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家有女初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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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後,雪國之都。
    白將軍府很大,府邸占地讓天城人羨慕不已,更有甚者直言要是有一半的府邸死也知足。校場、藏書閣、煉丹室、煉器室以及霧靈山、丹靈山、器靈山三大巨山,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直到這兩代沒有接收旁支弟子了,這些場地才都空了下來。
    夏日炎炎,微風拂過。
    一襲水色襦裙,用的是天皇禦賜的流沙絲麵料。走動起來輕盈飄逸,無風自動。小小的人兒讓人抬來轎攆,朝煉丹室而去。
    “東西準備好了嗎?”白鳳雪輕啟紅唇,聲音如同流水,溫潤但又不失可愛。
    “小姐,已經準備好了。”霜兒俏皮又不失沉穩。
    霜兒是白鳳雪四歲出去遊玩,從老鴇手裏贖回來的。霜兒父母因病雙亡,她的大娘主動說要照顧霜兒。卻沒想到大娘心腸狠毒,平日裏少不了打罵,經常被掐的一身青紫。一月後挪走了霜兒父母的遺產,為閨女攢了一輩子的五兩嫁妝。霜兒氣不過想反抗,但小小的丫頭始終吃了虧。被誣陷偷拿大娘家五兩銀子,在村子傳了開去始終不好聽,白白毀了小姑娘的聲譽。而後直接被大娘賣給了京城的老鴇,騙她說是上學堂的地兒。到了門口才反應過來,趁人不注意迅速的跑了。柔憐閣的打手跟在後麵追,不一會兒就追上了,正好碰上了白鳳雪的馬車。
    天女的馬車亦是天皇親賜,象征著身份與地位。通體白色車身兩邊各盤著一隻鳳凰,一種睥睨眾生的氣質被雕刻的栩栩如生。讓人忍不住感歎。
    聽到哭喊聲,問清楚緣由後,白鳳雪帶走了霜兒。老鴇拿了銀子笑著歡送。回府後讓管家派人查了的確是父母雙亡,父母生前老實家底幹淨,才將她收為貼身丫鬟。這一呆就是一年,從最初麵色蠟黃瘦弱到現在養得水靈靈的,白鳳雪平日最為疼她。
    侍衛推開煉丹室大門,吱呀一聲。映入眼簾的是莊重古樸的大堂,而後麵則是一座大山,山上洞穴密布和野生藥材,名為丹靈山。白鳳雪朝最近的那間走去,同時吩咐道“不許任何人打擾我。”
    侍衛領命,屹立在洞口。在夜明珠的照射下瞬間亮堂了起來,洞穴通風很好,陰涼又寬敞。正中間有一個通體漆黑的大爐鼎,雕刻著古老複雜的文字。角落有一張玉床與玉桌。
    按照腦海裏的記憶,準備大量煉製靈力丹和解毒丹、美顏丹和四品丹藥續命丹。這是她來到這個身體第一次煉丹,雖然不知道以前是誰,能煉到什麽程度,但腦海裏那些詳細的丹方、見解以及龐大的精神力,足以讓她相信能成功。
    石門緩緩合上,白鳳雪點燃硝石,一簇火苗緩緩升起。等爐鼎達到最合適的溫度時,藥材已經分類擺放整齊,堆成了一個小山包。
    家裏的老爺子要是看到了,肯定得喋喋不休的問個不停了。白鳳雪一臉鬱悶,想到三歲時自己畫圖,讓人用玉石做了個溜冰鞋,在校場比武台玩的開心時,老爺子急急忙忙衝過來,喋喋不休的勸說這危險,後麵卻問是哪裏弄來的。白鳳雪記得是一個溫婉大氣的女人教她的,卻看不清臉,說著說著結果老爺子把圖紙要去了。第二天領著丫鬟去校場就看到老爺子穿著溜冰鞋玩的不亦樂乎。見到寶貝孫女白鳳雪,臉頰還泛起了可疑的紅暈。現在想起來還是想扶額。
    長歎一口氣,把藥材先後丟入爐鼎中,再用精神力控製火候大小,藥材融合。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霜兒站在旁邊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緊緊地盯著爐鼎。
    要知道雪國之都的煉丹師很少很少,因為煉丹耗錢和缺乏煉丹師。不是大家族根本負擔不起,也請不來別國煉藥師。所以本都一直是依靠從別的國家買的,不僅品質差,而且一顆極貴,上百兩黃金一顆一品黃色丹藥。
    丹藥分為一品至九品,一品最次以此類推,九品之後就沒有相關記載了。而每一品也分為四個品質,從低到高依次為最次黃色、中等品質青色、高等品質藍色、稀有品質白色。據曆史記載,可以煉製稀有品質丹藥的最後一位大能,在兩千萬年前隕落了。稀有品質丹藥丹成後會有白光衝天而起,而後天生異象。
    陣陣丹香飄過,清甜而又不膩,淡雅的味道讓人忍不住狠狠吸一口氣。拉回了霜兒的思緒,她興奮的不能自已,又驕傲又心疼滿頭大汗的自家小姐。
    叮,隨著一聲脆響,白鳳雪收回了精神力。霜兒立即上前給小姐擦拭額頭汗水。白鳳雪微微一笑。
    “成了。”說著打開了爐鼎的,掏出了一把藍色丹藥。
    丹藥呈半透明狀,古樸幽深的遠古花紋遍布丹藥的一頭,而另一頭有一顆藍色星星,是一品高級丹藥。
    “這這這…小姐,怎麽這麽多個”霜兒兩眼圓瞪,看著圓滾滾的丹藥,驚訝的合不攏嘴。
    “還有呢,拿玉瓶來裝好。”白鳳雪笑道。
    如同行屍走肉般拿回了玉瓶,神神叨叨的嘀咕著“書上記載,一人最多煉二十顆,小姐太神了,居然一把。”
    白鳳雪搖搖頭,這丫頭,心理素質還不行啊,得磨練幾年。
    一共一百二十顆,分了二十四個小玉瓶裝好。
    清理好爐鼎,把藥材依次丟入後,開始煉製另一種丹藥。
    叮,成了。又是一百二十顆高級品質丹藥,霜兒已經麻木了。這次是淡淡的藥香和一絲絲苦味兒。裝好後,馬上開始了下一波煉藥。
    心無旁騖認真煉藥的樣子迷了霜兒的眼。爐鼎有三個成年人那麽大,散發著古樸的氣息。爐鼎前立著一身影,矮矮小小的。用一根價值不菲的簪子輕挽發髻,烏黑亮麗的柔發一部分挽起,一部分自然披散在身後。濃密而又卷翹的睫毛下,是一雙盛滿星辰的眼睛。微嘟的嘴唇,皮膚猶如剝了殼的雞蛋般光滑。柔和的光芒灑在她的身上像是帶著仙氣似的,縹縹緲緲讓人不自覺的沉醉其中。
    “霜兒,丹成了,喊你怎麽沒動靜。”白鳳雪湊近她的臉,一眨不眨的盯著走神的霜兒。略有思索,難道是本天女長的太美,霜兒看呆了?霜兒回過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姐,爆紅了臉。嗚嗚嗚,被小姐發現了怎麽破,好丟人,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小姐,我這就去”說完飛快的逃離現場拿來了玉瓶。
    看著如此害羞的霜兒,白鳳雪實在憋不住,大笑出聲。見狀霜兒臉更紅了,似是蘋果一般。
    第一次煉丹就出了藍色品質,白鳳雪是高興的。而一波又一波的煉丹,讓白鳳雪更加精準的掌握了精神力。時間飛逝,太陽都快落山了。最後一波藥材被依次丟進了爐鼎之中。釋放一部分精神力控製火焰,另一部分引導熱氣融化藥材糅合藥性、提取每株藥材的雜質、最後包裹提取雜質後的藥材一點點的凝成型。丹成後白鳳雪會加入一味藥材雪清蓮。生長在雪山上的藥材,呈透明狀。此物可以用來提煉包裹在丹藥表麵,從而使得丹藥長久儲存和藥效不減,永遠都是剛出爐鼎時的狀態,處於藥效巔峰。
    然市麵上的也僅僅隻能保留六個月而已,而且藥效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淡。
    半個時辰過去,一陣清香從爐鼎飄散了出來。
    叮,突然一束白光衝天而起,光柱中間古老的紋路緩緩的旋轉著,包裹著中間的四顆星星,隨之而來的是陣陣威壓,然後這盛夏飄起了雪花。
    整座城都瘋了,臨城的人也坐著飛行獸快速像這邊趕來。
    “稀稀稀…稀有四品丹藥!四品煉丹師。”磕磕巴巴的說完了這一句,飛一般的朝著光柱而去。
    “快去快去看看,雪國之都怎麽會有四品煉丹師,而且還是稀有丹藥。”一人嚷嚷著,緊跟著而去。
    天皇以及眾多勢力也朝著光柱紛紛出動,尋到了將軍府。
    “天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見禮之後,顧不上寒暄。
    “白老將軍,你府中白光衝天而起,天生異象。據孤觀察,乃是四品稀有品質問世。可知是誰在煉丹。”天皇道。
    白老將軍一臉疑惑“臣不知”
    天皇清楚,雪國之都煉藥師最高也才三品,而將軍府沒有煉丹師等坐鎮,也沒收旁係子弟,按理說不應該啊,可是那道光就是從將軍府升起的。
    “我等追隨著光源去看看吧。”天皇說道。
    百姓在門口觀望,天皇已經帶著人離開了,還有一些勢力的探子們悄悄把消息帶了回去。
    驟時各大勢力紛紛召開緊急家族議事,敲打自家孩子與弟子不要得罪將軍府,不要得罪天女如果可以一定要與之交好,特別是天女年滿六歲後得參加各種宴席,要跟京中權貴打交道。
    警告了所有人後才稍微安心。
    開玩笑,將軍府沒有煉丹師是眾所周知的,府中就那麽幾個人,總不可能是下人煉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