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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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我向您發誓,隻要我還活在這世上一天,就絕不會……”
“……嗯?這是什麽味道……不好!難道是……”
正當衛斌聲淚俱下地在楊樹下立誓時,一股濃烈的焦灼和煙熏味卻突然襲來,多年的職業習慣頓時讓衛斌大驚失色……
死焰……這是死焰的味道!這一片防護林……要是都被點燃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在聞到死焰味道的那一刻,衛斌便立刻掏出手機撥打了119。同時,憑借著自身的嗅覺,立刻趕往了煙熏味所傳來的地方。
順著死焰所發出的那股特殊氣味,衛斌很快便來到了山頂深處的某片樹林裏。然而,正當他心急火燎地希望阻止火勢時,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幕卻讓他目瞪口呆……
隻見那山林深處,被熊熊大火所環繞的地方,一顆滿是棱角的紅黑色巨球正吞吐著黑色的死焰,不停地在天上來回滾動,而在其所圍成的火焰牢籠裏,一個看不清模樣的人正在紋絲不動地坐著……
“報告總隊,生命量子分析已經完成,隨時可以進行融合,請指示!”
“準許融合。”
火焰囚籠裏,那個身著奇怪製服,帶著特殊頭盔的人不知道在對著哪裏自言自語一番後,竟然縱身一躍,將自己的身體蜷成一團,並以某種奇跡般的力量,直接停滯在了空中……
而隨著那人的浮空,火籠周圍的火勢也開始越變越大,與此同時,半空中的那顆紅黑色火球也突然發出了憤怒的咆哮,仔細一聽,那咆哮聲似乎還帶著某種意誌……
“死……你們這些人……都得死!!”
不好,這死焰怎麽越變越大了,再這樣下去……不行,我得阻止他!
盡管眼前的一幕十分的不可思議,但此刻在衛斌眼裏,阻止死焰繼續擴大才是正事。因而,衛斌想也不想便衝了上去,對著半空中的那人大聲地喊道。
“停下!快停下!!我已經撥打了119,現在請你立刻停止自己的縱火行為!”
“我再說最後一遍,火警馬上就會趕到現場……”
“吼——!!又一個不怕死的?怎麽,真當這裏是你們的世界了?!”
話音未落,那人頭頂的紅黑色巨球卻怒吼一聲,一個從天而降,席卷著天地間蒸發空氣的熱浪,猛地向衛斌襲來……
嗯?!這個火球……難道又是幻覺?
眼看頭頂的烈焰越逼越近,自知退無可退的衛斌卻顯得十分的鎮定,隻是擺好姿勢站在原地,對著頭頂呼嘯而來的火球裝模作樣地揮了一拳……
“轟——!!”
下一刻,隨著一聲震裂耳膜的巨響,衛斌終於招架不住地捂上了耳朵,而就在他雙眼緊閉,死死封閉自己感官的這段時間裏,從那巨球處卻同時傳來了慘烈的悲嚎……
那火球的悲嚎聲很短,隻持續了數秒,隨後便連同自己碎裂成了成百上千塊的身體一起化為了漫天的黑粒,同時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此外,連帶著消失的還有那火球周圍吞噬一切的黑色死焰,此刻竟都如從未存在過一般消失地幹幹淨淨……
“這次,好像有點不一樣……這幻覺的聲音……也太大了……”
等到一切都恢複正常後,緩過神來的衛斌這才放下了自己捂著耳朵的雙手,原本以為消失的隻是幻覺,卻沒想,連周圍的死焰也消失地無影無蹤……
嗯?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連死焰也是幻覺?等等,那個人好像還在……看來,他應該不是幻覺。
“咳咳……天上的那位,麻煩解釋一下自己剛才的行為。”
“誒……啊啊啊!!”
不知為何,就在衛斌緩緩地靠近那人時,原本還在滯空的他卻突然哇地一聲掉了下來。而眼看情況不妙,衛斌剛想伸出手去接,卻被那人大聲地立刻拒絕了……
“別!你別過來!!”
“……”
與此同時,在山頂另一側某個隱秘的角落……
“這,這怎麽可能?!你剛才不是說,他確實是這個世界的人類麽?!”
“沒錯,按照我們所掌握的資料……他的確是這個世界的人類,可是……”
“剛才他身上所爆發出的能量波動和前幾天出現在山南市的大範圍暗能量暴動完全吻合!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造成之前暗源質數量異常的原因!”
角落處,兩個一問一答的聲音都顯得十分地錯愕與震驚,而從聲音的語氣、來源判斷,很明顯,這是一個上司和自己的下屬在對話。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苦苦追尋了這麽久的暗生命竟然是一個表世界的人類!!而且,還是以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式給找到了……”
“等等……你說,他如果真的是暗生命,為什麽會放著那麽多散落的暗源質而不吸收呢?還有,他剛剛出現的時候,為什麽量子探測儀一點反應都沒有?!”
麵對上司的質問,另一個聲音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這個……屬下確實不知……”
“哼!查,給我查!!我要那人類所有的資料……還有,讓vos-9盯緊點,別讓他給我跑了!”
……
另一邊,隨著那奇怪的人著地後,衛斌這才看清了那人的大致樣貌……
灰白色、裝著各種接收器的頭盔,黑白相間且一看就很有科技感的防護服,還有胸口和腰間那些大大小小,顏色不一的功能按鈕,再配上手腕處一塊閃著藍光的掃描器……
若不是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衛斌真會誤以為自己是闖入了某個星球大戰的片場……
“你……你是怎麽看到我的?!還有剛才的噬焰者……你,你真的是這個世界的人類!?”
一開口,衛斌所聽到的便是經過特殊處理所發出的智能語音,雖然分不清男女,但語氣態度卻很分明,看樣子應該不是什麽ai。
但轉念一想,衛斌又覺得自己莫不是碰上了某個喜歡角色扮演的瘋子?
“我為什麽看不到你啊?我又不瞎……”
“不對……你剛才為什麽要打斷我的融合?還有……我的裝備,因為你剛才那一下,全都壞了!說,你到底是什麽人!”
“嗬嗬……放火燒山,牢底坐穿!你竟然還好意思問我是什麽人?我倒要問問你剛才在這裏做什麽?”
“嗚,嗚,嗚——!!”
緊接著,就在衛斌和那怪人對峙時,從山下卻傳來了消防車的聲音……
沒過多久,數十個全副武裝的消防員便行動有素地趕到了衛斌所在的地方,為首的一個更是在遠遠地看到衛斌後便大聲打起了招呼……
“衛斌!情況怎麽樣?你所說的大火在哪呢?”
眼看著曾經的戰友們接二連三都衝到了自己的麵前,衛斌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最後隻能無奈地指了指身旁的怪人……
“老劉,你們來晚了。火勢貌似已經被撲滅了,具體的情況,你可以問問我旁邊的這一位……”
“嗯?撲滅了?這麽容易就撲滅了?不是……衛斌,你是不是耍我呢?”
望了一眼老劉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後,衛斌自知心虛,隻好再次指了指旁邊的人,繼續說道:“老劉,你先別急……你覺得我像是那種亂報火警的人嗎?這不,我連縱火犯都給你逮著了。”
“你……不是,我說你能不能別再耍我了?”
“我……我沒耍你啊,你不信自己問……”
“我問,問你個大頭鬼啊……你旁邊有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