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修煉得有張有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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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狂魔煉成記!
    人族,現在已經被擠壓成這個樣子。好多仁人誌士,努力修煉,你說他有私心吧,那肯定是有的,但是人家身為人族,想要保住人族這棵大樹,那真是非常幹淨,也非常值得欽佩的心思了。
    山核桃統領的四大宗門一直以來都洋溢著這種昂揚的氣氛。這也是他被擁戴的一大基本原因。
    但是宗門裏麵的一些修士,往往卻發現山核桃對於那些不怎麽上心修煉的那些人,其實並不怎麽太約束。
    有人向山核桃請教起來,山核桃也隻不過是說修煉得有張有弛才行,不要把人逼得太狠。那人就對山核桃頂嘴說,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都火燒眉毛了。宗主您老人家怎麽一點都不著急呢?
    山核桃這個時候往往會輕笑一聲說道。不是我不著急,而是就算咱們著急,也不能這麽做。有的人你就不能指望他有什麽大出息,他沒那個誌向你知道吧?
    那人就又問山核桃,這麽說來他們連長生都不想要嗎?
    山核桃又笑著搖搖頭說,不是他們不想要長生,是長生這個東西對於他們來說真的太遙遠了,當一個人感覺自己真的夠不到他的目標的時候,他就會放棄那樣的目標。
    你想想,一個元嬰境的長老恐怕才能夠去追求什麽長生吧。而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就連達到結丹都非常不容易。你讓他想長生,他還不如好好的享受生活呢。
    但是那個不服氣的人又對山核桃說,那萬一妖獸他們在打過來的時候,這些人豈不是任人踩踏的螻蟻呀?
    所以他們就會,盡可能的讓自己的每一天都過得盡可能的快樂。並且不希望別人打擾他們的這種快樂。你懂了嗎?
    問山核桃話的是姚仁。他出生於類人猿。基本上也算是人族出身。他是從萬妖國逃出來的。對平頂山宗有著非常強烈的歸屬感。
    但是類人猿畢竟是類人猿,他頭腦非常的聰明。修煉進步也非常快,就是一些人族的一些人情世故,他好像也並不是很精通。聽到了山核桃對他這樣的一通解釋。姚仁覺得自己似懂非懂。
    他現在雖然是宗門裏的長老,但是有很多事情他其實也不太好問的太多。他隻是隱隱約約覺得,也許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選擇吧。
    對於他自己來說,他因為有類人猿世代傳承的功法,早早的就到達了結丹的境界。他也不太能理解那些天天悠悠的聚在一起玩,聚在一起吃喝聊天,侃大山的那些人的想法。
    各人就走各人的路吧。姚仁也隻能這樣對自己說。
    過了一段時間以後,姚仁覺得自己需要休息幾天,調劑一下。就出了他的洞府。飛在空中,沿著一顆太陽星所映照出的晚霞而行。覺得心情非常好。
    外麵的景色非常優美,這也讓他非常的心曠神怡。當他飛過一座人跡罕至的山穀的時候,看到有十幾個年輕的男女,就在那裏席地而坐。
    他們麵前鋪了一張大席子,席子上麵擺著一些瓜果呀,各式的糕點什麽的,當然還有酒葫蘆酒杯什麽的。好像在野餐。
    姚仁自己本來就喜歡吃糕點。看到別人大盤大盤的擺放著糕點,就有點牙酸了。不知不覺放慢了飛行的速度,在空中繞了兩圈。然後就在這山穀的一個角落降落了下來,坐在草地上拿出自己的水壺,咕咚咕咚的喝。
    那些男女們看到了姚仁。就笑眯眯的招呼姚仁過來和他們一起吃喝。
    姚仁搖搖手,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那些人見姚仁這個長老也在這裏,不好自己吃喝,也就再三的邀請他。
    姚仁也就半推半就的過來了。大家高高興興的給姚仁讓出了主座的位置。
    姚仁雖然也有點看不慣他們這樣享受生活的態度,但是也不好明說。也隻能輕輕的歎了口氣。
    大家就一邊吃喝一邊東拉西扯的。大家說起來,現在人族的地盤已經被壓縮的越來越小了。再這樣下去怎麽得了啊?
    姚仁就趁機說道。可是咱們這樣下去怎麽辦啊?
    那些青年男女們也就不再吱聲了。姚仁看著他們還想再說幾句,卻覺得好像說什麽都是多餘的。因為這些年輕人其實什麽道理都明白。
    他突然就明白了。這些人啊,有個普遍的慣性思維,那就是他們覺得,操心是別人的事情,都是做宗主的,做長老的人的事情,跟他們這些小人物關係不大。再說了,他們覺得操這份閑心有啥用啊?
    姚仁不得不承認,他們的這種想法是有道理的。姚仁仔細看這些人,他們中的很多人,隻不過剛剛入門,連外門弟子都算不上。
    剩下來幾個外門弟子也就是最多到了築基這個狀態。
    你讓他操心宗門裏的事情,那簡直也確實對他來說太遙遠了。更別說讓他有誌背負起人族的興亡。
    為了防止不歡而散。姚仁也不再多說。就聽他們說話這些人就在相互說著。哪個坊市裏麵賣什麽好吃的東西,哪個坊市裏麵有什麽養顏的丹藥?
    什麽衣服什麽姿勢比較好看,比較帥……
    某某長老,現在比以前更加好色了。有一天某個小姑娘經過某長老的麵前的時候,被那個長老盯著看,讓這個小姑娘感覺很不舒服。
    等等等等,就是一些八卦。姚仁歎了口氣,知道和這些人也談不到一起去,但是又感覺他們活得真的挺輕鬆,也挺有趣味的。畢竟一個人怎麽活,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姚仁就問他們多長時間聚一次啊?
    他們就有點沮喪或者甚至是哀傷的說聚少離多啊。
    在宗門裏麵做雜役肯定是要幹活的。做弟子肯定是要做任務的。特別是那種外出巡邏的任務。或者外出坐館是做什麽的,那一去就會有很多年。甚至有一定的危險性。
    一個相貌俊朗的男弟子,麵帶悲傷的對姚仁說,當年和他一起進宗門來的那一批人,他認識的人當中就剩下他一個了。因為命不好啊,當年正好碰到妖獸大軍攻打古崖城。
    他們這一批人都被送到古崖城去搶修城防工事去了。當時戰況非常的激烈啊,古崖城,城牆還有各處工事塌了又修,修了又塌。
    也怪他們這一批人倒黴。有一次他們修築的那一段城牆偏偏就被攻塌了。沒過一會兒一大群重型妖獸就衝了進來。指揮他們修築城牆的那位長老對他們說,誰都不許逃跑,隻能和城牆共存亡。誰逃跑,就殺誰!
    當時他們真覺得自己就像是任人宰割的螻蟻啊。憑他們那點修為,根本就無法和那些重型的妖獸對抗。
    好不容易死撐等到了增援,他們那一批人早就死的七七八八了。就連那個逼著他們死守城牆的長老也戰死了。
    事後他才知道,他們這一批人,隻有他自己因為受了重傷,幸運的躲過了一劫,事後被救了下來,其他人全死了。
    那一仗打的真慘啊。他本來是有結丹的機會的,但是因為受傷的原因,至今都沒有任何結丹的跡象。
    一邊說一邊抹起了眼淚。姚仁看著他突然就理解了他們,覺得實際上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心態,隻不過每一個人走到哪一步,那其實有的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