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放蕩不羈的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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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雪是妖怪,小婉有危險,小婉有危險……”林昊嘴裏喃喃的念叨著,他把衛生間的門開了一個縫,偷看著銀雪的一舉一動,正好看到銀雪在小婉額頭上吻了一口。
    今天上午小婉才被白峰領養,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小婉便發現了銀雪有問題,她明知道身處險境,還泰然自若,配合著銀雪,沒有絲毫的驚恐與不安,這哪裏像是一個八九歲的女娃能表現出來的?就這種鎮定心態遠超任何一個成年人。
    林昊不僅對小婉有些佩服之心,心中在暗暗思索著解救之法。
    猛然間,銀雪淩厲的眼光掃向衛生間的門,林昊一個哆嗦,急忙後撤,將手中紙條扔進馬桶,然後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出了衛生間回到桌前。
    他開了一瓶啤酒,分別倒了四杯,大大方方的道:“白峰大哥,嫂子,你們二人世界變成三口之家,我林昊口拙,不會說什麽祝福的話,就祝兩位喜得千金吧。”
    “嘻嘻嘻,”銀雪捂著嘴笑道:“這還口拙不會說話?恐怕哄女孩子一套一套的,對吧?楊蕊妹子?”
    楊蕊本來就不高興,“哼”了一聲道:“我怎麽知道。”
    林昊怕這妖女再說什麽過分的話,便舉起杯道:“來,祝福兩位,幹了。”說罷,一飲而盡。
    白峰翻著眼睛瞟了銀雪兩眼,銀雪看著他道:“喝呀,人家敬酒呢。”白峰這才端起酒杯說了句:“謝謝。”喝完酒後,又低下頭吃菜,好像這裏的一切全由他老婆做主,自己隻是來蹭飯的。
    林昊道:“既然是來吃二位的喜酒的,紅包自然少不了。”說著,取下胸口那個玉觀音,雙手奉到銀雪麵前。
    這玉觀音似乎也感覺到此地有妖氣,竟然微微的泛著白光。果然,銀雪往後縮了一下,臉色微變,對林昊道:“什麽意思?這算什麽紅包。”
    林昊自然看出銀雪對這玉觀音有些忌憚,再把玉觀音往前送了幾寸,道:“小婉眼睛有些毛病,我們都不放心,我這個正好幫她驅妖避邪。麻煩嫂子一定收下。”
    銀雪的眼光變得衝滿殺氣,就似一把無形的劍在頂著林昊,可林昊裝作不知,依舊笑吟吟的盯著銀雪的臉。
    楊蕊卻不知情,問道:“林昊,這個玉觀音是你的防身之物,怎麽能把它送出去,太貴重了,我們還是給小婉買身衣服更合適一點。”
    “別說話。”林昊叱道。楊蕊這時也感覺到氣氛不對,便不再開口。
    銀雪轉身推了一下白峰,嚷道:“你是豬嗎?隻知道吃,人家的禮物還不收下。”
    “是,是。”白峰正要接過玉佩,林昊把手一縮,笑道:“這是送個嫂子的,還請嫂子親自收下。”
    川菜店裏雖然客流不息,熱熱鬧鬧,一片祥和,但是林昊知道他正在與妖魔無聲的進行著生死較量,這個銀雪有多厲害自己並不清楚,但是很顯然她不敢親自觸碰玉觀音,如果她膽敢翻臉,林昊定會把玉觀音扣在她腦門上。
    就在這時,小婉起身笑道:“大哥哥,你太客氣了,謝謝你的禮物。我一定好好保存的。”說完,雙手從林昊手上接過玉觀音,掛在自己脖子上。
    銀雪頓時鬆了口氣,臉上又恢複笑容:“看我女兒多懂事,替媽媽分憂。”順手撫摸了下小婉的頭發。
    林昊也笑著對小婉道:“小婉,這玉觀音一定要戴在脖子上,誰要也不給,晚上睡覺也不能摘。知道嗎?”
    “知道,知道。”小婉一邊吃著雞腿,一邊答應。
    銀雪對林昊道:“林帥哥考慮的挺周到的,這麽關心我家閨女,喜歡孩子的人一般心都很善良。來吧,讓嫂子摸摸你那顆善良的心。”
    話沒說完,銀雪那留著長長指甲的手就往林昊心髒處不慌不忙的伸了過來,林昊心中大駭,知道銀雪要在這樣的環境下挖自己的心髒,拿起啤酒瓶準備往銀雪頭上砸。
    沒想到楊蕊在銀雪的手上重重的打了一下,怒道:“你這女人怎麽回事?當著自己老公的麵就和別的男人……,我……我都不好意思說你。”
    銀雪一點也不臉紅,“咯咯咯”地笑道:“呀,楊蕊妹子生氣啦,小婉,勸勸你老師。”
    小婉過來拉著楊蕊的胳膊道:“楊老師,你不要和我媽媽生氣嘛,本來好好的大家來吃飯,都開心一點多好,雖然今天我才與銀雪媽媽相遇,但她是一個很好的媽媽。”
    楊蕊扶著小婉肩膀,道:“小婉,楊老師不會讓他們把你……”
    林昊碰了碰楊蕊,衝她微微搖搖頭,意思叫她不要插嘴,楊蕊雖不知道事態的嚴重,但看到林昊臉色極其難看,便知道其中必有蹊蹺,就沒再說下去。
    林昊強裝出笑容,對銀雪道:“嫂子要摸我心髒,以後有的是機會,這裏這麽多人,我們這樣摸來摸去的,多不雅觀。”
    銀雪笑的前仰後合:“有道理,有道理。”
    林昊鄭重的問道:“嫂子是不是會吹笛子?有沒有養過蛇?”
    銀雪抿了兩口酒,扭著身子道:“我什麽沒養過?蛇也養過,狗也養過,雞也養過,男人更養了好多。至於吹笛子嘛,嘻嘻,嫂子我不但會吹笛子,而且會吹簫。”又逗楊蕊:“不知楊蕊妹子會不會吹簫?”
    楊蕊簡直惱透了,嘀咕了一聲:“不要臉。”
    小婉瞪著大眼睛道:“媽媽,我以前也學過吹簫,但是學的不好,你要是能教我……”
    她還沒講完,銀雪卻板起臉來,小聲嗔道:“不要多嘴,小孩子知道什麽?”
    “小孩子比某些人懂道理多了。”楊蕊大聲道。
    銀雪道:“哎呀,妹子怎麽還在生氣?生氣時身體裏的水分會流失,皮膚就會幹燥的,那就變醜了,要不要姐姐幫你找七八個男人來滋潤滋潤你呀。”
    脾氣再好,再溫柔的女子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侮辱,楊蕊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銀雪的鼻子破口罵道:“你這不要臉的女人,臉皮比豬皮還厚,我受夠你了,你算什麽東西?”林昊起身攔住楊蕊,卻哪裏攔得住,楊蕊如鞭炮一樣衝著銀雪:“我不會讓你這無恥的女人帶走小婉的,你個神經病女人。”
    這時飯店裏所有的人都放下筷子,望向這邊,一個保安也過來勸架,楊蕊咬著牙不顧一切的衝著白峰又嚷道:“白峰,你老婆是個神經病,腦子裏裝著屎,為什麽不給我們講,我告訴你,法律規定,有神經病的家庭是不準領養?孩子的,你知道不?”
    白峰看看楊蕊,看看銀雪,唯唯諾諾的道:“知道,知道。”
    林昊害怕銀雪對楊蕊下手,擋在楊蕊身邊,小婉也哭著跑過來,勸楊蕊不要生氣,林昊一把奪過小婉,藏在身後,害怕被銀雪搶去。幾個服務員也過來勸楊蕊不要鬧事,楊蕊哪裏管那麽多,別看她平時文文靜靜的,喝湯都不敢大聲,這時林昊和兩三個保安竟然都快按捺不住,還一個勁的往銀雪跟前衝,口口聲聲要撕爛銀雪的臉。
    銀雪不慌不忙的站起來,沒事人一樣還在慢慢的品著紅酒,笑嘻嘻的道:“那就讓我先撕爛你的臉吧。”
    林昊想也沒想,從小婉脖子上把玉佩拽下來,打向銀雪伸過來的手,那玉佩與銀雪手一碰,“哧”的冒出一股白煙,銀雪把手往回縮之際,指甲在林昊手腕上劃了一下,劃出一公分長的小口子。
    這個小口子連血都沒滲出來,林昊都沒感到疼,他舉著玉觀音,準備貼向銀雪的臉,銀雪哪容他近身,另一隻手揚起,結結實實的在林昊臉上抽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太快了,林昊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覺得眼裏星星亂晃。他這才知道,自己與這妖女的差距。
    “幹什麽,幹什麽?這裏豈容你們打架?再打架就報警。”一個保安喊道。
    楊蕊看見林昊被打,嚷著就要與銀雪拚命,被林昊死死的摟住腰,銀雪飛起一腳,把林楊二人連帶一個保安一起踢的滾在地上。這一腳引起所有人的笑聲與議論。
    小婉哭著拉住銀雪的胳膊,道:“媽媽,你別打楊老師,求求你別打了,我跟著你走,你走到哪裏,我跟到哪裏。”
    銀雪衝著林昊與楊蕊冷笑一聲,道:“看在我女兒份上,不與你們計較。”衝著白峰吼一聲:“走了。”
    那個倒在地上的保安爬起來,咬牙切齒的道,“想走,你個臭娘們。”警棍指著銀雪:“站住。”
    銀雪停下腳步,卻對白峰道:“帶孩子先走。”轉過頭問保安:“怎麽,這位大哥,有事嗎?”
    楊蕊還要與銀雪廝打,林昊在她耳邊小聲道:“別衝動,她是魔鬼,惹急了她,我們都沒命了。”
    “什麽?我怕她不成?”
    “昨晚醫院的那條鬼蛇就是她養的。”
    楊蕊當即怔住了。
    那個保安氣勢洶洶的道:“你一個婦道人家,出手……出手……,在這裏鬧什麽事?跟我到保安室去一趟。”
    銀雪表現出很害怕的樣子,道:“哎呦,傷著大哥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來來,我給大哥賠個不是。”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遞給保安。
    那保安見幾十雙眼睛在盯著他,也不好意思再為難一個婦女,畢竟剛才他倒在地上並不是銀雪直接踢的,便拿過酒道:“以後行為檢點一點,我們這裏不是你想鬧就鬧的地方。”
    “一定,一定,大哥真是好嗓門。”
    保安喝完酒,瞅了銀雪一眼:“我嗓門好不好與你什麽關係。”
    林昊忽然有種不祥的預兆,感覺這個保安要遭殃,正想出口提醒時,銀雪朝他走了過來,他急把楊蕊推在身後,問道:“你領養小婉有什麽目的?”
    銀雪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對他道:“回去寫份遺書,告訴玉佩的主人,叫他來陝西漢中黑月嶺找我為你報仇,嫂子我要與他親熱親熱。”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是個快死的草包唄。哈哈哈。”
    說完,在櫃台付了飯錢,大笑兩聲,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