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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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嗎?”
    白諾蘭順著婠婠指的方向看去,眼神一稟。
    看來不止一個人,在她上來的時候就發現樓梯上血跡一邊深一邊淺,不過竟然能逃出去,倒是不簡單。
    走過去蹲下身探了探兩人的鼻息,呼吸平穩仿佛像睡著了。
    婠婠走上前看著躺倒在地的兩人開口道,“諾蘭他們到底怎麽了?”
    “是迷藥,他們遭人暗算了,”白諾蘭從袖子裏拿出一顆珠子,放在玄武的鼻間逛了逛。
    很快,玄武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眼前熟悉的容貌,緩緩回過神來,似是想起了什麽,猛的坐起來,爬著往床腿走去。
    按了暗格後,看到玉佩依舊完好無損的躺在那,這才鬆了口氣。
    白諾蘭順著他的位置看去,在看到那枚墨色的玉佩後,瞳孔一縮,聲音頓時冷了下來,“陰符怎麽在這?”
    玄武歎了口氣,也不再隱瞞她,“我要拿著它去裕舟國,三皇子說有辦法用陰符找到教主.....”
    還不等玄武說完,白諾蘭一把揪起他衣領,“你是不是瘋了?!裕舟國人說的話你也信?”
    “我還不是想教主快點回來,現在西域亂成什麽樣了,內憂外患根本不堪一擊!”
    “我也想教主快點回來,你忘了教主讓我們守好陰符的嗎,你就是這麽守的?反正我不同意你把陰符拿去裕舟國,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可萬一真的能找到教主呢?”
    “沒有萬一,玄武,我們冒不起這個風險。”
    玄武眼裏滿是不忿,雙手握成拳沒再說話,但還是可以看得出他的倔強與不甘。
    白諾蘭看他這樣也沒繼續這個話題,把珠子同樣在護衛鼻間逛晃了晃,“你們是遭誰暗算了?”
    玄武搖搖頭,“隻知道是一男一女,但他們怎麽也沒說出背後之人,就在我逼問那男子的時候,就忽然暈了過去了。”
    一旁的男子也慢慢醒了過來,在看到白諾蘭也在,慌忙站起身,“朱雀大人你怎麽來了?”
    “喂!還有我呢!”
    婠婠不滿意的開口道,玄武大人和諾蘭有話說,無視她是情有可原的,可這麽個小護衛竟然也無視她,簡直是可惡。
    男子這才轉身略帶歉意道,“婠婠小姐,原諒我剛剛沒來得及跟你也打招呼。”
    “算了算了,你還是跟諾蘭交代都發生了什麽吧,”婠婠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自覺往窗邊走去。
    男子這才看向白諾蘭,“在我們進城不久,玄武大人就發現了尾隨了幾隻老鼠,所以特地讓我留了個心眼,誰知道這兩隻老鼠跑上我們馬車好像在找什麽,所以最後我就抓了他們過來,打算審問一番,誰知道他們如此卑鄙,竟用這種下流的手段,”越說越覺得氣憤,恨不得當場就殺了兩人。
    “看樣子他們有傷在身,肯定跑不了多遠,你讓人暗中尋找,”白諾蘭想了想,接著道,“若是可以,把他們活抓回來,我要親自審問。”
    “是,”男子應聲後,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等男子走後,白諾蘭看著仍舊不甘心的玄武,有點恨鐵不成鋼,“你怎麽不想想裕舟國會那麽好心幫我們找回教主嗎,他們恨不得我們內部自相殘殺,好坐收漁翁之利,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這趟就別參活了。”
    “那你呢?”
    “我在這還有點事要忙,反正你把陰符收好,記住我的話,千萬別去裕舟國,”白諾蘭這才鬆開他的衣領,低頭看著玄武目光呆滯的不知看向哪裏,氣的踹了他一腳。
    “你看看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不知道教主為什麽會看上你,”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婠婠也趕緊跟了上去,臨走前看著玄武眼裏滿是複雜。
    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玄武大人嗎?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在四大護座神裏的頭腦擔當去哪了?
    “玄武大人你多多保重。”
    玄武沒說話,繼續保持著癱坐的姿勢,他何嚐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有多大的風險,可是他派去潛入裕舟國的人與他們失去聯係的那一刻,他就開始慌了。
    因為那不是普通的細作,而是教主的貼身侍女,除了他們四大護座神,她便是最強的。
    .......
    薛芷虞為了防止他失血過多而死,給他做了簡單的止血,這才帶著北天盡量走人少的地方,繞了一個圈子才到了集藥坊後門處。
    上了二樓,秦昱銘看著滿身狼狽的兩人蹙了蹙眉,朝身後的男子開口道,“給他們處理一下傷口。”
    “我這就讓醫女上來。”
    “主子,我們得手了,”北天強扯出一抹笑容道。
    “好,你們快去把傷口處理了,”秦昱銘走過去推開其中一間房,指了指裏邊的床。
    醫女也走了上來,那些藥箱看了眼薛芷虞,“我先給你敷你後背的傷,進來吧。”
    見醫女沒多問什麽,薛芷虞點點頭,走進去順便帶上門。
    因為後背的傷口貼著內衣,脫下來時難免會有點摩擦,薛芷虞咬著下唇,愣是一聲不吭的脫了下來。
    隻見原本白皙光滑的後背,此時摩擦的有點慘不忍睹,有些地方血跡仍舊緩慢的流淌著。
    幸好自己吃了止血丸才沒有那麽厲害,不然她哪能挺這麽長一段路。
    “咬著手帕,可能會很痛,”醫女把手帕遞了過去。
    薛芷虞接過後,放進嘴裏咬著,畢竟她是真的很怕痛。
    醫女從藥箱裏拿出藥水和另一條小手帕,把藥水倒在上麵,輕輕的上藥。
    在藥水碰到傷口時,薛芷虞還是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眉頭皺得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不到一會兒,醫女給她上好藥水後,指了指自己拿上來的新衣裳,“這是主子給你準備的,原本你換下來的衣裳已經讓人毀了,不會讓人懷疑的。”
    薛芷虞拿出手帕,朝她虛弱的笑了笑,“謝謝。”
    “不用謝我,我也是聽命行事。”
    薛芷虞也沒多說,把身上的衣裳換下來,拿起秦昱銘準備的新衣裳換了上去,順帶把臉上的人皮麵具換了下來放在了桌上。
    醫女見她換好衣裳,這才把房門打開。
    秦昱銘看到她出來後,臉上滿是擔心,“你怎麽樣了?需要我讓人送你回去嗎?”
    薛芷虞原本想拒絕的,可是想想如今這身傷還是因為某人,便也理所當然的應了下來。
    “衣裳的錢我到時會還給你的。”
    秦昱銘挑挑眉道,“你可是幫了我大忙,區區一件衣裳罷了,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薛芷虞瞥了他一眼,算了,自己經過今晚這麽一折騰,真的是膽戰心驚的很。
    “這個東西你拿好了,”從衣袖裏把陰符塞進了秦昱銘手裏。
    秦昱銘看著手裏的墨玉眯了眯眼,也收進了自己袖口裏。
    “希望我們下次還有合作的機會。”
    “別!!我可吃不消,你快讓人送我回去,別在這磨磨唧唧的煩人,”薛芷虞想也不想,連忙打斷道。
    讓人送走了薛芷虞後,秦昱銘上回二樓進了雅間,再次拿出陰符來看。
    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半塊墨色的玉佩黑的透亮,把它握在手心細細感的受玉佩內裏蘊藏著的那股神秘的力量。
    “嗬,她死也不會想到陰符竟然到了我手裏。”
    秦昱銘的指腹在玉佩表麵不斷地摩擦,嘴角泛起一抹譏笑,其中卻夾雜著幾分苦澀。
    躲開所有護衛,男子把薛芷虞送到自己的院落,幾個跳躍便不見蹤影。
    剛打了個哈欠,就聽到小秋在後邊驚呼的聲音。
    “小姐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薛芷虞撓了撓頭,總不能說是讓人抱著跳進來的吧。
    “剛回來不久。”
    “小姐今晚花燈會好看嗎?”小秋眼巴巴的湊過來,滿是期待的看著她。
    一聽小秋提起花燈會,薛芷虞這才想起白諾蘭和婠婠,不由得有點心虛,隻好打哈哈的忽悠道,“挺好看的,今晚的花燈都好漂亮,可惜我沒能贏的最靚的那盞。”
    聽到小姐這麽說,小秋失落了幾秒,隨後反而安慰起她來,“小姐沒事的,今年不行,明天最靚的花燈一定會是你的。”
    “好好好,明年一定把最靚的花燈贏下來,”薛芷虞看她認真安慰自己的樣子,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緩解了自己今晚的些許疲憊。
    “那小姐你早點休息,我燒了熱水了。”
    “我自己來就行,你快去睡吧。”
    薛芷虞送走了小秋,自己這才去拿熱水準備隨便洗一下,畢竟她現在真的是站著都能睡著的那種。
    裕舟國。
    “他們什麽時候到?”
    “明天便會到了。”
    聽到底下的宮人說完後,溫璟暄揮了揮手讓他下去,看著懷裏乖巧的月兒,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明天你的家人就到了,怎麽不開心點?”
    月兒低垂下眼眸,溫順道,“奴是主子的人,月兒隻有主子一個家人。”
    這話聽得溫璟暄忍不住笑了幾聲,“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本宮的好月兒。”
    他太想讓那群西域人看看,連教主身邊的侍女變成這副模樣,那場麵應該會很有意思。