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虎賁軍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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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景分七州,七州下設十三郡,七州的州牧就相當於當今的一省之長,十三郡守與州牧府形成了自上而下的行政係統,除去行政體係,各郡的駐軍皆受州牧府管轄,這就可以看出,州牧的權力之大,封疆大吏不外如是。
    青州是七州中最為富庶之地,相較於其他州,他的地理位置占據了先天的優勢,處於大景內陸,臨近盛京,從來不會因戰亂而流離失所,加上盛京往來行商的影響,讓這裏的經濟也十分發達,最關鍵的因素,天蒼軍駐紮在青州城外,這是一支足以進可保衛盛京,遠可馳援邊境涼州的精銳之師,五十萬的規模可謂是大景軍種之最,
    加上這是景帝的嫡係,裝備自不必說,從戰馬到盔甲武器都代表著當今天下的最高水平,是正兒八經的大景第一軍。
    而在這支軍隊的隔壁,駐紮的是前朝第一軍虎賁軍,相比較天蒼軍,虎賁軍現在的處境就有點悲慘的味道。
    原則上,大景是不會讓兩支精銳之師駐紮在這麽近的地方,可能是出於對虎賁軍的不放心,這才讓天蒼與其做了鄰居,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在朝堂之中分外明顯,更何況這個虎賁還是曾經的前朝精銳,雖然稱不上心腹大患,但是小心提防也是沒錯的,說句不好聽的,萬一虎賁造了反,天蒼軍可以第一時間進行殲滅。
    對於這些考慮,青州幾乎人人心知肚明,這也導致各層的衙門都對虎賁軍不感冒,反正是一個被景帝嫌棄的軍隊,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裁撤,自然就少不了冷眼嘲諷。
    虎賁軍大帥葉知名雖為大帥,卻不怎麽風光,先不說在官場上,虎賁軍處處受到排擠,軍糧一再耽擱,
    州牧府那邊他一再的催促,可是換來的就是兩個字,等待,這讓他怒不可揭,但是出於大局的考慮,他又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發難,而且他明白,或許天蒼軍正在等待忍耐不住的時候,一旦自己有所異動,十萬虎賁軍估計會被瞬間蕩平。
    這還不算什麽,最讓他生氣的是最近自己的女兒得了一種怪病,他找了很多知名的郎中都瞧不好,甚至青州都不在有郎中願意上門替他女兒瞧病,說他的女兒是不祥,是上天懲罰葉家才降下了此禍患,大家對此唯恐避之不及,致使自己的女兒一天天的加重。
    葉家大廳,此刻屬於虎賁軍的一眾將領正匯聚在一起,
    “葉帥,據我們暗中所查,小姐的謠言是有人在背後催動,這件事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
    匯報的是葉家軍的首領葉凡,葉凡自小時候從死人堆裏爬出來,便一直在葉家麾下,是葉知名的死忠。
    “我看就是青州府那些人搞出來的,一方麵斷我們糧草,一方麵用小姐的病來要挾,目的就是逼我們造反,這樣他們就有理由出兵平叛,除了我們這顆眼中釘。”
    葉小濤義憤填膺,他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是眾人心裏明了,這一切都是事實,有人準備對虎賁軍下手了。
    “稍安勿躁,我們現在不能妄動,一旦有所異動必定會招來天蒼軍的無情打擊,現在先想想怎麽解決糧草的問題,隻要能活下去,就有希望。”
    葉知名出聲製止堂下的議論,這些道理他何嚐不懂,但是自己是主帥,任何一個決定都代表著十萬虎賁,其他人可以衝動,但是他不能。
    “葉帥,十萬人的糧草不是小數目,如果青州府一直拖著,恐怕能拖垮我們。”
    一名青衣中年男子坐在葉知名身側,如果看座位,這個沒穿軍裝的男人坐的比其他將軍都要靠前。
    “公孫先生,你有何良策?”
    葉知名向這位青衣男人請教。
    “如今之計,我倒是有一法,就是不知道各位將軍敢不敢做?”
    “公孫先生請講,刀已經架在我們脖子上了,還有什麽我們不敢做的?”
    “是的,大不了拚了,狗娘養的,青州府欺人太甚。”
    “公孫先生但說無妨,即便是殺入青州府哥幾個都不眨一下眉毛。”
    。。。
    幾位將軍心中的怒氣早就想尋個機會出一出,打仗他們就沒怕過誰,但是對於朝堂這些陰謀詭計他們卻是雛,如果不是三年前這位公孫先生突然出現,虎賁軍恐怕早就已經成為曆史。
    “公孫先生,三年前虎賁被冤私藏逆賊,那一儀如非您的指點恐怕虎賁已然不存,這幾年多虧在您的護佑下我們才能平安到今日,您有話就說,軍中兄弟對您的感激之情都記在心裏。”
    葉知名也是出言保證道,
    青衣男子站起身來,向著在座的各位將軍附身一拜,
    ”先生不可,”
    葉知名連忙起身去扶,可惜公孫還是堅持向著在坐將軍拜了下去,
    “策三年前出現在青州,借故逆賊一案常年與葉家軍居住在一起,雖然幫過一些忙,但是策居心不良,我觀各位將軍均是熱血忠義之人,今日特向各位將軍告罪,還請原諒我的隱瞞。”
    “先生,您說什麽呢?您自始至終都沒有對不起我們,何故如此說話?”
    “葉帥有所不知,今日之困局早就在策的意料之中,我也一直在等今天,虎賁軍的困局便跟我所說之事有關,”
    “先生但說無妨。”葉知名重新坐了回去,這位公孫策先生自出現開始,他就沒有絲毫懷疑過,三年下來,他已將這位先生看作最重要的左膀右臂,但是今日之事,讓他看出來一些端倪,或許他從沒有認真的去認識過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