取消得到獵人考試的資格,這會給他的工作帶來很大的不便。
“對了,那我就先通過試驗,再來鯊小傑吧。”伊爾迷轉身向尼特羅詢問道,“等到我通過試驗之後,就算鯊了在場的所有人,也不會吊銷我的獵人執照吧。”
“就規則上,沒問題。”
伊爾迷這下滿意了,他這才轉過身對奇犽說道,“聽見了嗎,小奇?你跟我交手,要是沒打贏的話就救不了小傑。你有辦法為了你的朋友跟我戰鬥嗎?辦不到吧,再怎麽說,比起朋友什麽的,對你而言你現在更加在乎的是,到底有沒有辦法在這裏打到我。”
伊爾迷一步步逼進奇犽,明明是很平淡的話語,但卻讓奇犽冷汗直流“而且在你的內心裏其實早就有答案了,憑我現在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大哥的對手。”
“‘絕對不要跟沒勝算的敵人交手’這不就是我一直叮囑你的嗎?”
伊爾迷的手漸漸靠近奇犽的腦袋,奇犽忍不住想倒退,然而卻被伊爾迷製止了“不要動。你要是隨便亂動的話,我就當你是打算要跟我打了。同樣的,當我們的身體觸碰到彼此的瞬間,也視為戰鬥開始。”
“讓我停下的方法隻有一個,我想你應該懂吧不過你可別忘了,你要是不挺身出來跟我戰鬥,重要的小傑就會因此喪命哦。”
伊爾迷的指尖快要觸碰到奇犽的頭發,盡管雷歐力在大聲給奇犽鼓勁,但此時的奇犽已經什麽聲音都聽不見了,在巨大的心裏壓力之下,他無力地垂下了頭。
“我認輸了”
得到奇犽答案的伊爾迷,嘴角扯動給了一個微笑,兩手輕拍了一下,“太好了——這樣的話就不需要戰鬥了。”
“哈哈哈,騙你的啦,小奇。”伊爾迷此時看上去和藹極了,他輕拍了幾下奇犽的肩膀,“我怎麽可能會鯊小傑嘛。我隻是想要稍微測試你一下而已,不過這下子就很明白了。”
“你根本沒有資格去學人家交朋友,也沒那個必要。就照往常一樣,乖乖聽我跟老爸說的話,完成你該做的工作就行了。獵人試驗也是,等時機來臨時我會再指示你,你現在還不需要。”
用最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最殘忍的話,這一場決鬥,伊爾迷不費絲毫力氣就擊潰了奇犽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